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阁出事了,夏少阳等着看好戏,人也消停了。借着众人忙碌,顾不上他的空档,偷溜出了夏少博的视线。
夏少阳只向学校请了几天假,在S市呆不了几天了。
他离开S市之前,还有几件事要做。其中一件,便是盗卖宴夜图。
.....
S市,某豪华酒吧包间中,几名男男女女贴在一堆,气氛暧昧。
其中,一名二十岁的年轻男子,装扮妖娆的坐在沙发上,手拿红酒不停的荡摆着,腿边一左一右跪着两个面相阳刚帅气的年轻人,正为他捶着腿。
好不自在!
“哟...夏三少真是好闲情,好广的胸襟。你大哥都新认了两弟弟了,你还是一点都不着急。佩服佩服!”
钱源口中不断吞云吐雾,脸上是戏谑的笑容。
夏少阳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美酒,上手摸了一把服务的帅哥,才淡淡的开口,“不过是两个有利用价值的外人罢了。等哪一天没用了,打发了便是。”
钱源轻呵一声,“出手就是二十亿,夏三少未免想得太天真?你就不担心哪一天真失宠了,汤都喝不上了?”
夏少阳瞥了钱源一眼,嗤笑了出声,“钱少,你用不着对我冷嘲暗讽。我能不能喝上汤,不是靠家里给的那点零花钱。”
“哦?”
“呵...你今天愿意见我,别说没有私心。”
钱源嘻笑的神情变得严肃,冲着包厢的少爷小姐摆了摆手,一群人听话的起身,走了出去。
包厢里,很快只剩下钱源和夏少阳。
“夏三少,我听说紫云阁还没开业就出事了,我很好奇,你是个什么想法?”钱源靠在沙发上,一派漫不经心。
夏少阳笑得高深莫测,“钱少,这是想向紫云阁下手?”
“他们倒霉,还没正式营为就惹了一身麻烦,但会不会倒闭还真不好说。”
夏少阳眼睛一暗,凑过钱源的耳边,压低声音,“钱少若是有意出手,我倒是可以帮上一帮.....”
夏少阳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其意不言而喻。
钱源摇摇头,“紫云阁这块蛋糕可不小。短时间内,€€不动。再说了,这么大块蛋糕,若真动起来,你大哥可不像袖手旁观的人。如果是我,我宁愿动那幅画......”
夏少阳眼眸微暗。
他今天和钱源见面的主要目的,就是冲着那幅图。
“那只是半幅画,谁会买?”
“两个亿!”
得到承诺的夏少阳心中一喜,面上表情却不变。
“我大哥将画看得比谁都重要,想拿出来可不是易事。”夏少阳为难道。
钱源微微一笑,起身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幅卷轴,递给了夏少阳。夏少阳疑惑的接过画,展开一看,露出震惊之色。
这画卷和夏少博手中的夜宴图,相差无几,不细看分辩不出真假。
手上有了假画,夏少阳表情多了一份自信。夏家收藏的那些古董,他可没少拿去倒卖。
钱源笑着给他倒满酒,心照不宣的两人,举杯碰了碰。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面上笑意吟吟的开始说着场面话。被赶出门的少爷们,再一次被叫了进来。
钱源从口袋摸出了一叠钱,往桌面上一砸,大手一挥。
“今天,谁能把夏三少伺候舒服了,这些钱就是谁的。”
......
紫云阁负面新闻炒了一个晚上后,在几批记者开始围堵紫云阁大门时,凌子游终于以紫云阁的名义,正式回应这个问题。
紫云阁官方微博贴出了一则公告。
就工伤事件,紫云阁高层会召开一个记者会,正面回答网友的所有问题,地点就定在医院会议室,方便伤员,欢迎各界关注的媒体朋友的到场。
公告一经贴出,随之而来的是一波质疑,但也为紫云阁带来了新一波热度。
夏少阳看到紫云阁发出的公告,内心隐约有些不安。本想到夏少博那儿,侧敲旁听他们是不是有应付的办法。
夏少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让他当天去现场听一听。
夏少阳怕事情有变,想让操作的人联系孟平,拒绝出席记者会。可惜,孟平所在病房已经被凌子游派人掐断与外界的联系。
.......
记者会当天,紫云阁出面的高层是夏至云聘请的经理和法务。
凌子游身穿白大卦,则化身医生,亲自去病房将孟平推到记者会现场。一同到场的还有孟平的老婆,那名骂架的妇人。
孟平看到几十个记者,长短镜头对着他时,心下有些慌。孟平的老婆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两人小眼睛互蹬后,孟平不满的叫嚷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全身还疼着呢。我拒绝接受采访。”
凌子游适时做出了解释,”孟先生,如果你身体不适。我可以将你推回病房,但另令夫人需要留下,和紫云阁清算医药费和各项补偿。“
孟平哪里放心他家婆娘的大嘴巴,万一说错话,舆论风向变了,他的五百万就拿不到了。
第96章 反转
可是,当初夏至云和他们曾签过一份和解协议。若是对方拿出那份协议,他们根本不占理。
还有两天紫云阁要开业了。
他要如何让紫云阁的负面新闻,维持道开业当天?
只要开业当天,还是负面新闻。事后事情被澄清,他就算进局子关两天,拿五百万也值了呀。
孟平眼珠子轱辘轱辘的翻转着,凌子游的人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代表紫云阁的何经理冲着记者开口了。
“各位记者朋友,双方当事人都已经到了现场,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了。相信两方的对话一定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回答。”
记者人群中,有紫云阁公关部按排的人员。当即就有人发问,“请问紫云阁对这一次工人受伤事件有什么看法?”
何经理拿过话筒,看向孟平夫妇,开口道,“孟平的确是我们紫云阁雇拥的装修工人。他从两米高的的架子不慎跌落时,
是我们老板亲自将人送到医院,请求医生用最好的资源给予治救。且,在第一时间支付了十万元的住院费,还有手术和抢救的七万块钱,另外请护工花了两万,营养餐另加一万,请看大屏!”
不等记者提出质疑,何经理让助理将各项费用的清单,直接公布到了大屏幕上。
护工也站到了台上,做出了肯定的回答。证明紫云阁当初确实雇佣了他给孟平做护理,只是孟平的老婆来之后将她辞退了,并让她退了一万七的护工费。
连续采访了几天的孟平夫妇的记者迷糊了。
孟平夫妇一直声称紫云阁只是随便用万把块钱打发了他们,随后又强行让他们签什么协议,威胁说如果不签一分钱都不会赔偿,现在病情恶化,而紫云阁当初支付的那点钱根本不够。
可是人家光住院治疗费就给了二十万。
记者将镜头转向孟平夫妇。
孟平冷汗当即就下来了。
他老婆€€定多了。妇人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了悍妇,一张嘴能把胡搅蛮缠演义的淋漓尽致。
妇人立马插着腰道,蛮横道:“这些费用不都是你们应该给的嘛?你们那点钱打发乞丐呢?
我家男人年纪轻轻就残废了,这点钱也就管两三天。你们就是黑心肠子,不得好死.....我家男人给你们做工受的伤,你们就得管他一辈子。”
妇人插腰茶壶状先来一段撒泼,紧接着外套一敞,直接坐到地上耍起了无赖。
“啊,活不了,要逼死人呀......我家上有九十老母,下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家人的生活全靠俺男人养活,现在没了劳动力。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呀.....”
孟平见状,立马想顺势撤退,将悬念留给众人。
“头疼...老婆,我们走,回病房,他们这是花钱请来逼我们承认错误的....走走走。我头好疼....哎呦.”
妇人并不懂孟平的用心,孟平也没告诉她五百万的事。 因为五百万,他是准备事后离婚独吞的。
至于夏至云赔偿的一百万,也被他扣掉了一个零,说成了十万。
妇人基本是被蒙在鼓里。她只知道,事情闹得越大,对方赔得越多。晚赔早赔,对方多少都还要给他们赔点。
凌子游就站在孟平身边,冷声堵住了他开溜找的借口。
“孟先生,重申一次。现在请你们来,就是想在记者的见证之下,商议赔偿之事。你若觉得头痛,我可以叫医生,但令夫人必须留下商议赔偿之事。
我们一屋子的人今天聚在这里是帮你们解决问题的,也请你们不要寒了大家的心,一直在逃避问题。”
孟平扭头看穿着白大卦的凌子游,心中有些不安。这人是干什么的?怎么一次次坏他的事。
妇人给了他一个放心的表情,扯开嗓子便道,“那你们准备给我们赔多少?十万块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孟夫人,你是说紫云阁还给你们额外被偿了十万块钱是吗?”有记者追问。
“没错!他们付十万的补偿,让我们签了和解协议。”妇人双手叉腰,气愤指责,“现在十万钱顶什么用?”
妇人嗷嗷又是几嗓子。
记者转向了何经理,“虽然你们紫云阁支付了医疗费用,可伤者失去了劳动力,严重影响了以后生活,你们不觉得十万块的补偿太少了吗?”
何经理嗤笑一声,立马又贴出了曾经签署的和解协议。
孟平的脸绿了。
“一百万?”
记者们互相对视,协议上写的一百万,怎么到伤者嘴里就成了十万?
何经理道,“工人受伤,我们除了不遗余力全力救治外,当然还会就伤者的情况给出补偿。不过我们给的是一百万,不知为何到孟夫人嘴里就成了十万?”
妇人咋一听还有些回不过神,蹬着大眼,立马斥责,“什么一百万!明明是十万!你们这是弄虚作假,我们要是收了一百万,怎么可能找你们!”
“我们有协议!协议上就写的十万。”
妇人怕记者不信,直接去翻丈夫的口袋。
这些票据的东西,他们可都是贴身保管的。
眼看事实就要败露,孟平死死的捂住了口袋。妇人情绪激动,以为自己抓到紫云阁的把柄,上手就撕丈夫的口袋,力道之大,差点把人从躺椅上拽下来。
妇人扬着手中的协议书,像扬着胜利的旗职,“看到了吗?十万!他们做假!只给了我们十万!大家不要被骗了。”
现场记者一片混乱。这两方各持一词,该听谁的?
孟平往躺椅上一歪头,心虚的闭上了眼睛,而他老婆的嗓门越吼越大声。
“骗子!一群骗子!不赔钱还搞弄虚作假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