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牧子翁和季林晚,说不定也正在享受暧-*-昧期的过程。
这么基础的道理!他居然还要主角攻帮他点出来!
他这脑子怎么回事?怎么一涉及三次元就不灵光了呢?
不行,一定是他这段时间没有好好码字,感情线都整不会了。
今天他一定要把后面三十章的感情线仔细梳理一遍,活跃一下大脑!
……
牧子翁和季林晚还有的扯呢,他俩的事情就暂且告一段落。
时间转眼已经到了12月份,已经彻底进入了冬天的范畴。
简安眠羽绒过敏,不能穿羽绒服,宴执陌想尽一切办法,才给他专门定制了一身全世界最保暖的棉服,搭配着还有棉手套、棉帽子、棉口罩、棉袜子,担心他四肢受冻,宴执陌还强硬地给他四肢关节处的棉服都加了厚,仿佛护腕和护膝似的。
有男人在他身边耳提面命地监督,简安眠从秋天到冬天最难熬的流感期,几乎没有受过一次冻、打过一次喷嚏,倒是牧子翁因为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寒流都来了,还穿着个短袖在外面到处乱,最后把自己给搞感冒了。
听说牧子翁感冒了之后,宴执陌当即就把简安眠打包带走了。
就算他去外面出差了,也不允许简安眠回宿舍住,尤其不要和牧子翁接触。
于是,牧子翁感冒的那段时间,简安眠连一次面都没有和牧子翁碰过。
他还是后来听刘启程说了,才知道有一回牧子翁整个人都烧糊涂了,还是季林晚专门请了假,来他们寝室亲自照顾了牧子翁一整天,等到牧子翁晚上烧退了,才走的呢。
简安眠为自己没有吃上新鲜热乎的瓜深感遗憾。
这天,宴执陌忽然通知他,他们在这周六的时候又得一起去参加一场商业酒会。
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参加一场宴会和酒会,女伴或男伴是必不可少的。
对于还没成家的人来说,这些女伴或男伴通常是他们的秘书或助理。
一是为了可以给自己挡酒,二是为了活跃气氛,三是可以帮自己挡开或者敷衍一些自己不想见的人,其他还有一些零碎的作用,比如帮忙跑个腿儿,拿盘子递酒之类,或者和其他的老总交换名片。
对于已经结婚的人来说,他们的女伴往往是他们的妻子。
当他们商业交谈的时候,他们的妻子就会自发形成一个贵妇圈,一起聊天谈心。
表面是一场轻松愉快的闲聊,但实际上他们每个人都在互相打探对方公司的消息。
像主角攻的渣爹一样,娶了一个成天只会哭哭啼啼、一点脑子都没有的白莲花人到底是少数,大多数老总的妻子,要么是与自身家世相配的豪门大小姐,要么是本身学识能力十分出众的才女佳人,总之绝对有一技之长,而不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瓶。
宴执陌心疼自家小朋友,就算自己已经结了婚,不必要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带他出席这样的商务酒会,通常有宇文驰陪他就够了。
他并不需要在家小朋友去帮自己打探什么豪门消息,他有能力靠自己就能给小朋友提供最优越的生活。
不过这回之所以要带简安眠一起,是因为主办方给他和简安眠都发了请帖。
主办方和他关系还不错,他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贸然拒绝也不太礼貌。
再加上这一次的商务酒会环境比较轻松,大厅里还有沙发和投影仪,要是无聊甚至能看一晚上的电影,宴执陌便带简安眠去了。
不过去了之后,他俩才知道,原来主办方是受了韩总的委托才特意邀请的简安眠。
原来那天韩总口头道歉之后,一直还想找一个正式的机会,好好向简安眠道歉。
他得罪了宴执陌的消息,几乎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段时间,他手里好几个本来都谈拢了的单子都跑了,想要找宴执陌再好好道歉,结果却连人家的面都见不着,他想找别的老总帮忙联系一下宴执陌,结果没一个人帮他,这才过了几天,他头发都愁白了。
不过他好歹比胡氏好点。
他现在的境遇,只能说是被那些阿谀奉承的老家伙给落井下石,怨不得宴执陌。
但是胡氏可是真真切切把宴执陌给得罪得死死的,宴执陌直接下了死手要整胡氏,最近胡氏那边可谓是满目疮痍,下场十分凄惨。
估计要不了多久,胡氏就彻底没了。
幸好最后他一位跟他年轻时一起打拼过的老朋友伸出了援手。
正巧宴执陌要参加的商业酒会,是他这位老朋友承办的,老朋友便以自己的名义,帮他给简安眠多送了一份请帖,让他们得以在酒会上见面。
当年他这位老朋友开了公司,破产了撑不住要跳楼,他当时自己也没钱,但还是倾尽了几乎所有家产,帮老朋友还了债。
其实这笔债在老朋友发达之后,就立刻连本带利地还了他,但如今他遭遇危机,老朋友仍然不假思索地拉了他一把。
韩总自己何尝不知道,老朋友这算是把简安眠骗过来的,以宴执陌那般宠爱自家小夫人的态度,老朋友绝对吃不了好。
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好好道歉,尤其是向简安眠道歉,不能白费了老朋友一番心血。
他看得出来,简安眠还是挺纯真善良一小朋友,至少比宴执陌友善。
只要他能取得简安眠的原谅,宴执陌这个耙耳朵就都好说。
这回他放聪明了,没带他那个蠢笨如猪的女儿出来火上浇油,一进到会场就直奔简安眠面前,真情实意地道了歉,还送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
宴家小夫人会画画,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据说画得还相当不错。
当初宴执陌晋升为家主那天,宴家老爷子还当众收了简安眠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而献给老爷子的画,并且对着画赞不绝口,之后更是逢人就要夸上两句。
所以他给简安眠准备的歉礼,是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收集到的一些十分昂贵的极品画具和颜料,他想着简安眠年纪小,年轻人都喜欢上网,甚至还准备了数位屏。
他这一回可真算得上是用心至极。
宴执陌看见韩总送上来的礼物,脸色那是相当的不好看,估计在心里头已经把主办方给碎尸万段了一遍。
韩总也不看宴执陌,只一个劲儿地讨好简安眠,简安眠躲在宴执陌身后,他就隔着宴执陌这么个黑脸阎王,朝简安眠笑得一脸谄媚。
宴执陌到底也没打算把人赶尽杀绝,对方不过是耍了个小聪明,倒也没有彻底触怒他,便温柔地环过了简安眠的腰,一副以夫人马首是瞻的模样,柔声细语道:“眠眠,这件事情你做主,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简安眠心知这回他是事件主角,他要是再不出面,韩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能主动收下了韩总的礼物。
他一只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另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衣服,抿着嘴唇,闷声闷气地说:“您的歉礼我收下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希望您和您的女儿,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家先生的生活。”
说起来,韩总这礼物他还真挺喜欢,也算是韩总这回真用了心。
而宴执陌在听到“我家先生”这个称呼的一瞬间,立时愉悦地勾起了嘴角。
虽然他知道,这只是小朋友对外的代称,但他还是忍不住地高兴。
要是什么时候他能真正成为他家小朋友的先生就好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形同虚设的代词。
韩总赶紧点头哈腰:“是,是,多谢宴总和小夫人宽宏大量,以后韩某一定再也不会来打扰两位了,那韩某就先行告退了,祝宴先生和小夫人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韩总离开后,脸上僵硬的笑容顿时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垮了下来,心里那颗一直高悬的心脏此时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扶着扶手,双腿发软地坐在了沙发上,用颤抖不已的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好歹这一招险棋是用对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畔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轻柔的呼喊:“爸。”
韩总一愣,抬起头,对上了自家女儿一张清纯漂亮的面庞。
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连带着身体四肢都绞痛得厉害,浑身的血肉连带着灵魂都因为恐惧而颤抖,仿佛站在面前的不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而是什么恐怖至极的怪兽。
“你他妈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哪儿都不许去的吗?!”
韩总深呼吸了两下,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缓得过来,赶紧把他女儿拽到了身边,一边紧张地四顾,一边带着他女儿快速离开会场,一直把他女儿拉到了一个空包厢里,才满头大汗地怒斥道:“你赶紧给我藏好了!别让宴执陌和简安眠看到你!”
他嘱咐完,连忙转身就想返回。
“爸,”韩焉然的嗓音依然娇柔轻软,说出来的话语,却当即震碎了韩总的心脏。
“光伟哥他……也来了。”
“什……什么?!”
韩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瞬间剧烈疼痛起来,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抖,下一秒便眼前一黑,在韩焉然惊叫声里,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
与此同时,会场。
简安眠忽然有点想上厕所了,宴执陌便带着他来到了卫生间门前。
简安眠自己进去上厕所,宴执陌则在水池旁边安静地等候。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蓝色卫生口罩、穿着一身清洁工制服的男人拿着清洁工具,低着头朝卫生间里面快步走了进去。
宴执陌正在用手机处理文件,男人路过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随后便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
然而十秒钟后,宴执陌却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冲进了卫生间里。
第46章 粉尘-鸳鸯-探望
胡光伟进到厕所之后, 立刻从清洁工具里掏出一大包布袋子,然后朝厕所里唯一一个有动静的隔间里快速冲过去,抬起的脑袋露出了一张狰狞的面孔和一双赤红充血的眼睛, 眼里滔天的恶意和憎恨快要漫出来,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珠爆裂般向外凸起, 形容非常恐怖,如同一只失了智的野兽,完全疯了。
他们胡家已经彻底完了。
而这一切, 全都要怪简安眠。
他不过是轻轻碰了简安眠一下, 简安眠又没有什么事儿,却要他们胡家死,实在是恶毒至极。
既然简安眠不仁, 那就不要怪他胡光伟不义了。
反正他们胡家已经完蛋了,他就算是死, 也要在死前带简安眠一起下地狱!
……
上完了厕所, 正准备出来的简安眠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朝自己逼近的急促的脚步声,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憋得狠了。
可是他在最里面的这个隔间,他明明记得他进来的时候,他在前面都是空着的啊?
简安眠疑惑不解,不过对于陌生人的排斥让他本能地顿住,没有立刻推门出去。
然而下一秒,只听他的头顶传来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下意识抬头, 就看到漫天白色的粉尘从他头顶的天空中如雨般倾泻下来。
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宴执陌声嘶力竭地呼喊声€€€€
“眠眠€€€€”
简安眠猛地低下头,紧紧闭上了眼睛。
伴随着门外“砰咚”一声巨响, 铺天盖地的白色粉尘将简安眠从头到脚都浇了一遍。
简安眠身上穿着长袖正装,脸上特别定制的防尘且隔绝气味的口罩即使在上厕所时也没有取下来, 好歹替他阻挡了一部分粉尘,但是他还是感觉有黏黏糊糊的粉末沿着他因低头而裸露出来的后脖子钻进了他的衣领里,然后又淅淅沥沥地沿着他细瘦的脊椎,往更深处滑了进去,然后无孔不入地钻到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入侵了他的每一个毛孔。
没一会儿,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都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痒意,这种痒不是平时被蚊子咬了一口的痒,而是一种更深入骨髓的,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正张着他们带毒的利齿,疯狂地啃噬着他的每一块血肉,又疼又麻,痒得人恨不得把身上的皮肉全都生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