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搞基建 第122章

宋玉竹检查了陈香儿的身体并无大碍,大概惊吓过度昏了过去,从白秀那要了根簪子扎在她人中上,一会的功夫便幽幽醒了过来。

“啊!!啊啊!!”她吓得大喊大叫,双手不停的挥舞。

白秀怕她的叫声引来太多人,挥手扇了她一个耳光。

陈香儿捂着脸这才安静下来,她惊恐着看着屋里的几个人,声音嘶哑的问:“你……你们是谁?来这里干嘛?”

她看见地上躺着的男人,立马起身扑了过去:“平郎,你怎么了,平郎!”

地上的男人呜呜叫着,可惜被堵住嘴说不出话。

白秀伸手把她拉起道:“这人刚刚要杀了你,你怎么还管他死活?”

陈香儿咬着唇摇头,“平郎一定有苦衷。”

这话一说出口,把宋玉竹都气笑了,索性不再跟她绕弯子:“陈香儿,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张秋?”

陈香儿警惕的抬起头,“我哥哥他怎么了?”

“他已经死了。”

“啊!”女孩愣住,眼圈瞬间红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就知道哥哥不会无缘无故不来看我,一定是我害了哥哥……”

“你若不想你哥死的不明不白,就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

陈香儿哭着看向地上的男人。

白秀翻了个白眼,都这种时候还想着情郎,也不知她是脑子不清醒,还是用情至深。

“把刀给我。”白秀拿过黑刀的刀,放在地上男人的头上。

“我们公子问一句,你回答一句,不然我就割下他的鼻子,剜出他的眼睛,砍下他的舌头!”

地上的人吓得浑身一抖,惊恐的发出呜呜声。

陈香儿擦掉眼泪连连点头:“你们问,只要别伤害平郎。”

宋玉竹道:“是谁让你联系你哥哥,帮忙传递消息的?”

陈香儿犹豫一下,白秀立马拿刀割了上去。

“呜!!呜呜!!”男人疼的直打滚。

“就是平郎让我传递的消息!”

“都传了什么消息?”

兄妹二人不识字,每次消息都是口诉,陈香儿还记得大概,便把最近一次传的消息背诵下来。

“皇上每日寅时起,食粥一碗,寅时三刻上朝,辰时一刻去尚书房批阅奏折,午时在书房用膳,酉时三刻回寝宫洗漱,戌时入睡。”

“只有这些起居日常?”

陈香儿道:“哥哥还说过,之前赵将军留宿宫中,亥时还会要一次热水。”

宋玉竹脸一红,低咳了一声:“没有别的消息吗?”

“没有了。”

宋玉竹见她不似说谎道:“你只把这些消息告诉了这个人吗?”

陈香儿点点头。

“把他带回去审问。”说着准备离开。

陈香儿连忙拉住他的袖子跪地道:“敢问公子,我哥哥他……是怎么死的?”

“为了不连累你,自己撞柱身亡。”

陈香儿跌坐在地上,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哥哥搭上了性命。

等人离开后,陈香儿擦干眼泪,悄悄朝门外看了一眼,然后匆忙换了身衣裳,吹灭屋里的烛火朝外面走去。

路上躲过几个恩客的纠缠,一直走到西街一条偏僻小巷才停下脚步。

她从头发上拔出簪子在一户门口的铜锁上轻轻敲击,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出来。

正当她焦急时,突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121章 神秘人

白秀从陈香儿手里拿过簪子,在铜锁上又敲了几声。

不一会院内传来脚步声:“谁啊?”

白秀捏着嗓子道:“是奴家。”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白秀本能感觉不妙,连忙推开身边的黑刀,从门缝飞出三支暗箭!

“小心!”

“砰!”大门从里面重新关上,黑刀纵身跳进院里,黑漆漆的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借着微光踹开房门,屋子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炕上发现一件带血的衣服,刚好一只胳膊处有条刀豁开的口子。

那个受伤的刺客之前应该在这里,可惜已经人去楼空。

白秀扛着陈香儿等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心里有些担忧,大喊道:“呆子,里面怎么样了?!”

“砰!”大门从里面破开,吓了白秀一跳。

“这龟孙子,又让他跑了!”

“咱们先回去吧。”

黑刀从她身上接过陈香儿,二人朝天香楼跑去。

*

一柱香的时间,二人赶回天香楼,翻墙直接回到后院,宋玉竹在陈香儿的房中等候多时。

黑刀放下人道:“陛下您真是料事如神,这陈香儿果然跟那名刺客有联系!”

“可惜又让他跑了。”白秀有些懊恼道。

“无妨,抓住陈香儿一样。”宋玉竹再次拿簪子将陈香儿唤醒。

这次她没再像之前那般大喊大叫,而是低着头一声也不坑,摆明了破罐子破摔。

宋玉竹道:“张香,你真打算替别人瞒到死?”

被叫出本命的陈香儿肩膀微微颤抖,不一会又平静下来,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你不为自己想,也得想想你哥哥,他残了身子,不明不白的死在宫中,你不想为他讨个公道吗?”

眼泪顺着张香的脸颊滴落,她缓缓抬起头冷笑道:“公道?当年中州起义,我们一家人务农为生半点没参与,结果被平叛的将军屠尽满门,谁为我们讨公道了?我哥带着我进京投奔亲姨娘,她将我迷晕卖入青楼,这公道与谁说?如今哥哥已死,我要这公道又有何用?”

宋玉竹道:“中州平叛那是前朝旧事,你算不到今朝上。你姨娘卖你入青楼,你兄长大可报官。”

“你怎知他没报过官!顺天府差点将我哥哥打死,若不是他救了我们……”

“他是谁?”

张香自觉说漏嘴,闭口不再说话,低着头回到原来的模样。

黑刀见问不出话,吐了口唾沫道:“陛下,把这小娘皮交给我,给她点颜色她就招了!”

宋玉竹摆摆手,他不信自己从张香口中问不出真话:“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在撒谎吗?”

张香闭上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宋玉竹:“门口那名青衣女子跟你提前串通好了吧,一旦有人找你,她就会提前通知你。”

黑刀和白秀有些不解:“公子您怎么知道她们是串通好的?”

宋玉竹道:“咱们走进天香楼时,楼中弹的琵琶曲为《金枝玉叶》,在你提到要找陈香儿的时候,绿衣女子挥了挥手,曲子变成了《念奴娇》。”

宋玉竹对曲艺了解不多,但偏偏这两首曲子都听过,所以当时有些好奇,为何第一首曲子还没演奏完就换了下一首曲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黑刀挠挠头。

“那首曲子应该是在提醒她有人来了。”

宋玉竹继续道:“我们走到你门前,你故意说出前面那些话,然后拽下身上的绸缎缠在脖子上,抓着那人的手用力撕扯。”

张香这次倒是惊讶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宋玉竹指了指她脖子上淤紫的勒痕道:“伤痕不对,如果是他人发力,你脖子上的伤应当是前深后浅,你自己用力伤是后深前浅,不信可以再试一试。”

当时情况紧急,那人因为惊慌没来得及辩解就被黑刀百秀控制住还塞了嘴,可谓是倒霉到家了。

黑刀听明白过来,瞪着眼睛道:“公子,您真是料事如神!”

白秀:“你若不想整个天香楼的人都被你连累,就把自己知道事都说出来。”

张香道:“天香楼的人与我何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玉竹朝白秀使了个眼色,白秀走了出去,不一会门口便传来了绿衣女子的声音。

“你说香儿要找我?”

屋内张香突然大喊:“绿芜姐快跑!”

房门打开,白秀拎着昏迷绿芜走进来:“跑是跑不掉了,你若不老实交代,你的好姐姐马上跟刚刚那名男子一样,先割鼻子后挖眼睛。”

张香愤怒的站起来:“不关她的事,要杀要剐冲我来!”

黑刀怕她伤到旁边的宋玉竹,一拳将她推回床上。

“咳咳咳……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她真是无辜的。”

宋玉竹高声道:“你哥哥不无辜吗?他死在皇宫中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用半截草席包裹扔到乱葬岗上,被野狗财狼啃食。夜里你难道梦不到他抓着你的腿喊痛吗!”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张香捂着耳朵,精神即将崩溃。

“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在白秀即将要下刀的时候,终于放弃抵抗:“我说!我说……”

“这一切都要从当年的中州平叛开始。”

张义当年在中州掀起了起义浪潮,结果却是个草台班子,害苦了当地的百姓。特别是张义的老家的村子,所有跟他沾亲带故的人,全部被沈从武抓了去砍头示众。

张香的所有亲人都死在了这场浩劫中,她跟哥哥在山上放牛侥幸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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