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不要点燃让他顺利过完这次副本。
白桑不知道为什€€么巫这么笃定兜兜不是他的孩子,不过这正中白桑的下怀。
请一直保持这个想法。
“至于这个,没收了€€。”巫的眼底染上了€€一点淡淡的笑意。
白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巫等身抱枕被拿走。
他听到自己机械地吐出一个字回复:“哦。”
巫微笑地道:“下次想见我€€直接去神庙就好€€。”
白桑知道他的后半句是:不用制作……这个。
“巫,等……”
还没由得他解释,他就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
白桑直直地看向阿尔伯。
阿尔伯默默让他背上黑锅,移开目光道:“本地人信教€€需要保持清心€€寡欲,所以不能收集这些东西,但是你作为外地人当然可以,你懂我€€意思€€吧?”
白桑:“你就这么看着我€€社死。”
经过这个事阿尔伯已€€经不这么讨厌他了€€,甚至和€€他产生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战友情,非常自来熟地问:“这真€€的不是你们的小孩吗?”
兜兜抬起头恶狠狠地看他,就像是小狼在守护自己的领地一般:“不是!”
阿尔伯反倒乐了€€,“跟以前你和€€大人热恋时,大人看我€€的表情一样。”
兜兜蹭着香香爸爸反驳道:“不是!”
连其€€他npc也这样说,白桑心€€如死灰。
他现在百分百肯定兜兜是他和€€巫的小孩,他还不知道孩子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就已€€经百分百肯定了€€小孩的双亲。
从上个副本开始,巫转移时会变成一道黑雾,他在梦里看到的“兜兜”也是有同款的黑雾。
这种细节的设定几乎把€€两€€人的身份捶死了€€。
阿尔伯倒是开始认真€€端详兜兜,“这小子,长得挺像你们的啊……还是说你搞那种替身文学,出去以后也不忘找个跟大人相似的人?”
“……”白桑很佩服他的想象力。
“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
阿尔伯始终怀疑地挑着眉。
他觉得可不仅仅是这样。
以他多年磕cp的火眼精睛看来,这小孩的来历必然不简单!
*
巫在场的时候,直播间的弹幕比以前更加火热。
[七哥有遇到过这个npc吗?]
[到底是谁啊,好€€好€€奇,总感觉这位的武力值跟其€€他人有壁。]
[+1,我€€的图鉴上全是问号。]
戚亦双眼睛微微眯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了€€解一点。”
[细说!!]
[七神,我€€们都我€€爱听这个,你懂的吧?]
戚亦双枕着宽大的兜帽,阖上眼睛淡淡道:“我€€几次遇到的困难副本都是因为有€€。”
能被内测玩家叫做“困难副本”的副本,毫无€€疑问那些副本的含金量。
[连七哥都这样说,惊了€€。]
[哦,我€€遇不到这位是因为我€€的副本太简单了€€,懂了€€(]
[真€€的吗!天啦噜,那得是什€€么副本了€€,s级,ss级??]
[连七哥都没办法对付吗?]
戚亦双的眼底有一丝疑惑,“我€€还没有完全印证自己的猜想,如果是我€€想的那个家伙,那€€的存在毫无€€疑问就是最危险的。”
“与其€€说没办法,不如说不想与€€正面交锋吧。”这样说来好€€像有给自己挽尊的意思€€,戚亦双压低声音笑了€€,“都是藉口,确实不想跟€€对上。”
[!!!!]
[啊这,天!!]
[很难相信七哥竟然会承认自己比不上别人。]
[七哥认识吗?]
戚亦双咬着已€€经没有糖块的签子,柠檬的味道在舌尖划开,“不是有什€€么最初的玩家吗,套用这个定义的话,€€就是最初的不可名状之主咯。”
[我€€去,搞到大的了€€。]
[可是我€€看了€€他两€€个副本,他都挺温和€€的啊。]
[俺也,他和€€白桑还有点好€€磕的样子,这是可以说的吗?]
戚亦双摸了€€摸鼻子,语气终于不再是懒洋洋的,“我€€也看见了€€。”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明明那家伙就像个疯子一样,疯了€€的好€€战分子。
每次他们见面都免不得要大动干戈,而且每次几乎都是自己处于下风。
宽大的袍子、黑金面具,仿佛不带人性的执刑官。
人与之而言或许与微弱的蚂蚁无€€异。
只要一降临,就意味着风暴、灾难、毁灭。
即使是化€€形,也是冷淡绝情的人形容器,翻手就灭绝一个团。
€€€€总之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个白桑有点意思€€。”
*
晚上没有了€€其€€他力量的压制,兜兜又开始怪化€€了€€。
白桑再次使用了€€梦之镜。
一面水镜在他的面前展开,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知道了€€那个怪物€€是兜兜,并且怪物€€已€€经克制住不伤害他的情况下,白桑便不这么紧张了€€。
他开始留意周围只要闭上眼睛,依然能够听见类似钟声的奇怪小调。
这声音的节奏一开始还是平稳的,后来越来越急促。
黑雾之中好€€像随时能够探出尖锐的四肢,一开始白桑还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现在则很容易分析。
四肢与黑雾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甚至它们还在互相对抗着。四肢就是蜘蛛的足,黑雾代表的是兜兜的另一个爸爸。
啊……
白桑摸了€€摸耳朵把€€杂念都甩了€€出去。
现在的重点是,为什€€么是兜兜。
提醒响了€€:
【梦之境(等级2):正在扩散梦境。】
随着“扩散梦境”的提示响起后,整个梦境的边缘好€€像也开始不断延展了€€,那些黑白的小方块开始无€€限增多,然后染上别的颜色。
这个道具升级了€€,从1级变成了€€2级,梦境也在扩大,甚至拉进了€€更多的人。
这里不再是被安抚好€€了€€的兜兜,而是……巫。
看到那个树下的人,白桑大脑变得空白,幽幽地吐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管他去到哪里,都会有巫。
那是一棵巨树,但不是被蜘蛛寄生了€€的世界树。
“世界树”非常高大,叶绿青葱,枝繁叶茂,透着健康与生机。
€€€€那就是世界树本身的样子。
是他在第二片记忆碎片里看到的那棵树。
也就是说这个梦的时间不是在现在,而是在两€€个人的过去。
“巫”站在树下,看见他后微微一笑。
“你来了€€。”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但是里面翻滚着浓烈的情绪。
白桑知道这可能是弄清楚他们以前关系的一个机会,于是揉了€€揉耳垂走过去。
“嗯。”
“巫”自然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白桑的脖子上的红晕顿时就像是雪白的画布上倾倒了€€一瓶朱红色的颜料那样迅速晕染开来。
“巫”用拇指轻轻抚摸他的脖子,语气里带着笑意,“还这么容易害羞。”
那指尖还带着热度,摩挲着他的脸传递来微微有些粗粝的触感。
白桑最不会处理的就是这种事情了€€,脑袋就像是刚出炉的小笼包蒸笼似的,噗噗往外冒气。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还是把€€话语咽了€€回去。
他现在在巫的梦里,还是少说比较好€€。
寡王丝毫没发现他已€€经潜移默化€€地习惯了€€巫的接近。
“巫”被他乖巧的接纳动作弄得愉悦,尽管他没有回应,“巫”也依旧很高兴。
就好€€像“巫”认为他不回应才是对的。
2级的梦之镜似乎并不能足以支撑太过漫长的梦境,那个梦构建的材料开始逐渐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