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 第19章

套圈这种事,挣钱还真的快,不过一次性做成三千利润,难度比较大。

除非来个恋爱脑。

刚说着,高中生去而又返,身后跟着一个桀骜不驯少年,所谓的女朋友正拽着少年走得焦急。

时柯:“……”

时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乌鸦嘴,恋爱脑虽好,但是这种一看就桀骜不驯试图捅破天的刺头恋爱脑就不用要了吧?

“姐,你放心,今天就让你看看咱们赵家男人本色!”赵家男人本人站在摊子前,扫码付钱。

时柯悄然松口气,万幸,这不是恋爱脑。

可这也很可怕啊!

这是个姐控。

赵家姐姐眼生绝望,甚至开始放任弟弟送钱,拉着男朋友站在一边自闭。

时柯送上十个圈,从车上搬下两个竹筐,里面还是字画与某些练手匠人送的毛笔。

他嘱咐掌柜找来一些瑕疵笔,借口是练字。

隔天牧掌柜送来一支楠木狼毫笔。

不提时柯当时看到金丝楠木的复杂感情,牧掌柜受到的冲击比他还大,因为这支笔是锦衣卫派人送到他桌上的。

之所以不是他本人,是因为这支笔在大半夜出现在他房内,随笔一起来的还有一封信。

信内提到茶馆生意兴隆,离不开牧掌柜和胡商的努力。若需要任何东西,不必委屈了自己。听闻家中少爷缺少毛笔练字,特意寻来楠木狼毫以供选择。

时柯:“……”

他有选择吗?

他根本没选择。

这不是帮助,这是威胁。

锦衣卫深知胡商与牧掌柜身后还有更深的人,只是目前没有探查出来。

对方意思是我清楚你们没说实话,但是我查到你们之间纽带是时府二房,希望你们放聪明点,不要做出后悔的事。

迟来的警告。

时柯想。

不过锦衣卫这边总算过了第一关,往后再有什么事他可以借牧掌柜之手操作。

把自己放在明面上€€€€锦衣卫的明面。

想到这里,他拿了一对编号牌给毛笔编号,牌子挂在荷包上放在摊位最后。

赵家弟弟赵文轩正练手完毕,提着十个圈斗志昂扬站在摊位前。

目的还是那个手串。

造孽啊。

时柯挑了下眉,倒是没说别的。

最好把这些东西套走,他好顺理成章地处理一遍便宜的东西,顺便赚一笔年味值。

根据他总结出的经验,年味值的算法比较复杂,量化出来大概是真心喜欢的程度+每笔金钱大于三十+一些其他的东西。

有点难挣,还比较容易花出去。

主要是换服务器登录要冷却一个月,他要把机会放在刀尖上,不能轻易浪费。

尤其是和锦衣卫掺和在一块,无异于与虎谋皮,他要时刻警醒。

日子难得过得刺激了点,时柯倒是不觉得这种事太过危险,他巴不得日子更热闹点。

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时柯已经过去了。

他漫不经心转着手里瑕疵毛笔想。

“好!”

周围发出一声声叫好,时柯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看向套圈的赵文轩。

木圈正落在手串上!

得了,时柯看向自闭的姐姐和高中生。

没在原地找到人,怜悯地看了眼赵文轩拍,把东西给他。

傻孩子,你在这儿套圈的时间,你姐早就约会去了。

赵文轩还乐得找不到北,还要再来一波。

“二爷!中了!”

尚在准备东西的时柯听到外界喊声,根本没注意赵文轩打开手机想扫码再来一次的想法,他果断离开系统,回到现实。

“二爷!”

长风一脸兴奋冲进小院,“二爷!许举人、唐举人和彭举人中了进士!许举人为状元、唐举人是榜眼,彭举人位居第四!”

前些日子许青崖中了会元,他尚且保持理智。

乍然一听许青崖成了殿试第一名,成了状元,时柯现在的感受就是高考状元在他身边!

还不是普通的高考状元,是全国第一名!

“好!”时柯一脸惊喜,左右在屋里逛了两圈,“快开库房,为几位兄长送贺礼!”

还未等长风与管事时午走出房门,大管家已经带人抬着箱子进门,“二爷有礼,大爷听闻您同窗好友皆榜上有名,特命小的给您送贺银走礼。”

管家脸上笑容稳当,时柯慢悠悠提醒他一句,“管家,府中行白事,切莫哀毁太过,行事不稳。”

脸上笑得太灿烂,麻烦收收,万一传出去他在孝期耽于玩乐,都是管家的锅。

管家低头领训,面色一僵,“二爷教训的是。此是大爷走府中公库特为您准备的五百两银。”

他指着身后跟的常随,这人还提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

视觉效果拉满,他不免惊疑出声,“府中不是倾家荡产移出来的五百两吧?”

要说这时府,倒也是挺穷的。

一年到头收入一万多,偶尔有点灰色收入能收一万五,但是时府开销也大,能达七八千两。

时府的家产并不多,平日要走礼,人情往来花销比较大,加上要养的人比较多,能剩下一点放在账面上维持大房体面已经不容易。

现在失去时莘,时晏要承袭职务。

减少了灰色收入和固定的俸禄,人情往来走礼增多,最近这段时间应该没钱了啊。

嗯,不对,他漏算一人。

时晏的夫人,现在的当家主母。

根据原主记忆,时夫人家里有钱,时夫人的外家来自江南,亲生母亲极为受宠,连带这位外孙女同样受到外祖恩惠。

听闻时夫人在京都的产业有不少,还在极好的地段。

如果她补贴时府,倒也是不可能。

“自然不是。”管家说得又急又快,仿佛心虚。

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去,不然外人如何看待时府?

时府还如何自处,如何与人谈婚论嫁啊!

时柯顿时明白,府中不是倾家荡产,倒也差不多了。

嘴角扯了扯,极为敷衍应道,“哦,你说得对。”

时柯眼神淡淡,示意长风收下箱子。

管家见任务完成,立刻带着常随离开西院,这地方漏财!

他不过和二爷见过一面,就送出去一笔大钱,这次虽然不是他的钱,但也是从他手上露出去的。

心痛,后悔!

时柯绕着箱子走一圈,打开一看,整整齐齐的银元宝散发出贵金属特有的迷人光泽。

舒坦。

有钱的感觉果然不一样。

茶馆挣了几千两还有黄金在内,但那是他挣的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现在是他从大房手里抢钱,满足感up!!!

虽然他很清楚一件事,这些银子只是大房在用他打出好名声,不是特意为他这个人送的。

但是这有关系吗?

没关系的,反正他不打算为大房正名。

时柯不觉得大房发出示好信号就代表他们之间关系缓和,大房二房隔着原主一条人命。

因为他的穿越,这条人命永远无法宣之于口。

时府,大房。

他们之间唯有你死我活。

大房对时晏送钱的举动颇为不满,时老夫人更是把人喊到慈鹤堂教训。

“听说你今日开库房给西院送了五百两银?”

老夫人肃着一张脸,法令纹深深下垂,留下不好惹的痕迹。

时晏脸上带着汗水,闻言皱眉。

他本来在东院姨娘房里歇息,一听是时老夫人喊他,立刻赶来,然而一到这里就是质问。

他无奈解释,“母亲,这些银子是必须给的。咱们时府在外的名声不好,大多说的是苛待庶弟,治家不严。御史台更是以此上奏,抨击锦衣卫……”

话音消弭,他看着越加严肃的母亲不再言语。

茶盏磕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时老夫人沉声,“我不管你对西院什么做法,但他决不能活着走出时府!”

时晏心下一冷,不知母亲为何做出这等选择,但他知道这确实是最好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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