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 第22章

唐河进兵部,这个用意他确实没看出来,可能两位座师有所考量,也可能有别的条件他尚未得知。

不过,自此之后,他的守孝之路,肯定更加顺心。

大房目前还没落实职位,他背后可是有座师好友撑腰。

时柯美滋滋地挑选合心意的书籍,“兵法、科技、经济,还有残本。《补农》?带上吧。”

挑挑拣拣,弄得他一身尘土飞扬。

摊位上还有书页碎屑,是不小心翻动时留下的东西。

弄了这么多,他的年味值根本不够带过去的。

看了下出口价,5年味值/本。

粗略数数,他带了十多本。

年味值只有三十的穷鬼根本不配送书。

时柯沉默,接着又查看了下地图,转身走向旧书摊对面。

这里卖的是纸张和笔。

他找了些活页纸,不要包装,只要空白的活页纸、摊主还贴心推荐,“这种空白活页纸画画不行,家里有孩子学素描可以买专门的素描纸。”

时柯抽出几张纸看看,素描纸质量确实挺好,他还和摊主打包了上千块钱的A4空白纸和信纸。

摊主很热情地帮忙送到车上,还给了一批铅笔与橡皮当赠品。

时柯把这些分批上架,服务器登录地点换成大燕。

茶馆的掌柜接到东家消息,赶忙去了地窖。

一般来说,上架商品可以选择放在店里选购,还可以放在库房待售。

时柯选择的就是第二种。

茶馆翡翠的热度还没过去,等这一波热度下去他再上架这些纸笔。

而且他还要用这些当做礼物送给几位好友同窗。

正好让当红的好友们打个广告,茶馆上新的时候可以宣传“这是状元公都用的纸笔”!

这样流量不就来了。

时柯计划地很好,把自己准备的书和纸笔分成六份。

东西不多,长风和两个常随分一分随手揣在兜里就走了。

门房只当他们还是像昨天一样出门采购东西,问都没问出门走了。

时晏只以为时柯还没定下走礼单子,时夫人听闻二房小叔子用大房出的银钱采买便不再管这事。

时老夫人恨不得二房原地暴毙,没人拿这消息烦扰她。

以至于长风把礼送到当事人手中时,时府竟无一人知晓。

长风第一家先去的许青崖家,许青崖家门庭若市,管家和几个管事忙得一身细汗,脸上却洋溢着喜悦,他们家大爷进士及第,更是当科状元!

若不是当今圣上崇尚勤朴节俭,老爷必然要大摆三日流水席!

管家见到长风,立刻笑脸迎上来,另一边了连忙遣人去通知大爷。

许青崖一听是时柯家的贴身小厮,立刻让小院管事带人进来,见到长风第一句话就是,“你家爷身子可好些了。”

长风话未出口,眼眶一红,哽咽地说:“回许大人,我家二爷身子尚且康健。”

想到这是什么场合,他立刻低头换成欢欣喜悦的表情庆贺道,“二爷知晓您被点为状元,极为高兴,这几天还多吃了一碗米。只是家中实在不方便,才遣小的为您送贺礼。”

他拿出装着铅笔的木盒,这盒子不大,里面放着铅笔和一个做工精巧的马蹄环。

又从怀里拿出两本古旧的书,“二爷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特意从书房中找来两本孤本旧书充实您的书房。”

许青崖立刻将盒子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还带着温度的旧书。

两本书的的确破旧,但文字还清晰,上书《南越纪闻》《蜀中岁时记》。

好似是两本游记一样的书籍,随手翻了两页,其中竟然有地理图文!

许青崖心惊之下连连翻了两页,游记中还提到了当地气候风俗,有些特殊的地方还会有小图标志。

想到这书的价值,许青崖郑重谢过时柯,连忙让人上茶,想和长风多聊聊他这个命途多舛的小师弟。

长风用他给同僚上眼药的本事劝服了许青崖,欲盖弥彰地道,“小的还要替二爷行走其他几家,回的晚了二爷担心小的又被……”

他特意停了停改口,“小的又在外贪玩不干正事。请许大人原谅小的无法多待。”

许青崖知道时柯本就身子弱,时府多是不见得他好过,所以每次多送了药材和银子,就怕有个万一,府中不给请大夫。

现在一听长风的话,他心下肯定时府必然又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长风还要去其他几家人走走,他不好把人留下。

当即叫来管事,一人赏了一串喜钱,还特意给了长风二两银子。

长风内心啧啧称奇,读书人黑起来,比他们锦衣卫狠多了!

这么一闹,读书人谁还敢给时家方便,大房那个儿子怕不是只能等时晏死了继续承袭他父亲的职位。

一连走了其他几家,还去了两位座师家中。

别人去座师家中还可能被人怀疑攀交情走走礼什么的,长风没这种担心,他家二爷现在还在守孝,纯属是学生给老师的祝贺。

在长风离开后,两位座师派人去和时柯交好的学生中走一圈,立刻明白今日闹得哪一出。

作者有话说:

黑心汤圆时柯:师父师兄我过得很好!挺胸.jpg

师父师兄:这傻孩子,被欺负死了还这么骄傲。

大房:???

第20章 流言

两个座师比他们的学生时柯还损,在拿到时柯送的礼物后,给他准备了一车又一车的回礼。

两个座师,四位同窗好友正好凑了八辆车上门,一直排到巷子口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时府今年也出了个榜上有名的进士。

一看这些人,状元榜眼的常随都在里面。再一问,是给孝期在家的小师弟时柯送的。

按照京都现在的热度排行,状元公必定是居高不下。

于是不少人家开始打听时府的事情。

一问具体事件:大房苛待庶弟,嫡母苛待庶子。庶子为老爷子守灵,嫡子却不出面。不给吃喝不拨下人,家中甚至不给合身衣服穿,要庶子亲自出门采买!

不少人家感到窒息。

虽然嫡母不待见庶子是一回事,但是摆在明面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家可以在幕后做,台前还是温温和和装大方,容不下庶子,这不是命妇所为。

以后时府家的婚嫁,难!

特别是时府大房的嫡女,被这种嫡祖母和父母教导,娶回来能作到家宅不宁。

不少人家暗中决定把时府移出联姻名单。

事情很快惊动了时晏,门房和管家一同禀报,他不想知道也难。

管家奇怪道,“最近没听说二爷给同窗走礼。但就连二爷的两位座师都特意送来东西……”

这很是不对!

时晏觉得古怪,让人去西院打听送的都是什么。

很快下人来报,“一共八辆车,分别是药材、笔墨纸砚、干果素菜、素淡锦缎。”

全是家常用的。

听起来像是爹娘担心在外的游子没东西可用,直接大手一挥全给了。

当他们时府是什么地方?

客栈吗!

灵光一闪,他突然想到某种可能,大力拽住管家手臂,语气却极为虚弱地问道,“快!快去打听我时家在外的消息!”

管家心底一凉,几乎是瞬间冷汗顺着额头下来,连忙飞快跑出东院吩咐下人出门,刚想回院里禀告,就见时晏铁青着一张脸出门,快步朝后院走去。

边走边吩咐管家,“去走公账支银子,亲自为几位金榜题名的进士老爷送贺礼!”

说到最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

管家连滚带爬立刻远离火山一样的大爷,内心祈祷这把火不会烧到他身上。

时柯刚开了西院库房,就听到长风凑过来和他分享东院的事情。

“听说大房气急败坏,大爷和大夫人吵起来,现在管家都跑出去挑选贺礼了。”

时柯一脸“这算什么”的表情,“你看着,时晏绝对不敢和大夫人置气。他敢吵架已经是壮着胆子翘尾巴了。”

长风内心同意他的说法,因为现在大房的职位还没着落,还要仰仗岳丈走动,这会儿时晏可不敢和时夫人叫板。

果然,大房那边很快没了动静,只是吵了一架,还不敢说重话。

管家买贺礼的消息散播出去,时晏整个人处于火气刚下去的阴郁之中,“买了又怎样,整个京都知晓我时家罔顾亲情。父亲一去,苛待庶弟。这般教养的人家,谁会嫁进来?外人如何看我时家妇?!”

今科进士,还是状元榜眼,整个京都人家去庆贺的存在,他们时家上赶着结交还来不及,结果备礼如此敷衍!

他为什么要给西院拨钱,还不是看在他们是同窗好友的份上,结个缘分。

往后再走动走动,这些都是他们的人脉。等他在锦衣卫的职位下来后,还能攀个交情为自己儿子寻个恩师。

那时,庶弟的这些人脉可以逐渐变成他们大房的人!

时晏一想他的百般打算都在这一出面前成了一场空,内心呕的要死。

时柯!时柯!时柯!

总是这样,父亲在世时看不见他的努力,满眼都是时柯。

父亲去了,他好不容易能当家做主,结果时柯又凭本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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