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 第166章

摄影师:“那拍照吧,拍完我们就开婚车去主宅了。”

几位养眼的明星和一位前明星一起拍照,上相得摄影师的拍摄键几乎没怎么停下过。

做完这些,他们便驱车去楼家主宅。

此时五月初,温度适中,微风宜人。

贺关坐在头车后座,身后跟着一排浩浩荡荡的豪车。

连婚车的路线都是规划过的,下山后他们沿海岸线走一段,接着进市区上高架路过星域,几乎绕了小半个淮阴市。

稍微有点人脉的,都知道今天是楼家家主大婚的日子。

贺关到宅邸选的是和宾客不同的路,避免婚礼前先碰上,等到了城堡内,为了偷闲,先去楼冬藏的房间,准备在那歇息一会儿。

没曾想他还没睡着呢,便听见门外有人的对话。

“楼先生,贺先生还没来吗?马上就要开始了,这……”

“你去忙吧,我找找,你不清楚他在哪。”

接着门打开,贺关半眯着眼,等他关上门才说:“来了。”

进来的人没答这句,快步走到他面前,才说:“你真是……”

“我怎么了?”

贺关窝在沙发里,舒服地闭上眼,窗户落下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照得周身泛光,白得晃眼。

“好看得让我庆幸今天新郎是我。”

贺关乐了:“那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化了妆,所以没有亲吻,也没有摸脸,那人只是坐在他身边,和他扣着指头。

等再出来,车水马龙,满室香风。

两位新人携手从长阶走下,有看客惊讶地捂住了嘴。

贺关笑着和楼冬藏咬耳朵:“他们一脸我死而复生的表情。”

楼冬藏握住他的手,一向在外人面前冷漠的脸总算有了笑意。

到送捧花环节的时候,贺关甚至还比楼冬藏快了一步:他老早就看好拿着捧花的楼小瞒在哪,自然认为该自己去送。

没想到楼小瞒这时候反应倒快,脆生生地说:“小舅舅,这个不是你的!”

楼冬藏从后面伸出手,把捧花拿过来。

贺关走回司仪身边:“我还以为我才是送捧花的那个?”

“伴娘都在你那边,”楼冬藏拿着花跟过来,在他面前优雅地跪下,“你说呢。”

楼秋收站在一边向贺关摊手,意思是,看吧,谁让和你结婚的是我弟,我提醒过你了。

周围人群发出善意的笑声。

贺关被笑得脸色通红,只好瞪了楼冬藏一眼,接过他递来的铃兰。

但他这一点不好意思也很快消失。

因为他接过花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人笑得非常温柔。

接过捧花,两人一起去迎宾,贺关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话,只记得自己最后歇下来时,只想自己舔自己的舌头,但做不到,只好作罢。

他没和楼冬藏说,想也知道对方只会说我帮你舔。

等到宾客入场,婚礼正式开始。

在这里,又出了个小惊喜。

婚礼仪式开始前,两个人其实拿到了对方的发言稿,贺关以为自己知道楼冬藏要说什么,但没想到楼冬藏给自己的那份是假的。

到了司仪宣布双方誓言的时候,司仪甚至拨开话筒,免得自己的声音被录进去!

楼冬藏笑着看他。

贺关无措地后退半步:“你这样……”

这样岂不是显得照本宣科的贺关很呆。

楼冬藏拉着他指尖没让人走,笑说:“新郎,别跑。”

他今天笑得比贺关从认识他到现在加一起还多。

贺关其实也没想跑,只是叹了口气:“我现在觉得全场最呆的就是我,全被蒙在鼓里。”

大家又笑起来。

楼冬藏温和地等这笑声消失,才说:“贺关。”

贺关注视着他,并不回答。

楼冬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我们认识的时机并不好。那时我脾气很差,也做了很多错事,我知道有些行为可能伤到了你,但你大度地没有介意。”

“我偶尔觉得,我能和你结婚吗?我这样的人能和你在一起吗?”

“是你告诉的我答案。”

“我可以向你承诺,你总会等我,我可以向你寻求承诺,你总会遵守。你在最细微末节的地方给我爱你的勇气,也给我许下往后余生承诺的力量。”

“从今天开始,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我会毫无保留地爱你。我将永远尊重你、喜欢你、支持你,尽我所能保护你,在你难过时陪着你、也安慰你。我承诺永远不和你分离。你会是我所有维度、任何世界里的唯一。”

“我会用这双眼睛一直注视你到我生命的尽头。”

“我非常、非常爱你。”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贺关被他戴上戒指时,才抖着声音说:“我愿意得不得了。”

其实细听的话,他似乎要哭了,但被楼冬藏走近一步,及时亲在嘴角,打断了这点情绪。

“之前可能会说你继续哭,但是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哭好不好?”

他的眼神专注又令人沉溺,见贺关缓神,奖励地捏捏他的指尖。

“……好。”

等仪式结束,两个人一起去敬酒,贺关尤其高兴,有点喝多了。

楼冬藏没拦着。他爱看。

只是后面找贺关的时候出了点难度。

楼冬藏也是第一次知道他醉了会乱跑。

等找到贺关的时候,他正在后厨甜点桌旁边站着,一口接一口吃手里的樱桃蛋糕。

楼冬藏挥手屏退了收拾完厨房的厨师。

随着有人靠近,他后脖颈汗毛倒竖,反射性抓住来人的手:“谁?”

“关关,我,你喝多了。”

贺关的声音在看到来人后消弭。

他茫然地转了一圈视线,问:“人走得差不多了?”

“嗯,都走光了。”

楼冬藏注视了他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五!”贺关笃定地回答。

男人垂落眼睫,贴着他腰背亲密地搂他,另一只手搭住他手腕,磨蹭着贺关无名指上的对戒。

似乎因为眼前的人醉了,他特意把声音放得又低又轻,云朵似的,朝人心里卷。

细听还带一丝委屈。

“我不是老婆吗?为什么躲我?老公,我昨晚€€€€你昨天是不是有点过分?”

他声音里引诱意味十足,让醉酒的人都听懂了他的暗示。

贺关红着脸叉起一块蛋糕,堵住了他的嘴。

他手指都在发抖,被人攥住手指,拉到唇边,拿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盯着,含笑吻过指节。

“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而且我昨天……”

“你醉了。”

“可我记得……我没有干嘛啊……”

“那你还记得什么?”

贺关记得自己是要说点什么,但又不太清楚自己要说什么内容,只好被人攥着手腕朝屋子走。

那人掌心滚烫,没有往日丝毫的冰凉可言。

被带进房间时,贺关竟然还记得卫生间的方向,说:“我要去厕所……”

“好。”

等出来时没见楼冬藏人,贺关躺在沙发上,微微阖眼,有些困了。

有人打开门进来,他嫌吵,在睡梦里皱起眉。

那人把手掌贴在他脸上,手里拿着湿水的化妆棉。

“关关,醒醒。”

“……嗯?”

“卸妆。”

贺关睡得眼神迷蒙,顺从地抬起脸贴在他手掌里,偶尔被擦得舒服了,还会发出一两声轻哼。

等卸完妆,这人问他:“还记得刚刚我问你什么吗?”

贺关想了想,神色放松地伸了个懒腰,摸出硌自己腰的遥控器,毫无所觉:“那你讨回来呗,别太过分就行……”

他半句话戛然而止,因为火热而沉重的身体已经压上来,占有欲极浓地扣住他双腕。

接着,那人低头,闷烫的呼吸跟着舌头,重重舔舐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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