段长空像是没看到段星白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的模样,朝着他扔出来一个又一个的橄榄枝,“有为师这个最红的头牌在,相信星白你很快也会成为一个红头牌,当然了,比起为师你还是嫩的很~”
“我们师徒一心,头牌稳定啊哈哈~”
...师父,你醒醒啊,误入歧途大可不必啊师父。
正常人听到段长空的话是什么反应不知道,但段星白这只兔子已经露出了痛心的小眼神,是那种看着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师父误入了歧途自暴自弃的痛心小眼神。
要是别人说自己是头牌他还保持着质疑的态度,但这是谁,这可是段长空,一个放出来半天就差点把他给踹到深渊的长空师父!
...就,以他的脑回路,他跑去当红牌也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也没人规定主业只能有一个不是?当头牌也许是他其中的一个主业?
而且越深思,可能性就越大。
“放心放心,为师向来卖艺不卖身~”段长空的语气是那么的欢快,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话,“当然了,要是碰上合眼缘的,卖卖身也是可以的~”
“嗷呜?(头牌是什么?)”
“头牌就是卖艺,就像你叼个碗出去卖艺养活家庭是一个道理。”
段长空看了眼满脸写着问号的白虎,认真道:“就冲着我们家殷白这身段这毛皮,你一定会是虎中的头牌。”
“嘎?”
“段黑也是,肯定是头牌中的头牌。”
“......”
“师父你走开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闲的无聊所以来消遣我了。”
段星白一把捂住白虎的两只耳朵,眼睛眯成了两道缝:“你可别在这带坏我鹅子们了,我跟你讲,你带坏我不要紧,但是你要是带坏我鹅子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段长空又大笑起来。
做鬼都不放过他?要是真的做了鬼,还不知道是谁不放过谁呢。
“总之我就是来提醒你的,云三和段翎睿没必要再蹉跎了。”段长空双手抱臂,眉头微挑的往屋外飘,“你这个红娘当的,姻缘神树看了都得摇断自己的树枝。”
“......”
段星白凝视着段长空离开的飘忽背影。
良久后。
“看到了没,你们这个长空老祖宗的嘴,真的是骗人的鬼。”段星白揉着白虎的脑袋,又摸了摸黑鸦的黑羽,“他理解的方寸之地和我认为的方寸之地应该不是一个概念。”
都堂而皇之的飘走了好吗?长空师父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方寸之地?
“之前团团就说过,三三是个活死人,现在长空师父又说阙天逸可以视作是死了...这些人啊,就是不爱说人话。”
段星白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行呗,那我就去撮合云三三和王叔,但凡他们要是出了点事儿,我非得和这群不说人话的师父们和团团好好的算账。”
“嗷呜嗷呜(虎觉得可以。)”白虎露出了人性化的一脸深沉,虽然有听没有懂,但它爹说什么它都给他支援给他鼓劲加油,着实是个孝子没错了。
而黑鸦则是一边歪着头盯着桌子上的地图,一边拍着翅膀给它爹加油打气。
段星白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在走神的黑鸦,然后在心里叹了口气。
斩哥你啥时候回来啊,没有你陪着我一起吐槽长空师父的日子真的好寂寞哦。
“来,鹅子们,让我们想想怎么才能帮助云三三抱得王叔归!”
“嗷嗷嗷!(虎可以!)”
“鸦鸦也可以!”
#《寂寞》#
#这个寂寞终究是错付了呢,小白#
......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夜里起,狗子就是一个享受假期的快乐狗子了!
放心吧,狗子是甜狗是快乐狗子,我们一伙的的鸭,狗子我必不可能痛击你们的,安心安心~(*  ̄3)(ε ̄ *)
晚安(づ ̄3 ̄)づ
第107章 最后&一阶
......
那边的黑云洲在起各种奇奇怪怪的风, 而这边的殷斩也没有闲着。
他已经撬开了他师父地宫的大门,老宫主的私人地宫里的确有很多东西,但价值高的大多随意的堆放在一起, 反而是一些不起眼甚至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被认真的放在了架子上。
从缺了个口的茶杯到少了个翅膀的风筝,还有着他师父写的各种游记手札等, 应有尽有。
殷斩花了几天的时间将所有文字类手札给看了个遍,从里面拼凑出了一个的确符合他师父和道人, 以及青衣小道童嘴里各种神化的段长空。
但很微妙的,也许因为他是旁观者的角度,他又注意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段长空对蛇虫之地的兴趣比他和师父们共同游历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浓厚。
而且按照师父游记手札里的记载,最开始相识的段长空似乎很喜欢玩角色扮演游戏。
他对每个遇到的人都是感兴趣的,他会为恶人出头杀光所有的所谓好人, 也会为好人出面斩杀所谓穷凶极恶的恶人。
他看似与谁都合得来,可实际上除了道人与师父, 不管是谁,男人女人好人坏人不是人,他在转身后就将对方给忘却在了脑后,好像脑子里自动的就将对方的存在给删除, 或者进行模糊处理了。
简单的讲, 殷斩之前以为段长空是眼光太高了所以身旁才只有师父和道人,但是现在看看...怎么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像是对方的记忆力不太好?
就像段星白平日里总念叨的,像鱼一样只有七秒的记忆?
他的记忆力是挑人的吗?
可惜到最后还是没有分析出来段长空到底有何所求, 殷斩在巡视着宫内地盘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段长空好像什么都不缺,除了蛇虫之地似乎也没有什么太感兴趣的东西...
所以是为了蛇虫之地才不走的?
可蛇虫之地又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宫主?”身后有长老似乎注意到了殷斩的走神,轻声喊了一声。
殷斩回了神, 看了眼周围, 发现已经走到了云浮天宫略偏僻但因为很重要所以有专人看守的地方, 道:“藏风殿之后的事情就交给大长老处理,定风阁里放着的竹简多拿出来晒晒,会生虫。”
身后的长老们:“......”
嗨呀。
我们家宫主变了,真的变了,他都会说这么长的句子了啊!
#?殷斩在你们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宫主是准备离开天宫,去老宫主与四皇子的身边了吗?”
有长老摸着胡子,乐呵呵道:“您是担心四皇子的安危?放心吧宫主,不会有问题的,就算老宫主与您,哪怕道人都不在,云卫们也足够保护四皇子了。”
殷斩:“......”
实不相瞒,就是因为他师父和云卫们都在他才不放心€€€€不是说段星白的安危有问题,他师父挺惯着段星白的,云卫们基本上都是碰到瓜窜的比谁都快的。
段氏王族不必提,他们不仅吃瓜他们还种瓜,道人和团团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再加上还有个在线隐身,但又没有完全隐身,满嘴鬼话撺掇人一撺一个准的段长空...
简单的讲,一群人加起来凑不齐一整个完整的理智脑子。
这配置,他觉得是真的不行。
“宫内也没什么大事,我走了也无妨。”殷斩的语气很平静,完全听不出来他脑子里现在正在想象什么奇奇怪怪的画面,道:“这个...天梯还是望不到尽头。”
殷斩已经走到了云浮天宫天梯的地盘,抬头看着仿佛看不到尽头,高耸入云的天梯的天阶,慢悠悠道:“打扫了吗?”
“天梯口的青石板倒是经常打扫,但是从第二台阶开始就没人敢碰了。”
“宫主您知道的,这个天梯除了宫主其他人是不能上去的,而且...”四长老左看看右看看,特别小小声道:“自从老宫主的心情不好后,宫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到天梯。”
三千三百三台阶的天梯,只差那最后一步。
这地方已经成了老宫主心里的禁区,宫内人也没人敢提出来去惹老宫主发火。
“......”
殷斩注视着似乎与天相接的天梯,不知道初代宫主到底是怎么将这个天梯给造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个天梯能够半脱离山脉主体而与天相接的原理到底是什么,觉得世人说初代宫主是神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话说宫主你要是真的认准了,你可也得跪天梯。”
大长老突然开了口,严肃道,“初代宫主曾有言,若是真的有了心,那无论哪代的宫主就必须得跪天梯上去看看自己想要的缘分如何,从不例外。”
“......”
从平地的第一级天阶开始,一步一步的跪上去,诚心诚意虔诚无比的跪到与天相接的顶端,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像是在询问自己的缘分如何,更像是在昭告天地自己有了个心上人,自己是认真的。
也许是福至心灵,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殷斩忽然想要走上去看一看,看看这天梯的尽头到底长什么样。
“我上去看看,你们且各自忙碌。”殷斩摆摆手,就孤身走上了天梯。
长老们袖手而站,看着殷斩的背影渐渐的变成一个黑点,被经年不散的云雾给包围起来,直至消失不见。
半晌后。
“...要是四皇子夺嫡战战败,那就冲着咱们家宫主的性子,段氏王族是不是要多个云浮天宫的宫主皇后?”
“你可闭嘴吧,显摆你有一张嘴啊?”
“我倒是算了又算,四皇子的轨迹我算不得,但是其他四个皇子们倒是能算一算的,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这四个皇子身上缠绕的帝王龙气像是活的,窜来窜去就是不固定在某个人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
“说明世事无常,且看着吧,有的折腾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不听,你说要是宫主做了皇后,那我们算得上是皇亲国戚吗?”
“是不是皇亲国戚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历代宫主一定会趁夜入梦,把我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同宫内修身养性吃素念道的老鼠都给骂到彻底自闭的,你们以为这皇亲国戚很好做啊?”
“不然我们先去给历代宫主们上个香,和他们提前知会一声,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听起来是个好主意,实际上这根本是道送命题。”
“我见过想尽办法自我逃脱的,但还没见过你这么自投罗网的,你可真是个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