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121章

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

崔岑道:“既然二位都这么说了,从现下开始,崔某人便与天子合作……今日天色不早了,山间雾气很大,山路崎岖,不方便下山,诸位就请在山砦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崔某人亲自带各位下山。”

“况且……”崔岑看了一眼七扭八歪倒在地上的马匪们,幽幽的道:“崔某人还有一些家务事,要趁着夜色来处理。”

马匪们瑟瑟发抖,大喊着:“大哥!饶命啊€€€€”

“大当家饶命!饶命啊!”

“大当家,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崔岑给众人安排了屋舍,虽然山砦简陋,但是因为地盘子大,自然不缺屋舍,一人一个屋舍,都是独间。

刘觞累了这一路,进了屋舍关上门,浑身疲惫无力,直接翻身倒在榻上,四仰八叉的瘫着手脚,喃喃地道:“累死我了……”

吱呀€€€€

他刚躺下来,大门便被推开了,这里终究是山砦,刘觞下意识警戒,还没抬起头来,来人已经到了刘觞跟前,笑道:“阿觞,是朕。”

原来是天子!

刘觞翻身起来,道:“陛下,您怎么跑过来了?”

他说着,赶紧扶着李谌在榻边上坐下来,他的小腿被兽钳夹了,现在还没有大好,这样跑来跑去,万一再抻裂了伤口该如何?

李谌摆了摆手中的小瓶子,道:“这是崔大当家给的伤药,让朕涂在伤口上,可是……朕笨手笨脚的,你看看,伤药用了半瓶,伤口都没涂上。”

当时在柴房里,崔岑只是给李谌止血包扎而已,这会子出来,自然是要涂上伤药的,如此也能好的快一些,少留点伤疤。

李谌其实可以自己涂伤药,伤口在腿上,又不是在背上,但是他涂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刘觞,如果能让刘觞给朕涂伤药,朕还能卖卖惨不是么?

于是李谌便跑过来了,还装作笨手笨脚,笨笨的男孩子模样,说自己涂不好伤药。

刘觞不疑有他,毕竟李谌是天子啊,天子自己涂药,这像话么?

刘觞道:“陛下别动,小臣来帮您涂药。”

“嗯嗯!”李谌乖巧的点头,乖巧坐好,道:“那就劳烦阿觞了。”

“啊嘶……”李谌装作很疼的模样,缩了缩肩膀,若是刘光或者琛璃做这个动作,必然楚楚可怜,但奈何李谌身材高大,活脱脱一个大可怜,巨型的那种。

伤药涂在伤口上,稍微有一些些刺痛,但其实也不严重,李谌装作很痛的模样,还咬着自己手背,趁着刘觞不注意,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眼眶揉的通红。

“阿觞……轻一些,疼……”

梆梆!

刘觞听着李谌撒娇的声音,心头狂跳,心脏仿佛不受控制,这也……太可爱了吧?

“嘶!”李谌这回是真疼了!

刘觞一个不注意,直接按在了伤口上,赶紧松手道:“对不起对不起!小臣刚刚……”

刘觞一抬头,便看到李谌眼尾殷红,眼眸湿润的模样,因为疼痛,微微抿着嘴唇,天子的嘴唇上薄下厚,唇形完美,尤其是那下嘴唇,好像很丰满莹润的模样,咬起来应该软软弹弹,异常可口吧?

不不不……刘觞使劲摇头,我这都想的什么?

“阿觞?”李谌见他魂不守舍,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好。”

刘觞干笑,岔开话题道:“没、没什么……小臣只是……想到了小鱼公公。”

一提起鱼之舟,李谌也沉默了下来。

二人现在总算是化险为夷了,有了崔岑的帮助,必然可以顺利下山,与扈行的大部队汇合,只是鱼之舟……

鱼之舟当时引开追逐的马匪,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山砦中并没有鱼之舟的身影,并不是被俘了,李谌刚才也追问了山砦的二当家,只是二当家一问三不知,只是说去追的兄弟没有回来,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李谌叹了口气,双手扶着自己膝盖道:“鱼之舟一直跟着朕,在朕做太子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很多很多年了,朕都快不记得了……当年他很瘦弱,朕救了他一次,鱼之舟说要报答朕,朕一直以为那是玩笑话,满朝文武都说过肝脑涂地,但是谁会真的当真?没想到……”

鱼之舟真的做到了。

在那样危机的时刻,他真的没有顾及自己的生死……

李谌又叹了口气,喃喃的道:“阿觞,我是不是太失败了……重活了一次,还是要栽在老太太的手中,这样的朕,真的配做一国之君么?真的配亲政么?”

李谌抱着膝盖的模样,真的好像一只小奶狗,可怜巴巴的等着主人把他接回家。

刘觞不由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李谌的头发,李谌没有躲开,反而将头靠在了刘觞的肩膀上,很是依赖的模样。

刘觞安慰道:“陛下,不管您是不是重活了一世,太皇太后终究是三朝辅国,先皇尚且没有摆脱太皇太后的桎梏。若是老太太没有一些真本事,如何能稳住辅国的位置?陛下年纪尚轻,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么?”李谌仰着头看他,眨了眨眼睛:“阿觞可别安慰朕。”

“是真的。”刘觞道:“再说了,小臣不是还在帮陛下么?如今咱们有了崔岑的势力,还有当年绛王案件的真相,只要太皇太后可以在含元殿罪己,陛下绝对会占据亲政的主导权。”

李谌点点头,道:“嗯,朕相信阿觞。”

刘觞心头一动,相信我?为什么相信我?天子既然是重生的,就该知道,其实“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竟然会相信自己?

也不知怎么的,经过这次共患难,刘觞的心窍总是时不时狂跳不止,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怪怪的。

“阿觞。”

刘觞还在出神,突然被唤了一声,下意识抬起头来,天子的俊颜就在面前,因为距离太近,几乎看不真切,英俊的过于模糊。

下一刻,刘觞感觉唇上一阵温热,李谌已经含住了他的嘴唇,轻轻厮磨,温柔至极。刘觞的吐息陡然紊乱起来,想要向后错开,却下意识抓住李谌的前襟,将自己递入虎口。

“阿觞……阿觞……”李谌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丝依赖,呢喃的道:“永远也不要离开谌儿……”

€€€€€€€€

“啊啊啊啊€€€€”

“大当家饶命啊!饶命啊!”

“再也不敢了!大当家饶命啊€€€€”

孟簪缨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虽然已经入春,但是山里头的夜晚分外冰凉,尤其是听着门外传来的阵阵哀嚎声。

孟簪缨已经关闭了门窗户牖,哀嚎声还是源源不断的穿透进来,而且声声入耳,清晰无比,应该是崔岑正在处理山砦中的“家务事”,可是这处理的法子也太……

“太野蛮了!”孟簪缨干脆把脑袋也蒙起来,整个人像个蚕宝宝一样缩在被子里,惨叫和求饶的声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说,孟簪缨有些害怕……

他干脆踹掉被子,从榻上翻身下来,又把被子抱起来,团在自己怀里,推门走了出去。

一推开门……

“啊啊€€€€大哥饶命啊!!饶命€€€€”

“啊!!!我的腿……我的腿……”

“我的手……啊我的手指没了!!”

孟簪缨:“……”

孟簪缨紧了紧怀中的破被子,埋头一路猛跑,来到刘觞的屋舍外面,“砰砰砰”使劲拍门,仿佛被恶鬼在追,大喊着:“阿觞郎君!阿觞郎君?你在么?宣徽使?宣徽使你在不在啊!快开门啊!开门啊!”

李谌与刘觞渐入佳境,刘觞明显软化了很多,几乎不反抗,还顺从的窝在自己怀里,这可把李谌欢心坏了。

却在这种时候,孟簪缨竟然跑来捣乱。

突如其来的拍门声立刻把刘觞给“吓醒了”,睁大了眼睛,一把推开李谌。

“嘶……”李谌故意痛呼一声,装作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

刘觞后知后觉,李谌腿上还有伤口,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小臣不是故意的。”

李谌可怜巴巴的道:“朕自然知道阿觞不是故意的,只怪朕自己不小心,又怎么忍心责怪阿觞哥哥呢?”

刘觞:“……”罪恶感好重啊!

砰砰砰€€€€

“宣徽使!你在不在?”

砰砰砰€€€€

“宣徽使,救救命罢!快开开门!”

砰砰砰€€€€

“宣徽使!阿觞郎君!阿觞兄弟!快开开门啊,外面太冷了,让我进去说话好不好?”

刘觞道:“是孟郎君,这么急着拍门,应该是有事儿,我去看看。”

“等等。”李谌拦住他,十分不情愿:“你别去,朕去。”

“可是……”陛下的腿还有伤。

李谌执意如此,下了榻,亲自来到门边,吱呀一声拉开门。

砰砰……

孟簪缨拍门的响声戛然而止,差点拍在李谌的胸口上。

李谌黑着脸:“大黑夜里的,做什么?”

“怎么、怎么是陛下?”孟簪缨奇怪的后退了半步,看了看屋舍,这里的确应该是刘觞居住的屋舍,没有找错地方啊?

“那个……”孟簪缨讪讪的道:“我找宣徽使,可能……找错地方了,对不住打扰陛下燕歇,我告退了……”

李谌幽幽的道:“这就是宣徽使的屋舍。”

“啊?”孟簪缨更是奇怪,道:“那陛下……”

“不可么?”李谌反问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宣徽使的屋舍,就是朕的屋舍,朕想在这里,不可么?”

“不不不,也不是……”孟簪缨使劲摇头。

李谌懒得与他废话,道:“有事儿说,没事儿走。”

“陛下,其实我……”

孟簪缨的话说到这里,突听“啊啊啊啊€€€€”的惨叫声,紧跟着便是“我的腿!”“我的手!”等等哀嚎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被子差点掉在地上。

李谌挑了挑眉,笑道:“孟郎君你不会是……不敢一个人歇息罢?”

“我、我,”孟簪缨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口头实在说不出来,尴尬的道:“陛下,能不能……让我先进去,我们进去慢慢说?”

“不能。”李谌拦住大门,就是不让他进来,道:“回去,朕要安歇了。”

“陛下陛下!”孟簪缨拦住他:“您就看在草民好歹救了陛下一次的份儿上,让我进去罢?让我进去不好不好?三个人挤一挤也热闹!”

热闹?李谌冷笑,朕还要趁着受伤,与阿觞多亲近亲近,怎么可能让你进来?

“诶?”孟簪缨指着李谌身后,道:“宣徽使您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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