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 第158章

男人喑哑性感的嗓音、温柔亲昵的耳语以及那让人欲罢不能的温暖干燥的大掌……

简安眠湿润的眸子半阖,嫣红的嘴唇被自己坚硬的牙齿咬得快要滴血,他眸光朦胧地注视着镜子里自己情动的脸,像是受到冲击一般,猛地喘了一口气,难耐地蜷起了脚趾头。

几秒钟的寂静后,简安眠连忙打开花洒冲洗地面和双手,望着脚底缓缓流淌过的水流里夹杂着的白色,忍不住嗷呜一声蹲下身,将脸深深地埋进双臂里,受不了地发出无意义的哼唧声。

……

简安眠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在男人戏谑的目光下,磨磨蹭蹭地从浴室里走出来。

吃完早餐,宴执陌还帮简安眠在身上过敏的部位涂了药,然后处理孟净远的事情去了。

从警局做完笔录回来的季林晚到医院来看望简安眠。

季林晚面容憔悴,漂亮的桃花眼下面挂上了两只大大的黑眼圈,一脸愧疚地说:“简安眠,对不起,孟净远本来是冲着我的,都怪我把你带去了我的休息室,”

简安眠摇摇头,温柔地笑道:“没关系,你别自责,这完全是孟净远的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好心才把自己的房间借给我用,你没有必要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季林晚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简安眠怎么说都没有用,最后季林晚保证,他们季家一定会竭尽全力惩处孟净远,为简安眠报仇,简安眠也就随他去了。

养病的这段时间,简安眠久违地过上了他最开始咸鱼生活,每天码码字,画画画,日子不要更清闲。

有了宴执陌的助力,季林晚终于能够将孟家连根拔起了。

季林晚执意要向简安眠表达歉意,宴执陌便将解决孟家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季林晚处理,只在必要的时刻给予帮助。

季家相比孟家,到底有些差距,季林晚好不容易将孟家扳倒时,自己也斗得伤痕累累。

不过这是季林晚想要成长起来的必经之路,对此,季林晚甚至十分感激简安眠和宴总,给了他这一次能够真正尝试强大起来的机会。

听说孟净远不仅私自贩卖违禁药品,还涉嫌淫-*-秽、高-*-利贷、赌-*-博等黑色产业链,可谓是五毒俱全,不把牢底坐穿出不来。

简安眠一边咸鱼瘫吃瓜,一边在心里吐槽,京城的监狱可真热闹啊,宴执陌都快成为公安局的编外刑警人员了,专门负责逮人进局子是吧?

来医院看望简安眠的依旧是那一群人。

简安眠感觉好尴尬啊,他每生病住院一次,大家就要来医院探望一次。

自从大家认识他以后,来医院的次数比大家过去一辈子到医院的次数加起来都多吧。

牧子翁来看简安眠的时候,同样代替季林晚表达了对简安眠的歉意。

简安眠眨了眨眼睛,故意问道:“你为什么要替季林晚道歉啊?你是季林晚的谁呀?”

牧子翁老脸一红,摸了摸鼻子,深吸一口气望向简安眠的双眼,尽管脸已经红得不像样子,还是努力认真地说:“简安眠,通过这件事情,我清晰地意识到了我和季林晚之间的差距,但我不想放弃,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想要和季林晚在一起,我正在让季林晚教我做投资,我自己也会在学校里好好学习,我会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成为能够保护季林晚的人,这个过程或许会十分艰难,但是有季林晚陪着我,我相信,我们可以共同面对一切困难,总之,谢谢你和宴总对我们的帮助,也祝你和宴总能够好好在一起,我们都长长久久的。”

“不用谢,你想清楚了就好,祝你和季林晚一切顺利,幸福平安……”

简安眠还是第一次听牧子翁说这么长、这么真诚的一段话,不禁有点没反应过来。

忽然,他的目光瞥到牧子翁身后,顿了顿,忍不住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牧子翁一愣,回头,就看到季林晚正懒洋洋地倚在门口,眼神揶揄地望着自己。

牧子翁想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脸腾地红了起来,双手紧张地在裤缝上搓搓,完全没有面对简安眠时的信誓旦旦,反而青涩得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季……季林晚,那个,我……刚才是想说……”

“嘘。”季林晚走上来,用一根细白的手指抵住了牧子翁的嘴唇。

他狭长的眼尾瞥了一眼一脸八卦兴奋地望着他俩的简安眠,笑了一下,踮起脚尖,在牧子翁耳畔低语道:“如果是告白的话,我想你只说给我一个人听,可以吗?如果说得好,我会考虑给你一点适度的奖励……”

牧子翁呼吸一窒,喉结滚动,忽然一把牵过季林晚的手,和简安眠匆匆道别后,便拽着自己新鲜出炉的老婆去做羞羞的事情去了。

简安眠:“……”

干嘛啊,干嘛啊?都是一家人!这么小气干什么?给他听听怎么了?!他也想看看,季林晚到底会给牧子翁什么奖励嘛!!

不管怎么说,牧子翁和季林晚能够好好的,就再好不过啦!

……

简安眠在医院修养了一个多星期,确定身体彻底没有大碍,总算可以出院回家了。

简安眠出院后,马上投入到了国画的学习和创作中,现在他除了每天完成基本的码字任务,还需要按时交付给长孙松云作业,日子一下子又变得忙碌起来。

简安眠现在对待自己生命的态度,和当初刚穿书时比起来,已经截然不同。

他享受着这种忙碌的感觉,咸鱼终于翻身,想要主动掌控自己的命运了。

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不过再怎么翻身,简安眠沉迷睡觉的本质还是没有变化。

可能是上辈子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这辈子的简安眠对睡觉的执着,可谓是纂刻在了灵魂里。

任凭每天忙得飞起,简安眠雷打不动每日10小时的睡眠,宴执陌有时下班回来,想跟他家小朋友好好亲近一下都找不到机会。

宴执陌直到此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最大的敌人竟然是小朋友的瞌睡!

他已经开始担忧,以后他和他家小朋友真的在一起了,他们的夜生活该怎么办?

难道他为了可以好好做一场,还得提前下班预约小朋友的睡前时间……?

这也太惨了吧!

如果简安眠知道宴执陌的心里所想,一定会狠狠吐槽,现在想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他们连嘴巴都还没有亲过呢!

而且,其实,有一种解决方法。

就是他睡他的,男人做男人的……

反正,天塌下来都不影响他睡觉就是了。

何况区区一个男人压在他身上!

……

某天,宴执陌忽然告诉简安眠,二伯宴祖德的六十大寿就要到了。

“虽然宴祖德和宴执宾不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彻底撕破脸,暂时需要维持一下表面的友好,作为晚辈,该送的礼还是要送的,不过你不需要准备得特别精美,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别太用心。”

简安眠很听宴执陌的话,便意思意思地写了一个巨大的寿字,在旁边随便画了几只仙鹤。

一共用时一分钟。

宴执陌对简安眠准备的礼物很满意,听说简安眠一共画了一分钟,还牵过简安眠的手,细细地揉了揉,怜惜他为了二伯那坨狗屎浪费了人生中宝贵的一分钟,听得简安眠一脸哭笑不得。

在宴祖德的寿宴上,简安眠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唐羽书穿着精致的礼服,面庞白净,柔软的五官线条自带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简安眠,好久不见,第一见面的时候真是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踩你的,我想你那么善良,你应该不会记恨我到现在吧?你和孟净远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为表哥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痛心,但是你千万不要误会,他们孟家做的事,和我们唐家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简安眠简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小绿茶跑过来说这些是想干嘛。

宴执陌眉头一竖,黑着脸质问:“你居然还踩过眠眠?”

唐羽书:“……?”

这个是重点吗??

简安眠是真没想到,这么芝麻大点的小事儿居然还能扯到现在,哭笑不得地扯住男人:“宴先生,没关系,季林晚当时就帮我踩回去了。”

宴执陌对于一切在小说里欺负过他家小朋友的人都没有好脸色,无视唐羽书,抓住了路过的管家,冷声问:“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管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他虽然是宴祖德家里的管家,但是也不敢得罪宴家现任家主啊。

“是我带进来的,”宴执宾从不远处缓步走过来,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揽过唐羽书纤细的腰肢,一下子便让唐羽书红了脸,狭长的眼睛笑着望向宴执陌,“怎么了?堂哥,是羽书惹你不开心了吗?”

简安眠敏锐地注意到,唐羽书向自己投来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被变态看上有什么好得意的啊,指不定哪天你就得哭。

宴执陌冷笑道:“呵,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也不嫌脏。”

宴执宾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既然堂哥不喜欢羽书,那我就让人把他赶出去吧。”

唐羽书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望向宴执宾:“执宾哥……?”

宴执宾仰头朗笑,用戴着手套的手揉了揉唐羽书的头发:“骗你的,跟你开玩笑呢,是不是被吓到了?嗯?”

唐羽书白着脸尬笑了一声:“执宾哥,你好讨厌啊,吓死我了。”

“那还是真是抱歉。”宴执宾没什么感情地笑了笑,将目光从唐羽书身上缓缓挪到了宴执陌身后的简安眠身上,勾着嘴角,戴着金丝眼镜的双眼里总算燃起了真切的热度,“听说嫂嫂前段时间生病了,很遗憾我没能看到嫂嫂中药时美丽的样子€€€€”

宴执陌冷漠地打断他,黑沉地眼神冷冽得如同淬了冰,仿佛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进宴执宾的身体里:“宴执宾,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剁下来喂狗?”

“抱歉,堂哥,我似乎总是会惹你生气呢,那我不说好了。”宴执宾无所谓地耸耸肩。

被宴执宾揽着腰的唐羽书悄悄向简安眠投去了嫉妒的眼神。

宴执陌冰冷地看了唐羽书一眼:“再敢多看一眼,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唐羽书身体一僵,恐惧地低下头,遮掩住了眼底的不甘。

宴执陌牵着简安眠的手,离开了面前的两个神经病:“走,我们去跟宴祖德打个招呼。”

而在他们身后,宴执宾毫不留恋地松开了唐羽书的腰,把手上碰过唐羽书身体的手套脱下来,厌恶地丢在了地上,没理会唐羽书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丢下唐羽书便一个人冷漠地离开了。

……

宴祖德看到宴执陌和简安眠过来,立刻告别面前谈话的亲戚,笑着迎上来:“这不是执陌和安眠吗?有段时间没见,你们过得还好吗?”

“托您的福,我们活得挺开心,”宴执陌把准备好的礼物送上去,“二伯,这是我和眠眠送您的礼物,祝您六十大寿快乐。”

宴执陌的祝福说得实在敷衍,宴祖德就跟没发现似的,笑眯眯地接过礼物,然后递给了身边的仆人,让人把东西一起放下去。

简安眠跟个花瓶似的,被男人牵着,漂亮地立在男人身旁,听男人和宴祖德之间各种话语里的刀光剑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宴执陌马上侧头看向简安眠:“眠眠是不是站累了?”

简安眠哈欠打了一半,傻傻地张着嘴巴,啊了一声。

宴执陌温声细语道:“既然眠眠累了,就先过去坐着休息一会儿吧,我再陪二伯说两句话,好不好?”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没等简安眠答应,宴执陌便朝一旁的仆人招了招手。

简安眠一脸懵逼地被带着来到了休息区。

没一会儿,二伯的夫人兰素馨便微笑着坐到了简安眠对面,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高体壮的保镖。

简安眠明显察觉到,在兰素馨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原本正在和宴执陌说话的宴祖德忽然将冰冷的目光投了过来。

正当简安眠满头雾水时,对面的兰素馨已经开口说话了:“你好,安眠,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兰素馨身子看着比简安眠还要虚弱,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好像羽毛在空中飘浮,仿佛稍微大声一点,又能把自己给震碎了。

两个病殃殃的人坐在一起,病弱buff直接叠满,空气都似乎充斥着病弱的因子。

简安眠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能跟兰素馨说些什么,尤其他当初和兰素馨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错认成了女鬼,至今想起来仍然尴尬得头皮发麻,只能不尴不尬地打招呼:

“伯母,您好,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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