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的古龙山脉一行,鹤潆提前泡好了不少瓶奶备着,就是为了能够随时拿出来给景澹。
看着景澹抱着奶瓶喝得惬意的模样,鹤潆就忍不住想笑,原以为她融魂过后就不会再接受用奶瓶喝奶了,但是等她最开始拿出来的时候,她也只是呆愣了一瞬,随即很自然的接过来喝了起来。
景澹的耳朵一抖,她目光看向了一个方向,刚刚,她听到了这个方向传来了一点€€€€€€€€的细微声音,很像是蛇在爬行时鳞片剐蹭地面发出的声响。
这时鹤潆也注意到了,两人同时警惕起来,景澹虽然抱着奶瓶,但已经没有继续喝了。两人等了一会儿之后,那边突然没有了动静,景澹模样像是放松下来又继续捧着奶瓶喝了起来。
鹤潆低头帮她梳理着头上的毛毛,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她的呆毛。两人的模样看起来了不得的温馨闲适。
就在两人放松之际,突然一条黑蛇巨尾朝着她们甩了过来!
鹤潆唇角轻轻勾起了一丝笑意,果不其然,下一秒那条巨尾瞬间被砸弹回去!
鹤潆眯眼仔细看清楚了,那条巨尾被砸的地方,鳞片已经翻飞露出血肉模糊的一块,甚至于已经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黑蛇发出了一声痛嘶,然而刚刚的那一击,就已经能够让他意识到现在的两人已经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当机立断变成小蛇想要朝着远方窜去!
“去哪啊?”景澹凉凉的声音响起,她将奶瓶收了起来变成人形,同时手里拿着流星锤的链子,放出灵力将黑蛇禁锢在原地不能再逃窜了。
鹤潆从树上跳了下来,她跟在景澹身边走近那条黑蛇,然而那黑蛇在看到景澹出手后,眼里满是震惊的神色,嘶声道:“是你,竟然是你!”
可是上一次见面,他所感受到的气息,不是她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发出的吗,可是现在为什么转移到了她身上了?!
不,不对。黑蛇摇头,不对,这个气息比她身边那女人身上的还要浑厚,所以她才是本体!
“是我呢。”景澹的声音有些淡,“是不是很惊喜,竟然还能遇到我的下一世?”
黑蛇:“……”
鹤潆在一旁扭头轻轻笑了起来,为什么景澹现在说话这么好笑呢?
“你当时逼着我燃烧生命为代价,我很生气。”景澹极其认真的说道,尤其是在她不想死了之后,他却逼着她只能去死,现在想起来她都觉得气炸了!
“所以,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景澹缓缓勾唇笑了起来,将流星锤猛的用力朝着黑蛇甩去!被她禁锢着的黑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满是尖刺的流星锤朝自己越来越近,最后他眼前一黑!
全盛时期的景澹,黑蛇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就连他那引以为傲的防御,也在景澹手中显得如此的脆弱不堪,等景澹将流星锤拿开后,刚刚黑蛇的那个位置就只剩下一滩烂肉了。
然而景澹眼波一转,凉声道:“想往哪跑啊?”
她抬起手轻轻一握,原本那想要趁着她攻击□□时逃窜出去的灵魂,被景澹用灵力包裹在中间,再也跑不掉一丝一毫。
鹤潆看着那灵力中的那团黑气 ,再一次的深刻感受到景澹灵魂的不同,别人一个完整的灵魂在离开□□之后也只是一团黑气,而景澹却能够凝聚成实体,除去她用魂力喂养的缘故,应该还有景澹本身的特别之处吧?
景澹盯着那团黑气,凉凉道:“我现在不喜欢留后患。”
说着,不顾黑蛇的嘶吼求饶声,五指一握,将那团黑气尽数消灭得一干二净,他甚至连个来生都不会有了。
鹤潆扭头看向景澹没有什么温度的眼睛,柔声道:“现在是不是该回神了?”
她当然不是什么圣母见不得黑蛇这样灰飞烟灭,只是她不希望她的景小澹陷在那种凉薄的情绪里边而已。
景澹静静的看着她,慢慢的眼睛里带上了温度,没多久之后,她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变回本体挂在鹤潆身上,等她抱住自己之后,又重新拿出奶瓶继续喝了起来。
看着景澹这样,鹤潆轻轻的笑了起来,抱着她离这边远了一点儿,再次找了一棵树打算今晚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明天一早再赶路出古龙山脉。
“明天的时候我们去把那生骨花摘下去拿回去讨好妈妈!”临睡前景澹还不忘这件事,还要跟鹤潆强调提醒一下。
“嗯?”鹤潆眉心一跳,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能说是讨好呢!”
为什么这件事在她嘴里就变了味道了呢。
“不说讨好说什么?”景澹很是无辜的说道,她们不就是为了看鹤沅能够开心一点吗?那她们的这个行为就是讨好啊?
鹤潆轻轻咳了两声,压低了声音说:“这叫孝敬!”
小辈给长辈送东西,怎么能说讨好这么难听的话呢,要说也该说是孝敬。
“哦!”景澹了然,“那我们带回去孝敬妈!”
她以前就是老祖宗,从来都是别人孝敬她的份,还没有她孝敬别人的,所以才会在一开始没有这个意识,只以为是讨好。
鹤潆闷笑,抬手捂在景澹的眼睛上,轻声道:“睡觉吧。”
如果鹤女士知道景澹要特意带东西回去讨好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位置是不是还要再让一点了。
两人都不说话之后,周边只剩下了虫鸣鸟叫声,两人相继在自己设置的屏障内安心的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蒙蒙的天光从林叶间撒下来,景澹有些懒洋洋的在鹤潆怀里翻了个身,不是很想起来。
鹤潆伸手揉着她的脑袋,唇边含着轻软的笑意道:“再不起来太阳晒屁股了。”
“才不会!”景澹含含糊糊的说道,“在这里太阳晒不到屁股!”
鹤潆:“……”还知道自己在哪里的呀。
她拨着景澹的呆毛,问她:“你上一世的武器,也是流星锤吗?”
“不是呀,为什么这么问。”景澹懒洋洋的挪动身体将脑袋埋进鹤潆脖颈,声音显得有些闷的说道:“我之前都是用灵力化剑之类的。”
不过这一世之后,她感觉到了有武器的好处了,尤其是这流星锤,杀伤力极大!
鹤潆轻笑,难怪景莳月她们没有在一开始怀疑景澹的转世,毕竟两人武器都不一样了。
“那这么看的话,那你算不算是在老牛吃嫩草呢?”鹤潆憋着笑意问道,毕竟景澹恢复记忆之后,那记忆里她活得可是比自己久多了。
景澹一个激灵,原本还有些困倦的脑袋立马清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向鹤潆,不服道:“才没有!你才是老牛吃嫩草的人!我今年才102,而你已经204岁了!”
“你大了我102岁!”末了她还着重强调了一遍。
“可你上一世都不知道活了多久呢。”鹤潆幽幽开口道。
景澹:“……但,但那是上一世!反正我已经在这世了,当然要按照这世来算了!反正就是你在吃我这棵嫩草!”
最开始的时候她说话还有些磕绊,等说到后边的时候,是越来越有底气了,呆毛都神气了不少。
鹤潆被她给逗笑了,屈指弹了下她那撮神气的呆毛,“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的说自己是棵嫩草呢?”
景澹轻哼一声,她才不管,反正她现在就是比鹤潆小,那她就是棵嫩草!
“清醒了吧?清醒了我们就去摘花回家咯?”鹤潆抱着她从树上跳下来,看着她已经没了困倦的模样,面上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景澹:“……”刚刚的那一番话,竟然是为了让她清醒过来!
“鹤潆,你的小心思好多!”景澹幽幽开口道,竟然拿老牛吃嫩草来激她!
“嗯哼。”鹤潆并不否认。
两人很快又来到昨天见的那个峭壁前,现在不用隐藏实力之后,景澹直接用灵力将那两条蛇扇飞不让它们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鹤潆去快速将生骨花摘下来化作本体带着景澹往外围飞去,不想跟那两条蛇继续缠斗下去。
景澹依旧搭在鹤潆背上,小声嘀咕道:“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那些蛇了!”
真的是好丑。
鹤潆沉默了,脑子里想的是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让景澹跟须虞见面了吧,尤其是不要本体见面,不然她真怕须虞也像刚刚那两条蛇一样,直接被景澹给扇飞了……
两人这次的回程没有直接回熊猫族,而是往鹤潆家兰江市赶去,赤炼湖就在那附近。
再一次回到这深山老林里的别墅里,景澹不得不多想鹤沅将位置建在这里的用意,或许她就是想要在这里守着那赤炼湖,盯着那人不得好死的地方吧。
鹤沅是跟着她们离开的熊猫族,只是在出来后她选择了直接回兰江市没有再跟着她们去古龙山脉,以景澹如今的实力,她确实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
在她们回来时,鹤沅给她们泡了热茶,“赶了一路,先休息吧。”
景澹看着递到她面前的那杯热茶,瘪瘪嘴有些不情不愿的说:“我想喝牛奶,不想喝茶。”
鹤沅:“……”
她看向鹤潆,毕竟景澹也就只喝鹤潆泡的奶,也就只有鹤潆不在的时候,才会勉勉强强喝喝别的奶。
鹤潆好笑,景澹这人现在在鹤女士面前是越来越不在意形象了,一点不怕鹤女士认为她还爱喝奶是一件幼稚的事情。
她起身去给景澹泡奶,而景澹则是露出些许的小得意,拿了一堆的药草出来摆在地上,浅笑道:“鹤潆说您会喜欢的!”
鹤沅看着那些药草,先是一愣,旋即轻轻笑了起来声音有些轻的说:“我很喜欢。”
鹤潆这时从厨房出来,看到景澹这架势,挑眉道:“这么迫不及待的拿出来孝敬呀。”
景澹轻轻哼了一声,不应她这一声揶揄,着重将生骨花递到鹤沅面前说:“这是鹤潆说要摘回来讨好你的!”
鹤潆:“……”
她目光幽幽的看向景澹,见她忽略自己的视线装看不见的样子,幽幽道:“不是你说的讨好吗?”
“我才没有!”景澹头一扭,不承认了。
“呵呵。”鹤潆冷笑,旋即面无表情的抬手将自己刚刚泡好的牛奶一饮而尽,然而将空了的牛奶杯放在茶几上,淡声道:“奶没了。”
景澹扭过头来不可思议的看向鹤潆,质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杯奶是我的!”
“我喝了。”鹤潆露出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景澹:“……”
她直接冲上前去开始挠鹤潆的痒痒了,边挠还边说她的奶她的奶。
鹤沅看着笑闹在一起的两个年轻人,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手里拿着生骨花看了好一会儿,眼里的炙热一瞬即逝。她起身将地上那些药草也全部收了起来,将空间留给她们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看了下我没剩下多少的大纲,正文应该不用太久就会完结了(预料不准的话当我没说过,这也说明我不适合做预算类工作(T ^ T)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吗,有感觉的话我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想想怎么写。
下一本应该会写《她对我信息素有瘾》收一收,等到开文不迷路(脸红忸怩)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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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郁在摔死前,看到了一本渣A题材小说,最重要的是,这个渣A的名字竟然跟她一样!
想着同名既有可能穿书的魔咒,随郁立马熟读全文,同时对于书中渣A的下场有了深刻印象。
书中渣A是个得不到就毁掉的可怕女人,强迫女主嫁给她,在标记不成时使尽各种手段折辱她,最终女主彻底黑化,而她的下场,就是被女主关在地下室永不见天日……
然而让随郁没想到的是,她真的穿书了。并且一穿来,就面对上了一条锁链。
用来捆自己的。
随郁:“……”
不带这么玩的,我才刚开局,你就告诉我已经没有逃跑的可能了?!
随郁麻了,还有什么比熟读全文却派不上用处更悲惨的事吗?
有,那就是被沈珏纾摁着脑袋,将腺体啃得满脖子的血,被她强制标记……
随郁捂着脖颈,目光也发狠了,明明不是我做的,你凭什么咬我!你咬我我也要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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