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恒吃饭的时候很是文雅,只垂睫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润和小孩:“……”
二宝不好意思,又埋在李润胸口,撞的他有些痒痒:“二宝害羞啦!长大娶不到老婆!”
娶不到老婆!
二宝急了,他亲爹爹告诉他,男子汉不能害羞,不然长大不成事,讨不到老婆,听美人爹爹这么说他,他急的跺了跺小脚,奶呼呼的看着萧长恒,指着他:“这个帅爹爹,新的,二宝的!”
李润理解:这是二宝的新的帅的爹爹。
“哈哈哈,二宝你有几个爹爹!?”
萧长恒看着笑的没心没肺的李润,吃了一大口粥。
二宝认真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开始给李润算数:“有……温爹爹,还有桓爹爹,还还有美人爹爹,还有二宝的亲爹爹,还有还有新的帅爹爹,一共……”二宝伸出五根小手指头,特神气的说:“有四个爹爹!”
李润笑得肚子疼:“哈哈哈哈!这是五!哈哈哈!”
萧长恒:“……”
二宝:?@^@?
优雅用餐的肃王爷在身边两个人嬉笑间,不经意的抬了抬自己的嘴角。
李润余光犀利,看到萧长恒偷笑,一把将二宝塞到他怀里:“来,让二宝的新爹爹抱抱!”
萧长恒:“……”
软乎乎的小团子塞到自己怀里,小肉脸看起来像个小包子,只不过二宝在村子里长大,晒得有点黑,萧长恒便抿嘴正经的评价道:“这孩子,有点黑。”
二宝:QAQ?
说罢,他认真的又加了一句:“若以后我们生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黑?”
李润:“……”
二宝委屈巴巴:“哇哇哇!坏爹爹!”
-
晚上温习清和二宝的爹爹回到家的时候,二宝已经在李润怀里睡着了,郁子音酉时的时候来了一趟,萧长恒跟着她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了,二宝爹爹将睡着的二宝抱走之后,温习清来了李润暂住的房间里一趟。
房间内烛火有限,李润给温习清行了个礼后,两人坐在房内的木桌前聊水患的事情,借着烛火微弱的光,两人商讨了一下之后的处理方案,李润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温习清也参考了一下,但是最后两人人也没商量个所以然来。
李润越想这件事越来气:“朝廷不给拨款,灾后的工作就没办法推进,温大人平日里节俭,您手里那些银子,根本无法解决问题。”
温习清无奈的点头:“眼下陛下他一心要和尉迟尽忠串联一起,我大晟正是多灾多难的时候,哪里还有余力去吃兰楼,只是下官无能,不能劝陛下回心转意,若是太上皇回宫之后,能将皇位……”
温习清不是一个有话不敢说的人,虽说自古便是皇命如天,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当今的陛下实在无用至极,眼看着大晟的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他的手里,温习清作为温家的唯一后人,心中难免悲恨。
李润知道温习清什么意思,他道:“萧长恒他是不会接下这个烂摊子的,他自始至终一点都不在乎着大晟的江山究竟能走到何时,他虽然执拗,但是我并不感觉长恒有错。”
温习清:“长恒他幼时吃了很多苦,很多不该他那个年纪承担的东西……我有时候都不敢想象,那时候他跟着长姐在兰楼究竟是怎么生存来下的,后来他回来大晟……虽然一直不肯为大晟做事,但是也暗里给了我不少帮助,我这个做舅舅的,还不如一个小孩儿做得多。”
李润蹙眉,大概那会儿萧长恒会帮温习清,是不想让大晟那么早玩儿玩,好像着江山对他来说,是个工具?
但是萧长恒不说,他也猜不到。
“温大人暂时别想太多,有我长恒身边,一定会看好他,”李润:“保证他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温习清点头:“但愿,他能听你的话最好了。”
李润自己心里也没数萧长恒究竟会不会做坏事,但是萧长恒对他的感情,他自然能感受到。
此情此景,竟让他想起大父亲对他说的话了。
“是非在己,即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萧长恒现在,岂不就是这样。
他能做的只要陪着萧长恒了。
-
晚上,李润快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肚子有点不舒服,脑袋又开始晕乎乎的,这就是热期前几日的征兆,李润起床喝了点水,心道,大概回辰州之后他热期就该来了。
萧长恒晚上也没回来,李润自己又躺会床上,这一觉睡得格外不安生。
第二天一早,萧长恒派人接李润的马车就到了农户家门口,怕二宝舍不得李润,农户就早早带着二宝出门了,温习清和萧桓在门外送李润。
辰时的村庄,还有薄薄雾气,李润上了车之后给温习清作辑行礼:“此去都城,怕是要有月余不能和温大人再见面了,还望大人保重身体,将灾况缓和,你们二人再约吉日见面,愿君保重。”
李润笑了笑,看着温习清身边的少年,“太子,您也多加保重。”
温习清回礼:“李大人,保重。”
萧桓少年音爽朗:“大皇公,您也多多保重,带我向皇叔公问好。”
李润点头,车夫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马儿一声长嘶,墨色的马车在薄雾中慢慢变小,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车子走到半路的时候,李润就困得不行,靠着休息,热期前几日的征兆就是这样,嗜睡得很。
迷迷糊糊间,李润看见萧长恒回来了,坐在他身边抱着他,手还不老实的摸他的肚子。
李润以为自己是做梦了,没好气儿的打开男人的手:“不许碰,碰我,我就怀孕了。”
萧长恒失笑,捏着李润的下巴,调侃睡的迷糊的人:“手碰怎么能怀上?”
第54章 第五十四回d热o期I
回到辰州王府的时候, 李润舒服的睡了一个囫囵觉,梦里又续上了轿子里萧长恒对他说的话。
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李润手托着自己的大肚子, 看着登基称帝的萧长恒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过来接他。
梦里,李润摸着自己快要临盆的肚子陷入了沉思。
事情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儿的, 他明明一直都在吃避子汤, 怎么就怀上了呢!?
这时候, 见春进来李润房里。
他想看看少君起没起床, 结果刚一进门, 就听见少君叉着嗓子在榻上嚎叫。
李润:“生, 生了, 本官要生了!”
喻严喻严喻严“救命啊!本官要生啦!”
见春:“!???”
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见春急忙忙的跑进房间, 一把掀开李润的床幔:“少君,小人来也!”
塌上,生的貌美的男人,一张如玉嫩白的小脸紧紧皱在一起,看着像是在经历极为痛苦的事情, 而他头上的枕头也已经换了位置,方块状的枕头正在放男子肚子的位置,“生了!快给本官接生!”
见春:“????”
他没听错吧, 少君是说了他要生了是吧?
这几日他在辰州听了不少关于兰楼生子秘药的事情,据说那种药男子喝了便能生孩子,只是副作用极大, 弄不好还会变成大傻子!
少君会变成大傻子!
见春本来抬着的嘴角, 随着看着榻上正在“生孩子”的李润而慢慢往下撇。
@^@!
T^T!
嘤!
见春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 嗷嚎一声:“造孽啊!”
这一个噩梦做完, 李润从梦里惊醒,刚一睁开眼,就对上见春瞪得像是铜铃一样的眼睛,和能塞下拳头的嘴巴。
见春哭喊了一炷香:“哇哇哇,造孽啊!哇哇哇!”
李润浑然不知自己说梦话的事情,撑着床坐了起来,拿了帕子擦了擦自己鬓角的细汗,然后……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平平的才松了口气,问:“我这是何时回到家了,竟然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他又纳闷问:“你哭什么?”
“我……”听见没意识三个字,见春绷不住了,委屈巴巴的说:“昨天酉时到了,现在刚过今天午时,您睡了快六个时辰啦!”
李润“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哭什么?”
见春余光扫到李润的小动作,小眼睛瞅瞅李润的肚子,最后还是憋不住问了:“少君,您刚才说梦话了,您知道吗?”
李润:“?”
“我说了什么?”
见春终于崩溃,捂着嘴巴哭出了声:“您说您要生一堆孩子!”
李润:“???”
“少君,您是不是吃了啥不该吃的药,您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当成试验品呢!纵使您不会生孩子,王爷也不会嫌弃您的,您怎么想不开去吃那兰楼人发明的生子药!!”
李润:“哈?”
听见春给他解释一番,李润竟然还有点好奇这是什么样子的生子秘药,竟然能让不是哥儿的男人怀孕!
只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见春不会以为他是个奇怪的人了。
李润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见春:“……嘤”
李润:“我们会有孩子。”
见春:“少君呜呜呜,您真的太伟大了!”
“可是,您不会便成大傻纸吧!”
李润:“……不会,我吃的高级药。”
见春擦擦眼泪:这就是爱呀!
解释完自己的事情,李润让见春去给他煮了避子汤,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万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拖累的萧长恒。
见春拿着李润的“十全大.小孩狗带.补药”,一蹦一跳的出了门,去了府外的药房抓药。
-
这次热期好像比以前的那次要猛烈一些,还没正式发作就已经让他虚弱的下不来床了,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只想让人软踏踏的躺在床上任炒。
腿软。
也不知道说要陪着他度过热期的男人去了哪里了。
李润撑着劲儿还没上来,换了门口的小厮准备了粥饭,填饱肚子之后,他又让人准备了热水,舒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