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
然而还没等鹤潆开口,景黎一个眼神让她闭嘴,随后说:“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回族里交代完事情,等后天我就带着合适的人过来找你,你们见面,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保证让你天天有熊猫抱着!”
接收到景黎的眼神,鹤潆沉默了,她低头看了眼怀里已经呆愣住了的小崽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鹤潆没有拒绝,处于一种默认的态度,景澹彻底急了,她变成人身紧紧抱住鹤潆,对着妈妈说:“才不要去见那些人,她有我也天天都能抱熊猫!”
而且她还是熊猫族中颜值最高的,抱起来最舒服的!
景黎难办的看了景澹一眼,说:“有你有什么用?鹤潆也老大不小了,该是要结婚了,然后等她结婚了,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黏着她,她对象会不高兴的。”
景澹不可思议的看看景黎,然后又看看鹤潆,“有我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他们没有我好看的!”
闻言,景黎:“……”虽然是事实,可是这么自恋的话,也就只有她能说出来了。
鹤潆原本是想笑的,可是看着景澹那脸色,又觉得现在笑的话不是一个好时机,尤其是她本就有打算让景澹分清朋友跟爱人是怎么相处的。
“只要我喜欢,对方也喜欢我,好不好看对我来说不重要。”鹤潆抬手将她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来,温声道:“对了,等回去后,我就搬出去住吧。”
自己的手被她拿下来,她还要搬出去住,又想到她要去跟别人生小崽崽,景澹心里又急又气,眼眶微微有些红的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搬出去。”
而且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要去跟别人结婚。
看着景澹这样,鹤潆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她也知道,如果想要改变现状,就必须要让景澹明白过来,她喜欢她,如果做不成恋人,那么也是做不成朋友的。
“你也知道,因为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可是我们又不是恋人,朋友是不会像我们这样睡在一起的。”她狠狠心说,随后看着景澹那好像马上就要哭的样子,她决定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不然下一秒她可能就会立马投降,又回到先前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中。
“你在家跟妈妈多聊聊,我就先回去收拾一下搬出去的东西。”说完人一闪,直接消失不见了。
原本还想要抓紧她的景澹抓了个空,随后她有些茫然的看向景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给鹤潆介绍对象。
景黎上前抱住景澹,柔声说:“崽崽,你们都是大人了,可能有很多东西你都不懂,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喜欢一个人,是很难跟这个人做朋友的,到最后无外乎就是两个结果,要么你们成为一对恋侣,要么从此分道扬镳不复相见。”
景澹不明白,为什么就不可以做朋友,她跟鹤潆先前做朋友不是很开心吗?为什么又不可以了?
一旁的景莳月两人看着这个情况也不好说什么,诚然现在逼了景澹一把,可要是不逼的话,像她现在这样一直懵懂下去,显然不是一件好事,谁也不知道,长期面对一个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够开窍的人,能够坚持一直喜欢这个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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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姨那里离开后,景澹心里就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思绪,想到鹤潆那干脆离开的模样,心里又气又难受,尤其是在回到来,看着属于鹤潆的东西全部消失不见,而她却不知道鹤潆在哪里时,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她打电话给鹤潆,鹤潆不接,只是在后边又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让她不用担心,别的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着那不用担心四个字,景澹怔愣了,以前鹤潆从来不会这么对她,也不会不告诉自己她在哪。
她心里憋闷的难受,鼻尖酸酸涩涩的,要是以往她有种情绪,她一定是会第一时间找鹤潆安慰,可是现在这种情绪却是鹤潆给的,而且她也找不到她!
她不知道鹤潆在哪,这两天做事都没有任何动力,整日里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蔫巴了下去。
“你怎么了?受什么打击了?”胡涂伸了只手在她面前晃,她环顾一周后问:“奇怪,鹤潆呢?怎么没见到她?”
据她所知,近期鹤潆也没有准备什么巡演,也没有接什么工作,按理来说应该挺清闲的,这种时候不是都会在景澹这里吗?
突然没看到她,还怪稀奇的。
她不提鹤潆还好,一提鹤潆,景澹的鼻子就更酸了,这两天鹤潆除了早晚发信息给她后,其他时间都很少发了!
看着这样低落的景小澹,胡涂最后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出了办公室,去楼梯间打电话给鹤潆了。
“你们怎么回事?景澹怎么蔫巴蔫巴的?”电话一接通胡涂就迫不及待的说。
电话那头的鹤潆沉默了一瞬,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让她知道朋友的距离。”
闻言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事已至此,她总不好又回去将自己的行为推翻,又回到景澹所认为的那个舒适圈中。
听到鹤潆的话,胡涂沉默了一瞬,说:“你也知道,她就是这样,短期内你要让她认……”
“胡涂。”鹤潆打断她的话,问:“她会想要跟你睡在一起,会跟你亲吻吗?”
胡涂:“……怎么可能。”
坐一下她的床都不给,更别提说是亲吻了。
鹤潆面上露出一丝缓和的笑意,“可是这些她全部都跟我做过,她愿意做,可是她不知道这种有什么特别的。”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她这种行为的特殊性,不是朋友能够做的。”
胡涂沉默了,最后一句话也没说的将电话挂断,她知道鹤潆说的是实话,可是看到景澹那低落的小模样,还是会觉得有些心疼。
长痛不如短痛吧,希望景澹能够早点明白过来。
晚上的时候,景黎回来了,她一回来就立马找上景澹,很是兴奋的说:“崽崽快过来,妈妈带你去看好玩的事情!”
看到妈妈回来,景澹的心下意识的提了起来,她可是没忘记妈妈说过的,回来要给鹤潆介绍对象的,现在看到她,见她身边没有其他人后,微微松了口气,对于她所说的好玩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
见她没什么反应,景黎立马上前拉着她说:“快点快点,慢了就赶不上最热乎的了,鹤潆跟另一个人正要去餐厅相亲呢,我们早点过去,选好位置在一旁看!”
闻言,景澹立马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景黎。
鹤潆真的去相亲了?她不喜欢自己了?
最后,景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被妈妈拉到餐厅的,这是整个华清市最高的餐厅,在夜晚的时候,可以俯瞰整个华清市的夜景,尤为的好看。
景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鹤潆那桌,而她们却发现不了这边。
景澹呆呆的看着鹤潆坐在靠窗的餐桌那边,她的对面还坐了一个女人,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冲散了一点她身上的冷凝,让她看起来柔和了不少,正对着鹤潆轻笑。
她们两人聊得很开心。
然而景澹看着却是酸水直冒,心里又急又恼,鹤潆对面的那个女人她认识,熊猫族中另一位族长候选人,她没想到妈妈能把她拉来相亲!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尤其是看到那女人去拉鹤潆的手,她再也受不了的要起身过去,没想到却被景黎拉了回来!
“崽崽,你干嘛!”景黎佯装不知的问道。
景澹心里又气又急,尤其是看到那人抓住鹤潆的手在端详着什么的时候,她眼睛都红了,“我要过去!”
还当着她的面拉手!
“崽崽!”景黎拉住她,神色很是严肃的说:“如果你不喜欢鹤潆,就不要去打扰到她,而且你也看到了,怀笙人很好,跟鹤潆也很是相配。”
“谁说我不喜欢她了!”景澹脱口而出,然而在说完后,她也有些愣住了。
她喜欢鹤潆?
景黎先是一喜,但随即又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你可别是因为你的那点占有欲作祟,随便开口说你喜欢鹤潆。”
景澹有些急了,她不知道怎么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可她就是看不过去鹤潆跟别人在一起,尤其是看到怀笙用食指在鹤潆手心划拨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鹤潆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必须是自己的!
她甩开妈妈的手,快步朝着鹤潆的那个方向走过去。
看着景澹离开的背影,景黎无奈的笑笑,懂得不多,占有欲倒是挺强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那边的鹤潆看着突然出现的景澹也没有惊讶的神情,目光平静的看向她。
看到这样的鹤潆,景澹心里更委屈了,本来这两天就在冷落她,现在面对她了还这么冷淡,可是现在不是在意这点的时候,她直接伸手把鹤潆的手从怀笙手里拉回来,对怀笙道:“我的!”
所以你不许碰她,也不许有其他的心思!
被她拉回手的鹤潆抬头静静的看向她,不知道她这次,又会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说她是她的。
对面的怀笙抬眸看向景澹,浅淡的眉目上带了些许的笑意,她问:“你凭什么说是你的?我跟鹤小姐相谈甚欢,只要接下来的事情还算顺利,那么我们很快就会领证结婚,然后她就是我的了。”
景澹眼睛都给气红了,可是在听到她说她跟鹤潆很快就结婚,并且鹤潆会是她的之后,那又气又急的心理告诉她,她就是要把鹤潆留在自己身边,就是只能是她的!
景澹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她直接在鹤潆身边坐下来,也不管别人怎么看,抱着鹤潆就直接亲上去,边亲还要边嘟囔我的,都是我的!
鹤潆被她亲了一个懵圈,没想到她会直接来这手。
远处目睹全过程的景黎目瞪口呆,她也没想到,她这呆崽竟然能这么果断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事,她目光四处搜寻一番,好在没有发现什么偷拍的狗仔,要不然被上传到网上去,这俩算是真彻底公开了。
坐她们对面的怀笙挑了下眉,随后身体前倾,用右手撑着下颌,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两人,边看,她还边指导说:“亲温柔点,亲吻哪有你这样的,咬的时候不要大力咬,轻咬,轻咬是一种情趣知不知道?对对对,含着她下唇,轻吮,不要重了。”
然而景澹也是真听话,她在一旁指导,景澹就根据她说的学,慢慢的,觉得鹤潆的嘴唇更好吃,比以前还要好吃,难道是真的学到了正确品尝的方法?
她不由亲得更有劲了。
然而听着怀笙说话的鹤潆:“……”
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抬手要去推景澹,偏头想要躲开这人的亲吻,哪怕这次的亲吻让她很留恋,可是并不符合两人现在的关系。
感受到鹤潆要推自己,景澹连忙抱紧了她的腰,心里的委屈几乎要排山倒海了,先前对她冷淡,现在又要推开她,她就这么喜欢对面那个女人吗!
“景澹!”鹤潆偏头躲过她的亲吻,连忙喊道:“现在还是在外边!”
两人又没有什么关系的,要是被别人拍到,那么景澹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景澹没有再继续追上去亲,眉毛耷拉下来很失落的样子,她将脑袋埋在鹤潆的肩颈里,闷闷的说:“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跟别人结婚!”
“要结婚,你也只能跟我一个人结婚!”
原本放在她肩上想要将她推开的鹤潆愣在了原地,脑海里有的,只有刚刚景澹的那一句话。
她说要结婚,也只能跟她一个人结。
她心脏霎时紧缩,她真的能够明白,两人结婚所带来的含义吗?
见她不答话,景澹也没有追着她要现在给自己答复,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怀笙赶走才是最重要的!
她抬头看向怀笙,抱在鹤潆身上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占有欲十足的说:“她是我的,你没有机会了!”
呀?怀笙挑挑眉,这模样还真是少见啊,以前在族里的时候,她跟别的熊打架的时候都没这么生气,现在不过就是跟鹤潆吃了个饭而已,就生这么大气?
她抬眸,状似不经意的看向景黎那个方向,就见景黎探了个脑袋出来,示意她可以走了。
见此,她也没有再多留,不过在走之前,她特意拖长了语调道:“好~我没有机会了,我走就是了,不过走之前,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要亲就好好亲,你之前是在狗啃骨头吗?”
末了摇摇头,要不是做不出来,感觉她都想要发出几声啧啧声了。
景澹:“……”
鹤潆:“……”
她表情有了些许的尴尬,这什么形容啊?虽然说挺真实的,但是比喻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磕碜的?
怀笙走了,可是景澹还停留在她先前说自己是狗啃的事情上,她抬眸看向鹤潆,用一种寻求答案的目光问:“真的很像狗啃 ?”
鹤潆沉默了,为什么还要拿出来问!
看着景澹的精气神肉眼可见的消沉下去,好像那根呆毛都耷拉下来了一样,她连忙违心道:“不是的,她胡说的!”
孩子需要鼓励,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
闻言,景澹语气有些轻,又有些不确定,“真的吗?”
鹤潆:“……”真不真你心里是真的一点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