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在权谋文里摆烂生崽 第42章

离得近了,便看的更清晰了。

之前倒不是没仔细观察过李润的身.体,只是没在意过李润的身份,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呢?

萧长恒动手捏李润的脸皮,身边人却不情愿的转过去头:“萧长恒!我生气了。”

“润儿乖,为夫看看你的脸。”

李润:“?”

李润哪里猜的出来萧长恒的小心思,他皱眉,红着脸,“有什么好看的。”

萧长恒:“……”

“这么不配合?”

“那我可下水了?”

李润:“……”

萧长恒这是又在发什么疯。

李润不动作,萧长恒就真的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李润余光看见人将腰间的带子卸下,惊的瞪大了眼。

“你别……”李润蹙眉,低了低眼,小幅度的移动到男人身边,抬头看着人:“……给你看,”

萧长恒眯着眼,对上李润双眸,呼吸瞬间停滞。

水池子边上热气蒸腾,水里仰头看着他的人,身子被热水泡的红润,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里像是化不开的霜,模样又矜贵又想让人蹂,躏破坏的破碎感。

萧长恒伸出指尖,点了点李润红润的唇珠。

触感柔软,似乎不像是假人皮。

指尖磨砺在唇肉上,又顺着嘴角向上,点了点他的鼻子,摸了摸他的眉角。萧长恒像是把弄一只娃娃,将李润的脸来来回回捏了一个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粘合的迹象,这张脸就是他的真面目。

他垂眼看着李润脖子里的红色痣,用指尖点了点,又捏了李润的下巴,“这里有颗痣,红色的,很特别。”

李润:“……”

“有什么特殊的,不过一颗痣罢了。”

萧长恒又摸了一会,把那处的皮肤都捏的泛红了,“很好看。”

“疼了。”

萧长恒确认了自己想要确认的东西。

李润并没有用假面具,一直都是以他的真面目示人。

收回手,萧长恒站起身,用边上的帕子擦了擦手。

李润见人玩够了,便道:“我要洗澡了,王爷还请先出门吧。”

萧长恒擦完手,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说一边回想李润刚才一脸不情愿却忍着的模样,简直了,这样他都不下手尝尝,怎么又配的夫君二字。

他可是李润的夫君。

萧长恒将自己的衣物退下,少年健壮的身躯上漏出数道狰狞的伤疤,萧长恒害怕自己身上的疤吓到李润,一直没在他身边漏出来过,可是今天他忍不了了。

萧长恒稳步走进池子:“谁说本王要走,我同润儿一起洗。”

李润:“?!”

本来是羞怒,可当他转身看到萧长恒的上身时,一时间的震惊超越了愤怒。

萧长恒的身上……

那是什么,伤疤吗?

少年健硕的肌理上爬着数道交错在一起的沟壑,这些伤疤颜色深浅不一,看着就是有些年头了,交错在一起的伤疤宛如一道道缠绕在他身上的毒蛇,李润想象不到一个人要受过多少伤才会留下来这么所看着极为吓人的疤。尤其是心口处……足足有一男子小臂的长度,划过心口一直蜿蜒到块状的腹肌上。

萧长恒看着蹙着眉的李润,就知道是自己身上的疤吓到他了。

他伸出手,朝着李润:“润儿过来。”

李润摇了摇头,往后退去。

梦中宛如人间炼狱的场景又在李润脑海里翻涌。

萧长恒落空的手倦了倦,他朝着李润逼近,一把将躲避他的男子揽在怀里:“不准怕本王。”

萧长恒皱眉,抱着怀里人,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李润又在害怕他。

“这些都是本王小时候受的伤,不要害怕,本王又不会伤害你,润儿,不要怕我。”

李润摇了摇头,咬着自己的唇肉,低声:“不是怕,不是害怕。”

李润不想承认。

可他看到萧长恒满身伤疤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锁链缠绕住了一般,那不是害怕,是心疼。

他对萧长恒产生了不一样的情绪。

不是怜悯,是心疼。

以前小父亲总爱捣鼓一些特殊的吃食,有时候切伤了手指,害怕被大父亲发现小父亲总是将受了伤的手指头藏在衣袖里,那时候他不懂这是为什么。

小父亲便会给他解释:“你大父亲上朝一整天,回来看见小父亲受伤了就会心情不好,所以小父亲就偷偷藏起来,不让大父亲发现,大父亲心情就不会不好了,润儿知道了吗?”

李润摇摇头:“为什么小父亲受伤大父亲会心情不好呢?”

小父亲一笑:“因为大父亲很爱很爱小父亲呀,所以小父亲受伤了大父亲便会心疼,会自责就会心情不好。”

因为大父亲很爱小父亲,所以小父亲受伤了大父亲会心疼。

现在他只是看到了萧长恒幼年时期的伤疤,心里便会突然变的沉闷,这便是父亲口中说的心疼。

他心疼萧长恒吗?

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萧长恒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他这是喜欢上萧长恒了吗?

李润垂眸,更清晰的感受萧长恒的伤疤,抬手碰到男人身上的已经不会再疼的伤口:“这里,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第42章 第四十二回真假

萧长恒以往藏匿在脑海深处不愿露面的记忆, 被李润这句话勾的纷至沓来。

看着怀里的人,明显一副忧心的模样,他却感觉无比的……舒心。

身上的那些伤疤早就已经完全愈合, 至于李润问他是否很疼,他倒也实在记不清楚了, 他想那时候年幼, 所以刚开始应该感觉是疼的, 但也不过只是皮肉之苦, 与他当年所受的那锥心之痛相比较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萧长恒捏着李润的脸颊, 低笑:“很疼的。”

萧长恒拿着李润的手, 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那处伤疤上, “这是我十岁那年受的伤,因为……”

萧长恒想了想, 道:“因为抢了别人一块干饼,被人拿着菜刀追了好几里地。”

……

那处明明是剑伤,伤口很细,一看就是极其锋利精细的刃划伤的。

李润皱眉,郁闷的捏了萧长恒一把, “骗人。”

萧长恒笑出了声,“不骗你,骗谁?把你骗上……”

萧长恒俯身凑到李润耳侧:“把你骗到本王榻上。”

李润:“……”

“不知羞。”

李润没心情和萧长恒开玩笑, 他现在感觉自己急需要一个人缓一下,“你放开我,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一起洗。”

李润推了推人:“不, 出去!”

萧长恒没再强求, 占了一会李润的便宜, 便出了池子, 换上衣服出了门。

李润在房内隐约听见门外不少的脚步声,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在门口候着萧长恒。

洗完澡,李润便上了榻,夜半房间外又下起雨来,他就听着淅沥声他床上翻来覆去的翻身,萧长恒回来的时候,他还未入眠。

房间门轻轻的响动之后,一个带着些许湿润气息的人上了他的榻,将他抱在怀里。

闻着那股子淡淡的草药味,李润便知道人是萧长恒。

房间里沉静,耳侧都是窗外雨水滴答声和身后人的心跳声。

小父亲说人的心跳是不会骗人的,李润却感觉没有根据,喜欢一个人真的藏不住吗?

以前他总感觉萧长恒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现在他却感觉自己又何尝不是。

与一个人同吃同住,相谈甚欢,相敬如宾,又或者火热缠.绵,哪一种情绪都是喜欢。

李润却觉得,想和一个人长相厮守才算是喜欢,但是他对萧长恒没有这种想法。

因为结局已经注定,他们的目标背道而驰,注定不是能走到最后的人。

若要与萧长恒厮守,便要同他一样,站在万人尸骨上过活,他还是他吗?

岂能为了儿女私情就扔掉他做人的底线。

萧长恒的苦他没吃过,但是只单看男人满身狰狞的伤疤,便知道他幼时过的艰难。他不感觉萧长恒有错,因为他没吃过萧长恒吃过的苦头,亦不知他心中执念又为何而起。

李润感觉自己可能是喜欢萧长恒的,不然在看到他浑身伤疤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李润感觉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紧了紧,紧接着慵懒的底音便在自己耳侧响起:“在烦恼些什么?”

倒真是会观察人,明明什么动静都没发出,萧长恒却还能发现他没睡着。

李润:“没什么,下雨有些凉罢了。”

萧长恒没说什么,李润也没再主动说话,没多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被窝一凉,紧接着后背贴上一个炙€€热的胸膛。

萧长恒抱着李润,蹭了蹭他的脖子:“本王性热,给你去去寒。”

李润:驱寒为什么将手往他的亵.裤里伸?

萧长恒轻轻咬了李润后颈一口:“里外都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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