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上:小郡公病弱得宠着 第395章

宁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他回道:“放心吧,以他现在的年龄,能对苏家的那个小子有多喜欢?等一段不见的话,总有一天会慢慢淡了的。”

宁王妃转头望向了院子里的司马拓,脸上的忧色逐渐变得越来越重。

可为何她却觉得,拓儿此次是铁了心呢?

虽然这个大儿子常年不在她的身边,但她其实很了解他的性子。

一旦他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想到此处,宁王妃有些为难。

她也不想逼孩子,可对方毕竟是苏义呈的儿子。

一方面,她担心他们夫妇离开了京都之后,拓儿对那个苏小公子的心思万一被苏义呈知道了,难免会引起一些麻烦。

另一方面就是。

同为父母,如果她是苏义呈,而拓儿是她唯一的儿子,倘若有人敢这么惦记她儿子,且对方不仅是一名男子,甚至还是在她儿子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他起了异样的心思,想必她的心里也同样会无法接受这种事情的。

宁王看出了她的纠结。

伸手揽住了她的身子,他用一根手指按在了她的眉心之上,轻轻的抚开了上面的褶皱。

“别想那么多了,再说了,只是跪一跪而已,对那臭小子来说并不算什么的,你平时就是太宠他了,他现在才会这么无法无天的。”

宁王妃的心里有些沉闷。

一听这话,她抬眸脸色不悦的看了宁王一眼,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些都是我的错了?”

宁王一听她的话音不对,忙不迭的开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夫人你别误会,都是那臭小子自己的错。”

宁王妃更不依了,“拓儿哪里做错了?喜欢什么人又不是他自己可以选择的。”

想到司马拓从小就被送到京都的事情,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况且,拓儿从小就一个人在这京都里生存,你我作为父母,一年里连他的面都见不了几次,他为此可曾有过怨言?”

宁王妃因为司马拓的事情,这些年没少流眼泪。

宁王见她眼眶一红,心里顿时急了。

大掌轻拍着自家夫人的肩膀,他开始主动认错,“没有没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是我让咱们的拓儿受苦了。”

宁王妃的心里自然很清楚这也不是他的错,眼睫微垂,她拉着他的一片衣角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宁王见她的情绪平复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道:“不过夫人,这件事你我的心里都很清楚,苏义呈那人就是个老狐狸,我们这么做,其实也都是为了拓儿好。”

宁王妃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另一边。

司马誉站在司马拓的旁边,视线落在了他家老哥被冷风吹的有些泛红的脸颊上,他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

抬眸扫了一眼房间里还在交谈着的夫妇二人,他撩起衣摆俯身在司马拓的身边蹲了下来。

将手肘抵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司马誉用两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歪着脑袋唤了司马拓一声。

“哥。”

司马拓闻言,转头看向了他。

司马誉脸上的表情有些好奇,他问道:“苏子然长得很好看吗?”

司马拓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微蹙着眉头反问了一句。

“你想做什么?”

司马誉摇了摇头,头发上悬挂着的那个铃铛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能让你看上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司马拓的脑海中闪过了苏子然的面容,低声说了一句。

“很好看。”

在他的眼里,子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难得能从自家老哥的嘴里听到夸赞别人的话,司马誉挑了挑眉,“既然他那么好看,那你是不是每天都想见到他?”

司马拓点头,“嗯。”

他不止想要每天都见到子然。

还想要更多……

见他点头,司马誉挪着小步子靠近了他一些,然后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一下,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和爹娘犟什么?傻不傻?”

闻言,司马拓眯了眯眸子,转头睨了他一眼。

“你说谁傻?”

第579章 喜欢快刀斩乱麻

司马誉抬手扶额,无语道:“你的关注点能不能不要这么清奇?”

这么轴的性格,心里的感情还偏偏如此的超脱世俗,他真的严重怀疑,就算爹娘同意了他和苏子然在一起,他也不一定能追到人家。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司马拓问道。

司马誉看了一眼宁王和宁王妃的方向,确定他们还没有回来,这才接着往下说。

“你就是太不懂得变通了,我看咱爹娘的态度,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同意的,那岂不是意味着,你要一段时间都见不到那个苏子然了?”

说着,他凑过去靠近了司马拓,在他的耳边给他出主意。

“要我说啊,你完全可以先服个软,然后再慢慢的来,先解了目前的燃眉之急再说,毕竟爹娘和我也无法在这里待太久,等我们都走了之后,你还不是天高任鸟飞,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等你将人给拐到手了,再来个先斩后奏,爹娘就算是再生气,想必也拿你没有办法了。”

司马拓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但他却摇了摇头,眸光微暗的回了一句。

“你不懂,我喜欢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之法。。”

他承认他说的没错,按照他的办法,他的确可以继续去看子然。

但只要一天不得到爹娘的同意,他的所作所为就总归是不能光明正大的。

而他爹娘的那一关,无论早晚他都是要经历的。

他也知道,若是他能先将子然追到手再来征得他们的同意,其实会比现在他一个人来面对这些要容易的多。

但他却并不想如此。

他的心上人只要愿意接受他的感情,他就已经别无所求了。

至于他们之间的这些阻碍,他舍不得让他和他一起承受。

司马誉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静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苏子然。”

他还从未见他哥对什么人如此上心过呢。

苏子然……

这个人,他如今更加觉得好奇了。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母。

司马拓并没有像宁王所想的那么容易放弃妥协,竟态度坚决的一个人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两夜的时间。

宁王妃实在是心疼,红着眼眶劝了他无数次。

但他自始至终就只有一句话,什么时候同意他和子然在一起,他就什么时候起身。

天色已经大亮,司马誉趁着宁王妃被宁王哄进屋的时候,揣着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来到了院子里,俯身在司马拓的面前蹲了下来。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司马拓,一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此时的司马拓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模样。

跪的笔直的背脊不知何时佝偻了起来,身子也在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着,一张俊朗的面容更是被冷风吹的一片通红。

唇毫无血色,上面因缺水而开了裂,按在膝盖上的双手也红肿一片,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如今被冻的像是一根根的红萝卜似的。

明明很冷,冷的眼神涣散,浑身僵硬,但他唇间所呼出的气息却是滚烫的,一圈圈的白气萦绕在他的面前,模糊了他的视线。

司马誉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掀起了他的衣摆,将手中的热红薯隔着衣服放在了他手下按着的膝盖上,忍不住声音微沉的开了口。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循序渐进的慢慢来不行吗?非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娘亲最看不得你遭罪了吗?”

他娘亲那么好。

只要他哥愿意多花点心思好好的和她说,他相信总有一天她是会愿意成全自己的儿子的。

可偏偏他的这个老哥是个直脑筋,丝毫不懂什么是灵活变通,非要将自己给折腾个半死不可!

想到刚才他娘亲那双哭红的眼睛,还有眼底那抹浓浓的心疼,司马誉的眉心便蹙的更紧了几分。

若是只有他娘的话,想必早就已经妥协了。

但他爹也是个不服输的主,非要和他哥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愿意退让。

念及此,司马誉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司马拓的身上披着一件大氅,是之前宁王妃给他披上的。

如今这大氅被冷风吹了一宿,早已满是冰凉。

司马誉伸手将大氅替他解了下来,然后将自己身上暖的热乎乎的一件厚袍解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他边披边说。

“刚才那个红薯是我让人特意烤的,你先暖着,等它不怎么热了就吃了它,就算是要抗争,你也得留着命不是?怎么能连一点东西都不吃呢?”

唉,他可真是个劳苦命。

明明他才是弟弟,却要为了自家老哥这么劳神费心的。

像他这么好的弟弟,估计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浑身被一股暖意包裹,司马拓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回了一些温度。

只不过,他的手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了,几乎感觉不到疼痛,能感觉到的,就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

然而,手下那个热乎乎的红薯透着布料将温度传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的第一感觉却并不是温暖,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刺痛和肿胀感。

他动了动指尖,想要让司马誉将红薯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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