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169章

王太后心急如焚,吃饭也吃了,喝酒只是喝一口,听曲儿陛下不乐意,还能怎么办?

李谌等了一会儿,给足了王太后面子,道:“母亲,儿子不胜酒力,先回去了。”

他只是呷了一口,哪里有什么不胜酒力一说,全都是借口罢了,如今李谌找到了借口,王太后也不方便留他。

王太后只好道:“好罢,谌儿也累了,今日好生回去歇息……”

她还是不愿放弃,对王觞道:“外面天色太黑了,你送一送陛下,给陛下掌着灯。”

“是,小人遵命。”

李谌却道:“不必了母亲,儿子身边还有鱼之舟呢。”

“鱼之舟啊。”王太后似乎早有准备,道:“方才我看他闲着,便叫他去办事儿了,此时应该还未回来。”

李谌心中冷笑,竟然为了现弄这个王觞,把鱼之舟都给支开了。鱼之舟身份地位都不高,王太后又是李谌的亲生母亲,鱼之舟自然只能听命。

王觞柔柔的道:“陛下,小人替您掌灯。”

李谌干脆也不废话,大步离开了王太后的寝殿,往紫宸殿而去。

李谌一离开,王太后立刻气怒的拍着桌案,道:“这都是什么事儿!你看看你想的好主意,陛下必定是看出来了什么,一晚上都没给我好脸色!”

一个人影从内室转了出来,原来寝殿里还有人,竟然是王太后的弟弟王岁平。

王岁平却不着急,笑道:“阿姊,您别担心,也别动怒。”

“我能不担心?不动怒么?”王太后气愤的道:“你看看你的好主意,弄了一个什么王觞过来,他长得倒是像极了刘觞,却根本没有那个阉党勾人的本事,天子是一点儿也不动心!反倒是我,我的脸皮都给你丢尽了!”

“姊姊,您难道还不懂男人嘛!”王岁平笑道:“陛下也是男人。”

王太后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岁平道:“陛下终究年轻,脸皮子薄得很呢,但是男人嘛,只要一冲动,也就不必管脸皮的薄厚了。”

他说着,压低声音,悄悄的道:“我方才偷偷在酒水中,夹了一些好料,只需要轻轻抿一口,必然让咱们正经的天子,头晕脑胀!姊姊你不是让王觞给陛下掌灯回去了么,就等着好消息罢!”

王太后一听,原是这么回事,道:“你什么时候动得手脚?那料……没有什么不好罢?”

毕竟王太后之所以是太后,正因着他的儿子是天子,所以王太后就算关心自己的位置,也要关心李谌的安全。

王岁平笑道:“放心好了太后娘娘,陛下说到底也是我的外甥呢,我怎么会害了陛下,只是一些催*情的药粉而已,宫里头常用的,药性烈了一些,不会有事儿的。”

李谌走在最前面,他身材高大,步幅也宽阔,王觞掌着灯追在后面,柔声道:“陛下€€€€陛下您慢一些!慢一些,天色太黑,千万别碰了!”

李谌才不理会他,大步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的腹部越来越热,一股冲动聚集起来,不止如此,脑海中还乱糟糟的,仿佛醉酒,又比醉酒更加上头,口干舌燥,莫名想要发泄。

咯噔!李谌心窍一凉,难道是方才的酒水?

朕只抿了一口,没想到还是中套了,他更是加快脚步往紫宸殿而去。

只是太后的寝殿在大明宫的最北头,紫宸殿在整个大明宫的中轴之上,从北到中间的路途遥远,李谌浑身燥热难当,根本无法回到紫宸殿去,鱼之舟也被太后支走,李谌身边根本没有可靠之人。

他的眼眸一动,冲着就近的仙居殿踉跄而去。

仙居殿就在拾翠殿附近,郭贵妃被撵出宫去之后,这附近无人居住,清静的厉害,因为甚少有人经过,倒是显得有几分荒凉。

王觞追在后面,没想到李谌突然转了弯,进入仙居殿,立刻也跟上去,但是他步子小,还没进入仙居殿,“嘭€€€€”一声,仙居殿大门被关闭,甚至还从里面落了门闩!

“陛下!陛下€€€€”王觞使劲拍门:“开门呀!您让小人进去伏侍陛下罢!陛下?陛下!”

李谌进入仙居殿,狠狠落下门闩,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良酝令追赶。

他踉跄的撑着身子,往仙居殿内室而去,只可惜浑身燥热双腿打颤,实在走不动,直接倒在地上,李谌干脆瘫倒在地上,准备便如此在仙居殿歇息一晚上,忍一忍药效便也过去了……

“枢密使。”

一个小太监跑入宴厅,对着枢密使刘光耳语了几句,刘光微微蹙眉,挥挥手道:“知道了,下去罢。”

“是,枢密使。”

自从李谌走后,刘觞便有些闷闷不乐,他也知道为何,若是平日里能让他喝酒吃肉,刘觞才不会不开心呢,但是今日……

刘觞又喝了一大杯酒,心满意足的打出一个酒嗝,感觉脑袋晕晕的,浑身暖洋洋,还微微发热,酒意已经上头了。

刘觞托着腮帮子,懒洋洋慢吞吞的道:“阿爹€€€€枢密院有事儿找你吗?你过生日还这么忙啊……”

刘光想了想,道:“的确是枢密院找阿爹,但不是什么公务,而是阿爹前几日托人去打听的事情。”

“嗯€€€€?”刘觞还是软绵绵的,拉长了声音道:“什么事情啊?阿爹托人去打听的,一定是……是大事!”

刘光平静的道:“前些日子,有个叫王觞的良酝令惹得觞儿不欢心,阿爹托人去打听了打听这个王觞。”

“哦……”刘觞抿了一口酒水:“是他啊,那个小、小娘炮!”

刘光听不懂小娘炮为何物,挑了挑眉,道:“你可知道,王觞是谁的人?”

刘觞摇摇头。

刘光道:“王觞是王太后安排在宫里的人,听说是王岁平的远房亲戚,本来不叫王觞,进宫改了名字,与觞儿你生得有几分相似。”

“呸!”刘觞气愤的道:“根本不像!一点儿也不像!阿爹你说,我有那么娘炮嘛?他、他说话娇滴滴的,翘着兰花指,身上涂脂抹粉的,还扭腰扭屁股!呸!”

说着,还对郭郁臣道:“小郭将军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扭腰扭屁股的男人!”

郭郁臣:“……”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如此拗口别扭呢?

刘光笑了一声,道:“大将军,其实本使也由此一问。”

“这……”郭郁臣头疼的道:“我、我也不知。”

“哼!”刘觞道:“都是大猪蹄子!哪里像?根本不像,阿爹,你觉得像么?若是在阿爹看来,会把我和那个小娘炮看混吗?”

“如何可能?”刘光道:“便是阿爹不用眼睛看,也知道哪个是觞儿,那人便是生得再像觞儿,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如何能与觞儿相比?”

“是吧!”刘觞自豪的给了刘光一个大抱抱:“唔€€€€阿爹,你好好哦!我好喜欢阿爹哦!”

郭郁臣看到他们抱来抱去的,刘觞还扎在刘光怀里乱蹭,虽然是父子干系,但也有些吃味儿,心里头酸溜溜。

刘光安抚着他,道:“多大人了,还撒娇。”

“就要就要!”刘觞醉醺醺的道:“就要撒娇!”

刘光无奈,又道:“这王岁平安排了一个生得与你有几分形似之人在宫里,阿爹不放心,便叫人盯紧了他们,今日……倒是有一些动向。”

“嗯?”刘觞奇怪:“什么动向?”

刘光压低了声音,把王岁平在酒中下料,想要让李谌与王觞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说了一遍。

枢密使刘光今日虽然不在宫中,但是他的耳目众多,仿佛亲眼看到了一般,比当事人看得还要清晰。

“什么?!”刘觞醉醺醺的瞪大眼睛:“王岁平给天子下药了!想让天子和那个小娘炮这样那样!?”

郭郁臣:“……”这样?那样?是哪样?

郭郁臣连忙道:“宣徽使,小声些,小声些!”

刘光一直都知道天子对刘觞的爱慕,他一直都想要拆散天子与刘觞,尤其是知晓刘觞也开始对天子动心之后,刘觞也会吃味儿之后,更加急切的想要拆散他们。

因为刘光知道,李谌乃是一朝之君,他往后需要面对的太多,如果李谌不能坚定,就算他们在一起,带给刘觞的也只会是伤害,而作为父亲,刘光不想让觞儿受到一丝半点的伤害。

刘光的主张的的确确是拆散他们,但今日……

刘光眯眼道:“觞儿,这件事情阿爹有必要告诉你,你拿的主意,阿爹都会无条件支持,阿爹不想让你后悔。”

刘觞呆呆的看着刘光,他脑袋里晕晕乎乎,反应很慢很慢,缓慢的想着,王岁平给小奶狗下药了,王觞长得那么像自己,小奶狗要和小娘炮这样那样了……

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酸涩,酸得几乎发苦,好像撒了癔症一般,站头便跑。

咚!

差点磕在门槛上,被绊了一下,不过没有摔倒,爬起来继续往外跑。

窦悦吓了一跳:“宣徽使,你……你这是去哪里啊?”

刘觞来不及停顿,大喊着:“回宫,救火!”

“救、救火?”窦悦一脸迷茫。

刘光看着慌慌张张离开的刘觞,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希望阿爹做的是对的……”

刘觞慌慌张张跨上金辂车,道:“回宫!快,十万火急!”

驾士连声道:“是,是!宣徽使您坐好!”

金辂车一路风驰电掣,直冲大明宫而去,来到丹凤门门口,宫禁只差一点点,金辂车都没停顿,直接冲入丹凤门。

刘觞在下马桥下车,提着自己的绣裳衣摆,直接跳下车,御桥附近已经有好几个小太监候着。

“宣徽使,您小心,别摔着!别摔着!”

刘觞认得他们,是枢密院的小太监。

“陛下人呢?”

小太监回话:“陛下从太后那里出来了,说是要回紫宸殿,不过刚才小臣去紫宸殿看了一圈,陛下没有回去。”

刘觞饮得有些多,脑袋里昏昏沉沉,虽然吹了夜风,但还是混沌的厉害,使劲摇了摇头,道:“快速找,从太后寝殿到紫宸殿,任何一个偏殿都不能放过。”

“是!”

刘觞也提着灯笼快速去找,他一路从紫宸殿往北面跑,刚过了长安殿,突然听到鬼夜哭一般的声响。

“陛下€€€€”

“陛下……”

“陛下您开门呀……”

刘觞循着声音往前走,这附近就是拾翠殿,往日里郭贵妃住在这里,拾翠殿人烟鼎盛,但自从郭贵妃离开之后,李谌的后宫也给清空了,根本没人往这边来,这里便没了人气儿。

拾翠殿南面是仙居殿,平日里根本没人经过,刘觞走过去,便看到一个柔柔弱弱的人影,站在仙居殿外面,使劲拍着门,娇声喊着:“陛下€€€€陛下€€€€”

“小娘炮!”刘觞一眼就认出来,是良酝令王觞!

正巧,好几个小太监也找了过来,道:“宣徽使,是他!”

刘觞眯着眼睛,带头走过去,站定在王觞身后。

王觞后知后觉,吓得一个激灵,柔弱万千的道:“宣、宣徽使……”

“害怕什么?”刘觞道:“你见到本使如此害怕,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没有啊!”王觞支支吾吾。

刘觞挑了挑眉,道:“已然宫禁,你还在外面溜达,是不是藐视王法?来人,给本使扣起来,押送到神策军牢营!让他尝尝大牢的滋味儿!”

“冤枉!冤枉啊€€€€”王觞哭诉道:“宣徽使,还没……还没到宫禁时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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