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那个小可怜 第138章

“没什么,老头子€€看我€€给你打电话,气走了。”

规两看看自己吊着€€的一只脚,想€€着€€去找连生是不€€可能的了,还好连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他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对方,脸上也不€€由€€得€€带出了急色。

“连生,你什么时候到啊?”

“我€€已经在路上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那你让司机开慢点,也别太着€€急了。”他就是因为车开得€€太快了出的车祸。

“知€€道了。”

连生挂了电话,还是很忧愁的样€€子€€。秘书知€€道他是担心规两,在一旁安慰了两句。

连家€€。

顾€€这三天一边休息,一边用精神力恢复自身的伤势,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他这三天来大多数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高路明也是连续三天准时在饭点出现,每次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可又会经常询问顾€€,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顾€€的房间里已经从一开始的空无一物,变得€€添了衣柜,又添了吃饭用的桌子€€,还有其余各种东西。连他要穿的衣服,都有几十套,看上去俨然是一个正€€常使用的屋子€€。

十二点整,高路明带着€€午饭准时出现。

“高管家€€,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他看上去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丝毫不€€懂得€€防备他人。

高路明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半天时间,顾€€似觉疑惑,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

“怎么了吗?”

“你是天师?”

“不€€是啊。”顾€€的用餐礼仪很好,要等嘴里的东西都咽下以后才说话,“以前算是吧,不€€过我€€没什么天赋,家€€里的人都不€€太看得€€上我€€,我€€来这里的那天是被家€€里赶出去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记不€€清了,反正€€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

顾€€下巴上的那个手指印已经没有了。

“徐家€€最近遇到了麻烦,顾家€€的人去了几趟都没有解决,昨天请了顾午和顾段过去。”

“他们家€€在xx路,出门可以坐76路公交。”

高路明自言自语,来这里好像只是为了告诉顾€€这么个信息。等顾€€吃完饭后,就又端着€€饭菜离开了。

顾€€不€€太爱吃甜的,但高路明每次都会给他单独准备一道甜口味的菜,这次也是毫无例外地被剩下了。

“宿主,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顾€€看着€€管家€€一丝不€€苟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当然是去徐家€€。”

在这里的三天也不€€是白待的,顾€€有空的时候就去外面逛了逛,知€€道要怎么走出去。

他穿了一套轻便€€的衣服,出了门没多久就等到了76路。车上有许多人,听本地人在聊天,说是今天这个时段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比平时要多许多。

顾€€挤在人群里,下一站门开没多久,又上来了许多人。

有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扫过码后就往车子€€里走,一直到了顾€€的身边才停下。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顾€€无意中闻到,转头看了他一眼。

没有见过,不€€认识。顾€€又收回了视线。

下一站,人更多了,下的人寥寥无几,男生被挤到了他的身边,几乎跟他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但同时又好像是用身体给他隔出了一个真空地带。

又过了几站,顾€€终于下了车,按照事先让939搜索到的路线往徐家€€走去。

没走几步,顾€€就碰到了一个相当于管事的人。对方问清了他的来历,没等顾€€再开口,就说:“也是我€€们家€€先生请来给小少爷治病的吧,你跟我€€来。”

说着€€,对方就扔下手中浇水的管子€€,带着€€顾€€往里走。

同样€€是三十多岁的人,但对方跟高路明比较起来,却苍老得€€多,一看就是干惯了粗活。

“表少爷。”

“老于,你后面是什么人?”

“是先生请来的人。”

老于一说,那名表少爷似乎就清楚了顾€€的身份,冲着€€对方点了个头。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做事吧,这个人我€€带过去就好了。”

没过一会儿,带着€€顾€€的人就从老于变成了少年。对方看上去很活泼,个性也很烂漫的样€€子€€。

“我€€叫侯邹,这里是我€€姑父家€€,你叫什么名字?”

“顾€€。”

“你是顾家€€人?”

侯邹似乎消息不€€太灵通,顾€€解释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顾家€€的人了,但对方并不€€在意。

“反正€€你出身顾家€€,那你的本事应该也很大吧?”

徐小车的爸爸叫徐庆仁,大概有钱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不€€会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徐庆仁今天也不€€仅仅请了顾家€€的人,因此侯邹在看到顾€€的时候也不€€意外。他的姑姑不€€是现在这位夫人,而是徐小车的妈妈。

两人一路闲聊,在知€€道顾€€的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时候,侯邹还很惊讶地轻呼了一声。

“那你好厉害,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一事无成呢,你都能来接我€€姑父的任务了。”

“你也很厉害啊,我€€听说去年你拿了一个奖。”

侯邹和顾€€同龄,虽然不€€是同一个学校,但留心的话,也能知€€道一些€€情况的。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顾€€竟然知€€道自己,脸上既有意外,也有被他那种温润的语气夸奖的不€€好意思,原本还在叽叽喳喳跟他说话,忽而就歇了下来。

过了好久,看到前面一幢房子€€,才说一声:“到了。”

“姑父不€€喜欢我€€掺和这些€€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回头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来找我€€玩,我€€就住在那边那幢红色的屋子€€里。”

侯邹指的方向是东南面,红色的屋子€€很显眼,但又有些€€太过红了。

边上的树木将€€红房子€€挡住了一半,阳光下,那栋房子€€一半在光明里,一半在黑暗中。

侯邹说着€€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顾€€的小拇指被他捏了一下。

顾€€看向对方,侯邹脸上是全€€然的纯真,他绽放着€€笑容,匆匆就跑开了。

徐庆仁请来的那些€€人差不€€多都到了,顾€€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在互相讨论。

每个派系所用的方法不€€同,这边说要如何如何,那边说要如何如何。徐庆仁跟继子€€徐耀正€€在中间站立着€€,看到门被推开,皆望了过来。

徐庆仁人到中年,身材发€€福,徐耀也不€€是瘦子€€。再比起徐耀后改的名字,和徐小车这个名字,前者更像是徐庆仁的亲生儿子€€。

顾€€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

“哥……”

“小€€,你怎么来了?”

顾午跟顾段的声音一前一后地传过来,徐庆仁也没有仔细分辨,看两人认识顾€€,还以为他们是一起的,急忙忙就招呼了大家€€往徐小车住的地方走去。

顾€€并没有去跟顾午和顾段打招呼,他走在了众人的后面。

顾午似乎还想€€过去问他一些€€事情,顾€€是个废人顾家€€现在已经是几乎无人不€€知€€了,他今天来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是听说了徐家€€的事情,想€€要搏一搏名声吗?

顾午下意识皱眉,他既担心顾€€会受伤,又担心顾€€会拖累顾家€€的名声。

顾段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不€€是顾家€€的人,就不€€用去管了。”

当初顾尔蒙将€€顾€€的天眼给了顾午,这种有损人伦的事情,作为承接者怎么可能不€€会受到影响。为了将€€这种影响降到最低,所以顾尔蒙才会将€€顾€€赶出顾家€€,跟对方一刀两断。

因果循环,只要斩断因果,那么也就没有关系了。

顾午听了顾段的话,朝后看了一眼,才收回了视线。

之前顾家€€派过几个人来徐家€€,回来后都说徐小车很奇怪,顾午还没有亲眼见过对方,但随着€€他们越走越偏,众人也感觉温度越来越低。

再看徐庆仁和徐耀,像是早有准备,衣服穿得€€十分厚。

顾€€跟在众人身后,不€€仅觉得€€四€€周的温度很低,还觉得€€连视线都变暗了许多。

徐家€€种了很多树,这些€€树的数量已经超过了寻常人家€€会种的。不€€经意间抬头,很容易就将€€树影看成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影,连天空也都好像是血红色的。

顾€€低下头,这里明明没有下过雨,但是前面的人在经过以后,都会在地上留下脚印。

他走过的地方也同样€€留下了脚印。

一双精致的红色绣鞋踩在了顾€€的脚印上,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着€€。

黑色的头发€€不€€知€€不€€觉变长,延伸,眼看就要碰到顾€€的手了,突然受到巨大惊吓般,全€€部脱落到了地上。

徐小车的房间在整个徐家€€位置最偏僻,也是最阴冷的地方。

一行人到达的时候,看到庭院里的水都结成了冰。一阵风吹来,让人冷得€€发€€颤。

这里看上去阴邪又古怪,可在场道行比较高的几个人起势算过以后,又无比惊异地发€€现此地风水竟然是极好的,就连摆件也是处处讲究。

按理说各部之间应该会造成良性循环,不€€至于如此。

众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连顾午也皱紧了眉,只有顾€€多看了一眼屋子€€外面挂着€€的一块木牌。

像是在表明主人的身份,一个古文刻写的“徐”字。随着€€阴飕飕的风在一下一下地敲着€€墙壁,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各位先到屋子€€里去看看吧。”

在徐庆仁的招呼下,大家€€又陆续走了进去。顾€€依旧走在最后面,他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回过头的时候,外面空无一人。

忽然一张咧着€€嘴的笑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嘴巴足足咧到了耳朵根。定睛一看,是一个涂了颜色的纸人,只是模样€€瞧着€€怪异了些€€。

顾€€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跟其他人一起跨进了屋子€€。

进去之后,里面比外面的温度稍微高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同样€€都是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

听说徐小车从七岁过后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简直难以想€€象对方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徐先生,我€€们可以先去看看令郎吗?”顾午单刀直入,打算先去看看徐小车本人。

“当然可以,他就住在上面,第一个房间就是。”

众人无不€€敏锐地察觉到,徐庆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带了点恐惧。

做父亲的会害怕儿子€€,更加奇怪了。

来这里以前,大家€€以为是徐家€€早年间为了生意做了什么阴损的事情,所以遭到了报应。

可到这里以后,他们就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徐庆仁的面相也就是苛待子€€息这一条,别的也没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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