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恒看着很是不悦,星眉紧蹙,一张冷脸板着。
郁子音低了头,直接道:“李润并未接狗皇帝的蛊毒粉,但是那狗东西给他下了情.药,这会儿应该快发作了,需要属下去处理掉吗?”
萧长恒淡淡嗯了一声,吩咐:“别弄死 ,人还不清楚是那边的。”
郁子音:“……”
郁子音蹙眉。
如今大晟朝中动荡不已 ,这效果却恰恰是萧长恒想要的。
好在萧长恒暂时伤了眼睛。
郁子音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属下遵命。”
她思虑少顷,有些为难:“阁主,子音……”
“子音是放血还是先断了他的四肢?”
萧长恒今日迎亲用眼过度,眼下正恼,他又知道子音的手段。
“放.血。”
末了,萧长恒又就加了一句:“下手轻点,让他不能动便是。”
“子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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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内。
李润坐在塌上忍受着身体上的折磨,还不等人来,就见头帘下一黑色身影掠过,之后他便感觉后颈一阵刺疼……
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脖子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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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萧长恒小恬过一阵后来到婚房中。
入眼的画面可谓相当刺眼。
着一身喜袍的李润,躺在近乎三人大的千斤檀木床上,颈间一片狼藉,鲜红的液体染他的脸颊尽是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铁锈味儿。
红色的盖头堆叠在塌前的地板上。
周遭死一般寂静,只剩染了半根的烛火摇曳,明暗不定。
萧长恒蹙眉上前,伸手探了探李润的鼻息。
忽的,一节苍白带着血迹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李润疼的想死,可脖子的伤口又不致命,他又不敢自我了解,又希望疼死他得了。
不知道是药物的原因还是自己的热.期,他的小腹快要撕裂了一样。
好疼。
怎么会这么疼。
以前的热.期小父亲会给他熬止疼药……
如今他只能求面前这个会杀了他的男人。
但李润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不能对面前的男人有非分只想,生理却折磨着他,叫嚣着,张狂着,想要索取温度。
李润动了动唇,委屈的想哭。
上辈子没活够好不容易重生了……难道又要死了吗?
李润浓睫耷拉着,眼泪不听使唤一股又一股的溢出来。他鼻尖红着,下巴红着,脸颊红着,就连自己的脖子都被染红了。
李润哭的嗓子都哑了,一边哭一遍碎碎念:“我想活着,我还没活够。”
“我给你生孩子呜呜呜,生多少都行……”
萧长恒垂睫,细细打量着榻上求他的男子,眉心微蹙,但静观那张带着恳请的脸,莫名的掌控感让他浑身的血都要沸腾了一般。
“没活够 ?”
少顷,萧长恒甩开了那节沾着血迹的手,取了一条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的手。
李润哭的哽咽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萧长恒将脏了的帕子丢在地上,踱步走到一木匣子前,取出了一颗指甲大小的药丸,又走到榻前,捏着塌上声音逐渐减小的人的脸颊,低沉一笑:“便宜你了,张嘴。”
作者有话要说:
Ps:修改了很多个版本,终于定啦,中短篇可能20万字。
希望有读者能够喜欢,嘻嘻,虽然现在没有读者,坚持吧~日常碎碎念。
第2章 第二回咸鱼
一个月后,李润的虚弱的像一只病鸡的身板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一月来,李润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因为个人爱好原因,李润十分熟悉这本书中的结局。
书中的萧长恒虽然是反派,但实际上是整本书活到最后的大佬。
具体的情节虽然记不清楚,但是李润却知道,萧长恒最后会和宦官勾结,然后登基称帝,疯狂复仇,成为一代暴君!
他现在是萧长恒的王妃,只要一心向着萧长恒,不作死,结局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先不说话本中复杂的人物关系,朝政体系,和一堆勾心斗角的权谋戏码。
就是话本中单单没有哥儿这类人这个定义,李润还是别扭的很久才习惯。
在这个世界中男子便是男子,女子便是女子,男子不会受孕,且男子只会迎娶女子,很少有男妻这一说法。
本来这应该是李润值得高兴的一点。
但唯一没变的是,他好像依旧是个哥儿。
那日新婚夜后……虽然最后萧长恒给他吃了不知什么药丸缓解了疼痛和热期,但是过后的几天内热期余感还是接连不断的在体内翻涌,热香也不断,搞的萧长恒对他十分嫌弃。
说他身上一股子*味……
以为他用了什么香膏。
但是李润又没办法解释自己是哥儿。
那夜他说自己能生孩子的话,也被萧长恒当成了一句拍马屁攀附的话了。
至于萧长恒能留他一命,大抵是因为那皇帝身边三个探子和萧长恒交代了自己抵死不从下毒一事,又或者是他还有点利用的空间。
可是萧长恒想利用他做什么呢?
想不通后,李润干脆不想了。
劫后余生,李润便在摄政王府躺平了,日常就做个什么也不管的咸鱼,萧长恒又生眼疾,成半瞎子,几乎不和他见面,这样的日子,李润感觉很好。
起码,不用上朝。
这时,摄政王府的小厮见春匆匆跑到李润居住的庭院,大声喊了一句:“少君,王爷吩咐过来,明日他与您一起上朝。”
欲躺平看话本的李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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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起李润之前的世界大琅国,那便和这话本中的大晟是两个极端。
他原先的国家建国三百多年,几十君主都战战兢兢,一腔热血孕育着一个国家,各类的制度与体系相当完善,若想入朝为官,那必然都是人中龙凤,为官之后还要去各个多灾多难的县衙做几年县太爷,治理有方出了成绩之后才能有调回京城的可能。
而根据原主二十二年的记忆,这大晟朝从上一代君主,也就是萧长恒的兄长退位前,就已经是一摇摇欲坠、苟延残喘的国家了。
面对一群能臣,李润还能斡旋一二,面对一些宦官奸贼,他……
他听萧长恒的就行了。
这一辈子,过的随意些便是最好了。
反正结局又改不了,萧长恒迟早要登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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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润换了一身墨绿色的官袍,跟着萧长恒一起进了宫。
几日未见,李润发现萧长恒的眼疾好像越发严重了,一只眼珠上已经开始布红血丝。
可是他又实在记不得书中某些具体的情节,忘记了萧长恒为何得了眼疾。
进了大殿,李润发现,虽在乱世,但大晟是该有的官员倒还是真不少,但一半都是宦官,穿着紫红色的官袍,好辨认。
萧长恒站位靠前,李润也跟着他靠前,离得近了,他还能注意到那日在太傅府中威胁他的皇帝。
仔细一看,长得倒是与萧长恒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不如萧长恒生的精致。
众臣逐一启奏,李润算是萧长恒的附从,他什么也没写,也没什么要禀告,只想露个脸,末了回家继续躺平,任话本中的主角门斗来斗去便好。
他只需要抱着萧长恒这条大腿就行。
谁知,那不想活的蠢货皇帝,点了萧长恒的名!
龙袍男悠然自得的躺在龙椅上,得意的看着地下对他俯首称臣的萧长恒:“皇叔,你可知罪?”
李润抬眼,“!”
大哥,你怎么敢的呀?
罢了,李润低了低眼,心道:有些炮灰成为炮灰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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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朝中一共有三党立足。
以魏尽忠为首的是东厂宦官。
以前太子太傅为首的温习清是先帝手下护国大将军幼子,此派多是先帝手里的老臣,对大晟皇室忠心耿耿,此人也是萧长恒母亲的幼弟。
最后便是一年前,众人没想到从兰楼活着回来的萧长恒。
朝政中,温习清缓和宦官魏尽忠斗争了数十载,依旧难分伯仲,直到萧长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