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 第126章

楼冬藏听到关灯声,把胳膊伸到贺关的枕头上。

贺关后颈刚接触到他的胳膊,立刻觉得触感不对,想弹起来,被楼冬藏眼疾手快先一步搂住,揽进了怀里。

贺关鼻尖抵着他锁骨,被他按着侧身,和他抱在一起,笑了:“楼冬藏,你真的心眼很多。”

知道他要睡着,在这里等着抱他呢。

楼冬藏:“不喜欢?你没说从明天开始算。”

贺关没回答,适应良好地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蹭蹭他肩窝。

他和他脸挨着脸,小动物一样面对面,呼吸频率相合,很快睡下。

楼冬藏贴着他柔软的脸颊,心里一个劲的想叹息。

他从未有过心情这么简单的时候,只是知道别人要和自己一起睡觉,躺在他怀里,都雀跃不已。

月明星稀。

明天是个好天气。

第66章 伪装 他想贺关爱他。

贺关第二天起床时睡得前所未有的好, 自然醒,睁开眼之后完全不困,身边是另一个人轻微的呼吸。

闹钟还没响,说明不到七点。

和一开始睡下时和人抱在一起的姿势并不相同, 贺关现在仰躺着, 另一个人的胳膊横在他胸前。

这个姿势应该是临近早晨时换的, 维持的时间不长, 不然贺关会觉得闷。

他仰躺着看天花板, 还没安静两分钟, 就感觉到身边的人收紧手指,扣住他肩头,把他抱紧。

楼冬藏:“醒了?”

他声音一低下来说话……

就像哄人似的。

柔雨甘风,轻声细言。

贺关听得思绪都停了两秒, 隔了好几秒才回答:“嗯。”

即使醒了, 楼冬藏的手也没有拿开,更没有让贺关起床的意思。

贺关刚刚张嘴,就被他提前预判:“现在公司不是离家很近吗, 还要那么早起?”

贺关:“的确……不用。”

他看着天花板, 斟酌了一会儿, 说:“可我也不知道躺在床上要干什么。”

楼冬藏:“非得干点什么?那我们做点别€€€€”

贺关语速加快, 急忙拦截了他这句:“那倒也不是, 就是不做点什么我又想睡着。”

楼冬藏搂紧他,挨着他耳朵笑, 什么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贺关也笑起来, 说:“就会吓我……”

这样安安静静的, 和另一个人一起躺在被子里聊天让贺关前所未有的安逸。

他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什么也没想, 就只是静静发呆的时间了。

原来真的可以和别人这么平和地相处, 让他觉得心都是静的。

楼冬藏:“再睡一会儿。”

贺关:“不了,还是起吧……”

楼冬藏闭着眼,靠得近了点,说:“今天是新的一天,总可以亲你吧。”

他离得有点太近了,压到贺关的几根头发,随着枕头陷下去,说话时唇周动一动,好像都会碰到贺关的耳朵。

贺关转过头,把自己通红的耳朵埋进枕头里,侧脸看他,说:“不行,我没刷牙……我怎么感觉你很困?”

他这样转头,刚好挨到楼冬藏的鼻尖,连忙往后退了一些。

楼冬藏没有回答,默认了。

这还是头一次贺关仅凭感觉、但又很明确地知道楼冬藏目前的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看懂了他的表情,水到渠成一样。

就像现在。

可能在外人看,楼冬藏现在面无表情,贺关却能感觉到,他看着思维正常,其实有些困顿。

贺关新奇地问:“一夜没睡?”

楼冬藏迟疑要不要回答。

贺关尝试解读:“搬新家高兴的?”

楼冬藏更倦怠地眯起眼,应了一声,说嗯。

贺关挪开他的手臂自己起床。

楼冬藏微弱地拦他一下,像是什么不想被他发现,但又因为迟早会发现,还是松开手,放他去看了。

说谎了。

贺关走到浴室镜前,看了看自己€€€€

至少外露的皮肤都没什么。

他解开上身睡衣的扣子,在左边锁骨下发现了端倪。

两个吻痕。

印痕并不深,颜色很浅,粉色。

看样子是在他睡着时亲的,用力不大,可能怕他中途醒过来。

贺关完全没有印象,来来回回摸了两下,听到另一个人推开浴室门的声音。

贺关:“来,我在镜子前面。”

这句话等于在说,我发现你干的好事了。

楼冬藏走过来,站在他身边,轻轻搭住他手腕,问:“这能也算进去么。”

贺关听乐了。

楼冬藏在问……

接吻和拥抱都算进去了,吻痕也能算到每天的日常里吗?

贺关想也没想:“不能。”

楼冬藏:“为什么?”

楼冬藏稍微前探,下巴放在贺关肩窝,从后面抱住了他,像个等主人说话的大型动物。

贺关把扣子扣回去,絮絮叨叨:“这怎么算?要是算,咬哪是不是也得规定?周一到周五要见人,不能咬脖子,周六周日在家,能咬脖子?我还没问你呢,昨天规定的有这项吗?干什么半夜闹我?”

楼冬藏安静两秒,蹭着他耳后的头发,和他撒娇:“你也没醒,没闹到你。”

贺关拿起牙膏管,挤两个人的牙膏:“所以一开始建议这个干什么,现在就不用被我问得说不出话了。”

楼冬藏沉吟一会儿,笑了:“那早上起来你红的就不止耳朵了。”

他抓着贺关拿牙刷的手,往上。

隔着光滑的睡衣布料,楼冬藏握住他的手指,在他胸前心脏位置,轻轻划了一个圈。

“这的……也不止两个。”

贺关被他摸得心脏乱颤,想躲开他:“我怎么觉得你……谈恋爱之前还是个人,谈恋爱之后怎么这么狗。”

楼冬藏将他桎梏得更紧,并不让他离开,笑着亲他耳朵:“做人追得到你吗?追得到就做人。”

这是承认了。

贺关耳朵敏感,只想躲他,也不管回答什么问题。

他捂住耳朵,借手掌隔开楼冬藏的脸,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他手里,声音稍微严肃:“刷你的牙。”

并没有什么震慑力。

只是再逗下去他的麻雀就要跑了,楼冬藏这才恋恋不舍,乖乖松开他。

等刷完牙,贺关想放下牙刷去洗脸。

他本来以为旁边的人也会洗脸,没想到那人把牙杯一放,按着洗手台过来一步,再度把他们的距离拉近。

刚刷过牙,楼冬藏一口薄荷味,说话时气息都凉丝丝的。

他摸了摸贺关的脸,问他:“想亲,能亲了吗?说好的。刷过牙了。”

可他声音虽然急迫,摸他的力度却异常温和。

五指指腹都按在贺关脸侧,没有任何暗示意味,只是想和贺关贴近,等贺关说一个……

“可以”。

或者“好”。

楼冬藏总是能……

总是能温柔得让贺关心跳如擂鼓。

他从一开始贺关答应和他试试之后就是这样,不管是引诱,还是勾缠,都声调缓和,正中贺关下怀。

他知道贺关喜欢这样。

唯一露出马脚的地方……是楼冬藏在他们亲近时,表现出超出平时数倍的强硬和坚决。

比如贺关喘不上气,想推他,只会被他扣住手亲得更狠。

比如贺关鼻息混乱、胸膛发抖,会让楼冬藏更兴奋,更控制不住自己。

每每和楼冬藏接吻,贺关都像经历一场搏斗。

这也是为什么……贺关对此略有抗拒。

作为男性的防御本能告诉他,楼冬藏没有表面上这么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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