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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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以退为进,逼迫

田少了,家里的银钱少了,面子没了,连人也被罚去开垦那毛发不生的荒地!

“呜呜,他们还盖了新房子,买了田,买了地,买了山,买了马车,还要开作坊,就连那里正和村民都被他们收买了去,全都向着他们!二房彻底是发达了,以后没我们好日子过了,他们是要逼死我们啊!”

李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真的心塞到极点,短短时日,就比姜越明上次见她要瘦了一大圈,连脸上的骨头都微微突了出来,加上想不开精神状态糟糕,整个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想到府城那些同窗家里奴仆成群、端庄优雅的母亲妹妹,姜越明按捺着心里的嫌弃,“姜白野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与我仔细说说。”

然而李氏哪里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在她看来,就是“走狗屎运”“邪神上身”“大家脑子被劈了才听他的”。

姜越明又不耐烦地看向姜玲儿。

“堂、堂哥……”姜玲儿有些怕她这亲哥哥,赶忙改口,“姜白野现在变得好厉害、好聪明,大家都听他的,因为他不光自己发达起来了,还打算带着全村人好起来,李家村和其他村子的人现在都怕他,还、还有……”

后面的话她已不敢再说,姜越明笑看着她,面色平和,“你也觉得他很厉害,很聪明?”

姜玲儿不敢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是一个家的人,当初没分家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

“要不,就,就这样算了吧?”她极小声地嗫嚅了下。

二叔二婶他们好像也没有要怎么样的意思,反倒是她家总是不罢休,让她很是不安,现在她出门都有人开始指点她了,说她家心眼子小、容不得人。

姜越明没听见,听见了也不会当回事,“也就是说,所有的异常都是从二房搬到陆黎之家隔壁开始的?”

李氏连连点头,“早知就不分这个家了,要不他们也不会发达起来……”

姜越明却想到,自己原本打算让姜白野这个恶霸混混住到陆黎之隔壁,让陆黎之整日不安、害怕,无心读书,甚至他安排的那几人还可以打着姜白野的名头,对陆黎之不断骚扰找茬。

陆黎之自然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

届时两人大打出手,成日鸡飞狗跳,自己就会坐收渔翁之利,既能少一个劲敌的威胁,也能让他看不顺眼的姜白野遭殃!

不曾想,所有的步骤都出了错,自己在府城见到的那人定是姜白野,他竟和陆黎之勾搭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啊,越明?我们该怎么办,娘只要一想到那费尽千辛万苦开出来的荒地是给二房发财用的,娘这心啊……”李氏用力捶了捶胸口,憋得慌!

“自然是有人在他背后替他出谋划策,姜白野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姜越明笃定道。

而那人,就是聪颖博学得让青松书院院长亲自相邀,即便得知他好龙阳也不改主意,最后迫于压力才不甘心放弃,就连一方学道都对他格外赏识,竟愿意为他破格上奏进言,为他争取科考资格……

姜越明每逢想起这些,就觉得这个心腹大患不除不快!

两人着急地等着他回应,见他尚且镇定才稍许安心。

姜越明轻吸一口气,“你们火速去取些藤棘来,再杀一只鸡,弄些鸡血过来。”

他没把姜白野放在眼里,反而觉得他是个连男人都能勾引到的窝囊废,一如既往的蠢笨无用!

想到以往他对自己这个大哥各种崇拜佩服,对自己信任有加,姜越明咬牙背上了棘条。

“越明!”李氏惊呼一声。

“玲儿,去叫爷回来……”姜越明疼得龇牙咧嘴,把这笔账狠狠算在了姜白野和陆黎之头上。

没多久,整个清水村的人就被惊动了起来,听说姜越明从镇上一回来,就背着荆棘向二房负荆请罪,心情复杂又怜悯。

这可是位童生啊!

而且他们对他印象一直不错,不像陆童生是个哑巴沉闷冷漠的性子,平日也见不着人影,姜越明不管见到他们谁都会礼貌地问好,打小就尊老爱幼、温和有礼。

长大了也是出落得一表人才、温文尔雅,村里不少姑娘都对他芳心暗许。

这会听说姜越明受难了,一个两个全都白着脸跑过去,就见他身着的儒士长衫大半个肩头都被鲜血染红,明明疼得额头鬓角冷汗都流了下来,他却咬着牙硬生生扛着,一步步艰难地朝着姜白野家走去。

沿途,大家都面露不忍,“越明啊,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你这是何必呢?”

“是啊,是你爷他们老糊涂,你爹娘也跟着拎不清,你一直在学堂里苦读,不干你的事啊!”

有人甚至想要上前替他将背上的棘条拿下来,姜越明轻轻避开,礼貌地微欠了下身,“罗二叔,越明今日是真心实意想要给二叔二婶堂弟他们赔个不是,即便已经断亲了……”

他嘶了一声,疼得面色一颤,“越明还是拿他们当亲人的。”

“让他们受委屈了,越明很抱歉,唯有此举,才有可能稍稍减轻一点负罪。”

乡亲们听得动容,有姑娘家眼角都微微发红湿润了起来,姜童生真是个重情重义、有担当的好男儿!

这么善良高洁的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楚?

王玉娇失神落魄地看着这样的他,咬了咬唇,突然朝着姜白野家发足跑去,既然他不愿意停下,那就让姜白野他们过来,立即就过来!

王玉娇甚至忘了王里正对她的教导,到了姜白野家,二话不说,用力推开他家虚掩的院门。

就看到刺眼的阳光下,一道光着膀子的高大身影正在弯身修葺院子一角,汗水顺着他光滑健壮的性感脊背滑落而下,一种不同于姜越明那种温柔书生气的雄壮之感,让她就要出口的话猛地卡壳。

这,还是那个她印象中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姜白野?

蓦然€€€€

“看够了吗?”

王玉娇面色一红,连忙转过身去,而这时,姜白野已经随手穿上衣服,还以为是王里正要找自己。

“有事吗?”

王玉娇心头大急,忙要说出自己的诉求,外面就传来嘈杂吵闹的人声,伴随着不客气的呼喊€€€€

“姜大柱,你们在家吗?快出来啊!”

“要闹出人命了啊!”

姜白野波澜不惊地走出去,在堂屋里正痴迷做木工的姜大柱闻声吓了一跳,也赶忙走了出来。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越明你快放下!”姜老头一被姜玲儿叫过来,就看到许久不见的大孙子正在负荆请罪,老泪瞬间纵横,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一个面色沧桑的老人真心实意痛哭的模样,在场之人,哪怕这段时间对他印象不好的,也有些心酸。

姜大柱骨子里更是残存着一丝亲情,连忙上去搀扶,“爹,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二叔,越明向你们请罪!”姜越明顶着一身血液,面色惨白地就要跪下,场上轰然一片。

而这姜老头也是对姜越明疼爱到了骨子里,一把拉住他,劈手夺过那棘条就要往自己身上背。

“是老头子的错,让老头子来承受!”

其他村民再也看不下去,连忙抢过来,姜老头却还嫌不够似的,扑腾跪倒在姜大柱跟前,把姜大柱吓了一个踉跄,赶忙避开,“爹!”

古代以孝为天,姜老头这么一跪,众人哪还记得他做过的浑事,全都叫姜大柱好好跟他们说话。

姜大柱简直一头雾水!

更有那没得到进作坊机会的阴阳怪气道:“看他们最近的作风,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才把人逼成了这样……”

姜白野这段时间过于高调,确实看起来不像是什么会善罢甘休的人,此时他也只是玩味地看着他们,一副没有人情味的样子。

人群更加激烈地劝说起来,无不在说“以和为贵”“一个童生做到了这地步”“和姜越明无关”“得饶人处且饶人”……

不得不说,操纵舆论为自己所用,姜越明真是玩转了,若是放在现代,绝对是个公关高手。

姜白野瞧着他真诚善良外皮下的虚伪和阴鸷,惊诧道:“堂哥,你是戳到大动脉了吗,两根棘条就流了那么多的血?”

人群霎时一静,纷纷好奇地看向姜越明的后背,就见这血流得有些不正常。

按说这棘条一根根刺的,也该戳出一个个窟窿眼,而不是血流如瀑,将衣袍都染透了。

姜越明一僵,缓缓抬头看向他,像是不想开口一样,“因为我本身就有伤在身……”

说着,他就要脱下衣服验证自己,立马就有人阻拦。

若是一般的乡下庄稼汉也就算了,他一个读书人讲究得体斯文,可不能这样做!

如此,大家就更心疼他了,纷纷看向姜白野两人,等着他们说一句“没关系”“原谅你”。

这样,老姜家和大房前面所做的一切就能洗刷一清,他们的名声也会慢慢恢复过来,因为这股子同情心作祟,大家甚至会下意识忽视基本的是非对错,而对姜越明持无限包容姿态。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姜大柱看不穿,已经快要撑不住地想要松口了,但他坚持着一丝底线,那就是一切以姜白野为先。

而姜白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露出一个笑。

“打死我,也不会原谅呢!”

第29章 事发,家底赔光

姜越明脸上几欲得逞的神色一滞,终于正眼看向他,眼一眯,这人对自己哪还有半点以前的尊敬。

不等一些人谴责姜白野无情、做得太绝,姜白野就直起身体,看向了不远处€€€€

那里,忽然响起一阵阵此起彼伏受尽了惊吓的尖叫声!

“怎么回事?”这下,大家哪还顾得上卖苦肉计的姜越明和姜老头,本能地就往姜白野身后躲。

“救、救命,土匪进村了!”一个小少年吓得拼命往这边逃,可能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腿软着直摔跤,更是惊得其他人连声催促姜白野快跑。

更绝的是,姜老头用尽了老鼻子力气,也要拖着姜越明往姜白野跟前凑。

姜越明,“……”

然后他就发现全村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朝着这边跑了过来,而目标,显然也是姜白野身边。

姜白野,“……”表示带不动。

在众人疯了一样的催促下,姜白野不动如山,有人随之镇定了下来,也有人自己先跑了。

很快,那一拨引起混乱的人就找了上来,剩下的人一看,跑都跑不动了,面色煞白一片。

因为那真的是一群“土匪”,手里都拿着家伙,可不是他们那回去李家村吓唬人的锄头铁锹,而是真刀实枪,那一群人更是面带煞气,拉帮结派,身后还用绳子拴着一人拖在地上。

而那人,已经没了动静!

带头的彪形大汉手里的刀直挥挥,“人呢,清水村的人都死哪去了?”

待看到前面跟老鹰捉小鸡一样躲在姜白野身后的“小鸡”们,彪形大汉拿着刀就朝姜白野走来,惊奇道:“你是谁,你们村里正呢?”

那股煞气逼来,就连姜越明也不禁握紧了拳头,隔壁陆家的屋门却蓦然从里面打开,引得众人一怔。

就见一抹堪称人间绝色的白色身影没有半丝犹豫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姜白野怔忡地望着来人,即便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策划的,但还是下意识地想让他别过来。

话音未出,陆黎之就已经神色肃寒地站在了他身边,广袖里的匕首像是随时做好了准备,整个人也不再如那岑寂的冰山冷雪,而带着危险的锋芒,好似随时都可以献身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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