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文男主对我下手了 第40章

头上温柔的轻抚离开,楚君烈紧抿嘴唇,看到司云弈眼中的严肃,心中立即意识到。

司先生说的这三条,都是真的。

司先生,也并不是毫无理由的玩游戏,他是想借这个不伤害自己尊严的方式,告诫自己。

“我知道,你是想以暴制暴。”司云弈注视着楚君烈,“你想给对方一点教训,让他们最好永远的畏惧,不再找老人的麻烦。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当事人畏惧,管理他们的人,反而会感到自己脸面被践踏,继而使出更有力的报复手段。”

楚君烈低着头,乖顺的听训。

“抬头看着我。”司云弈不让楚君烈的目光躲避。

楚君烈有点委屈的一点点抬起头,润黑的眸子看着眼前人。

“以暴制暴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发生。”司云弈看着楚君烈眼眸。

“暴力是一种传染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头猛虎,如果这些老虎接二连三的被释放出来,孩子们会模仿,弱势群体将会进入更可怕的黑夜。”

楚君烈眼眸低了低,再抬眼时,眼中有了几分祈求谅解的神色。

“我错了,司先生。”

“法律没有惩戒你今天的行为,意味着你今天所做的,大部分都是对的,我面对过一些亡命之徒,也曾做过类似的事。”司云弈凝视眼前的男人,“我所说的,更多是想规范你以后的行为。”

“我明白的,司先生。”楚君烈认真点头,“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楚君烈认错的态度极好,司云弈面色稍缓,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饮料。

“刚刚你猜的是对的。”

司云弈手中的饮料还未触到唇,被另一只手快速夺去,楚君烈将司云弈杯中的饮料一口咽了下去,努力不让自己显出痛苦的表情。

真的太难喝了。

绝不能让司先生喝到。

司云弈看着楚君烈的模样顿了顿,眼底情绪微动,放下空空如也的手。

“司先生,我能多问一句吗。”楚君烈看着对面的饮料,“您为什么不喜欢口香糖?是讨厌别人嚼的动静,还是不喜欢那种味道?”

“还记得那一轮,第三条信息吗?”司云弈拿过饮料瓶。

“记得。”楚君烈连连点头,司先生作为好学生,小时候竟然和同学打架,太难以想象!

“我的几位同学,看不惯留有长发的男孩,所以他们利用课间时间,利用人数优势,用口香糖黏上我的头发。”

楚君烈怔了片刻,随即紧紧盯着司云弈随意束在身后的墨色长发,身侧的拳头一点点捏紧。

“我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再想这件事。”司云弈微微一笑。

“几乎所有动物都会排斥异类,能包容接受的人,才是抵抗本性的少数。”

第38章

楚君烈一夜没有睡好, 梦里是留着长发的清俊小男孩,被十几个同学围堵在墙边,他们带着嘲笑的眼神, 用人数优势压制着男孩,无视男孩的挣扎反抗,将口香糖一块一块的黏在他漂亮柔软的头发上。

原本软墨般的发丝被各色口香糖黏成了不堪的模样,小男孩腮边挂着泪,用尽各种办法清洗,最后却只能拿起剪刀。

头发伴着口香糖掉落地面, 小男孩好看的眼眸不再流泪,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目光一点点收聚,渐渐变得冰冷,等再一次放学的时刻, 小男孩漠然看着罪魁祸首幸灾乐祸的眼神,在回家路上, 等待罪魁祸首路过的瞬间, 小男孩用体育课上的羽毛球拍,狠狠拍在了对方脸上。

房间隐约传来声音,楚君烈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烈风打着呼噜,似乎是自己也听到声音,烈风换了个睡姿, 继续睡觉。

楚君烈再次闭眼, 梦境竟然自然而然的连接, 却又变得不太一样。

小男孩肉眼可见的长大, 成为司先生的模样, 精致的面容冷淡且高高在上。

修长笔直的腿跨坐在罪魁祸首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抓起身下人的衣领,促使对方仰头。

“抬头看着我。”

颜色浅淡的唇微张,楚君烈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周边风景变换,成了楚君烈熟悉的地方,两人姿态未变,地点却成了卧室边的更衣室中。

全身镜明亮的立在旁边,衣柜尽数打开,里面全是镜子,整个房间犹如镜子迷宫,每一块都映着中间的景象。

楚君烈看到镜子中,被司先生压坐的人成为自己,身体的燥热无法控制的升腾,最后化为原始的本能,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闷哼。

楚君烈猛地睁眼,急促的呼吸回荡在卧室,许久才平歇。

烈风警惕的抬头,看到主人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紧接着快速压住被子,满脸通红。

像是干了什么坏事,主人以奇怪的姿态走进洗漱间,紧接着里面传来熟悉的淋浴声。

昨晚睡的有些迟,司云弈早晨醒来后,明显觉得需要睡个午觉补一补。

洗漱后出了卧室,司云弈看到正在厨房煎蛋卷的楚君烈,楚君烈似乎也没睡好,低头盯着蛋卷,神游天外。

司云弈走进厨房,看到快要煎焦的蛋卷。

“小楚。”司云弈抬手,在楚君烈面前打了个响指。

楚君烈猛地回神,一下子闻到来自蛋卷的焦味。

“对不起司先生!”楚君烈连忙关火,把冒着烟的蛋卷放进盘里,端着煎锅去冲洗。

“在想什么?”司云弈淡然走出厨房,拿出两个水杯,往杯中倒了些温水,自己拿一杯,给楚君烈递去一杯。

“谢谢司先生。”楚君烈双手接过水杯,目光躲避着,不敢说自己在想昨天晚上下半段的梦境,更不敢说,脑海中有个地方,蠢蠢欲动的渴望,想司先生像梦里的一样的对待自己。

“我,我在想今天带老爷爷,去医院的事。”楚君烈低着头,捏紧手中的水杯。

司云弈喝了口水,略一点头。

“昨天我看到老人衣服上的鞋印,右侧肋骨的位置似乎被踢了好几脚,除了常规的体检项目,你可以带他再去做一个肝脏彩超检查,看看他肝脏有没有损伤。”

“好的司先生。”楚君烈认真点头,喝完杯中的水,努力让自己不再分神,回到操作台边。

早餐结束后,司云弈再度给楚君烈转去带老人做体检的钱,楚君烈看着记录里,来自司先生一笔又一笔的转账,抬眼小心看了司先生一眼。

“不够可以告诉我。”司云弈面色淡然的看向楚君烈,“不要节省。”

楚君烈忍不住有点害羞低头,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和司先生在一起!

老人和司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只是因为自己帮助了他几次,司先生也无条件的加入,成全自己的善意。

司先生真的很尊重自己!

早餐结束,楚君烈请了一天的假,专门陪老头去大医院检查,医院的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少过,几乎每个检查项目都要排队。

一早晨奔波下来,终于算是把所有项目都检查完毕,出结果也很快,医生让楚君烈下午两点半之后,在医院一楼的机器那,直接拿检测结果。

拿到检查结果后,楚君烈带着有点晕头转向的老头,回到接诊室,把所有报告单交给眼前的年轻医生。

年轻医生看着老头的检查单,似乎是发觉什么不对,眉头一点点皱起,看向老头。

“老人家,最近有没有感觉食欲下降,不太想吃饭?”

老头看着医生,老老实实的回答,“确实有一点,这几天吃的有点好,我可能是有些消化不了。”

医生看着各项检查数据,“最近有没有感觉一直在发热?”

“有。”老人如实点头,“小楚给我买了羽绒服,穿着一直挺热的。”

医生有些无语的看了老头两眼,让老头把裤腿拉上去,低身按压老头的小腿,只见一按一个坑,半天都没有回弹恢复。

“医生,这是怎么了?”楚君烈没有学过医,也看出情况有些不对。

“你们稍等一下,我找一下主任。”年轻医生眉头紧促,拿着各种检查数据走出接诊室,不一会功夫,年轻医生带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楚君烈看到老太太,诧异的睁大眼睛,老太太在看到楚君烈的瞬间,也表现出几分惊讶。

“温姨!”楚君烈记得这位司先生的好朋友。

“小楚,巧了。”温姨有点笑不出来,看着接诊室里坐着的老头,小心询问楚君烈。

“小楚,这位是你什么人?”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楚君烈认真开口回复,“在我上班地方认识的。”

温姨一看老人的模样,隐约知道了一点情况。

“这样,小楚你带你的朋友,再做几项检查。”温姨看向一边的年轻医生,“这位病人就给我了。”

“好的温主任。”年轻医生点头应下,快速到电脑前,把之前的关于这位病人的资料转过去。

等做完温医生要求的所有检查,等到检测结果,楚君烈拿着片子去往温医生的办公室,看着温医生的表情一点点严肃起来。

“老大哥。”温医生看向比自己大几岁的老头,“你的家属有时间来一趟医院吗?”

“我已经没亲人了。”老头看着医生摇了摇头,“我老伴离开的早,留下个儿子,儿子把亲戚们的钱都借了一遍,最后欠债跑了。”

温医生一听老头的情况,眼中越发显出几些为难来。

“医生,你不用担心,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就好。”老头硬撑着腰板,“如果不是遇到小楚和他爱人,我剩下的日子已经能一眼望到头,我现在又吃有喝,还有地方住,已经很满足了。”

温医生看了眼楚君烈,犹豫片刻后,还是拿出验血的单子来。

“这里面有一项,叫甲胎蛋白,正常人血液中每毫升的数值要小于25纳克,但是你的数值,是407。

单凭这一点,还不能确诊什么,但是从你肝脏彩超检查的结果来看,肝内有明显的占位,并且质地不均匀,所以我让小楚带你又去做了肝功和影像检查。”

温医生难掩遗憾的看着老头,“几项结果出来,我怀疑,你极有可能患了肝癌。”

老头怔怔看着眼前的医生,楚君烈呼吸一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建议你做的皮肝穿刺肿物活检还没出来,等这项结果出来,就可以基本确定。”温医生将检查结果收到一起,“万幸的是,你现在并未出现肝区的疼痛和黄疸,说明你在肝癌早期,只要经过手术和后续治疗,还是有希望能够痊愈。”

“要……手术?”老头愣在原地。

“必须手术,并且越早越好。”温医生给出准确的回答,“一旦拖到中期,癌细胞扩散,就会丧失手术治疗的机会,哪怕动了手术,也基本无法治愈。”

老头低头想了片刻,继续抬头,语气艰难的询问。

“如果我不做手术,还能活多长时间?”

“不一定。”温医生眼中带着严谨,“我之前也接诊过几位不愿做手术的肝癌病人,最短三个月,最长没有超过两年。”

“你已经很幸运。”温医生表情严肃,“发现的早,还有机会痊愈,千万不能就这样放弃!”

“医生,我也不瞒着你,我没有医保,更没有钱。”老头连连摇头,“我住不起院,更做不起手术。”

“温姨。”一直站在旁边的楚君烈忍不住开口询问,“手术需要多少钱?”

“他没有医保,保守估计,单手术切除费用在六万左右,如果发现病情复杂,费用可能会到八万以上。”温医生看着楚君烈,“这仅仅是手术费,再加其他费用,我建议至少准备十五万。”

“十五万?!”老头睁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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