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池双手撑住料理台上,晃悠着自己的小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脚尖从赵亭松的短裤裤腿探入,圆润的脚趾头轻轻踩着他的腿肉。
脸色懵懂,故意使坏着问他:“哪比我大啊?”
赵亭松握住他做乱的脚,把他的脚换了个位置,看着林砚池慢慢烧起来的脸,凑上去亲了亲他:“你说呢?”
外面的天已经慢慢黑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偌大的房子里时不时就传来两声啧啧的亲吻声。
独属于二人世界的房子不像在老家,干什么都要顾及着家里人。
两人太久没见了,一开始还能装正经,现下谁也装不了。
赵亭松抱着林砚池上楼梯,林砚池环住他脖子的手有些无力,短短的十几步梯子,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折磨。
赵亭松每往上一步,他都会小声吸气,以前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这还是一回。
缠绕着他腰身的双腿实在发酸,好几次都挂不住往下滑落,林砚池害怕自己从赵亭松身上掉下去,只能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但这也不是个办法,好几次他都因为受不住双手跟着往下落,幸亏赵亭松一直稳稳当当地抱着他。
赵亭松实在厉害,这样抱着他上楼,脸不红心不跳都不带大喘/气的。
他的胳膊结实健壮,身板硬得像钢铁浇筑一般,将林砚池很好地钉在了自己怀里。
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卧室,林砚池想扭过头和他接吻,脖子又被摁住无法动弹,想喊一声赵亭松的名字得到安慰,发出的声音又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处饱满得像水里的浪,拍一下就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白里带着红,赵亭松看得眼热,磨了磨锋利的犬牙,标记似的留下了一排牙印。
一边一个,极为对称,就算知道明天起来就会消失,他心里仍觉得满足,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低声在林砚池耳边赞美说:“真漂亮。。”
被男人独有的气息包裹着,林砚池平日里那双清澈雪亮洞察世事的眼睛早已湿润,听到这样的话,除了身体格外激动,他也无法回答什么,只在赵亭松凑上来吻他的嘴唇时,用力咬了他。
说是用力,实则力度也并不重,每次咬了人,他又会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赵亭松的伤口,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委屈又难耐的骂一声:“臭狗!”
后面传来了赵亭松低沉的笑声,他带着点自得和骄傲道:“都是你惯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69章
林砚池惯了赵亭松这么多回, 也不差这一次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自己才睡过去没多久,赵亭松又不安分的揉着他平坦的胸口。
动作虽然很温柔, 但架不住他那带着厚厚薄茧的粗糙指腹, 落在上面惹得他心里也升起了密密麻麻的痒。
手不听话就算了,赵亭松连嘴都没闲着。
林砚池半抬着眼皮,伸手推着他。
“赵!亭!松!”
听到林砚池那带着怒气的声音, 赵亭松扬了扬自己手里不知名的小罐子:“给你抹药呢。”
林砚池继续瞪他:“你当我是傻子?”
抹药不是有手就行, 用得着上嘴吗?
“当然不是。”赵亭松破罐子破摔道:“等会上了药就没办法再亲了。”
说着狠狠嘬了两口, 林砚池伸手揪着他的头发:“傻狗, 皮都被你嘬掉了。”
赵亭松给他难受的地方上着药,略带同情的感叹:“真是可怜。”
林砚池被他气笑了:“我变成这样是谁害的,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风凉话?”
赵亭松觉得他脸颊绯红, 气鼓鼓的样子实在可爱, 低头吻上他的嘴角。
“生气了?”
林砚池懒懒地看着他的眼睛, 不想和他说话。
赵亭松眼里笑意更浓,吻一个接一个的袭来,落到了林砚池脸上各处。
在交织的呼吸中, 他用着世间最缱绻的语气在林砚池耳边低语。
“宝贝你最好了,别生气, 我最喜欢你, 你不要不理我。”
这话戳中了林砚池一些记忆,每次赵亭松惹他生气了,都会这样说。
就知道装可怜, 这么大块头的人, 撒娇的时候也不知道害臊。
可偏偏林砚池就吃他这套。
赵亭松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感情, 他这样的语气, 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他的宝贝。
不对,什么叫好像是,他本来就是赵亭松的宝贝。
林砚池哼了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唇含糊不清地笑骂道:“真是讨债鬼。”
他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整个人懒懒散散的不想动,直到下午的时候听到楼下有人说话,才爬了起来。
等他穿好衣服下楼,院子里除了赵亭松也没其他人。
他左右看看,开口询问:“你跟谁说话呢?”
赵亭松道:“陆学林。”
林砚池问他:“他找我有什么事?”
赵亭松没说话,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林砚池觉得他这眼神在暗示什么,一边喝水一边道:“问你话呢,看着我做什么。”
赵亭松这才开口:“找你拿药。”
“找我拿什么药?他生病了。”
赵亭松笑了笑:“我估计是得了跟你一样的病。”
这人真是神神叨叨的,他哪有什么病。
看着赵亭松脸上的笑容,林砚池突然明白了,人也忍不住咳了咳。
“你慢点。”赵亭松过来替他顺了顺背,看着林砚池红着的耳朵尖,他又忍不住打趣他:“没想到,你一个堂堂北城大学的高材生,私下里整天就研究这些东西。”
林砚池被他说得脸热,赵亭松这语气,好像在呵斥他一天不务正业,就知道钻研歪门邪道一样。
他恼道:“你懂什么。”
林砚池认为自己很冤枉,这些东西都是他闲着没事的时候顺手做的。
不然,总不可能让他去外面买吧?有没有卖的先不说,万一被人抓起来可就事大了。
赵亭松摸了摸他的头:“我跟你开玩笑呢。”又道:“陆学林和徐东在一起了?”
林砚池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他整天住校,这事他们要是不主动提,他也不知道。
赵亭松道:“多半都是。”
他感觉陆学林也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徐东玩不过他,早晚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一边替他高兴,一边又觉得这条路难走。
他以前什么都不懂,现在懂了,才明白当初他的胆子有多大。
但凡被人看出点猫腻,他和林砚池都讨不了好。
他很幸运,有全天下最好的父母和家人,不管做什么不靠谱的事,家里人都会无条件支持他。
就像这次在村里办蚊香厂,之前没人看好他,赵保国却力排万难支持他,还把他当初上交的那一千块钱都还给了他。
这钱他们老两口一直都给赵亭松存着,只要赵亭松需要,就立马拿了出来。
第二批蚊香的钱,现在也在赵亭松身上放着,他给林砚池拿了两千。
林砚池接过钱,随意瞥了一眼,戏弄道:“怎么,我跟你睡一觉就值这么多钱?”
赵亭松一听,不开心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也太玷污我们俩的感情了。”
林砚池道:“那你再拿点,我不怕被玷污。”
赵亭松被他弄得没脾气道:“你这张嘴真是没个正经的。”
林砚池道:“确实,不像你,全身上下就嘴正经。”
赵亭松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先听我说。”
林砚池眨了眨眼,赵亭松看他老实了,收回手道:“一千是公社给你的分红,另一千是厂里给你的分红。”
林砚池和公社的合同今年到期了,以后公社的药材种植怎么发展就跟他没关系了。
他人都不在那了,公社也不可能一直给他分红,这都是当初说好的。
不过,他比较意外的是赵亭松也给他分红。
他还以为赵亭松会说这是他自己挣的,交给他保管呢。
他笑了笑:“蚊香厂我也有分红啊?”
赵亭松点头:“当然有,方子都是你配的,你是厂子的技术核心,必须要分钱。”
虽然他们不分彼此,但赵亭松能有这样的觉悟,林砚池还是很开心的。
这证明赵亭松没有把他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林砚池道:“厂里现在正是起步阶段,什么都要花钱,不然你先拿着周转,等明年稳定了,再给我分红吧。”
赵亭松知道他一心为自己着想,摇了摇头道:“厂里周转的钱我都留着,本来挣的钱都该让你保管,但我想着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就先放在家里。”
林砚池提醒道:“村里人多嘴杂,钱放在家里还是要注意些。”
林岗村的人都很淳朴,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赵亭松挣了钱,就怕有些人起歪心。
赵亭松道:“家里一直都有人,平时都会注意些。”
林砚池又叮嘱道:“每年再给村里拿点钱,省得到时候有人举报你不符合章程。”
赵亭松这个厂很特殊,算是以他自己的名义办的。
改革开放要到年底去,若是被人捅出去,还是容易被打成投机倒把的。
每年给村里交点钱,也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以后上头有人调查了,村里也会给他打掩护。
不这样的话,赵亭松挣的钱大头全都要归队上,到最后自己累死累活,一点也没挣,那还不如在北城打工呢,这样他们还不用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