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江暮阳对他的好感,更多了一分。
江暮阳讨厌被人强制,讨厌身不由己的感觉。
好久之后,江暮阳才轻轻咳嗽起来:“要不然,用手?”虽然用手没用,已经亲测过两次了。
但也聊胜于无,起码能稍有几分爽意。
还有就是,他还挺好奇,前辈会不会用手。
反正裴清是不会的,让他用手简直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前辈不管怎么说,性格上没裴清那么小古板,也许,应该,大概会吧?
毕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江暮阳正暗暗考虑,怎么劝说前辈用手,哪知眼前一晃,那道白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床榻上。
并且,修长的手指一勾,又一挑,腰带就松了……江暮阳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亲眼看见,裴清在他面前,用了……用了手!
天呐!
这是裴清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用……用手!
江暮阳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裴清用手!
满脸酡红的裴清,衣衫不整地坐在床边,用手,用手!
江暮阳被眼前发生的事情,直接惊得睁圆了眼睛,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反应过来,非礼勿视!
“前辈,抱歉,抱歉,我不该看的!”
江暮阳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的厉害。
此话一出,他又觉得不太对劲儿。
那可是裴清的身体啊,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跟裴清今世,的确干的次数比较少。不是他不行,是裴清太别扭了。
但在前世,九百多个日日夜夜,行遍了夫妻之间恩爱术法,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光是民间广泛流传的那种,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的话本子,都足足翻烂了几百本。
当时两个人玩得很开,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江暮阳为了追求刺激,也为了毁掉裴清,就直接玩游戏。
他和裴清轮流去翻话本子,翻到哪页,那就按照哪页的姿势实践。
因为是禁€€€€书,偶尔还有一些很变€€€€态的内容。
譬如荒野求生€€€€就是说,把江暮阳手脚戴上枷锁,封了灵力,喂下丹药,蒙上眼睛丢进深山老林。
然后让裴清去寻他,寻到之后,就可以直接幕天席地了。
第52章 裴郎,该喝药了
那时江暮阳的胆子非常大, 灵力说封就封,眼睛说蒙就蒙, 没有半点扭捏含糊。
江暮阳曾经也翻到过一次特别变|态的玩法。
因为是江暮阳翻到的, 所以倒霉蛋是裴清。
事先会寻套袈裟来,给裴清扮成小菩萨,然后给裴清灌点烈性的丹药。
五花大绑地丢进庙里, 江暮阳就站在菩萨像前, 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裴清狼狈不堪的模样。
菩萨像在身后,地上又躺了个面若桃花的小菩萨。
而江暮阳能做的事情, 就是当着菩萨的面,欺辱地上躺着的小菩萨……
江暮阳就算闭着眼睛,都知道裴清的身体是什么样的。
比熟悉自己的身体, 还要熟悉裴清的身体。
所以,也没什么看不得的。
他不仅要看, 还得正大光明地去看,万一前辈受不得淫€€€€毒,把裴清的身体玩€€€€坏了,那怎么办?
不得时时刻刻从旁盯着?
江暮阳一向坚持认为, 只要自己不尴尬, 那么脚趾挖地的, 就一定是别人。
深呼口气, 他故作镇定地回了头,嘴里轻描淡写地说:“我担心前辈, 所以想从旁守着。”
眼睛却已经直勾勾地盯上去了。
并且,还抱有一种学习的态度, 满脸认真地观察前辈的手法。
江暮阳发现, 前辈好似非常精通风月, 手法那是相当传神,相当好。
而且,相当熟悉这具躯体,如果前辈是游魂野鬼,又怎么可能如此熟悉裴清的身体?
比今世的裴清,厉害太多太多,倒是在某些手法上,和前世的裴清如出一辙。
江暮阳捏着下巴暗想,怎么想都觉得,前辈这种手法,让他分外熟悉。
深思熟虑片刻,他得出个结论。
那就是毫无疑问,前辈一定是裴清的心魔,否则,怎么连细节,都那么像前世的裴清?
由此也可见,裴清这个小古板,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心魔这么会,还不是因为裴清本身就无师自通,天赋惊人?
没准啊,这个心魔还不怨魔域魔气太重,搞不好就是裴清自己压抑得太狠了,所以才滋生了心魔。
想到此处时,裴清闷哼一声,手臂上爆起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那里也同样如此,鲜活又热烈,生机勃勃地跳动着。蕴藏着如此旺盛的生命力。
江暮阳越看越是面红耳赤,越看越是口干舌燥,心里暗骂,心魔这不就是在勾引他么?
否则怎么连闷哼声,都这般动人心魄,销魂蚀骨?
“前辈,这个淫€€€€毒相当厉害,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江暮阳好心好意地提醒道,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裴清看。
裴清道:“谢谢,我知道了。”
而后,也没有开口求江暮阳出手相救,依旧有条不紊地……用手。
江暮阳:“……”
这让他有点不会了。
裴郎这么个绝世大美人,在他面前对着天打€€€€飞€€€€机,实话实说,这种香腮绯红,热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模样,实在勾人。
他自认为定力过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知道裴清到底要怎么解毒。
裴清却突然发出一声极沙哑,极低沉的声音:“暮阳……”
“啊?怎,怎么了?”
江暮阳差点被这一声喊的,直接春风一样,飞到裴清怀里。他暗暗告诫自己,他要矜持,要高贵,要冷艳,不能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吃相难看。
“我口渴了。”
“那你多喝水,”说出这话之后,江暮阳才突然反应过来,“算了,你别动了,我给你倒。”
他走至桌前倒茶,心思又活络起来了,暗想,光这种程度,肯定是不能完全解毒的。
要是憋出毛病来,受苦受难的应该不止裴清,还有他江暮阳。
江暮阳琢磨着,跟心魔来一场,也不是不行,这个心魔看起来活儿不错,还很知道疼人。
但就是难过心理这关。
要不然,给心魔下点迷魂药,直接把人迷晕过去?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跟死鱼一样,那在床上还有什么意思?
江暮阳很快就暗骂自己荤过头了,这都啥时候了,满脑子还想着,怎么来比较舒服。
他趁着裴清没注意,偷偷在茶水里,混了点迷魂药。
出门在外,迷魂药还是得带的,万一遇见阴险狡诈的小人,还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江暮阳深呼口气,将混有迷魂药的茶水端过去,递给裴清,结果嘴一瓢,他本来想说「前辈,你喝水」,结果却说成了「大郎,该喝药了」。
裴清立马用那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江暮阳一紧张,嘴也一瓢再瓢:“大郎,呸!我说的是裴郎!不是喝水,呸!就是喝水!水里哪来的药!”
他越来越心虚,声音也渐渐低了,“水里没药的,你别想歪了。”
裴清:“……”
气氛一度诡异的死寂。
“好吧,不喝便罢。”
江暮阳心虚得厉害,眼神都开始躲闪,刚准备将茶杯放下,哪知从旁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裴清接茶杯的手,正是他刚刚一直用的手。
裴清的手非常之热,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了一下江暮阳的手指,江暮阳一惊,端茶的手,立马就松开了。
茶杯被裴清稳稳当当地接住了,裴清的脸色很红,唇瓣微微翕动,越靠近里面,颜色越艳,也越柔亮。
江暮阳的心脏砰砰乱跳,暗骂裴清真是过分,这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居然也不知道收敛,白衫松松垮垮,隐约能透过衣领,瞧见裴清腻白如玉的胸膛,还有两点艳红艳红的,好似朱砂一般明艳……
他看了一眼,立马很正人君子地偏转过头,然后忍不住又看一眼,再偏过头,最后,他又看了一眼,就看见裴清喝干净了混有迷魂药的茶水。
浓黑的眉头紧蹙,脸上热汗淋漓,似乎极痛苦,身形一歪,竟直接往床下倒去,江暮阳手疾眼快,赶紧冲上前搀扶。
手指才一抓到裴清的衣衫,便是一阵惊人的濡湿感,温热柔软。江暮阳暗道,看来药效要发作了,裴清开始晕了。
晕了也好,江暮阳能趁他晕倒,然后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了。
江暮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裴清的脸,心里默数十个数,只等裴清这边意识不清,立马亲上他的唇。
十,九,八……三,二,一!
江暮阳探头去看,想瞧瞧裴清到底晕了没有,他看见面色潮€€€€红,大汗淋漓的一张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