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啊 第218章

这一切都需要强大的灵气做支撑,源源不断的灵气从何而来?若灵气无法满足需求的时候,阻止修士飞升,让他们取之天地间,最后用之天地间,也就非常合理了。

道维能通过何拾遗魂魄中残留天道意识想通这点,司空文初也很快想到了。

两人终于对当初的猜测找到答案,没有兴奋也没有恼怒,再次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道维慢悠悠擦拭宝剑,讲出自个儿推测:

“近几年我看了所有魔界关于修炼飞升的记载,包括只有魔主才能看的密档,发现提升修为进而达到飞升这一说法好似凭空出现,同时并无关于那些前辈飞升后的只言片语,大胆推测飞升只是个骗局,或者说飞升即消亡。”

司空文初终于有了情绪波动,闻言眼睫微垂,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缓缓道:

“近些时日我又查看了幽闲山只有掌门才能看的相关档案,得出的结论与你相差不大,且我怀疑修真界仅存的那几位渡劫期老祖也是知晓这一事实,才迟迟不愿所谓的飞升,而非传闻中无法突破最后一劫不能飞升。”

司空文初莫名想到一个词儿:苟延残喘。

虽然放到外面,即便是他,说一位渡劫期老祖苟延残喘,也是要被人唾弃的,但这就是事实。

直白点说,等死罢了。

所以,道维立即更正了之前的想法:

“何拾遗的存在,并非阻止你飞升,而是促使你快速飞升!”

毕竟那几个老家伙,已经不知躲在哪里不问世事几千年,活成了精明的王八,即便是天道想他们早点儿死也得费些功夫。

不若加速司空文初的修炼,反正依着司空文初性子,最后还是得找渡劫期其他几人切磋。

到那时,不论切磋掉哪个都是好的。

司空文初面色不是很好看,毕生追求如今发现不过是个虚妄的笑话,一时半会儿谁能接受?没疯掉就已经很坚强了。

道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问躲在剑中听的晕晕乎乎的系统:

“还记得上上个世界,为了女主散尽修为的那个大师兄吧?”

“当然!那个世界宿主你就是修炼无情道的怨种大师兄呀,你手里大寒剑数据模型还是统从那个世界直接借鉴来的呢!”

记得就行,道维也不废话:

“有办法直接连通两个世界的数据吗?只需要一个接点,达成非常苛刻的条件之人,才能通过那个接点到达另一个世界。”

对系统而言是这样,对修士来说和飞升没差别。

系统只思考了三秒钟便给道维肯定回答:

“可以是可以,但需要向局里打报告,否则属于违规操作,被局里发现或被人举报,是要进小黑屋反省加扣分加重新考上岗操作守则的!”

道维:“那就打报告!”

系统提醒:“依照局里的办事速度,最快都得大半年才能通过,即便通过了,接通两边儿数据也得不少时间。”

天晓得局里半年,这边儿要几百年哦!

道维安慰它:“没事,咱局里有人,你打报告,我私信他,很快就批。”

作者有话说:

第228章 各自搬砖

上头有人这话也不是说说, 系统的报告确实很快就批了,接下来的日子成了系统没日没夜搬砖,道维等着在适当时机“飞升”。

因此道维有了许多闲暇时间四处游走。

但这事儿对司空文初是不能直言的, 而司空文初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在猜到天道用意后, 并未自暴自弃,他随之产生了一个大胆想法€€€€

他要尝试与天道对话, 打破天道壁垒。

此办法与道维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然司空文初作为一个天才,他还有备用方案, 那就是在天道拒绝与他交流的前提下,他会尝试取天道而代之。

不得不说这是个特别大胆的想法, 至少整个原景大陆数年万的记录里,还没出现过如此疯狂之人。

至此, 道维与司空文初各自走上了不同道路, 道维给出的说法是:

“我主修剑道,我会用一个剑修的方式,劈开一条飞升路。”

总之两人一定程度上来说是殊途同归。

当然道维的选择, 另一种意义上, 也是让司空文初这个做师父的松了口气, 因为他的所有打算中都离不开与天道沟通这一项,要实现这个设想, 首先要通过何拾遗魂魄中残留的天道意识。

而道维的选择, 避开了两人争夺何拾遗的局面。

当然作为何拾遗本人, 若是能选择的话,可能并不想被司空文初选择。

虽然她并不知晓她已经被人选择, 她眼下的一举一动, 都被人牢牢监视。

此刻的何拾遗觉得她简直倒霉透顶, 苍天难道都不长眼的吗?叫司空文初与道维那种狗男女活的风风光光,一个轻而易举成了魔界人人畏惧的魔主,一个坐享其成,转身成了幽闲山掌门。

偏她受尽一世苦楚,重来一生,辛苦筹谋几十载,终究敌不过那对狗男女的好命,苍天何其不公?

在何拾遗这儿,不论道维是男是女,与司空文初之间的奸情都是做实了的,甚至断定上辈子司空文初也一早知晓道维是个男子,还帮其隐瞒天下人。

基于谋划落空的前提下,何拾遗被押解回幽闲山,在幽闲山地牢中遭受了整整两月的水刑后,终于叫她找到机会,趁看守人松懈之际逃了出来。

逃出幽闲山后何拾遗第一个想到的藏身之处便是人间界的家中,她自个儿明白她的名声在修真界已经烂透了,可人间界不同。

在人间界里,何家算得上有权有势,作为贤妃的娘家侄女,只要操作得当,在皇帝后宫占据一席之地不算困难,而人间帝王向来与修士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人间帝王肯庇护,即便修士想对她动手也要忌惮三分。

唯一的问题是,她重生以来将所有重心放在报仇上,自从入了幽闲山便很少回家,照时间算,此时家中父母该垂垂老矣,家里做主的不知是小弟还是侄子?

再有姑姑贤妃,只比父亲小一岁,如今还在不在人世都不晓得。

如此一来,要说服何家的当家人可能还得费点功夫。

不过没关系,说服不了还有许多其他法子,作为一个修士,这点对付人类的能力还是有的。

何拾遗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她先小心易容,回到何家附近,打算找人打听一下具体情况再动作。

结果看到的一切让她大跌眼镜。

她爹,今年本该七十二岁高龄的老头儿,一头乌发健步如飞,声如洪钟,搀扶着同样衣着华美,脸蛋儿嫩的能掐出水的娘,从马车上下来,大声吩咐管家:

“将我猎的鹿叫厨下处理了,晚上请人吃全鹿宴!”

做派和她记忆中父母一般无二。

这下也不用找人打听情况了,直接回就好。

何家夫妻自然很开心见着女儿归家,虽年年叫人给闺女送吃穿用度银钱珠宝,闺女也年年写信回家,言说一切都好,总归不如亲眼见着让人心里踏实。

两人拉着闺女,欢喜的问:

“不是说让门派很器重你,你常在外历练,没时间回家探亲吗?这是终于得闲了?”

何拾遗心头一哽,想起以往寄回家敷衍的信件,僵笑回:

“是啊,女儿也算学有小成,此次历练,途径这里,师长体恤,叫我在家中多待些日子。”

何家主一拍大腿,美滋滋一口烈酒下去,高兴道:

“你学有所成,估摸着你妹妹道维也差不离了,等哪日她一道儿回来,咱们一家进宫去瞧瞧你姑姑,她保准高兴!”

何拾遗听着道维名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顺着何父的话道:

“多年未见,也不知姑姑在宫中可好?”

何父乐呵呵道:

“好,好着呢!早几十年开始,你妹妹道维每年叫人给你姑姑送丹药,说是可以延年益寿,一送就是一箩筐,你姑姑自个儿放着吃不完,当糖豆似的赏人,结果一个个吃了不说健步如飞百步穿杨,那也是腰不酸腿不疼一觉睡到大天亮呀!

都知道是好东西,你姑姑便轻易不赏人了,最后便宜了我和你娘,再有宫里的陛下。”

说着还起身给闺女打了一套新学的拳法,算得上虎虎生风。

何拾遗听的脑瓜子嗡嗡响,试探道:

“那姑姑和陛下,也与您和母亲一般,还瞧着年轻哪?”

何父一挥手,落座后夹了一粒花生米,嘎嘣脆,乐滋滋道:

“这是自然,你道维妹妹送回来的好东西,大头儿可都在你姑姑手里,坊间传言说你姑姑可能要得道成仙哪!

闺女你不晓得,陛下跟着得益,勤政已近一百栽,至今耳不聋眼不花,思维敏捷,熬死了儿子熬没了孙子,眼看重孙都走在他前头,如今这朝堂啊……”

何父说的意味深长。

就是妹妹不肯再生,若是想生,现在怀一个,等着将来做皇帝都来得及。

何拾遗眼前一花,不知道维哪儿来那么多普通人类吃了没任何副作用的丹药。要知道修士炼制的丹药虽效果好,可普通人没有相对应的修为去吸收,一口下去只会爆体而亡。

眨眨眼换了换题,假装惊奇道:

“爹爹,您晓得我道维妹妹其实是个男孩子吗?女儿知道她是男儿身的时候都惊呆了!”

何父转头看何母,见妻子面上并无太多讶异,明白这么多年下来妻子确实该猜出几分,遂道:

“其实道维殿下是你姑姑的孩子,当年因内宫混乱,你姑姑请陛下做主,用了内库珍宝掩藏其性别,假做爹爹的女儿,寄养在咱们家。”

原本在道维小时候确实该保密,以防有奸人作乱。可如今道维在修真界年年叫人给妹妹送好东西,养的陛下长命百岁,保不保密也就无伤大雅了,闺女问了自然实话实说。

何拾遗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听这意思,如今后宫姑姑独占鳌头,甚至陛下也对姑姑多有倚仗,那之前的谋划就做不得数了。不仅做不得数,还不能叫人知晓她如今的处境,否则这个家她也是待不下去的。

又听父亲接着道:

“对了,再过两日便是每年道维殿下叫人送东西回来的日子,届时咱们一家三口进宫,也听听来人是如何说的!”

何拾遗头一回知道绝望的滋味儿,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

夜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将道维杀了千万遍犹不解恨,在金鸡报晓时分,才迷迷糊糊有了困意。

梦里又回上一世,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再次见证何拾遗的一生,这回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抓不住那一丝违和,眉头皱的死紧。

不过没关系,她抓不住,司空文初会出手替她抓住。

所谓雁过留痕,即便天道也不例外,影响过何拾遗的灵魂自然会留下一些东西,就算藏得再好,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司空文初很满意这初步结果。

另一头道维也很满意如今魔界现状,系统忙着搬砖去了,大寒剑便被他仔细收起来,免得系统嘀嘀咕咕有意见。

索性对外说他封剑了,也好让系统安心搬砖。

原本预想此消息一出,总有些好战分子跃跃欲试,想趁他无趁手兵器之时搞点事情,谁知魔物们早被他杀怕了,听到消息一个个跑的比兔子精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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