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150章

“别啊!”刘觞着急道:“陛下,您千万别告诉我阿爹。”

“怎么?”李谌一笑,露出甜蜜的小酒窝,道:“宣徽使天不怕地不怕,竟还有怕的人?为何不能告诉枢密使?”

“陛下饶命啊!”刘觞恳求:“千万别告诉我阿爹。”

李谌勉为其难得道:“罢了,看在阿觞哥哥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那朕就勉强替你保密罢。”

正说话间,车子进入了大明宫,停在紫宸殿门口,李谌道:“朕先下去扶你,你等着。”

刘觞乖巧的点头,看着李谌下车。

李谌下了车,好一阵子没有声音,刘觞奇怪的打起车帘子,道:“陛下,您不是说扶……”我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实在太巧了,绝对不能告知的那个人,正站在他们的车马旁边。

€€€€枢密使刘光!

刘光那张美艳冷峭的脸面蒙着一层冰冷的冰霜,凉丝丝的凝视着刘觞。

刘觞:“……”

刘觞乖巧的下车,乖巧的唤人:“阿爹。”

刘光冷笑:“本事大了?”

刘觞连忙辩解:“阿爹,你听我狡辩!”

李谌纠正:“辩解。”

刘觞点头:“没错,是辩解。其实今日我立了大功,对不对天子?”

李谌眼看到刘光那黑压压的脸色,刚要应和的声音止住了,心里思忖着,朕心仪刘觞的事情,枢密使心里有如明镜一般,他早就知晓,如今若是在枢密使心中落下了不好的印象,怕是影响朕以后的“发挥”。

于是李谌摇头道:“宣徽使,你太不该了。”

“啊?”刘觞惊讶的瞪大眼睛。

李谌蹙眉谆谆教导的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不与枢密使支应一声?哪怕是支应一声,也是好的,你竟一个人做闷葫芦,把朕也给蒙骗了去。”

“陛下?”刘觞心说,你怎么还卸磨杀驴啊!

李谌不忘了给窦悦穿小鞋,道:“枢密使,这个窦悦也真是的,枉费朕如此信任于他,结果呢?窦悦实在是有负朕的信任,整件事情,阿觞都只与窦悦通气,窦悦全都憋在心里,愣是谁也不告知,今儿个是阿觞没事儿,若是阿觞真有个三长两短,枢密使你说,朕是该谢窦悦,还是该怨窦悦?”

刘光的脸色更黑了,他没想到,这事儿还有窦悦的份儿?

李谌心里坏笑,窦悦这个蔫坏儿,还敢和朕的阿觞私底下互通有无?这次朕就在枢密使面前坑你一坑,枢密使爱子心切,必然会迁怒与你这个蔫儿坏,看你以后还如何亲近朕的阿觞,做梦!

刘觞连忙解释:“阿爹,不关窦悦的事情,是我请窦悦帮忙的。”

李谌一听,你还给窦悦说好话?便故意又道:“枢密使,阿觞受了伤,伤在脖颈上,伤口撕裂了好几回,你快把阿觞接回去,好生调养调养。”

“还受伤了?”刘光立刻紧张起来,道:“让阿爹看看!”

刘光当下担心的跟什么似的,立刻带着刘觞回了内侍别省,又叫来了御医,好生调养着。

李谌狠狠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道:“朕这搬弄是非的口舌,也是有点子功夫的。”

李谌回了紫宸殿,连夜召见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让刘长邑去彻查露华台大掌柜的事情,这一夜闹腾的,很快便要天亮,李谌这才匆匆歇息下来。

第二天天明,天色刚亮堂起来,李谌休息了不到一个时辰,因着心中有事儿,便起身来洗漱更衣。

李谌道:“刘长邑那边有消息了么?”

鱼之舟回话道:“回陛下,还没有。刘御史说贼子的嘴巴硬的很,一直不肯拱出主使。”

李谌冷笑一声:“好啊,朕倒要看看,他的嘴巴能硬到什么程度!”

洗漱更衣之后,李谌便直接来到了神策军牢营,大掌柜因为是重犯,被关押在单独的牢房中,有专门的守卫看守。

李谌走过去,刘长邑还在审问大掌柜,案桌摆在牢房中,大掌柜被五花大绑在架子上。

刘长邑冷声道:“你若是执意不肯招供,可别怪本官用刑了。”

“哈哈!”大掌柜有恃无恐的道:“用刑?你一个小小的大理卿,竟然也敢对我用刑?我露华台掌握着半个朝廷的秘密,就凭你,也敢对我用刑?”

刘长邑淡淡的道:“是么?半个朝廷的秘密,那样很好啊,你可能不识得我?我在朝廷里,并不招人待见,因为本官素来有一个爱好,那便是参本!你若是真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那很好,把这些秘密都告诉我,我来帮你参本,如何?”

“你?!”大掌柜道:“你到底是谁?”

刘长邑道:“怎么,你露华台的账本,不是号称包罗了半个朝廷的秘密么?竟然没有我刘长邑的秘密?”

“刘长邑……”大掌柜震惊道:“原来你便是刘长邑!?”

刘长邑皮笑肉不笑的道:“正是本官,看来你的把柄也不够多,还谎称半个朝廷的把柄,就连本官的把柄也握不住,还是不要惹人笑话了。”

他说着,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冥顽不灵,用刑。”

“等等!等等!”大掌柜呵斥:“你们知道我是何人!?我身后的大郎君又是何人?!你们胆敢对我用刑!吃不了兜着走!”

“是么?”李谌走进来,幽幽的道:“朕正想知道你背后的大郎君是什么人,如此令人心生畏惧,那不妨说出来,看看朕会不会被吓到?”

大掌柜没想到天子都亲自来了,但是他打死也不开口,咬着后槽牙,宁死不屈的模样。

刘谌冷笑:“朕就喜欢硬骨头。”

说着,走到炭火盆旁边,百无聊赖的拿起烧黑的钳子,轻轻的拨弄着炭火,幽幽一笑道:“刘御史你平日里不怎么打€€,可能并不知晓,朕这些日子正好缺了一根€€杖。”

“这木杖啊……”李谌还在拨弄炭火,道:“用久了毛刺会刺手,朕心里厌烦的很,但是若用金杖银杖,又太过于沉重,你说该怎么办?”

刘长邑拱手道:“卑臣愚钝。”

李谌笑的一脸甜蜜:“朕早就寻思着,你看骨杖如何?人的……腿骨。”

他说着,目光看向大掌柜的双腿。

“嗬!”大掌柜吓得浑身颤抖。

李谌笑眯眯的道:“其实朕早有这样的心思,只可惜,若是真的抽出别人的腿骨来做€€杖,唯恐天下百姓觉得朕是个暴虐天常的昏君,可朕心窍煎熬呢,就是想要一只如此的骨杖,朕是天子,为何不能有这样的特权?如今倒好了,朕卸了你的一根腿骨,做成骨杖如何?左右你也是囚徒,嘴硬的又不说话,最后也只能枭首示众,不若成全了朕,如何?”

“啊!”大掌柜吓得惨叫出声:“不!不要!不要!”

他虽然大喊着不要,但还是不愿意多说。

李谌举起烧红的钳子,慢慢走过来,在钳子冷却下来之前,往前一探。

“啊啊啊啊€€€€”是大掌柜的惨叫声。

李谌笑的还是很甜蜜,仿佛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奶狗,歪着头,一脸迷茫的看着惨叫的大掌柜,道:“这么疼呢?无妨,反正朕只要你的腿骨,把你这层皮肉都烫下来也好。”

“啊!!救命€€€€饶命啊!”大掌柜惨叫不止:“陛下!您不能!不能……就算是您,也不动我,否则……否则会后悔的!”

“后悔?”李谌幽幽的道:“朕已经后悔听你那么多废话了。”

嘭!

他说着,收敛了所有的笑容,将钳子一扔,冷冷的道:“给朕拆了他的腿骨。”

“是,陛下!”

“不€€€€放开我,救命!救命!!”

李谌都没有回头,转身离开神策军牢营,似乎没听到那骇人的惨叫之声。

李谌出了牢营,脸色还是相当难看,没成想这大掌柜还是个嘴巴硬的人。

他心情不好,正想往内侍别省去看看刘觞,没成想迎面走来一个人,正是李谌的头号情敌€€€€窦悦。

窦悦垂着头,似乎在思量什么,压根儿没有看到李谌,“咚!”一声,直接撞到了李谌。

李谌本能躲开的,但他故意没躲,瞪着眼睛道:“大胆窦悦,你竟敢冲撞于朕?”

“啊!”窦悦吓一跳,跪下来道:“下臣该死,小臣该死!”

李谌就是吓唬吓唬他,逗着他玩的,道:“罢了。”

又道:“窦悦,你这脸色不太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么?如此的心不在焉。”

他看了一眼窦悦走过来的方向,窦悦方才是从内侍别省出来的,那里是宣徽使刘觞休养的地方。

震惊的道:“难不成是宣徽使的伤情恶化了?”

“不不不!”窦悦使劲摇手道:“并非是宣徽使的伤情恶化,下臣刚才去打听了一下,宣徽使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崔御医医术了得,伤口已经止血,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李谌敏锐的发现了窦悦的说辞,打听?

窦悦垂头丧气的道:“只是……小臣压根儿没能进入内侍别省探望。”

“为何?”李谌问道。

窦悦一说起这个更是委屈,道:“是枢密使的意思,说宣徽使需要静养,不让……不让下臣前去探望,下臣才到门口,就被别省的内侍给拦住了,好说歹说,就是不让下臣进去见一面。”

李谌心中了然,险些笑出声来,是了,必然是昨日晚上朕的敲锣边管用了,刘光因为爱子心切,迁怒了一并合计的窦悦。让窦悦不告诉朕,活该刘光迁怒他。

李谌偷笑,面上却装作很公正的道:“宣徽使养伤,的确需要清净,枢密使如此做法,也无可厚非,毕竟身为人父,总是格外疼惜子女的,窦悦啊,你也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罢了,李谌装作很大度的模样,笑道:“不过无妨,既然如此,那朕帮你去探望一番。”

窦悦压根儿不知告状的人就是李谌,还很感激的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不谢不谢。”李谌大度的摆摆手。

李谌见到窦悦吃瘪,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朝着内侍别省走去,刚到门口,小太监们齐刷刷的作礼,跪了一地。

“拜见天子!天子万年€€€€”

“嗯,都起来罢。”李谌道。

小太监们却不敢起身,还是伏倒在地上。

李谌奇怪:“朕让你们都起来,怎么还不起来?你们这样堵着,让朕如何过去?”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小太监们瞬间哭了出来,惨兮兮的道:“不是小臣们不想起来,是……是枢密使吩咐了,宣徽使静养期间,不让……不让任何人入内探看。”

“朕也不让?”李谌瞪着眼睛。

小太监颤巍巍的道:“枢密使说,尤其是……尤其是工部尚书和陛下……”

李谌:“……”自古以来,告状的果然没有好下场。

刘光果然迁怒于人,而且不只是迁怒了窦悦,就连李谌这个打小报告的,也在所难免。

李谌本想仗着天子的威严走进去,毕竟了,这里可是大明宫,就算是内侍别省,那也是朕的地盘子,但转念一想,不好,朕不能与刘光对着干,必须乖顺一些。

“罢了。”李谌松口道:“朕也不难为你们。”

小太监们如蒙大赦,一个个恭送李谌。

李谌离开了内侍别省,倒没有立刻回来,而是回了紫宸殿批看文书,把所有的文书都批看好,眼看着天色渐渐黑沉下来,月黑风高,正好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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