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拍着胸脯道：“那肯定是不错的！师父说再过三四年我就可以出师了。”
元阿笙：“那时候你就是十五岁，攒攒钱，二十岁刚好可以娶媳妇儿。”
元阿笙剥开一个栗子放嘴里，尝到了上面淡淡的甜，放松地眯着眼睛靠着靠枕。“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啊。”
大头刚刚还一本正经像个小大人，现在脸一下子红了。
“还早着呢。”
大头看着元阿笙束起来的头发。眼里流露出一丝丝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像阿笙这样大？”
“长大了有长大了的烦恼。”元阿笙一副你们不懂的样子。
常佐：“可是长大了自己的事情就能自己做主。还能养活自己。”
豆儿摇头晃脑的。“长不长大我都得跟着少爷。”
元阿笙：“在顾府玩几天再回去吧。”
“不用了，等会儿我们就回。”大头说着这话，看向常佐常佑兄弟俩，“你们跟我一起回吗？”
“回！师傅布置的作业还没做完呢。”
元阿笙瞧了豆儿一眼，豆儿立马起身：“我出去会儿。”
豆儿开门，看到顾恪决正好在院子外。肩头还落了几片雪。
“姑爷，你怎么待在外面？”
见他听着开门的声音看过来，豆儿想都不用想，猜他应该是在等自家少爷。
豆儿行了礼。“少爷应该还有一会儿。”
顾恪决颔首。
不过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走。
豆儿闷头出去装些大头他们现在需要的，等会让大头他们带回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顾恪决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他进门，大头三个齐刷刷看来。
豆儿环顾一圈，没见着他家少爷。
“少爷呢？”
“睡着了。”
那就应该是被顾大人抱走了。
“这些你们带上。”
三个人，一人一大包。
大头也不跟豆儿客气，拿着挂在肩上。常佐兄弟俩也学着他一样。
“那我们现在也回去了。”
“我送你们。”
*
栖迟院。
元阿笙一头束起来的墨发被顾恪决打散。
梳子从头梳到尾，元阿笙趴在顾恪决身上，四肢瘫软，舒服得想打个滚。
他迷糊着，像猫儿伸懒腰一样，胳膊勾着顾恪决的肩膀将自己拉长。
耳边低笑。如山泉流淌。
元阿笙睁开一丝眼中，水汽氤氲。“他们呢？”
“回去了。”
“我之前准备的东西给了吗？”
顾恪决手指在他发丝里穿梭，慢慢下滑，随后轻搂着骨肉匀称的腰抱上来一点。“给了。”
“唔。”元阿笙在他脖颈上蹭动，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那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有事儿吗？”
“又没事儿了。”
*
隔壁。
“主子，你不是找顾大人喝茶吗？怎么又回来了。”
实际上约人出来喝酒失败的祁牧撇撇嘴。“你见我约了几次，几次成了的！”
祁牧：“以前还不曾想过，他顾云霁竟然是如此见色忘义之辈。”
……
雪下得大了，窗外一片苍茫。
屋子里烧着碳，暖烘烘的。元阿笙打了个呵欠，将脸往顾恪决的身上埋。
“还困？”
“嗯，也饿。”
“阿笙没用朝食。”顾恪决拧眉。
元阿笙的回应慢了许多，像快要睡着了。“……我以为你有急事儿找我，我才忙着过去的。”
顾恪决用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托着他的臀抱起。“我带阿笙去厨房瞧瞧。”
元阿笙有气无力地趴在顾恪决的肩头。“吃点点心垫一垫就好，我困。”
“那我叫顾冬送来。”
“不要药膳。”
顾恪决不说话。
元阿笙闭着眼睛，巴掌盖在他的脸上。“不要、药膳……”
这是他睡着之前最后的倔强。
顾恪决手抵着他扁扁的肚子。无奈：“依你便是。”
冬雪飞舞，暖才更入人心。此后数年，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个“依你”说出口。
雪落扑簌。
屋里，顾恪决与元阿笙相拥而眠。
如此数年，经久陪伴。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源自百度百科
如此数年，经久陪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