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主角攻会不会哪天忽然兽-*-性大发就想跟他那个了。
现在的男主可卷了,一夜七次起步,一次至少两小时。
到时候不仅睡眠时间会大大缩短,就这小破身体也受不住啊,指不定哪次那个的时候,他在床上一个呼吸过度直接猝死了。
现在趁主角攻还没那个想法,能睡一天算一天吧。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段时间,这天,王阿姨忽然上来叫醒了简安眠,说他的妈妈来看望他了。
简安眠听到的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主角攻的房子住得太舒服了,他都快忘了他还有个妈了。
“好的,谢谢王阿姨,我这就下去,您先帮我招待一下。”
简安眠其实根本不想见她,但是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不下去不礼貌。
他穿上了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尖,又戴好了口罩,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浑身上下只露出两截青葱般的指尖和光洁白皙的额头,这才深吸一口气,下楼去原主的妈妈。
许佩莹一见到简安眠,立马泪眼朦胧地站起来,张开双臂就想去抱简安眠,做作的语调听得起一身鸡皮疙瘩:“终于见到你了眠眠,想死妈妈了,快过来让妈妈仔细看看!在这里住得好不好啊?有没有想妈妈?”
简安眠倒吸气,万分惊恐地后退,好险才避开了许佩莹的触碰。
这个妈妈……没事儿吧?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骂他不懂事!
许佩莹尴尬地收回手,坐下后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笑得一脸慈爱:“看我,忘了眠眠你不喜欢被别人碰了,眠眠过来坐,和妈妈好好说说话,妈妈不碰你了,好不好?”
简安眠不太舒服地看了一眼许佩莹身边的座位,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到了距离许佩莹最远的沙发上。
这个距离终于舒服多了。
许佩莹表情都快绷不住了,心里把简安眠从白眼狼到不孝子都臭骂了一顿,脸上挂着假笑说:“眠眠,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之前填的家里的地址,邮递直接送到家里来了,我这回特意给你送过来,顺便看看你。”
许佩莹笑着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份快递,放到两人中间的茶几上:“这是你来自京大的录取通知书,快递我还没有拆,就等着你亲手打开呢,恭喜你考上了你的第一志愿。”
简安眠愣了愣,下一秒就心态崩了。
他听到了什么?
他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他要……上学?????
许佩莹顿了顿,语气柔和道:“眠眠啊,其实妈妈这次过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帮个忙,听说宴家最近在找合作,你既然嫁到了宴家,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看你能不能跟宴总说说,把这次的机会就送给我们,自家人给自家人做事,也放心些不是?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互利互惠,这可是双赢的机会啊,我知道眠眠最懂事了,你肯定能好好完成妈妈交给你的任务的,是不是?”
简安眠沉浸在自己竟然要上学的噩耗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扭头就看到许佩莹隐含逼迫的急切表情,总算悟了。
难怪便宜妈妈的态度忽然这么好,原来是有求于他。
“好。”简安眠毫不犹豫地点头。
许佩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简安眠这是答应了,立即喜不自胜地露出笑脸。
她都没想过简安眠会答应得这么快,本来还想了一肚子说辞的,现在也用不到了。
简安眠能听话就最好不过了,总算没白养他一场。
许佩莹笑吟吟地站起来,还想摸摸简安眠的头,理所当然被躲过了,她也不在意,眼里的柔情虚伪得夸张:“谢谢眠眠,我就知道,眠眠心里还是记挂着我们家的,我们永远都是你最亲的家人,那妈妈就先回去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然而等许佩莹一走,简安眠马上给宴执陌发了消息,说了刚才的事情。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交给主角攻来处理吧,他只是一条咸鱼,他才懒得管呢。
至于刚才答应他妈妈的,只是为了快点把对方打发走,不想和她再多说话而已。
下一秒,宴执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简安眠差点儿条件反射又想挂断了,还好对男人的敬畏及时制止了他,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接了电话。
宴执陌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通过手机缓缓传来,带着独特的金属质感,很好听。
“不错,这次总算没挂我电话了。”
“宴先生……!”
还说自己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都记到现在了!
宴执陌又开始用上司面对下属一般的语气反问他了:“你妈妈说的那些,你怎么看?”
“宴先生做主就好。”
要是能直接不理他们就好了,简安眠坏心眼儿地想,谁让他们对原主那么坏。
宴执陌仿佛有读心术,当即反问:“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
宴执陌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咬字清晰地喊他的名字:“简安眠,我上次说了什么?”
简安眠擦了擦掌心的汗:“以后……不许再说谎了。”
对面传来指尖敲打桌面的声音,宴执陌的嗓音沉稳磁缓,伴随着有节奏的敲击声,一字一字缓慢地诱导简安眠:“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简安眠,告诉我。”
简安眠心跳忽然加快,手指握紧又松开,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小声说:“其实……您不管他们也是可以的。”
宴执陌低沉的笑声传了出来,瞬间羞红了简安眠的耳朵:“好,我知道了,作为乖孩子的奖励,满足你的愿望。”
挂断电话,宴执陌回想刚才的通话,嘴角还挂着未尽的笑意。
本来还以为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宝宝,没想到咬开是个芝麻馅儿的。
签订结婚协议的时候,他已经给了秦家不少好处,没想到秦家这么贪心,居然把念头都打到小朋友身上来了。
他原本就没打算同意,现在小朋友也和他站在同一边,那他就更不会客气了,反正秦家也从来没有拿简安眠当亲生孩子。
一想到小说设定里,就是许佩莹不好好照顾孩子,才害得简安眠一身的病,宴执陌就感到怒不可遏。
他忽然好后悔,当初怎么就跟秦家许诺了那么多好处,跟他结婚的明明是简安眠,跟秦家有什么关系?早知道他就该一分不给。
可惜现在合同都签了,也不能毁约,当时的他还没觉醒呢,哪能预料到未来,等这些合作过了时效,他一定要立刻终止,再不能让秦家拿他们宴家的一点好处了!
宴执陌暗暗计划着,低头看着通话页面上一板一眼的“简安眠”几个字,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他想了想,将简安眠的备注改成了“乖孩子”,盯着看了好几秒,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
另一边。
简安眠把快递拆开了,此时他的面前正摆放着一份来自京大的华美精致的录取通知书。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能是他们奋斗18年都求而不得的梦中情校。
而简安眠……现在只想哭。
他上一世因为身体不好,从出生就住在医院里,上课就请家教,一辈子没上过学,他也一点都不羡慕那些能上学的小朋友。
他从小就是一个社恐,不喜欢跟人说话,他家里人曾经一度以为他有自闭症,后来证实他只是性格如此而已。
把他关在家里不出门,他反而更开心。
穿书之后,他本来还以为,他可以一辈子就待在主角攻的房子里不出门了,当一条躺平摆烂的咸鱼,结果现在突然告诉他,从来没有上过学的他,居然要开始上学了!
上学就意味着要见到好多好多人,和好多好多人说话,还要住校,要和好多好多不认识的陌生人长时间地待在同一个屋子里,被好多好多不认识的人强行交朋友……
世界上怎么会有上学这么恐怖的事情?!
这学谁想上谁上去吧!反正他不想!
大哭!
第11章 宠物-依赖-换装
前段时间,萧寒舟针对柳秘书的调查已经有了结果,证实柳秘书确实和那场车祸有关,属于自导自演,但是宴执陌的二伯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事情处理得非常干净,就连柳秘书借由职位便利向外透露的商业机密,也能以柳秘书单方面违背了契约精神而把自己摘干净,甩不掉的,随便找个替罪羊就好。
宴执陌原本想试着用柳秘书这个小鱼饵钓一下鱼,现在看来,鱼太狡猾,不上钩,那么这个小鱼饵也就没什么用了。
他能透露出去的商业机密,都是一些废弃不用的假消息,过不了多久就会暴露。
这个小鱼饵就算他不处理,等二伯那边发现了不对劲,也会将柳秘书处理掉,那还不如让他来亲自动手。
按照小说剧情,过两天柳秘书在一场宴会上会有所动作,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抓柳秘书一个现行,把这人给处理了。
在他眼边上晃悠了这么多天,也是碍眼。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敢和他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
……
自己居然要上学的打击对简安眠来说实在太大了,这段时间,简安眠连觉都睡不好了,以前他都能一天睡20个小时,现在一天只能睡19个小时了,睡不着的那一个小时用来焦虑!
又是一个失眠的晚饭后,简安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咬手指头,给自己默默洗脑,咸鱼怎么可以焦虑呢?咸鱼就应该躺平摆烂什么都不想!只等着主角攻来虐他就行了!
可是……咸鱼为什么还要上学啊!QAQ
洗脑失败,还是好伤心呜呜呜呜呜。
又过了几天,宴执陌忽然说要带他去参加一个宴会,简安眠算算日子,意识到这又到了该走主线的时候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就是在这场宴会上,主角攻会被柳秘书下药,差点儿和别的女人滚了床单,千钧一发之际被主角受当场捉奸。
这个剧情也是有够狗血的。
简安眠一听到要出门,本就不怎么美好的心情顿时雪上加霜,结果宴会两天前,他还要出去买衣服。
没办法,秦家不待见原主,原主很少参加这样的大型宴会,简安眠本来就没带两件衣服过来,更不可能有正装。
作为宴执陌的妻子,可不能落了面子。
出门当天,简安眠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头巴脑的,从走出房间到坐进车里的一路都默不作声地低着头。
宴执陌看得好笑,侧身过去,将他的口罩拉了下来,看到简安眠饱满的嘴巴瘪着,睡得红润的小脸儿都皱成了一团,浑身上下写满了凄凉和苦痛,不像是要出去逛街,反倒像是要出去赴死。
“给你买衣服还不高兴?嗯?”宴执陌像逗小狗狗一样,用手指勾了勾简安眠的下巴,笑着逗他,“这么难伺候。”
他对属于自己的一切事物都有着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只要简安眠坐车,宴执陌必定亲自开车,只是因为简安眠要坐副驾驶,宴执陌不允许他和别的男人并排坐在一起而已,长孙永说他变态,是一点都没说错。
简安眠抬起头,眼巴巴地看向男人,眼里隐隐浮现水雾:“不想出门……”
宴执陌捏捏简安眠的下巴,不紧不慢地欣赏着小朋友无意识撒娇的样子,声音低到近乎呢喃:“那你想怎么样?把你像宠物一样关在家里一辈子不出去,饿了就给你喂吃的,困了就自己乖乖待在窝窝里睡觉,除了主人,谁都不见,好不好?”
简安眠被男人的话语惊得头皮发麻,脊背一片瞬间软了,呼吸不自觉收紧,内心却不受控制地生出一丝期待来,泛着水雾的眸子更润了一点,情不自禁地问道:“可以吗?”
宴执陌惊讶了一瞬,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盯着简安眠的眸光都渐渐暗了。
就在简安眠快要因为男人愈发强势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男人终于大发善心地松开了手,将简安眠挂在下巴上的口罩重新拉了上来,把着车盘的手收紧,表情却淡淡,不置可否道:“等你什么时候让我开心了,我就把这个作为你乖孩子的奖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