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140章

壮汉这才将他口中的布条取出来,但仍然蒙住他的脑袋。

“你……你们是什么人?!”那部员不敢大声喊叫:“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朝廷命官,你们胆敢伤我,我就……”

“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刘觞又掐着嗓子道:“我们等得就是你,王大人!”

“你们……你们……”部员慌张了,道:“你们到底是谁?!”

“这么快便不认得了?”刘觞故意没有说清楚,“昨儿个咱们还见过面呢。”

“你……你是大掌柜的人!?”部员惊吓的浑身发抖。

“哈哈哈……”刘觞笑起来,很做作的道:“哎呀,这就被你猜到了!”

“你真的是大掌柜的人?”部员更是瑟瑟发抖:“我昨日不是……不是都给你图纸了么?你们还要怎么样?大掌柜还要做那么样,不是答应我,这个月的债可以不还了么,为什么……为什么……”

刘觞道:“大掌柜只答应了你可以抵消这个月的债务,可又没答应,抵消你的小命!”

“饶命啊!饶命啊€€€€”工部部员求饶道:“我……我下个月还能交给你们图纸,还能交给你们一些,如果太频繁的话,会被抓到的!新来的工部尚书,他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若是被发现了……”

“哦还有!”部员急切的道:“你们让我支持王岁平做礼部侍郎,我也是支持了的,在宣政殿大殿上,我是支持了的!”

刘觞心中只剩下果然,王岁平的事情,当真和露华台有关系,那些支持王岁平的人,全都是去过露华台的官员,说不定也都是像部员这样,被要挟的官员。

部员道:“我尽力了!当真是尽力了!都是陛下决定让王岁平去当太仆寺的,我……我也无能为力啊!求求你们,放了我罢!”

“放了你?”刘觞道:“也行,但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多说一个字儿,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头!”

孟簪缨很是作劲儿,配合的揪住部员的胳膊,用冰凉凉的匕首抵着那部员的手掌。

部员吓得筛糠:“我说……我说!”

刘觞道:“朝中与你一般欠债的,还有什么人?”

“还有?”部员奇怪,大掌柜的人为什么会问这些?但是冰凉的匕首就抵在自己的掌心,他也不敢执拗,被吓得怕了,连声道:“还有还有……我也不知具体还有多少,我只知道身边几个人……”

礼部李涵的部员一共三人,工部窦悦的部员,除去眼前的王大人,还有一人,还有大理寺、太仆寺、鸿胪寺等等的部员,简直数不胜数,光是王大人记得的,就还能数出七八个来。

刘觞全都记下来,将这些名单留底儿。

“什么人在那里!?”

一声断喝,刘觞连忙道:“坏了!”

孟簪缨道:“怎么了?”

“我忘了今天是小郭将军值夜!”

孟簪缨低声道:“小郭将军?就是那个郭郁臣?你熟人儿啊,那还怕什么?”

“当然怕!”刘觞道:“你知道小郭将军有个外号叫什么吗?”

孟簪缨不以为然,总不能叫金枪大郎君罢?

刘觞道:“他叫‘扣起来’!”

“啊?”孟簪缨迷茫。

刘觞道:“还不快跑!别被他抓住!”

孟簪缨指着那王大人道:“他怎么办?”

“打晕!”刘觞恶狠狠的道。

打手大汉一把打晕了工部部员,郭郁臣带着神策军已经快要赶过来,灯火幽幽照亮。

刘觞连忙道:“快跑!分开跑,别被抓住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孟簪缨一看,这什么乱七八糟,不过眼看着郭郁臣要抓过来,也是拔腿就跑。

刘觞很有经验,顺着永兴坊的街巷一直往上跑,穿过光宅坊,很快就到了大明宫门口,一路来到右银台门附近,扒着高高的围墙往里爬。

“嘿呦……”刘觞扒着围墙,好不容易爬上来,顺着围墙又往下爬,俗话说了,小耗子上灯台,上得去下不来。

这上墙容易下墙难,刘觞往下爬的时候突然觉得,实在太高了,自己若是掉下去,绝对摔成肉饼。

他扒着墙面不上不的,整个人吊在半空,一条腿架在墙头,一条腿悬空踩了几下,根本没有助力点,实在难办。

就在此时……

“呵呵……”一声轻笑传来。

刘觞低头一看,惊喜的睁大眼睛:“陛下!”

竟然是李谌!

刘觞仿佛见了亲人,热情的道:“陛下,陛下快帮我一把,让小臣下去。”

李谌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刘觞,春衫单薄,加之宣徽使的绣裳奢华柔软,绸缎的面子在昏暗中泛着夜光,配合着刘觞两腿岔开的动作,绸缎的波光粼粼,完美的包裹着刘觞的挺翘臀部,这般仰头看着,莫名觉得十分旖旎,令人口渴。

李谌并不着急,欣赏着美景,道:“咦?这是何人,一只小老鼠?”

刘觞听他调侃自己,连忙道:“陛下,我抱不住了,要掉下去的,这么高的距离,会摔成肉饼的!”

李谌却道:“你放心,阿觞你若是真的摔下来,朕接着你。”

刘觞:“……”这小奶狗果然是假的奶!

刘觞又蹬了两下腿,心说求人不如求己,但他高估了自己,还是无法从墙上下来。

他稍微一蹬,绣裳勾勒的臀型更加完美挺翘,李谌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别乱动,万一真摔下来?朕抱你下来。”

他说着,突然一个纵身,直接翻身上了墙头,动作十分轻巧,然后伸手搂住刘觞,故意把手往下放了放,正好放在那心心念念,波光粼粼的绣裳之上。

刘觞根本没有注意,被李谌抱着,就老老实实的勾住他的脖颈,十足的乖巧,李谌一个纵身,直接带着他跳下墙头,稳稳落地。

李谌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将刘觞放下来,笑道:“你说说你,怎么还大半夜的爬墙?若是朕没看到,你就这么挂一晚上,等明个儿一早,你就要风干了!”

刘觞:“……”假奶狗吐槽我!

刘觞不服气的道:“都是……都是意外!都怪小郭将军,突然杀出来,真是宵禁的克星!小臣本打算办完大事儿,就到孟郎君的宅邸中休息一晚上,明日再进宫的,哪里知道突然碰到了小郭将军。”

李谌挑眉:“孟簪缨呢?”

刘觞道:“我们分开跑,这样目标小一些,他应该跑了吧。”

“那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神策军牢营中……

“起来了起来了!”狱卒走进来,不耐烦的道:“有人赎你出去了!”

孟簪缨蜷缩在牢房中,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他的鬓发上还插着几根稻草,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完全就是个小可怜儿。

昨日晚上,刘觞与孟簪缨分开跑,哪知道孟簪缨根本没有经验,跑了一圈之后有些路痴,直接跑回了郭郁臣的“怀中”。

郭郁臣见他有些眼熟,但素来铁面无私,从来不徇私情,于是下令将孟簪缨扣起来,关入牢狱。

孟簪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在阴冷潮湿的牢狱中蜷缩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没想到有人来赎自己了。

孟簪缨还以为是刘觞良心发现,一抬头,竟然看到了崔岑!

“恩公!”孟簪缨大喊一声,隔着牢房的栅栏一把抱住崔岑,苦哈哈的道:“恩公,你怎么来了……我、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崔岑无奈的撇开孟簪缨黏糊糊的拥抱,对那些狱卒拱手道:“实在不好意思,给诸位添麻烦了。”

“嗨,崔御医您哪里的话?”那几个牢卒很是客气:“您给小人的母亲治病,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呢,这些小事儿不足挂齿。而且诸位郎君犯的宵禁也不严重,带回去好好教育几句,下次不要再犯,也就是了。”

“多谢。”崔岑在此谢过,牢卒打开牢门。

崔岑便道:“还不出来?”

孟簪缨立刻钻出来,死死抱住崔岑,大喊着:“恩公!你可不知道牢狱里是什么滋味儿,又冷又湿!还……还有老鼠!吓死我了!”

崔岑没好气的道:“别丢人了,随我回去洗漱。”

孟簪缨委屈的瘪着嘴巴,老老实实的点头:“哦€€€€”

“什么?”刘觞一阵吃惊,道:“孟簪缨被小郭将军抓住了?”

窦悦使劲点头,道:“好像是哦,今儿个一大早上,我听中书门下的人说的。”

刘觞尴尬的哈哈一笑:“这……这怎么好呢,我以为他跑了呢,平日里那么机灵,怎么到关键时刻,就这么笨呢!要不然……我叫阿爹去找小郭将军说说吧。”

小郭将军虽然不徇私情,但有个人是意外,便是枢密使刘光了,刘觞觉得,让阿爹出马,一定能说服小郭将军放人的。

窦悦摇头道:“不必不必,今儿个一大早,崔御医便去了牢狱,关押的牢头识得崔御医,崔御医对他家里有恩,打典打典,便放出来了。”

“呼€€€€”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

刘觞一早来找窦悦,其实并不是为了八卦孟簪缨的事情,经过昨日盘问,刘觞有了一些眉目。

这露华台表面看起来是个歌舞楼子,其实内地里还做高利贷的生意,还会给来这里的官员记档子,抓住一些不为人知的把柄,然后要挟利用他们,幕后有一个大掌柜,还有一个大郎君,而这个露华台,十有八*九,和王岁平有关系。

刘觞道:“窦悦,那天你阿爹不是从露华台出来?他对露华台了解不了解?”

“我阿爹……”窦悦道:“他是去那里谈生意,不过……好像以前也没去过。”

窦悦说着,很严肃的强调:“我阿爹可是很正派的人,很少……很少逛楼子的。”

“嗤……”刘觞被他逗笑了,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是真的!”窦悦还在强调。

刘觞使劲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窦郎君如此正派之人,绝对事出有因才会逛楼子的!”

他说着,言归正传道:“你帮我请窦郎君多多留意一些,没准能从商路查一查这个露华台。”

窦悦点点头:“这个没问题。”

刘觞得知孟簪缨昨日一晚上在牢狱度过,因着春日天气还有些凉,别看孟簪缨生得高挑,但其实身子骨很差,这么一晚上愣是病了!据说是害了风寒,又是咳嗽,又是发热的。

刘觞心里头过意不去,毕竟孟簪缨也是为了他的事儿,才去蹲了一晚上局子,便打算去看望看望孟簪缨。

李谌也要凑热闹:“朕也一同去。”

“陛下也去?”

自从李谌亲政以来,没有了太皇太后的管束,自由了许多,总是天天想着往外跑。

刘觞道:“不好吧?”

“这有何不好?”李谌振振有词:“再者说了,孟簪缨抱恙,说到底是为了调查朝廷社稷的蛀虫,也是为了与朕分忧,如今他病了,朕于心不忍,自然要去看望。”

刘觞:“……”小奶狗的嘴,这是抹了蜜吗?

刘觞也拦不住他,只好答应下来,让李谌去换了常服,坐着自己的金辂车掩护,二人便出了宫,往孟簪缨的府邸而去。

金辂车刚到东市附近,隔着车帘子都能听到外面的调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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