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幼崽,为爱低头 第37章

不就是在鹤潆那里睡了一觉吗?这人有必要这个表情吗?先前她都睡了一个月了!

看着景澹这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胡涂有些心梗,瞥了眼上班时间人来人往的人群,她拉着景澹赶紧去了她的办公室,关上门来后有些苦口婆心的说:“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人妖殊途人妖殊途,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

她们两人这相处,让她着实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危机感,总觉得这俩不像是正常相处。

谁家正常相处又是每天过来投喂,又是跑人家家里去睡觉穿人家衣服的?如果是人类说太晚回去了在朋友那住一下还说得过去,可你是妖啊!你一个瞬移的事,有什么晚不晚的理由?

景澹看着胡涂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皱眉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人妖殊途,可是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为什么她总认为她们有些什么呢?她跟鹤潆的相处明明很正常根本没有多想的空间啊?

胡涂:“……”可我真的不信你的没什么。

胡涂可是去过鹤潆家的,知道鹤潆家就只有她那个卧室有床,所以景澹过去睡的话,她是不可能睡沙发的,那就势必会睡鹤潆的床上,而问题也就出现在这里了。

这家伙就自己都不给坐她床上,洁癖的要死,可是竟然愿意睡别人的床?!

看着景澹那一脸的正直,胡涂有些槽多无口,哪怕心里心慌得要命,她也努力告诫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哪怕有什么,以景小澹这么直的性子,应该也发展不出什么来。

“你别说我了,反而是你,你为什么要穿这么一条裙子?”景澹有些奇怪地扯了扯她身上的裙子,纯纯静静的像是安静的小白花,可这明显不是胡涂的风格,胡涂就像她那身皮毛,是一团热烈的火,随时随地尽情释放着自己的魅力。

胡涂:“……”妈的,想起来就气!

再一次在酒吧遇上那个女人,而那人好像也还记得她,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胡涂自然没想轻易放她离开,自然是找了一个地方好好干柴烈火的烧了一把,势要将那女人榨干,让她哭着求自己!

然而,最后却被她反攻,是自己哭着求她……

想想这件事胡涂就觉得是耻辱!想她花丛浪荡这么多年,竟然再一次的栽到了同一个人的手里!

而她放过自己的条件,就是需要自己穿她挑选好的衣服,谁知道那女人嗜好这么变态!让她扮演小白花是什么鬼!

看她这一脸便秘了的模样,景澹默默闭嘴,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起身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为接下来的工作做准备。

被景澹那样同情的目光刺激到了的胡涂微微咬牙,从牙缝里挤出须虞两个字,眼里满是不甘心。

她总有一次将那女人压下去的!

而另一边的鹤潆此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舞团内,找来责任人了解了下近况,又去看了看舞者练习的情况,有些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她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的,舞团现在也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鹤老师,现在舞团的运营情况还不错,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负责人就跟在她身边,看着里边的练习情况,有些欣慰,好在她们都没有辜负鹤潆的期望。

看着里边那些舞者一个个努力的想要做得更好,鹤潆唇边勾着一丝笑意,“没事,如果能够让她们更放开的创作,辛苦一点也值得。”

她进去,又指导着她们跳了一段时间后,自己找了一间空的舞蹈室,拉伸筋骨后闭眼寻着自己的心意起舞,等反应过来,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下来。

她一慌,低头看眼时间,竟然已经七点多了,想到景澹说的请她今晚去她那做客,而现在这个时间算晚吗?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就往景澹家赶去,虽然没去过她家,但是知道她住哪,离她公司近得很。

来到景澹家楼下,抬头看向她所在的那一层,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她拿出手机一边给景澹发信息,一边摁电梯。

这家伙自己没来,竟然也没有说发个消息给她。

来到景澹所在楼层,刚一出电梯,她眉头就轻微地皱了起来,鼻尖动了动,总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焦糊味。

这里一梯一户的,如果有焦糊味,那应该也只会是来自景澹家?

她眉心皱得更紧,上前摁响景澹家的门铃,旋即就听到了里边噼里啪啦的动静,她心里的不安感更重了。

门开了,景澹的脑袋从里边露了出来。

鹤潆:“……”她是去挖煤了吗?那白净的脸蛋上现在为什么都是黑的?

她越过景澹往里看,就看到屋子里还冒着黑烟……

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的她将景澹推开,走进来后她才发现黑气的来源,捂着鼻子走进厨房将火关掉,又连忙打开抽烟机与窗户,这才回头看向景澹。

而景澹此时呢,也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不敢看鹤潆,两只手背在身后相互拽着,一副很不安的模样。

鹤潆:“……”她都这样了,自己还能说什么重话吗?

她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各种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撒了一地,想必自己先前听到的那个动静就是这些了。

而且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那墙板都被她给熏黑了一大片,油也滋得到处都是,好在这油没有倒在火上……

看到那滋得到处都是的油,鹤潆眉头皱得更深了,赶忙来到景澹身边,查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果然,她手臂那被油烫伤了好几块,在她那白玉般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鹤潆抿了抿唇,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冷着脸将她拉到洗手间,然后打开冷水帮她冲洗着,一言不发。然而不说话的同时,她也不忘拿毛巾打湿帮景澹将她那黑煤球的脸擦干净

她越是不说话,擦干净脸的景澹脑袋就越是低,微微咬唇,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就连眼眶都涩涩的。

鹤潆她还从来没有摆过脸色给她看。

景澹有点委屈,自己明明就是想要给她做点吃的,也不是她想要将事情搞砸成这样的,为什么要给她摆冷脸。

她低低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面对鹤潆,像个生气了在闹脾气的孩子。

鹤潆瞥了她一眼,冷声问:“家里有烫伤膏吗?”

景澹咬唇,心里更憋闷了,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没有!”

她在这里住的时间又不多,好多东西准备的都不齐全,连药箱都没有。

鹤潆轻叹口气,帮她将伤处用冷水冲了一段时间后,这才说:“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买烫伤膏。”

伤口不是特别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可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哦。”景澹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低沉的小语气让鹤潆多看了她一眼。

等鹤潆离开后,景澹低头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臂,低低地吸了下鼻子,然后将脑袋埋在膝盖上蹭了蹭。

鹤潆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她这副鸵鸟的造型,一时愣在了原地,这人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她上前,抬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语气放得很轻柔的问:“怎么啦?还疼是吗?烫伤膏买回来了,涂上就好了。”

语气柔柔的哄道,真可谓耐心到了极致。

听到她这语气,景澹瘪了瘪嘴,明明先前还在给她摆冷脸,现在却又这样,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此刻的她已经忘记自己给鹤潆甩过多少冷脸了,反倒开始计较起鹤潆这难得的一次。

见她不理自己,鹤潆也没有逼着她开口说话,只是将她的手臂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帮她上药,甚至于为了让她更好受一点,还用灵力帮她消减烫伤的灼痛感。

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被人精心呵护着的感觉,像是一盆被人细心浇灌成长起来的花朵,这样的伤在她身上也就显得极为刺目。

帮她上好药,轻声叮嘱着她不要碰水,随后看着她依旧埋在膝盖里的脑袋,故意说道:“景总威风没有了哦。”

这人现在怎么不在意她的形象了?这埋膝盖委屈的小模样,谁看了不说一句人设崩坏?

景澹扭了扭身体,用自己的半个后背对着她。

鹤潆好笑,却也意识过来她或许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脸色跟语气,不禁放柔了语气道:“先前是我不好,我只是看你受伤了一时太着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边说,她还抬手抚在她的后脑上,一下一下的顺抚着。

或许这语气太轻柔太认真,景澹的态度也有了些松动,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她,鼻头有点红红的,就像是先前哭过鼻子一样。

鹤潆一愣,心脏下意识的揪了一下,旋即将目光移到别处,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看不得景澹这样。

将视线移开后,她又觉得两人这样谁也不说话好像有点太奇怪,便说:“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做?”

景澹摇摇头,有些闷闷的说:“厨房用不了了,点外卖吧。”

厨房里的那一片狼藉,她也不可能让鹤潆去收拾,打算明天让家政过来收拾一下。

见她这闷闷的模样,但好歹愿意跟她说话了,鹤潆便笑了笑,点头同意。

景澹瞥了眼自己被上好药膏的手臂,此时她已经感受不到灼痛感了,只感受到一股凉凉的灵力覆在她的手臂上,她悄悄地瞥了鹤潆一眼,有些奇怪。

这人这样滥用灵力,就不怕被人发现她是妖的身份吗?

然而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鹤潆已经点好餐,又趁着餐还没送来的间隙进了厨房,打算先收拾一下。

“不用!”景澹连忙跟着她一起来到厨房,有些急的说:“明天我会叫人来收拾,你不用弄了!”

鹤潆抬眸看了她一眼,随手将从地上捡起来的瓶子丢进垃圾桶,轻笑道:“没事,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见她这么坚持的模样,作为罪魁祸首的景澹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上前去帮她一起收拾起来。

“你不用动了,你还受着伤。”鹤潆皱眉,想要将她拉出厨房,这人不知道手臂还上着药吗?

景澹不动,很是固执的说:“这些都是我弄的,不能让你一个人收拾!”

鹤潆:“……”这家伙固执起来真的很头痛。

最后,鹤潆也没有坚持要去收拾那一片狼藉的厨房,就跟她一起坐在客厅等着外卖的到来。

坐下来了,鹤潆有机会问她了,“怎么突然想做饭了?”

看那个厨房,她是一点厨都没下过啊。

景澹模样看起来有些丧气,语气有些低的说:“我只是想要做饭给你吃。”

鹤潆微愣,目光认真的落在了景澹身上,看着她那赤诚坦荡的目光,突然轻轻笑了起来,“怎么突然想着给我做饭了?难不成是因为吃我太多顿,不好意思了?”

景澹抿着唇,答案显而易见了。

鹤潆笑意更深,这家伙竟然还会不好意思了?以前那理直气壮把她当工具人的劲跑哪去了?

“你不用不好意思,是我自己愿意做给你吃的,你安心接受就好了。”

突然这么客气,她还有些不习惯呢。

景澹闷着脸色,她现在不接受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吗?毕竟看厨房那样子,她也不像是有厨艺天赋的人。

鹤潆摇头,刚想继续说什么,低头就注意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她脸色微顿,问:“你这里,怎么还有动物毛发?”

她怎么不记得景澹有养什么小动物?

闻言,景澹脸色一僵,目光顺着鹤潆看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布艺的沙发上此时有不少白毛黑毛粘在上边。

景澹:“……”她怎么忘记了这点!

平日在家的时候,她最喜欢化作本体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是,是小姨养的猫。”景澹沉默片刻后开口,“前些天她抱着猫过来看我,可能那时粘在上边的吧。”

鹤潆静静看着她的脸色,许久之后缓缓点头,说:“是吗?是不是很漂亮的猫?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

景澹脸色更僵了,“以后有空的话我抱给你看。”

鹤潆淡淡的应了声,也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点,而恰好这时门铃响了,鹤潆起身去开门,景澹心里松了口气。

鹤潆将餐食拿进来,对还坐在沙发上发愣的人说:“过来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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