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的小父亲和他一样,也是哥儿。小父亲出身商甲之家,家中没落后偶遇在还没升任宰相的穷书生他的大父亲,之后两人便成了亲,生下李润之后大父亲仕途也一路通顺,家中越过越富足。
哥儿与普通男子有很多差别,生的不如普通男子壮实,肤色也白,哥儿极少有生的丑的,大多数都较为美艳。
李润的小父亲便是这样一个又温柔又美丽的哥儿。
李润想起小父亲给他煮热期的汤药,想起小父亲给他加衣,想起刚去小县衙任职的时候,小父亲不远百里去看望他。
李润红了眼,看着萧长恒,嘴里嘟哝:“父亲,润儿好想你。”
李润知道自己哭了,他可是个而立之年的哥儿,若是成婚早,已经是好几个崽子的小父亲了,可他就是忍不住。
李润撇了撇嘴角:“润儿死了,醒来之后还嫁人了,过的一点都不好,这里没有哥儿,润儿以后便是个怪胎了。”
萧长恒看着躺在美人榻上哭鼻子的李润,眉心的沟壑能夹死苍蝇。
他走近了,垂眼看着哭的厉害的人。
李润止了泪,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脸。
萧长恒抽了抽嘴角,半蹲下身子,离近了人。
萧长恒唤了一声:“李润?”
李润动了动睫,忽闪几下,看着萧长恒,点了点头:“小父亲。”
萧长恒:“……”
萧长恒眯着眼,看着李润:“想家人了?”
李润点头,动手抓住了萧长恒的衣袖:“想小父亲了。”
萧长恒追问:“不想你母亲?”
李润摇了摇头。
又道:“小父亲糊涂,润儿哪里有母亲。”
萧长恒:“?”
“什么是小父亲?”
“难不成你还有大父亲?”
李润睁了睁眼,细眉一簇,看着身边的人。
李润反应过来:“是,是萧长恒啊……”
萧长恒:“……”
李润躺了下去,闭上了眼:“和你说,你也听不懂。”
李润又碎碎念:“我们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萧长恒捏住李润的下巴,浅笑了两声,“净说胡话。喝多了喜欢说胡话?”
李润摇摇头,心道:“我才没有说胡话,是你不懂。”
李润被萧长恒捏的疼了,若是平时倒是会忍一忍,但酒壮怂人胆,他一把打掉了萧长恒的手,猛地坐了起来,撑着美人榻站起身来。
萧长恒看着走路直晃悠的李润。
人站起身后,又转身过来,指着他的鼻子,撅着嘴巴:“本官今晚要睡床!”
说罢,李润晃晃悠悠的朝着房间唯一的一张床走去,到了跟前,噗通一声,往床上一趟,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个干净,裹着被子开始睡觉。
萧长恒压了压嘴角,忍着笑,看着塌上来回打滚的李润。
第二日,李润醒来的时候,一个转身,对上的萧长恒微微敞开的衣领。
薄薄的里衣之下,是麦色壮实流畅的肌肉,喘息之间如山峦起伏的肌肉,随之起伏。
刚一起床便受到这么大的刺激!
李润撑着身子,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可是个正经的哥儿!
李润一动作,萧长恒便也醒了,他睁开眼,朦胧之间看着眼前一坨雪白的被褥。
萧长恒蹙眉,眼中看不真切,便不舒服的喊了一声:“李润。”
李润闻声,探出脑袋。
?
萧长恒觉得李润身上的香味儿似乎是重了一些,尤其是早晨。
怪好闻的。
萧长恒伸了伸手,看着身边明显躲着他的李润,不悦道:“过来,让本王闻闻。”
第18章 第十八回相处
李润无奈笑了笑,扶着自己发晕的脑袋躺在了萧长恒身边。对方很快毫不吝啬的将鼻子埋进他的脖子的腺肉上,呼吸间的热气尽数喷在他的皮肤上。
萧长恒不觉得他们这样有什么异样,他贴着李润的胸膛,在那处散发着香味的软肉上轻轻蹭了几下,李润便缩了缩脖子,但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满。
萧长恒满意一笑,喃喃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李润无奈一笑:“王爷只当我是个药引子,我就当为王爷治病了,治病救人是积善行德,我又有什么好拒绝的。”
萧长恒蹙眉,感觉李润所说没错。
萧长恒磨了磨牙,虎齿在那处软肉上跃跃欲试,像是舐舔猎物的野兽,“若被人要这么对你呢?”
李润心道,哪里会有人这么对别人。
“若是没办法,就任人宰割了。”
李润说完,又感觉自己实在太没骨气,叹了口气又加了一句:“若是以后我能找到一个武艺高强的丈夫,说不定就不用受这样的气了。”
萧长恒闻言蹙眉,抬起头看着李润:“你……你这是要与本王和离?”
李润:懵?
转念一想,现在他与萧长恒还是三叩九拜的正经夫夫,若是以后要再成婚,就要与萧长恒和离。
李润对上萧长恒带着质疑的双眼,不理解萧长恒的语气为什么表现的如此反常。
难道萧长恒不愿意和他和离?
李润抬了抬嘴角,感觉萧长恒暂时是不想离开他的,毕竟他的热香对于萧长恒来说,可是上好的止疼药。
想到这儿,李润竟然有些底气了,歪了歪脑袋,眯着眼打趣:“王爷不想和我和离吗?”
萧长恒抿嘴不语。
不多时,萧长恒低下头,没再忍,他停在李润的脖颈上不足半拳头的距离,恶狠狠道:“只能本王休了你,哪里有和离一说。”
说罢,利齿嵌入李润的腺肉。
!
“萧长恒……”
李润被萧长恒下嘴的动作吓到了,但还是没能躲得过去,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哈……”
好疼。
腺肉对于哥儿来说可是一处十足的隐私部位,可是他不仅被萧长恒占了便宜,还被咬了一口。
若是以前,他的赘婿这么对他,脑袋一定落地!
人在屋檐下,只能任人非礼。
不多时,李润感觉脖子上的人松了口。
萧长恒餍足,看着李润脖子上的咬痕,满意的眯了眯眼,随后,李润紧绷着的身体随之放松下来。
以后没法嫁人了算是。
萧长恒松了口后,将目光聚焦在了李润汗淋淋的小脸上上。
一脸惨白,算是得了教训了。
-
李润起床后,洗了把脸,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最后将一条素丝带系上去了。
昨夜与李彬聊了不少,今天准备一起作伴去城中的静心湖游玩。李润吃完早膳,匆忙给萧长恒敷药,在辰时过后,终于收拾好了。
在这大晟,李润认识的人就那么一两个,除了见春和萧长恒,和他接触最多的便是原主这个表哥了。
等他日萧长恒登基,说不定他还要回岁宁安家,若是这样,他日后在岁宁也算是有个说话的朋友了。
李润收拾好了细软,还带了昨日在集市当铺挑选金首饰,准备送给姨母做礼物。
李润下了楼,却在楼底下遇到了出门归来的萧长恒。
李润早上和萧长恒交代过,说了今日要去姨母家走动,眼下在走前遇到了,李润便又说了一声。
“今日中午我便不回来吃了,长恒你带着见春出去吃,或者是让店家送去房间。”
萧长恒扫了一眼带着包裹的李润,沉沉“嗯”了一声。
李润点头,要出门时,萧长恒又道:“你带我,一起去。”
李润:“……”
萧长恒带着护目的丝带,并无看到李润脸上的表情。
少顷,李润才回:“……行吧。”
萧长恒又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两人便作伴往李彬的住处走。
外面阳光毒辣,李润和萧长恒都还分别带着斗笠,两人一前一后慢悠悠的在城中的集市上穿行。
突然,萧长恒上前几步,抓住了李润的胳膊,猛地往后一拉,李润吓得一个激灵,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萧长恒拉进了一处逼仄的楼角里,嘴巴也被人捂着。
萧长恒蹙着眉,单手撤下了自己护目的丝带,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李润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