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第272章

李谌道:“你很聪敏。”聪敏的像极了阿觞。

刘觞摸着自己的下巴,一步步逼近李谌,道:“陛下,既然如此重任,只能交给我一个人来做,我是不是……应该坐地起价,开出一点点小小的条件?”

李谌眯眼道:“你想要什么好处?只管开口便是。”

“我要……”刘觞垫着脚,嘭一声将李谌壁咚起来,笑得好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我要轻薄陛下。”

第119章 我来泡你!

扈行营地中。

假“刘觞”小心谨慎的从营帐中走出来, 鬼鬼祟祟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他,这才离开营帐, 往偏僻之地而去。

有人早就在等着他:“你来了?那个毛头小子, 可有怀疑你?”

假“刘觞”道:“请大人放心,天子并未怀疑与我,且对我深信不疑。”

“这便好。”那人幽幽的道:“找你来, 便是令你蛊惑那个毛头小子, 令他分心,无暇顾及赈灾,一旦赈灾的事情被查出来, 大家都要完蛋!”

“是,大人,我知道了!”假“刘觞”道:“小人一定尽心尽力。”

那人又道:“等事成之后, 定然会有你的好处。”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可是……”假“刘觞”似乎还有一些顾虑, 迟疑的道:“可是大人, 小人这面目如此多的烧伤,那个天子真的能看上小人么?”

“不必多虑。”那人阴测测一笑:“谁不知晓,天子心里有多爱见昔日的宣徽使刘觞, 天子不惜为了这个已经死掉的人,一意孤行,发兵契丹!这点子你不需要担心, 只需尽心尽力蛊惑住天子的眼目便好。”

假“刘觞”拱手道:“是,大人。”

“去罢, 切记, 不要让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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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轻薄陛下。”

刘觞的条件一开, 李谌忍不住愣住了。

随即回过神来, 李谌眯起眼睛,道:“朕可以给你银钱。”

刘觞摇头:“我不要分期付款。”

分期付款?李谌一愣,这不是刘觞曾经说过的词汇么?除了刘觞,李谌还没从旁人口中听说过。

李谌愣神的关头,刘觞笑眯眯的又道:“银钱我可以靠旁的手段赚取,金银珠宝都是,但是……能睡到陛下的机会可不多,我就是要睡陛下!”

李谌:“……”越说越离谱了!

李谌咳嗽了一声,道:“你好好考虑考虑,若是考虑好了,便来找朕。”

刘觞道:“是陛下好好考虑考虑才对,若是考虑好了,便来找我。反正睡也睡过了,陛下没必要害羞的。”

“你……”

李谌的话还未说完,刘觞笑眯眯的摆手:“我还要去舍粥,先告退了。”

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李谌看着他的背影,心窍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奈。

刘觞来到粥场,程熙之道:“怎么这么晚?是不是想偷懒?”

刘觞道:“别提了,还不是那个丑八怪。”

“丑八怪?”程熙之反应了一下,这才想到刘觞口中的丑八怪,应该是那个被烧伤的“宣徽使刘觞”。

程熙之挑眉:“他?为难你了?”

刘觞不屑的道:“想要泼我一身饭菜,幸好我反应及时。”

程熙之蹙眉道:“这个节骨眼儿上竟还浪费饭菜,看来他定不是宣徽使。”

“哦?”刘觞道:“那宣徽使是什么样的人?”

程熙之道:“我与宣徽使相处的时日虽不算长,但也熟知他的为人,虽表面上看起来嘻嘻哈哈不怎么靠谱,但是内地里十分仗义,也懂得体恤百姓,又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耍小性子,浪费粮食呢?”

刘觞哈哈一笑,道:“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程熙之嫌弃的看着他,道:“你笑什么?我又没有在夸你。”

刘觞摆摆手:“没事没事,都一样。”

程熙之又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动作快点,别偷懒,你没看到后面的队伍那么长么?”

正说话间,一个难民得到了舍粥,但是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突然咕咚跪在地上,扣头道:“大人!大人!救救小民罢!救救小民罢!”

刘觞和程熙之一愣,刘觞道:“这是舍的粥水不够?”

“大人,并非是吃食不够啊!”那难民哭诉道:“小民是有冤屈想要上告!只是投告无门,还请可怜可怜小民罢!”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破布来,破布上写的都是字,密密麻麻,应该是一份状词。

难民道:“小人乃是淮南本地人,家里有些殷实的田地,奈何淮南天灾,王郎君仗着淮南节度使的名头,四处抢掠,强行霸占了小民的田地,小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程熙之这个人性子最是爆裂,将状词拿来一看,登时气恼的道:“竟还有这样的事!?”

那难民突然站出来告状,没想到竟有其他难民也站出来呼应。

“小民的田产,也被王家霸占了去!”

“王家让我们给他打白工,克扣工钱!一个钱都不给啊!”

“王家还抢走了我的闺女!要去给他做小,大人!给我们做主啊!做主啊!”

“王家用活人狩猎,我们的粮食都被他抢去了,还要我们上缴粮食,缴不上去,就用我的儿子做猎物,天杀的王家,我的儿子落下了终身残废,现在还只能躺着!”

程熙之气怒道:“岂有此理!”

刘觞赶紧扶起那难民,道:“老人家请起罢,这份状词我们可以为你呈上,但到时候若有需要作证的地方,还是需要老人家当堂对质,不知老人家是否答应。”

“愿意愿意!小民愿意!”

刘觞点头道:“既然如此,这个忙,我们帮定了。”

刘觞觉得事不宜迟,若是这事儿被王家那个王郎君听说了,指不定怎么毁尸灭迹,因此还是要突袭,让他没有准备才好。

刘觞将舍粥的工作安排给旁人,便与程熙之一起去面圣。

正巧了,幕府大帐中,户部王尚书正在,王尚书是这三年才提拔上来的,李涵叛变之后离开户部,王尚书这才接手了尚书这一职位,他乃是王太后的娘家人,算起来,和王郎君也是沾亲带故的,老家都是淮南这一代。

李谌见他们走进来,道:“可是舍粥出现了问题?”

程熙之最是沉不住气,将破衣写成的状词拿出来,道:“陛下!有难民状告淮南当地豪绅王家,霸占田产,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还请陛下过目。”

李谌蹙起眉头,王家?可不就是泄洪之时处理的王家么?他接过破衣张开来看上面的文字,忍不住冷笑一声,“嘭!”狠狠拍了一下案几。

王尚书就在旁边,吓得一个哆嗦。

李谌冷声道:“好啊,好一个当地豪绅,果然是地头蛇,是欺负朕鞭长莫及么?来人!”

没庐赤赞走出来,道:“是,陛下。”

李谌道:“带五十神策军,去给朕将王郎君请过来,现在。”

“是!”

没庐赤赞立刻转身离开幕府大帐,王尚书直擦冷汗。

没一会子,王郎君便被带了过来,他前些日子见过一次李谌,见得第一面就被“抄了家”,因着捐资救灾的缘故,家里值钱的东西被拿走了七七八八,心疼的王郎君肝心肺脾肾五脏具裂!

王郎君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等他开口,李谌啪一声将破衣甩在他的面前:“识字么?自己看看。”

王郎君颤巍巍的看了两眼,扣头道:“陛下明鉴啊!陛下明鉴!小民怎么敢做这种不法的勾当呢!小人是被冤枉的、冤枉的!”

“冤枉?”李谌道:“状告的难民可还在附近?”

刘觞早有准备:“正在附近。”

李谌道:“很好,叫过来与王郎君亲自对峙。”

“这……这……”王郎君颤声道:“陛下,这就不必了罢?”

“不必?”李谌道:“为何不必,是王郎君心虚了?还是这状词上句句属实?!”

王郎君咕咚一声再次跪了下来,他一直在淮南做地头蛇,哪里碰过壁?加之上次被李谌“抄家”,已经怕死了李谌,十分没种,当即大喊着:“陛下!陛下,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你这是招认了?”刘觞挑眉。

“小人……小人……”王郎君六神无主,一眼看到了站在天子身侧的王尚书,大喊着:“叔父!叔父!救我啊!救我!”

李谌幽幽的道:“王尚书,怎么?你们还沾亲带故?”

王尚书眼看着自己要被拖下水,连忙跪下来道:“陛下明鉴,老臣与王郎君,乃是族中的叔侄干系,其实……其实没见过两面。”

因为两人都姓王,而且都是王太后的娘家人,的确沾亲带故,拼势力的时候包团,这种时候王尚书恨不能摘的清清楚楚。

王郎君大喊着:“不是这样的叔父!不是这样的!是……是你让我……”

“住口!”不等王郎君说完,王尚书大喝一声,声音都喊劈了,将王郎君的声音压制下去。

刘觞道:“王尚书,这王郎君似乎还有内情需要禀报。”

“你一个小小的良酝署小吏,竟敢在幕府咆哮,该当何罪?!”

“咆哮?”刘觞眨了眨眼睛,道:“小人如此柔弱,如何能咆哮呢?反而是王尚书,突然这般脸红脖子粗,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你……你……”

哗啦€€€€

幕府大帐的帘子被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走进来,那人戴着斗笠,外面没有下雨,他却日常戴着斗笠,必然是刘觞口中的丑八怪,那个假的“刘觞”了。

假“刘觞”走进来,道:“陛下!陛下明鉴啊,王尚书是个大好人,陛下不经常来南方走动,可能有所不知,王尚书可是当地的大善人,又怎么会做贪赃枉法之事呢?”

李谌眯了眯眼睛,换上一派温柔的表情,道:“你怎么过来了?合该多多歇息才是,把身子养好。”

刘觞心中不屑,撇了撇嘴巴。

假“刘觞”道:“多谢陛下关心,小臣听到幕府传来争吵之声,因此……特来看一看,想要替陛下分忧。陛下,王尚书贤明在外,还请陛下三思呀!”

李谌立刻道:“既然阿觞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儿,必然与王尚书没有任何干系。”

李谌完全便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模样,程熙之一看,气的头皮发麻,连忙道:“陛下,可……”

他的话还未说完,刘觞揪了揪程熙之的衣袖子,对他摇头,示意程熙之不要再说下去。

程熙之虽然不明所以,但觉得刘觞可能有自己的道理,便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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