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替身之后 第140章

“你不说的话,那本座就偏不还你。”

魔尊把玩着乾坤袋,余光一瞥,就瞧见他此前宠爱的炉鼎,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雪白的皮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以及乳白的斑点。这是个男女同体的炉鼎,可如女子一般,怀有身孕。

魔尊不甚喜欢孩子,不过要是江暮阳愿意给他生,那就另当别论了。只要江暮阳喜欢,生多少个孩子都可以。

他很乐意养着江暮阳和江暮阳的孩子。

也很乐意养着江暮阳和别人的孩子。

自从魔尊发现,他爱上了江暮阳之后,就渐渐对其他人失去了兴趣。

这些日子以来,魔尊一直在魔界养伤,终日思念着江暮阳,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本想同往日一般,召几个炉鼎过来玩玩,结果他一夜间试了有二十多个年轻貌美的炉鼎。

其中有魔人,有狐妖,兔子精,花妖,青楼的倌,怀了孕的人€€€€妻,小家碧玉的纯情少年,甚至是玄门弟子,骚€€€€浪的魅魔……全部都试了一次。

可每次,他才进去都没动几下,立马就索然无味起来。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江暮阳那张清秀至极的脸。

他好像得了失心疯了,没有江暮阳在身边,连操€€€€炉鼎都不香了。

就今日,魔尊意外遇见一个身形和江暮阳有几分相似的少年,这才起了几分兴趣,一边肆意享用,一边想象着江暮阳的滋味。

看来上苍对他不薄,想什么就来什么。

魔尊心头狂喜,但又不肯轻易表现出来,唯恐江暮阳会知道他有多爱他。

可又不敢不表现出来,生怕江暮阳不知道他深爱着他。

魔尊见江暮阳的目光望向了蜷缩在地的少年,不知为何,油然而生一种做错事被当场抓住的错觉。

以至于他抢在江暮阳开口之前,一掌了结了少年的性命。

可怜的少年连惨叫都未发出半句,就直接惨死,鲜血喷了半面墙。

江暮阳没来得及阻拦,眼睁睁地看着魔尊又在作孽,他在想,像魔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懂什么感情。

明明上一刻,魔尊才不着寸缕,抱着这名少年恩爱,下一刻,就能毫不留情,让其血溅当场。

连件蔽/体的衣衫都不给披。

就是这样一个见异思迁,风流成性,残忍暴虐的天生魔物。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魔尊有任何交集的。

魔尊杀了人,心头痛快了,他又把目光投向江暮阳,微笑着道:“好了,处理干净了。”

顿了顿,他完全无视一旁的裴清,又笑道:“暮阳,本座很想念你。”

“你当真是心狠手辣,人命在你眼中,应该如草芥一般,不值一文吧。”江暮阳冷冷道,“像你这种大魔头,也会想念别人?只怕是想要我死罢。”

魔尊神色一沉,猛然提了个音:“胡言乱语!本座何时想让你死?”他又突然想到什么,又笑了,“暮阳,你是吃醋了么?因为本座又碰了旁人?”

“……”

脑子真的没病么?

第106章 裴清诅咒发作了

江暮阳发现自己无法跟魔尊沟通, 一个人不能,最起码不应该, 跟这种东西计较的。

他承认, 自己刚重生那会儿,恨不得将魔尊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现如今他又觉得, 杀魔尊都脏了他的手。

既然无法沟通, 那么就只能打了。他飞速同裴清对视一眼。

从裴清的眼中,看到了浓郁的杀意。

魔尊浑然不觉, 伸手捂着胸口,缓缓道:“暮阳,你上回捅本座一剑, 本座直到现在依旧隐隐作痛。”

“你都不知道心疼人。”

“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喜欢你的人吗?”

江暮阳几乎快呕出来了, 咬牙切齿道:“你别再说了!”

“暮阳,你又想与本座动手么?”魔尊的脸上,流露出晦涩难懂的神色,“本座只是想念你而已。”

“休得多言!”裴清实在听不下去了, 浓黑的眉头狠狠一蹙, 极凌厉的一剑平削而去。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巨响, 脚下的木头地板层层掀起爆裂, 周身的灵力宛如煮沸的开水,咕嘟嘟地冒出气泡了。

魔尊冷眼凝视着裴清, 一挥衣袖,三支通体漆黑, 散发着泠泠寒光的箭矢, 对着裴清呼啸而去。

裴清提剑一挡, 发出锵锵锵的声响,极盛的莹白色剑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残影。

头顶破开一个大洞,砖块瓦砾刷拉拉地轰倒下来,江暮阳提扇挡灰,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

就见玄龙盘在房顶上,脖子上挂着个钱财,两只前爪捧了一块比他脸还大的饼子,已经被啃出了月牙,身上还背着个小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想来装了不少好吃的。

此刻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满脸诧异地望下来,连饼都忘记啃了。

江暮阳看了看玄龙,又看了看满脸阴郁的魔尊,心道,同样是龙,怎么有的龙如此可爱,有的龙就如此讨人厌?

“逆子,还不滚下来?”

魔尊挡开裴清的剑,一挥衣袖,便将玄龙从房顶上打落下来,玄龙才一落地,就瞬间幻化出了人形,人高马大,皮肤黝黑黝黑的,此刻正狠狠瞪着魔尊。

“逆子,见了父尊为何不跪?”魔尊冷漠无比地道,屈指一弹,一簇漆黑的光束,就冲着玄龙的双膝打了过去。

江暮阳眼疾手快,一扇子将光束打散,护着玄龙冷声道:“这是我的龙,不许你伤他分毫!”

玄龙一听,原本阴狠的竖瞳,瞬间变成了狗狗眼,满脸孺慕信任地望着江暮阳,还抓着他的衣袖,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

直到裴清冷眼杀了过来,玄龙才耷拉着眼皮,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江暮阳的衣袖。

看得魔尊眸色越发阴沉,隐隐还有几分羡慕,话一出口,就有了些醋味:“你对他还真是宠溺,宛如养狗一般。这般奴颜婢膝,真是丢尽了魔界与本座的脸面!”

江暮阳觉得这个形容不好,他是正经养龙的,在他眼里,玄龙不仅仅是他养的灵宠,更是孩子,是伙伴。

听见此话,他冷哼一声,语气嘲弄道:“你又好到哪里去?”

伸手欲摸玄龙的头,玄龙见状,赶紧低下头,任由江暮阳的抚摸,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还露出了尖锐的虎牙。

“在我心里,你很好,别听魔尊的,他才不是好东西。”

魔尊只觉得心头火簌簌翻涌而出,热血从四肢百骸一齐窜上了头顶,浓眉狠狠蹙紧了,对玄龙的杀意,已经攀上了顶峰。

尤其玄龙还挑衅似的,用得意的眼神瞥他,好似在说,看吧,我才是江暮阳的龙。

这让魔尊生出了危机感,总有一种自己的魔后,被儿子霸占了的错觉,即便他从未真正地拥有过江暮阳。

“逆子,当死!”

魔尊勃然大怒,随手将碍事的乾坤袋丢了出去,扭了扭脖颈,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冷声道:“江暮阳,你无非是仗着本座喜欢你,遂才敢这般胆大妄为!”

“本座对你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即便得不到你的心,本座也要得到你的人!”

“六道之中,但凡被本座相中的,无论人神鬼魔,一律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

魔尊原地化龙,扬起头颅,飞速冲上天际,轰隆一声,将原本就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的房顶,彻底冲垮,龙尾一摆,圈住整间酒馆,狠狠一挣,轰隆一声。

酒馆顷刻之间,化作废墟。

一团透明的结界,在龙尾的包围中,坚如磐石。

江暮阳很及时的用了守护符,护住了整个酒馆的客人。

他飞快地同裴清道:“我撑着结界,你把这些凡人全部送出去!”

“好!”

裴清点头答应,双手结印,在守护结界中,又套了一层结界,将那些吓得面色惨白,抱头蜷缩成一团的凡人,尽数从守护结界中送了出去。

才一落地,众人立马群鸟般散开了,争先恐后地逃命。

魔尊冷冷一笑,一甩龙尾,作势要将众人拍成肉泥。

又被玄龙飞身挡住,双-龙在半空中胶着,遮天蔽日般,盘旋在半空中,互相撕咬撞-击拍打。

“逆子!本座再留你不得!”魔尊一抓掏了过去,作势要掏出玄龙的丹元,江暮阳二话不说,抛出长剑。

长剑在玄龙的周身游了一圈,铮的一声,撞上了魔尊的龙爪。

生生削下了一根龙指,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从半空中洒下。魔尊吃痛,猛地收回了龙爪,将受伤的龙爪盘在了龙腹之下,用那种难过的眼神,凝望着江暮阳。

“你就这么恨本座?恨不得将本座杀之后快?”

“我说过,这是我的龙,我不允许任何人伤他!”江暮阳寒声道,轻轻一跃,就跃上了玄龙的脊背,抬手一抓,长剑倒飞回来。

他攥紧长剑,在龙背上如履平地,不过是几个瞬息之间,就已经踏至了玄龙的头顶。

剑指着魔尊的眼睛,江暮阳一字一顿地道:“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魔尊沉默了片刻,又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一个真心喜欢你的魔?”

“我呸!喜欢我的人多得是,难不成我每一个都得笑脸相迎?”

魔尊道:“你不应该,最起码不能……剑指着本座。本座对你有情。”

江暮阳冷声道,“你是魔,怎懂什么是真正的情?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能残杀,凌-辱,玩弄,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不过是没得手罢了,一旦得了手,也不见得你会珍惜!”

“只怕下场同你此前虐杀的炉鼎,也强不到哪里去!”

魔尊微微一愣,随即浓眉紧锁:“你怎生知道,本座折磨玩弄了自己父母?”

江暮阳冷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到底是如何知晓的……你亲眼看见了?”魔尊微微眯着眼睛,眼底流露出了森寒的杀意,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又摇头笑了起来,“无妨,看见也无妨,本座就是天生的魔物,你莫认为,只有本座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本座的儿子,未来有朝一日,也会像本座当初那样,残忍折辱自己的父母。”

“这在魔界,只是一种权利的传承,强者为尊,弱者就只能为人炉鼎,为人精-盆。”

江暮阳没法理解这种所谓的传承,也没那圣母心去度化魔尊,唯一的念头就是,有机会就杀了魔尊,若是没机会,那从今往后,一定躲得越远越好。

余光一瞥,见裴清已经从废墟中寻回了乾坤袋,江暮阳彻底放下心来。

寻思着,还有正事要做,不好跟魔尊在此纠缠。

遂抓着龙角,正欲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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