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 第18章

房间里。

柳秘书走后,原本一脸醉意的宴执陌立刻走到橱柜前,拿了一只空杯子出来,然后一脸嫌弃地把碗里的醒酒汤倒了进去,深黑的眼底一片清明。

他早就知道柳秘书的计划,刚才的汤也是一口没喝,只是假装吞咽做做样子,把柳秘书骗了过去而已。

为了做戏做得真实一点,他还特意把这玩意儿在嘴唇上沾了一圈,恶心死了,yue!

宴执陌把空杯子藏了起来,忍着恶心把碗放回原处,装作他喝完了的样子,然后脱掉了西装外套,手指勾住领带用力拽了下来,动作粗鲁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故意把衬衣和头发抓乱,这才重新躺回沙发里,阖上眼睛,静候鱼儿上钩。

……

用餐区。

简安眠食不下咽地吃着东西,频频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都这么久了,柳秘书怎么还没有过来喊他过去捉奸?

主角攻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过一想到自己过去之后,可能会面临的事情,简安眠又觉得浑身热得慌,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他忽然又不那么着急去捉奸了!

就在简安眠各种纠结的时候,柳秘书终于姗姗来迟。

“简先生,宴总让我叫您过€€€€”

柳秘书话还没有说完,简安眠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似的呜一声跳了起来。

终于还是要来了!

破……破布娃娃他。QAQ

简安眠深吸一口气,顶着一张爆红的脸,颤颤巍巍地踏上了去捉奸的道路。

希望……希望一会儿主角攻看在他是第一次的份儿上,可以轻一点呜呜呜。

柳秘书:“……?”

第17章 囚鸟-恐惧-过来

“宴先生,您在里面吗?”容小姐在门外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

过了两秒,她试探着拧了拧把手,果然没有锁,便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了。

宴执陌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里,眉头难耐地蹙着,削薄的嘴唇微微开启,急促而凌乱地呼吸,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扯着衣领,露出性感的脖颈和锁骨。

容小姐看到的第一眼,就瞬间红了脸。

宴执陌的内心:妈的,居然还要老子出卖色相,这个容家不能要了。

容小姐又呼唤了几声,得到的只有宴执陌神志不清的闷声,总算放下心来,一边缓步走过去,一边用纤细的手指解开了自己披在肩上的透明薄纱,露出两只浑圆白皙的肩膀。

她随手把薄纱丢在了沙发扶手上,俯身去触碰宴执陌的胳膊,轻声细语地说:“宴总,你怎么在沙发上就睡下了?我扶您去休息室的床上睡吧。”

“眠眠……”宴执陌眉头紧皱,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浓黑的睫毛半垂着,平日凌厉深黑的眸色如今变得混沌而迷离。

他盯着容小姐雪白的脸颊看了好久,如同被蛊惑一般伸出了手,一把握住了容小姐纤细柔滑的手腕。

“宴总,简先生不在这里,我陪着您也是一样的,”容小姐看见宴执陌一副不甚清醒的样子,甚至大着胆子摸上了宴执陌的脸,清纯的脸颊上飞上羞怯的薄红,“宴先生,其实我一直都深深地仰慕着您……”

宴执陌年轻英俊,气质非凡,家世和能力都极为出众,是宴家最有可能当选的下一任掌权人,如果能怀上宴执陌的孩子,他们容家岂不是能瞬间飞黄腾达。

然而下一秒,宴执陌握住容小姐手腕的手忽然收紧,好像要将容小姐的骨头一口气捏断一样。

容小姐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揪住头发整个人快而猛地掼在了坚硬冰冷的茶几上,撞得她的脑袋一阵炸裂般的眩晕,眼前蓦地黑了一秒,险些以为自己的脑袋就这么被男人给砸碎了。

茶几上的碗被她的脑袋砸飞出去,啪一声碎在了地砖上,尖锐的瓷片飞溅起来,当即划破了容小姐上眼睑,鲜红的血伴随着容小姐盈盈的泪一起流了出来。

宴执陌单手按着容小姐的脑袋,另一只手随意捡起地上的碎瓷片,笔直地抵进容小姐的喉咙上,瞬间扎破了容小姐纤薄的皮肤,流了他一手的血,漫不经心地说:“这就是你仰慕我的方式?伙同柳秘书给我下药?嗯?”

“不……不……”温热的血液流进容小姐的眼睛里,容小姐死死闭紧双眼,双手惊恐而发抖地在空中胡乱抓挠,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宴执陌的胳膊,好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囚鸟,梨花带雨地哭泣道,“对不起,宴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柳秘书……都是柳秘书蛊惑我,我才会这样做,我对您是真心的,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

“别让我再听到你发出一个字,”宴执陌嗓音寒厉如淬刀,幽深的眸子冰冷凉薄,让人内心升起无限恐惧,“恶心。”

……

走廊。

简安眠一边急促地喘气,一边心焦气躁地朝宴执陌所在的休息室的方向小跑着,身后跟着不断劝他慢点的柳秘书和宇文驰。

按照原文描写,主角受推开门就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人的女人搞在一起,顿时伤心欲绝,一句话都不问,扭头就跑路。

主角攻这时候忽然又恢复神志了,一把掀开身上的女人,追着主角受跑了出去,在走廊将主角受成功壁咚、强吻,当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时,十分俗套地一把将主角受拽到一个空房间里,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药效,然后就理所当然地把主角受给破布娃娃了。

所以他一会儿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开门后扭头就跑。

一想到马上就要跑步了,简安眠顿时又有些蔫蔫儿的。

啊……不想跑,跑不动,他这破身体跑步会死的。

算了,跑什么跑,不跑了。

待会儿出去之后,直接把主角攻往隔壁房间带就是了,免得还要在走廊里亲热,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怪不好意思的。

简安眠暗暗做好计划,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一把推开房门。

然而当他看到房间里的场景时,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宴执陌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把她压力按在玻璃茶几上,女人满脸的血和泪,脖子上被男人深深地扎着一块尖利的碎瓷片,伤口处也正汩汩地往下淌着血,在女人惨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简直触目惊心。

宴执陌粗壮有力的臂膀被女人的指甲壳给抓烂了,青筋暴起的肌肉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深深的血痕,然而这点细微的伤口,和他掌心下快要奄奄一息的女人比起来,简直连皮毛都算不上。

再仔细一看,这个惨不忍睹的女人不是容小姐,还能是谁?

下一秒,宴执陌抬起头,深黑冰冷的目光笔直地对上了简安眠愣愣的双眼。

简安眠忽然感到头皮一阵紧麻,呼吸感觉有些不畅,心跳也快了起来,好像那个被男人按在掌心的不是女人,而是他一般。

宴执陌见简安眠呆愣着,眉头皱了一下,呼喊道:“眠眠,过来。”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带着尚未收回的冷意和凉薄,命令简安眠:“到我身边来。”

第18章 鹌鹑-赔罪-破产

简安眠喉咙紧张地吞咽了两下,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宴执陌眉头顿时皱得更紧,又扭头看向了宇文驰,低沉地喊道:“宇文驰。”

“是,宴总。”宇文驰立刻快步走过去,将容小姐的双手反剪到身后拎了起来,代替宴执陌制住了容小姐,竟是对屋内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意外。

宴执陌随手抽了两张卫生纸,慢条斯理地擦拭双手,冰冷的目光随意朝愣在门口的柳秘书看了一眼。

柳秘书心脏重重一跳,几乎瞬间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后背当即一片寒凉。

“宴……宴总……”柳秘书双腿颤抖着本能后退两步,看上去似乎想跑路,“不,不是您想的那样……”

简安眠愣了愣,下意识伸出一条腿,正好被后退的柳秘书碰到。

只听柳秘书惊呼一声,砰咚一声就被绊倒在了地上。

简安眠:“……”

柳秘书:“……”

简安眠尴尬地收回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柳秘书抬起头,凶狠地瞪了简安眠一眼。

下一秒,走廊外面忽然不知从哪里涌进来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黑衣人,其中两人将地上的柳秘书干脆利落地架了起来,另有两人去到宇文驰那边,把容小姐也架了起来,然后一起沉默地站在了一旁。

简安眠当即跟胆小的鹌鹑似的,缩着脑袋躲进角落里,瑟瑟发抖起来。

“眠眠,过来。”宴执陌喊了第二次。

简安眠知道,自己再不听话,男人一定会生气的,用力握了握汗湿的双掌,颤抖地迈步走到了男人身边。

宴执陌长臂一捞,将简安眠熟练而霸道地揽进怀里,不顾周围一群人的围观,亲昵地捏了捏简安眠的脸颊问道:“吃饱了吗?”

“嗯……嗯,吃饱了。”简安眠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回答。

“都吃了些什么?”

简安眠循着记忆,一个个地说了。

“嗯,有吃到好吃的吗?”

简安眠仔细想了想:“有一块荔枝蛋挞挺不错的,甜甜的,好吃。”

宴执陌点点头:“好,等宴会结束,我就去厨房找他们买下配方,回去后让王阿姨每天做给你吃。”

简安眠被男人的霸总发言惊呆了,愣了好几秒才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的!”

“没事,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赔罪,回去再多吃两块,好好压压惊,”宴执陌缓慢地抚摸简安眠柔软的耳垂,对着他的耳廓很近很低地说话,满意地看着那一块轻薄的皮肤轻易泛起漂亮的桃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吓到我们家胆小的小朋友了,真是抱歉。”

简安眠脸颊顿时红得更厉害,耳根连带后脖子那一片的皮肤一阵阵地发痒发麻,心跳以另一种形式快速跳动起来了。

这回不再是恐惧了,而是浓浓的难为情。

原来男人早就发现了他的害怕了,所以才那样耐心温柔地哄了他半天,还想给他做甜甜的蛋挞吃。

宴执陌浓黑的睫毛垂着,一边轻柔地抚摸着简安眠的脖子,一边在简安眠耳边很轻地低喃道:“怕我像对待他们一样对你?嗯?”

简安眠本能地想要否认,又想起来男人最讨厌他说谎,只好诚实地点了点头:“有……有一点。”

说完,像是怕惹男人生气,又伸出两根白细的手指,微微张开,在空中小心翼翼地比划比划着说:“其实……也就只有一点点。”

宴执陌低低地笑了,一把握住简安眠比划着的手指,捧在掌心捏了捏,像是捏小狗狗的爪子一样,嗓音低而柔地说:“放心,只要你一直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惹我生气,我就会一直对你这么温柔,好不好?”

简安眠抿了一下嘴唇,点头:“知道了,宴先生,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

“嗯,乖孩子。”宴执陌笑着摸了摸简安眠的头。

简安眠垂下的眼睛忽然瞥到一抹红,这才发现,宴执陌的右手掌心被刚才捏着的碎瓷片扎破了,骨节分明的指节中间渗着红色的血,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干涸。

简安眠条件反射地捧起男人的手,着急而担忧地说:“宴先生,您的手也受伤了!”

此时他心中对男人的最后一丝恐惧,也被内心的关切给冲散了。

“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会感染的,我先给您擦擦吧。”简安眠执拗地拿过一张卫生纸,去卫生间打湿出来,捧起宴执陌的掌心,小心翼翼地将血迹擦拭干净,顺便把男人胳膊上的抓痕也细致地擦了擦,好像在替主人舔舐伤口的小狗狗。

宴执陌望着简安眠认真垂下的眉眼,愉悦地勾了勾嘴角,忽然有些变态地觉得,这掌心划破得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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