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220章

刘觞坐上金辂车,带着宫中的匠人裁缝,亲自来到驿馆,为程熙之量体裁定。

匠人给程熙之测量尺寸,刘觞坐在一边,笑眯眯的翻着喜服的各种花纹册子,道:“哎,三公子你看,这个花纹好看,这个也好看……这个不错不错,三公子喜欢哪个?”

程熙之有些无奈,怎么自己结婚,宣徽使竟然如此热心?而且那完全是一脸看热闹的模样。

程熙之并不是很在意,随口道:“就那个罢。”

“哪个?”刘觞道:“这个这个?还是这个?这个也好看!”

程熙之道:“宣徽使喜欢就好。”

“本使喜欢怎么行?”刘觞道:“三公子才是新郎官,得三公子喜欢才是。”

程熙之满不在乎,又不是真正的成婚。

量体的期间,很多节度使都派人送来了贺礼,范阳节度使这边虽然是死对头,但也不能失去了礼数,陆品先亲自送来了贺礼。

陆品先看着花纹的图样,道:“这个不错。”

刘觞心有戚戚焉:“陆少将军也觉得这个花色不错?配合着大红色,特别衬程三公子的气色!”

陆品先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程熙之摆摆手:“你们说行那就这个罢。”

他也懒得再看,毕竟在程熙之眼里,什么红色都一样,就是稍微有些深有些浅罢了,什么花样也都一样,不都是大花么?

正好匠人已经为程熙之量体完毕,刘觞便站起身来道:“本使还要去为金商防御使之女量体裁定,那就先过去了,若是有什么事儿,本使还在驿馆,尽管知会。”

程熙之拱了拱手,刘觞便施施然离开了。

程熙之看了一眼陆品先,道:“你怎么还不走?”

陆品先将礼物放下来,道:“这是家父令我送来的。”

“别是来投毒的!”程熙之揶揄他。

陆品先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堆砌在地上的贺礼,还有那红红绿绿的婚庆之物。

程熙之挑眉:“怎么?羡慕啊?”

哪知道陆品先轻笑一声,道:“的确,陆某很是羡慕。”

程熙之一脸震惊的道:“你不会真的喜欢金商防御使之女罢?还是个痴情种子!”

陆品先看了一眼程熙之,没有说话。

程熙之压根没注意他的眼神,反而笑得一脸得逞:“不管你多喜欢她,但现在,要和她成婚的人是我,气死你气死你!”

陆品先无奈的摇头:“陆某并不爱慕罗娘子。”

“你骗人!”程熙之道:“你们哥哥妹妹的,叫的那么欢实,你不喜欢她?”

陆品先道:“陆某并无诓骗之意,其实……陆某心里的确有一个心仪之人,且这个人在陆某心中,已经很久很久了。”

“是谁是谁?”程熙之一脸求知。

陆品先似乎陷入了回忆,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先皇还在的时候,陆某当时还小,身子也是体弱多病,跟随家父进京述职……”

那时候的陆品先完全没有现在高大,一点子也不像武将之后,完完全全是个小豆包,很好欺负的那种。

陆品先在驿馆里被其他节度使的孩子欺负,甚至被节度使的下人欺负,但他不敢反抗,哭唧唧的躲在膳房的灶台下面,就怕那些人找到自己,还会打骂自己。

程熙之震惊的道:“什么?你壮的跟头牛似的,小时候竟然是个药罐子?我不信……”

陆品先笑了笑,笑容颇为温柔,道:“当时有个孩子,半夜三更的进入膳房偷食……”

那个孩子比陆品先稍微年幼一些,但长得比陆品先高大许多,半夜三更的因着肚子饿,跑到膳房来偷吃,结果正好撞见了一堆熊孩子欺负陆品先。

小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冲出来护住小小的陆品先,呵斥那些熊孩子,他的身形虽然也小小的,但在陆品先心中无比高大,无比耀眼,仿佛一轮火热的太阳,熠熠生辉,照亮了陆品先的灰暗。

程熙之听罢了,有些不屑的冷笑:“还有英雄救美的戏码呢?你心仪的人,就是此人?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力战群雄,长大了怕是个母老虎罢?”

陆品先凝视着程熙之,道:“谁说他是女子?”

“什么?”程熙之下的一蹦三丈高:“男……男的!?”

陆品先点点头。

程熙之后退两步,震惊的道:“你真的喜好南风?”

陆品先十足平静:“不可么?”

“也……也不是。”程熙之发觉自己的反应实在太大了,相对比陆品先的镇定,自己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咳嗽了一声道:“其实……哪个达官显贵没有豢养过南风,也……也不是不可以。”

他说着,话锋一转,笑嘻嘻的道:“但是你心仪的那个人,一定是个丑八怪!”

“为何?”

程熙之道:“这还用说么?因为你的眼神太差了!”

他说的欢心,又道:“不只是个丑八怪,还不学无术,人丑心恶,蛮不讲理!我说的对不对?”

陆品先挑眉看着程熙之,程熙之奇怪:“我都这么辱骂你的心上人了,你为何不生气?阿嚏!”

他刚说完,没来由打了一个喷嚏,总觉得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人背地里骂自己似的。

陆品先仍然没有回答,只是眯着眼睛,死死凝视着程熙之,喃喃的道:“他为何……不记得我了?”

程熙之一脸迷茫的看着陆品先,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节度使述职期间,难道是谁家节度使的儿子?你快告诉我是谁,我认不认识?我……唔!”

程熙之还在喋喋不休的猜测,嗓音突然被截断,一双眼睛赫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之人,但因为眼前的人距离自己实在太近太近,近得二人的唇瓣紧紧贴在一起,程熙之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陆品先不想让他再这般喋喋不休的猜测下去,心窍中陡然升起一种冲动,猛地低下头含住了程熙之的嘴唇。程熙之反应了好长时间,这才惊觉不对劲,吓得他连忙反抗去推陆品先。

“嘶……”

陆品先的手臂骨折还未好,被触碰到了伤处,疼的闷哼了一声,程熙之下意识的缩回手来,以免再碰到他骨折的伤处,就这么一个空当的间隔,陆品先竟然又吻了上来。

程熙之整个人都呆了,呆若木鸡,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手脚僵硬无措,推也推不开,脑海中乱成一锅,渐渐空白一片,任由陆品先引导,甚至为所欲为。

“嘶!”这次是程熙之痛呼,刺痛的感觉令他瞬间从迷茫与空白中清醒过来,发狠的推开陆品先,下意识蹭了蹭自己的唇角,流血了!

方才的刺痛感,竟然是陆品先咬了他,而且不是闹着玩的那种,是真的咬,生疼生疼,就在唇角的位置,肯定破皮了。

程熙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迹,气得胸口急促起伏,破口大骂:“你有病啊!你……你敢咬我!”

陆品先的表情还是那样平静镇定,甚至眼神漠然的凝视着程熙之,淡淡的道:“程三公子竟然要成婚,那便带着陆某的印记去成婚。”

“你……你……”程熙之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现在感觉自己很羞耻,脸上烫的发烧,嘴唇麻嗖嗖刺辣辣,对比起陆品先的镇定,自己十分丢面子。

程熙之气不过,冲上去嘭一拳打在陆品先的颧骨上,不由分说直接冲出屋舍跑了。

“哎呀!”刘觞去过金商那面,本想回来问问喜服还有什么改变没有,没有自己便回宫去复命了,哪知道刚到程熙之的屋舍门口,便被跑出来的程熙之撞了一下,险些跌坐在地上。

刘觞一脸迷茫,看着程熙之夺门而逃的背影,奇怪的道:“三公子?什么情况,有狗追你啊?”

程熙之逃跑之后,陆品先才从屋舍中走出来,刘觞定眼一看,震惊的道:“你……陆少将军你的脸……”

陆品先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颧骨位置,钝疼的厉害,还有些红肿,程熙之那手劲儿不是开玩笑的,现在已经肿成这样,明日必要青一大块的。

陆品先却淡淡的道:“无妨。宣徽使若是无事,陆某先告辞了。”

刘觞匪夷所思,程熙之一脸羞愤,陆品先脸上挂彩,这到底什么情况?

刘觞完成了任务,离开驿馆回到了大明宫,他手里还抱着很多大红色的绢帛丝绸,越看越是好看,若是这些红色的布料能穿在自己家小奶狗身上……

“嘿嘿嘿……”刘觞坏笑三声,小奶狗皮肤那么白,又十分年轻,穿红色一定特别好看!

刘觞抱着这些红色的布料进了紫宸殿,李谌刚好批看完了文书,见他回来,站起来迎上:“阿觞,你回来了,累不累,快坐下来饮杯茶。”

刘觞坐下来,李谌将他手里的红色布料接下,道:“裁定完了?为何还要把这些布料抱回来,这般沉重,也不找个人帮你搬着。”

“不用不用,我自己搬着。”刘觞笑眯眯的给鱼之舟打了一个眼色。

鱼之舟很懂眼色,立刻垂首退了下去,还将紫宸殿的大门关闭,以免里面的声音实在太过暧昧,传到外面来。

刘觞看到鱼之舟走了,立刻笑嘻嘻的站起来,道:“陛下,你过来过来。”

李谌奇怪,还是走过去,道:“怎么了,阿觞?”

刘觞伸出食指,白皙纤细的手指在大红色的丝绸布料上划来划去,刘觞的肤色本就白皙,红色一衬托,那便更是白皙细腻,这样划来划去看得李谌心尖儿直发痒。

“陛下,”刘觞笑眯眯的问:“这个颜色好看吗?”

“好看!”李谌点头道:“阿觞穿什么都好看。”

刘觞却道:“不是给我穿,是咱们一起穿。”

李谌睁大了眼睛:“阿觞你的意思是……”

一起穿?还是如此大红的布料,那岂不是喜服?

刘觞道:“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一起穿,不过私底下一起穿,陛下难道不愿意吗?”说着,还使劲眨巴两下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十足无害,楚楚可怜。

“愿意!”李谌立刻道:“朕当然愿意!朕欢心还来不及呢。”

刘觞站起身来道:“既然陛下愿意,那我便开始给陛下量体裁定了,等量好了尺寸,让匠人裁缝们去制作。”

“阿觞你还会量体裁定?”李谌奇怪:“这种事情,让宫人来做便可。”

刘觞摇头,道:“不可不可,这种事情,自然是阿觞哥哥亲自来才行。”

他说着,拉着李谌也站起身来,道:“首先,要先退去外袍,如此一来才能量的精准。”

李谌的衣裳全都是量体裁定的,其实宫中有他的衣裳尺寸,根本不需要现成的量体,再者,他以前量体全都是穿着衣裳的。

李谌虽然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任由刘觞把外袍退下来。

“陛下,请张开手臂。”

李谌依言展开手臂,因着没了衣袍,还觉得有些凉飕飕生风,刘觞笑眯眯走过去,站在李谌面前,拿了一根尺子便开始量体。

他先是垫着脚,量了量李谌的肩膀和臂长,又仰着头仿佛邀吻一般,开始量李谌的颈围和颈长。

李谌看着他依偎在自己怀中仰着头的模样,心头一热,当下低头要亲刘觞,刘觞却灵敏的躲开,道:“陛下别动,我在为你量体裁定呢。”

李谌只好咳嗽了一声,站直身体,让他继续量体裁定。

刘觞笑嘻嘻的拿着尺子比划,装模作样的记录尺寸,自己也展开双臂,和李谌面对面环抱,好像在给李谌量腰围。李谌感觉到刘觞温热的气息,那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刘觞却正经的道:“陛下别闹,量不准了。”

刘觞说完,离开了李谌的怀抱,绕到李谌身后,轻笑一声,仿佛偷腥的小猫咪,两只手搭在李谌的腰上,手指仿佛弹钢琴一般,品鉴着李谌流畅的肌肉线条。

刘觞笑道:“这位客人,你的腰好细啊,方才好像量错了,客人不介意我重新再量一遍尺寸吧?”

李谌的火气已经到达了顶点,起初他还不是很肯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现在李谌可以肯定,刘觞根本不是量体裁定,分明是在借口撩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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