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98章

刘觞反应有点慢,瞪大了眼睛紧紧凝视着李谌,那清澈的眼神,满满的全是李谌的倒影,占据了全部,几乎容不下其他,甚至弥漫起淡淡的水汽,证实着刘觞的情动。

李谌几乎沉沦进去,感觉刘觞的目光有吸力,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让他无限沉沦,那种感觉就好像溺水,根本无能为力。

李谌的呼吸陡然沙哑起来,轻声道:“阿觞,别怕,交给我。”

“等等!”刘觞突然举起手来,两手交叠画了一个大叉放在胸前,大喊着:“小悦悦,我们不可以这样!”

李谌:“……”

刘觞头很疼,胃里也不怎么舒服,整个人都软绵绵懒洋洋的,他还沉浸在混沌的梦乡中,一个翻身。

“啊!嘶……”刘觞痛呼了一声,腰疼,酸疼的一个激灵,直接把刘觞从梦中疼醒过来。

刘觞感觉有人把手臂搭在自己背上,不过他背着身,窝在对方怀里,所以看不到对方的面容。

刘觞醉酒断片儿的记忆慢慢回笼,什么情况?窦扶风请我去喝酒,我就去了,然后……一高兴稍微喝多了。

嘶€€€€接下来了?刘觞捂着脑袋仔细回忆,好像看到了窦悦,窦悦还唤自己阿觞哥哥?

刘觞思绪断断续续,震惊的捂住自己嘴巴,差点咬指甲,好像记得窦悦突然亲了上来,还扒自己衣裳,刘觞最后的思绪停留在自己大喊了一声。

€€€€小悦悦,我们不可以这样!

“完了完了……”刘觞头皮发麻,难道自己睡了小悦悦?不不不,自己现在是太监,也没吃太医院特制的大补丸,完全没有这个功能,难道是小悦悦睡了自己。

“完了!我、我和小悦悦做了?”刘觞喃喃的扼腕道。

身后的人似乎早就醒了,但是一直没有动弹,听到刘觞这句自言自语的话,实在忍不下去了。

李谌黑着脸,阴沉的道:“除了朕,阿觞还想和谁亲密?”

刘觞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回头,揽着他的人并不是什么小悦悦,而是天子李谌!

“陛下?”刘觞喃喃地道:“您怎么……在这?”

李谌的脸色黑压压,捏着他的下巴道:“你看清楚,这是何处?朕为何不能在此。”

被他一提醒,刘觞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大明宫紫宸殿,自己躺在龙榻上,且正与天子李谌相拥而眠,李谌的手臂搂着自己,二人的动作就仿佛是亲密的小情侣。

刘觞脑袋里更是混乱,又是“嘶”了一声,道:“我……我头疼,想不起来了。”

李谌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有些不落忍,但李谌觉得,今日“不正国法”,说不定刘觞又要跑出去胡闹,又让别人叫他阿觞哥哥,还嘴里喊着不可以,却紧紧搂着“别人”肩背,幸亏这次别人是朕!刘觞的酒品,实在令人堪忧,堪忧的令人发指!

李谌坐起身来,正色的凝视着刘觞,道:“你知道自己昨日有多胡闹么?”

“这个……”刘觞实在记不清楚了,尴尬一笑:“陛下,小臣醉酒……不太记得了。”

李谌幽幽的道:“你竟然让窦悦唤你阿觞哥哥。”

刘觞点点头,道:“好像有点印象。”

李谌的目光更是凉丝丝,仿佛天气乍暖还寒,刘觞下意识搓了搓胳膊,感叹着春日的清晨还挺冷的。

李谌道:“除了朕,以后不能让旁人唤你阿觞哥哥。”

“可是……”刘觞想要和窦悦结拜啊,这样他就和首富沾亲带故了,以后便能赚大钱。

“没有可是!”李谌十足霸道。

刘觞乖乖的闭上嘴巴,明智的点点头,心想我先答应小奶狗天子,背地里还敢。

李谌又道:“以后也绝对不许饮酒。”

刘觞道:“陛下,这次完全是失误,其实小臣的酒量还是……”很好。

不等他说完,李谌已经打断:“失误一次就够了,你可知自己饮了酒之后有多……”

“多?”刘觞奇怪的追问:“陛下,多什么?”

多失礼?刘觞心中打鼓,自己不会做了什么欺君忤逆的事情吧?

李谌这句话实在说不出口€€€€多热情!

李谌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迹,按理来说刘觞热情一些也是应该的,可是昨天晚上,李谌真是又欢心,又熬心,刘觞热情的哭咽,口口声声竟然喊着小悦悦不可以,李谌感觉自己头顶发绿,胃里酸的也发绿,绿的都要长毛了!

李谌是绝对不会告诉刘觞的,道:“总之,便是不可以再饮酒。”

刘觞刚要敷衍两句,李谌的唇角突然挑起一个俊美的弧度,笑声也低沉性感到了极点,幽幽的道:“再饮酒,罚俸料半年。”

“罚俸?!”刘觞震惊:“还半年!”

李谌抱臂挑眉:“看来阿觞觉得半年太少了,那罚俸料一年,也是可以的。”

“不不不,”刘觞使劲摇手,道:“半年!小臣觉得半年就是极好的!不能再多了,不能再多了!”

李谌已然明白了刘觞这个钱眼子的本性,朕还怕治不了你?

李谌幽幽的道:“日后……还敢饮酒?”

刘觞垂头丧气的回答:“不敢了。”

李谌忍不住轻笑一声,托起刘觞的面颊,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道:“这就乖了,阿觞哥哥。”

腾!刘觞感觉自己脸上突然有点充血,小奶狗天子撒娇的本事真是一流,尤其是这句“阿觞哥哥”,真是百听不腻,毕竟刘觞也没听过别人这么唤他,好不容易窦悦喊了一次,他还没听清楚。

刘觞的喉结干涩的上下滚动,支吾的道:“陛下,其实……小臣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问罢。”李谌一脸乖巧:“只要是阿觞哥哥问的,谌儿知无不言。”

刘觞压低了声音,做贼一般小声:“昨天晚上……小臣与陛下有没有……有没有……”

李谌明知故问:“有没有什么?阿觞哥哥你不说清楚,谌儿如何明白?”

刘觞壮士断腕一般,咬着后槽牙道:“有没有那个!”

“哪个?”李谌还是装傻充愣,甚至歪了歪头,送给刘觞一个歪头杀。

刘觞脸红可不多见,他脸色烧红,几乎能滴血,支支吾吾了半天。

李谌被逗笑了,心情大好,幽幽的道:“自然……做了。”

刘觞睁大眼睛,满脸震惊,但又不是太震惊,看来他是有些印象的,只不过断片儿的记忆很混乱,所以刘觞不太能确定。

刘觞风中凌乱,怎么会又和天子发生了亲密的干系呢,看来醉酒真的很坏事!

他失魂落魄的从龙榻上爬起来,道:“陛下,小臣先、先告退了。”

李谌笑眯眯的道:“阿觞哥哥,小心身子,今日若是疲懒便休沐罢,毕竟……昨夜是谌儿让阿觞哥哥劳累了。”

刘觞:“……”

刘觞一句话没说,埋头加速离开了紫宸殿,他跑得太急,腿疼腰也疼,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觞儿?”

好巧不巧,还遇到了阿爹刘光。

刘光一把接住几乎摔倒的刘觞,将他扶起来,道:“觞儿,昨儿个晚上跑去哪里了,阿爹一晚上都没看到你。”

说来话长……刘觞心里苦啊。

郭郁臣也在旁边,惊讶的指着刘觞的后颈道:“宣徽使,你的脖子上被叮了好几个包!”

刘觞下意识捂住后颈,刺辣辣的疼,肯定是被小奶狗天子啃的,还啃在刘觞看不到的地方,完全没有防备。

郭郁臣说者无心,刘光却眯了眯眼目,又看了一眼刘觞跑过来的方向,脸色不由沉下来,但是并没有点破什么。

刘光只是道:“你先回去罢,若是累,今日不要去宣徽院了,有什么忙的,阿爹帮你便可。”

刘觞含糊的答应了两声,赶紧小跑着离开。

郭郁臣挠了挠后脑勺,笑道:“宣徽使看起来很着急啊。”

刘光则是低声道:“看来……我要想别的法子了。”

“什么?”郭郁臣侧头道:“枢密使,你说什么?”

刘觞回了宣徽院,扑在榻上,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他累的不想动弹,不过虽然酸疼,但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衣裳也很清爽,看来是清理过了。

他抱着锦被,迷迷瞪瞪的即将睡过去……

阿觞哥哥……

阿觞哥哥……

“嗬!”刘觞突然被睡梦惊醒,睁大眼眸,也不知为何,昨日断片的记忆突然回笼,好像全都记起来了,包括自己喊不可以,李谌唤阿觞哥哥的场面。

刘觞一把用被子闷住自己的脑袋,这是什么修罗场,自己昨日竟把天子看成了窦悦,怪不得天子脸色不太好,是太不好!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刘觞总是躲避着李谌,不是他突然开窍了,而是觉得实在太尴尬了。身为一个社畜,经过千锤百炼,刘觞一直觉得,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可这次不一样,实在太尴尬了……

李谌也发现了,刘觞躲着自己,三天两头的不见人影儿,每次传召刘觞,不是不在,就是在忙。

天子传召,竟然有人不奉召谒见,还真是天下奇闻了。

李谌放下手中的文书,幽幽的道:“怎么,宣徽使又在忙?”

鱼之舟回答道:“回陛下,宣徽使不在宣徽院,好像……好像去了中书门下。”

“又去找窦悦了?”李谌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此。

李谌当即站起身来,黑着脸道:“去中书门下。”

刘觞的确跑到中书门下去见窦悦了,不为别的,窦悦是个小天使,特别善解人意,刘觞去和窦悦诉苦,他从来都是静静的听着,也不会瞎给意见。

刘觞赖在窦悦的工部,看着他雕刻模型,托着腮帮子陷入了深深的尴尬之中,便在此时,一片龙纹衣角突然出现在刘觞面前,刘觞还在出神,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抬起头来。

“陛下?!”刘觞震惊:“您怎么来中书门下了?”

李谌居高临下的盯着刘觞,似笑非笑的道:“是啊,朕怎么来中书门下了?还不是有人听召不谒见,朕才会巴巴的亲自赶过来。”

刘觞干笑两声:“这谁、谁这么大胆呢,天底下竟然有人敢不听召,若是叫小臣见到此人,一定……”

“一定什么?”李谌道。

“呵呵、呵呵!”刘觞硬着头皮道:“一定好好教训他!”

李谌点点头,眼神凝视着刘觞,道:“是呢,朕若是见到这个人,也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才对。”

窦悦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插不进话去,关键也听不懂二人的话里有话,只能干站着。

李谌瞥了一眼窦悦,心想着,刘觞三天两头躲着朕,却跑到这里来见窦悦,朕必须想个法子,让窦悦更忙一些,忙的四脚朝天,如此一来,才让他没工夫和刘觞见面。

李谌眯了眯眼目,灵机一动,正色道:“窦悦。”

“下臣在。”

李谌道:“朕突然想起来,浴堂殿年久失修,也到了翻修的时候了,你才入工部不久,又只是郎中,很难亲自主持一次修缮罢?你既然有如此大才,朕也不好埋没,这次朕做主,让你主持修缮浴堂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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