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 第99章

第84章 时疫起,一把扛走

同一时间,京城善医堂,秦春泉等人,此时正焦灼地坐在一间屋子里,各个都是老爷的派头,却都一个个板着张脸,气氛低沉。

“这庞大夫是怎么回事,也太忘恩负义了吧,已经整整四个月了,什么病还治不好吗?”

“嗤!不过是那回春堂的卑鄙托词罢了,打一开始,他们不直接把人要过去,而是搞个什么切磋交流的名头,到时候等庞大夫背叛善医堂,选了他们回春堂,大家就都觉得他们回春堂比我们好了!”

“岂有此理!”有那脾气暴的直接站起来,怒怕桌子,“亏我们对庞达这么好,他竟敢这么对我们!”

驿站送过去的无数封信,派去的人,甚至是庞正飞,全都没了音讯!

“他的选择,还不清楚吗?”秦春泉咬牙,如果只是贺家人和回春堂,他还不至于如此笃定。

“大哥,你信我,那个叫姜白野的小子,绝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搞的鬼。”秦春泉走到窗边,一推开两扇窗,外面熙攘热闹的各种叫卖声顿时泄了进来。

而就在视野的尽头,由陛下亲自题字的“回春堂”牌匾在阳光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底下,不断有人出入,回春堂里的三名伙计迎来送往,忙得脚不沾地。

稍微观察久一点,甚至会发现,许多乘坐着马车轿子的达官贵人也会此停驻。

原本满脸忧郁地进去,出来后,积郁一扫而空,变得轻松愉快,一看就知下次还会再来。

秦春泉又下了二楼,走进他们善医堂,此时也算人来人往,却绝不像以往那般,争着抢着,生怕看不到病一样。

有病人一见到他,立马眼尖地跑过来追问:“秦二东家,你倒是给个准话,庞大夫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这老毛病又犯了,没他可不行!”

秦春泉按捺着烦躁,“我们堂里的薛大夫、许大夫、闻大夫等人都能给您诊治,您让他们看看,这病可拖不得啊。”

“你还知拖不得?那庞大夫怎会不见人影,莫不是跟你们闹了什么矛盾,把人给气走了!”

一言出,立时有不少人朝着这边望来,紧张又好奇。

庞大夫在这京城的名气极大,说是神医都不为过了,很多人都信赖他,仰着他续命,世家豪族之人,没病也会来请庞大夫上门“相相面”、问个脉,求个安心。

现在庞大夫离开那么久,大家私下里都是各种揣测。

秦春泉揉了揉额心,“庞大夫去乡下采药琢磨一味药方去了,等他弄明白,就会回来。”

对于回春堂,是半个字都不提,免得生意更差。

“哼,你们善医堂左一个说辞,右一个说辞,叫人云里雾里,不管怎么样,我是熬不住了!”

“你们这里除了庞大夫我都不信,还不如去那新开的回春堂瞧瞧,听说最近可是治好了不少怪病呢!”这人总觉得自己被耽搁了,撂下一句话就气哼哼地走了。

他一走,还带走了不少其他病人,这医药堂讲究的就是一个口碑和信誉,两样都差了,即便有些老常客,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秦春泉黑着脸看他们离开,极力阻拦,却只引来更多的人离开。

另一头的回春堂瞧见一大阵子的人朝着他们走来,也是有点诧异。

不过他们什么心思都顾不上,实在是太忙了,抓药的抓药,传话的传话,看病的看病,来往不绝,就连坐镇的贺老爷都得亲自上阵,一边擦汗,一边给收钱记账。

有不少夫人小姐上门,他也会给推荐一些美容养颜的药膳材。

“单小姐,您瞧瞧这银耳怎么样?”

“好大一朵!我从未见过如此完整漂亮的呢,这是真的吗?”优雅贵气的少女喜不自胜,她最是喜爱喝这些东西煲的汤,燕窝更名贵些,但听说是燕子的口水和羽毛筑巢弄出来的,她却难以接受。

反倒是这银耳极合她胃口,嫩滑丝润,每日喝上一小盅,次日醒来肤色都能好上些许。

“这怕是不便宜吧?”

“一百两一朵,比普通市价要便宜一半还多呢。”

少女登即瞪大了眼睛,就连她旁边的两名丫鬟都不可思议。

不久前,她们才买的两朵,就要二百两一朵,没有这个大也就算了,怎么看都比这个差上许多,结果这个反倒便宜那么多?

就在她们心存质疑时,一名贵妇人的声音响起,“这银耳我要了,还有吗,还有上回的冬芝,家里的老夫人吃了,效果不错,再买几盒。”

这位单小姐连忙向妇人问好,显然两家是有来往的,不禁好奇地嘀咕:“这么便宜,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贵妇人有些高冷,不过还是提了一嘴,“你看这锦盒上面的字样。”

单小姐就惊讶地发现,装银耳的盒子竟是如此的精致漂亮,比她特地找人定做的镜匣还要好看。

“这是济春的药,出了名的品质好,价钱合适,你多买两回就知道了。”

这时,也有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单小姐还眼尖地注意到回春堂那占据整整一面墙的药柜右下角,就用金漆写着“济春”二字。

每一个抽屉都有,甚至所有病人提走的药包上也按上了“济春医药坊”的红色印章字样。

她有些稀奇,不过还是立即将剩下的银耳都给买了,如果这些银耳没问题,简直太划算了!

等人走后,贺老爷连忙去检查了下库存,“完了完了,竟然都卖光了,快,赶紧写信给白野!让他再多备些灵芝和银耳,越多越好,多少都能卖完!”

刚刚那名贵妇人就是养生滋补这块的风向标,不少夫人小姐都爱跟着她学,很快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他家买灵芝和银耳。

贺老爷的信寄出去的时候,一封信也由驿站的信客,送往了善医堂,正好到了秦春泉的手里。

听说是从宣河府来的,他急忙拆开一看。

果然是庞大夫的回信,上面写明他半月后就会归来,让他们不用担心,他不会背叛东家,也不要再派人去骚扰他。

秦春泉瞬间松了口气,忙要把这封信拿给其他人看。

走到半路,他的脸色却蓦然阴沉了下来,眼前划过姜白野那张年轻气盛的俊容,明明年纪不大,一双深邃的黑眸却像能容纳万物。

城府极深。

再看这封回信,秦春泉瞬间惊疑不定,只觉得处处都是陷阱和诡计。

最后,他将信揉碎了在手里……

二楼正在窃窃私语,秦春泉立马加入其中。

“差不多是时候了,这件事之后,将再无回春堂,甚至是其他同行,都会被我们善医堂狠狠抛在后面!”

善医堂大东家讳莫如深,明明在进行着一件极为可怕的事,却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眼睛眨也不眨地,吧吧抽着旱烟。

良久,“你们说,从哪儿开始比较好呢。”

秦春泉激动得难以自抑,忙不迭开口:“宣河府,必须是宣河府,要从那儿一雪前耻!”

深夜,两人抱在一起,汗液淋漓。

姜白野任由他趴在身上,提起白日的事,“看完新宅后,我娘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办酒了,先不走官府,但私下过个仪式,跟一些亲朋好友庆祝一下,给你个交代。”

陆黎之懒懒地闭着眸,连他说了什么都没怎么入耳,显然还沉浸在那阵子最高昂激烈之后的余韵之中。

整个慵懒诱人得不行。

姜白野又是一阵口干舌燥,手无意识地滑动着,却是正色了起来。

“接下来,你最好别去府学了,跟我待在家里,我们可以把易夫子单独请过来给你授课。”

陆黎之睁开迷离又清澈的眸来,定定地看着他。

姜白野气笑了,“敢情前面那件事,你是半句不听。”

陆黎之心道两个男人有什么好交代的,睡都睡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

“那给我个交代成不?你都把我吃得这么……深了?”

陆黎之考虑了一下,嗯,还是决定不给他交代了。

也不能让他事事尽善尽美,否则他就要不上心了。

姜白野最近忙得很,一忙起来甚至对他都有些敷衍,想着这些的陆黎之完全忘了自己将人从寝舍赶走时的场景了。

姜白野大致讲了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陆黎之蹭地一下从他身上起身,又蓦然软了下去,姜白野连忙拿帕子给他擦干净,还有些遗憾的语气。

“都流出来了。”

陆黎之抓住他的手,甚至顾不上这些,征询的目光满是紧张。

“别担心,我做了些准备,就是不知会起到多大的作用……”

第二日,姜白野就去了回春堂,隐晦地提醒了下,希望他们警惕起来。

后来又去了长林县的孙氏药铺。

孙大夫甚至还从别的地方收来许多竺微草,“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种神药,自然是得多备一些。”

姜白野眼睛微亮,不过这竺微草用处颇广,感觉很快就要被他给嚯嚯完了。

“孙大夫,您最好多留一些,现在竺微草又生发了出来,这种常年都有的药材,收多少回来都不嫌多。”

孙大夫听进去了,他总觉得这小子话里别有深意。

而姜白野回去后,就对作坊重新部署了一番,“其他的药暂时先放放,春季来了,容易感染风寒,邪气入体,这类的药材需求量也比较大,荣华富贵跟着我去认一些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主要做这些药材吧。”

“可这些药都很廉价,做起来也不太划算。”几个师傅道,而这些药很多人都会做,市面上自然是不会缺的,他们应该多做些值钱又稀有的药,然后把价格打下来一些,也能让更多的人受益。

“你们说得有道理。”姜白野沉思片刻,“这么着吧,这些药还是要做,加班加点地做,我去弄些其他更值钱的药材回来,填补由此带来的空缺。”

对于他的吩咐,大家虽然心有疑惑,却都严格执行。

春季到来,草木发芽,各种灵芝类的、真菌类的药材都开始爆棚式生长。

姜白野去年还特地扩散了一番,等他进了那山林,灵芝也不是一朵一朵长了,直接成片都是。

就在他疯狂地采着各种名贵的药,并敦促作坊加快进度加大工作量,并为此又提了一成工钱,陆黎之回了府学,也在一次次小考中表现优越,得到了班舍众人的认可和心悦诚服,就连每五日请次假,易夫子也不会再说他什么之时。

这天深夜,回春堂正要关门之际,一只手忽然伸进来,一下子压住他们的门板。

“求求你们,救救我娘!我娘昏迷到现在都没醒过来,你们能不能看看是什么问题?”

关门的伙计有些犹豫,可还是跟夜里坐堂的大夫汇报了下,这名大夫跟孟大夫经常轮换着来,只不过夜里的次数比较多。

王大夫忙让他们把人抬进来。

却半天没查出个什么毛病能让她昏迷,就在他想让人在这里待一晚,明日等孟大夫过来一起商讨之时。

昏睡在门板上的妇人忽地坐起身来,吐出一大口黑血!

正喷在王大夫的脸上,把王大夫都给吐懵了。

不过当大夫,各种腌€€脏污的事都见惯了,他忙接过伙计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

这时,一道凄厉的哭喊声骤然响起€€€€

“娘,娘你怎么了!”

妇人直挺挺地摔了下去,瞬间没了气息。

王大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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