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260章

“否则如何?”李谌冷笑:“你要耐朕何?凭你?”

他说着,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刘觞。

的确,刘觞的身量实在太柔弱了,不盈一握的小细腰,弱柳扶风的身子,五级风就能给吹走,比一般的女子还不如,简直活脱脱一个小娘炮!

李谌虽犯了胃疾,但真若是动起手来,刘觞绝对没有赢面儿。

刘觞也不恼怒,对李谌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挑眉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便把三粒水丸放进了自己口中。

“你?”李谌看的迷茫,不知他为何自己吞下水丸。

刘觞并不是自己吞下水丸,他只是含住了水丸,然后突然倾身过去,两只手分别扣住李谌的手腕,直接压在耳侧,低下头去含住李谌的嘴唇,将水丸一顶滚入李谌口中。

“唔!你!”李谌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目,他完全没想到刘觞会用这般无赖的法子,加之胃疾的疼痛十分消磨精神,让李谌的反应慢了半拍,李谌后知后觉,一把推开刘觞,使劲擦着自己的嘴唇:“你做什么!?”

刘觞挑眉,无赖的撅了撅自己的嘴唇,笑眯眯的道:“喂你啊!你自己不吃,不就是撒娇想让我喂你嘛?”

“你……你……”李谌气得浑身发抖:“你滚!!你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刘觞心想,虽然谌儿变高了,变大了,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让人滚的样子还真是一模一样,完全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刘觞拍了拍手道:“好吧,那我走了。”

他说着,往外室而去,但是刘觞其实没有离开,毕竟李谌也不让宫人伺候,他胃疾这么严重,若是有个什么事儿,宫人都无法发现。

刘觞只是走到外室便停下来,猫在外室偷偷往里看。

李谌气得呼呼喘粗气,平息了好一阵子,这才重新躺回去,似乎是累得不轻,闭眼沉沉睡去。

刘觞确认他真的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回来,坐在李谌的榻边,仔细端详着李谌的面容。

“阿觞……”李谌蹙着眉头,即使在睡觉,也死死蹙着眉头,口中梦呓着:“阿觞……回来……不要走,不要丢下谌儿……”

刘觞的心窍有些发抖,轻轻握住李谌的掌心,低声道:“我在这里呢,我在呢,快睡吧,睡醒便不难受了。”

李谌感受到了刘觞的掌心热度,反握住刘觞的手掌,不让他离开,死死的攥住,喃喃的道:“阿觞哥哥……谌儿……好想你……”

李谌半夜还微微有些发热,刘觞着急的去找崔岑过来,给他重新看诊,崔岑开了汤药,李谌半梦半醒喝不下去,一喝就吐,折腾了好几次才饮下汤药,在天亮之前终于退了热。

刘觞照顾了李谌一晚上,见他退了烧,狠狠松了一口气,简直精疲力尽,一个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便趴在榻边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谌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趴在自己的榻头,那人侧着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动作有些难拿,黑色的长发凌乱垂下,将面容遮盖的半隐半现。

“阿觞……”李谌一时恍惚,是阿觞!阿觞回来了!

他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刘觞的面颊,将他凌乱的头发别再耳后,一瞬间,李谌看到了刘觞耳后的齿痕,清晰又暧昧,那是……李谌留下来的,每一个醉酒的夜晚,每一个癫狂的夜晚,李谌都会在他单薄的身子上落下这样的痕迹。

李谌轻柔的动作一顿,不是他,不是他!他不是朕的阿觞哥哥,他是冒充的!

刘觞还在熟睡,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啊呀!”他一个屁墩儿跌在地上,登时清醒过来,震惊的道:“怎么、怎么了?!”

李谌从榻上下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冷声道:“谁让你留在紫宸殿的?朕不是让你滚了么?”

刘觞揉着屁股站起来,没好气的道:“陛下昨晚上突然发热了,是小人找了崔御医来给陛下退热。”

李谌冷笑一声:“朕需要你来献殷勤么?”

他说着,一把拽住刘觞的手腕,将人从地上拉起来,阴测测的道:“你听好了,你不过是个假冒的货色,就算再在朕的眼前现弄,再如何不余遗力的献殷勤,你都是冒牌的货色,不过是个只会爬床任人摆布的下贱玩物罢了,永远也赶不上朕的阿觞!”

刘觞心里那个火气啊,噌噌的往头上冒,心说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对我这样的冷嘲热讽。

刘觞梗着脖子,气势不能输,不怒反笑道:“是嘛?陛下如此深情,小人都要感动哭了,只是……陛下既然如此深情,那为何不为你的阿觞哥哥守身如玉呢?你既然说我不是刘觞,还跟我睡了这么多次,你这个出轨的渣男,渣男!”

说着,使劲跺了一下李谌的脚面。

“嘶!”李谌吃痛,下意识放松了力道,刘觞趁机一溜烟跑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大喊:“渣€€€€男!”

李谌呆呆的看着跑出去的刘觞,脑海中盘旋的都是他的言辞,一时间竟忘了动弹,他的胃里又疼了起来,绞痛异常,头疾也犯了,翻江倒海一般疼痛,但这一切的疼痛加起来,都不如李谌的心窍万分之一的疼痛。

“朕……在做什么?”李谌慢慢坐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掌心:“朕到底在做什么……”

刘觞气哼哼的回到良酝署,自言自语的道:“哼,中二病,不识好人心!”

“喂!那边的!把这车酒水送到膳房去,快点!”

刘觞:“……”才上班,就要搬砖了。

刘觞无奈的走过去,推起木板推车,将酒水运送到膳房去。

“来的正好,”一个膳夫看到了刘觞,道:“我们正缺人手呢,你把酒水卸下来,赶紧摆一下,陛下的朝食准备好了,就差酒水了。”

“酒水?”刘觞奇怪:“天子的朝食就要酒水吗?”

“是啊!”膳夫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天子今日心烦,点名儿的朝食必须有酒水。”

刘觞一听火气更大,昨儿个晚上那般可怜兮兮的,又吐又发烧,今儿个好一些竟然记吃不记打,还要喝酒?一大早就喝酒!

膳夫道:“别磨蹭了,快点准备。”

刘觞挑眉,好啊,你不是要喝酒吗?

他将酒水舀出来,一勺酒水,兑上满满一壶的水,大功告成,将酒壶盖上,还摇晃了摇晃,充分融合。

“叫你喝,”刘觞笑道:“喝个屁!”

李谌心情烦躁,今日没有朝参,便让人在朝食中准备酒水,很快宫人将朝食摆放整齐,布膳完毕,便退了下去。

李谌什么也不想吃,完全没有胃口,立刻端起酒壶来倒了一杯酒,大口饮下。

“咳!”李谌险些被呛着,这是什么酒?滋味儿也太淡了一些。

啪€€€€

他愤怒的将酒杯砸在地上,寒声道:“这是谁准备的朝食,竟敢如此糊弄朕?”

“陛下、陛下饶命!饶命啊!”宫人们跪了一地,连忙道:“小臣这就去找膳房,这就去!”

宫人风风火火的跑到膳房,将准备膳食的一干膳夫全都带到紫宸殿中,大家伙儿不明所以,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战战兢兢的跪着。

刘觞则是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的拱手道:“陛下,酒酿是小人掺水,与其他人无关。”

“你?”李谌道:“你倒是敢作敢当。”

刘觞平静的道:“小人敢问陛下,这掺水的酒酿,可好饮吗?”

嘭!李谌狠狠一拍案几,冷声道:“你这是明知故问,你说呢?”

刘觞道:“看陛下气怒的模样,应该是不好饮了。陛下既然知道掺了水的酒酿不好饮,那便不要饮。如今对于契丹的战事,不正等同于掺了水的酒酿吗?陛下的私心,就犹如酒酿中的白水,酒酿本该甘醇适口,在适当的时候饮酒,心情舒畅,活血化瘀,但若在不适当的时候饮酒,只会徒加病痛,更何况,还是掺杂了私心的假酒!”

李谌冷声道:“你这是在教训朕?”

刘觞拱手道:“小人不敢,小人不过是良酝署的区区小吏,而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这样浅显的道理,小人相信陛下不点自通,何必需要小人来教训呢?”

李谌听着他的话,一瞬间有些恍惚,那种感觉便好像阿觞回来了,三年前的李谌也是如此,总是意气用事,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刘觞总是这样点拨他,敲醒他……

李谌再一次将眼前之人的影子,与刘觞重合在了一起。

李谌回过神来,眯着眼睛道:“还没有人可以教训朕,好啊,既然你主动承认,朕也不牵连旁人,来人。”

“是,陛下!”

李谌幽幽的道:“扣起来,压入神策军牢营。”

刘觞:“……”又关牢房?

刘觞无奈极了,干脆伸出双手,很配合的让神策军给自己上枷锁,转头往紫宸殿外面走,临走之前突然顿住了脚步,道:“陛下昨日才胃疾发热,这几日还是不要饮酒了。”

说罢,大步离开了紫宸殿。

李谌凝视着他的背影,心窍突然疯狂的颤抖着,他的眼神,他的举止,他的一颦一顾,都和阿觞像极了,还有劝解的样子,全部一模一样,李谌几乎忍不住追上去,大声的喝问他到底是谁。

李谌的动作一顿,硬生生止住下来,喃喃的道:“不是……他不是……”

刘觞被神策军押解着往牢营而去,一进门兴奋的笑道:“诶!小郭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是郭郁臣。

郭郁臣带着神策军忙碌了一晚上,也没有抓到李涵的一根头发丝,他这会子正要去找天子禀报此事。

郭郁臣吃惊的看向刘觞,随即回过神来,眼神中隐露出一丝丝的厌恶,挥手道:“带进去。”

“小郭将军!小郭将军!”刘觞大喊着:“是我啊!我!真的是我!刘觞!小郭将军咱们可以对暗号啊!扣起来扣起来!小郭将军你最喜欢的口头禅,你扣我阿爹,对了,你还扣过孟簪缨,记得吗?”

郭郁臣的脚步顿住了,震惊的看着刘觞:“你怎么知晓的?”

刘觞疯狂与郭郁臣套近乎,一看郭郁臣的表情,就知道有戏,果然还是老实人好啊,像李谌那样的人,都不给刘觞对暗号的机会。

刘觞刚要继续套近乎,有人已经走了过来,拦在郭郁臣与刘觞中间,是枢密使刘光!

刘光幽幽的道:“看来,你打听的消息还挺多。”

“这不是打听的!”

刘光却不听他的辩解,道:“还不押入牢营?”

“是!”

刘觞被神策军押解着往前走,刘光转过头来对郭郁臣道:“陛下还在等郭将军前去复命,大将军快去罢。”

“是了,”郭郁臣拱手道:“那郁臣先去了。”

等郭郁臣离开,刘光眯了眯眼睛,往牢营中走去,来到关押刘觞的牢房门口。

“将门打开。”刘光平淡地下令。

“是,枢密使。”

神策军将牢门打开,刘觞看到刘光很是兴奋,不顾脖颈上沉重的枷锁站起身来。

不等刘觞开口,刘光凉飕飕得道:“听说你小小年纪,爬床的本事倒是不小?”

刘觞:“……”此话从何说起呢!

刘光上下打量着他,道:“的确与我儿有个几分相似,怪不能蒙蔽了天子的眼目……本使听说,昨儿个一晚上,你都留宿在紫宸殿中。”

啪啪啪……刘光开始抚掌,笑眯眯的道:“有本事,真的是大有本事,你可知道,这紫宸殿乃是天子的寝宫与象征,天子登基以来,只有本使的儿子留宿过紫宸殿,而你……是第二个。”

刘觞在心里纠正,其实都是我,应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自豪!

刘光温柔的目光一变,瞬间凌厉起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张脸面么?长着一张与我儿酷似的脸面,你的脸蛋儿若是花了,还用什么去蛊惑天子?还用什么,取代我儿?”

“等、等等!”刘觞心道,这台词怎么不对劲儿啊。

刘光冷声道:“把他给我带出来,押入枢密院刑房!”

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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