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易青放弃的天静观信徒中,有多名信徒,身体内是有蛊虫的。被苗易青放弃后,有些人信徒蛊虫发作,被送到了医院,医院却束手无策。
夏少博本不想管这闲事,也没打算让凌子游帮忙,但事情也没有刻意去隐瞒。
那天,夏母身体不适。夏至云领着凌子游回去了一趟,几人聊起了苗易青的事。
凌子游得知情况,直接开了一副药,给了夏少博。
高级蛊很难培育,相信苗易青用在那些信徒身上,都是些低级蛊虫。这类蛊,药物就可以逼出来。
夏少博没想到那么简单,替那几个患者谢了凌子游。
几人回归正题。
苗易青从天静观逃走后,有消息称他逃回了苗疆。
夏至云没有对此下结论,内心反而升起了疑云。苗老头真的抛下了夏少阳和夏世辉嘛?
苗易青和夏少阳到底是什么关系?
"少博大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夏少阳?"凌子游询问。
因为夏少阳和夏母身体内分别下了子母蛊,他们不敢动他,也不敢放他。
所有的事情,似乎夏家占了有利的一面,实际走入了死局。
夏少博沉默半晌,郁闷的开口,“我已经收集到了夏少阳多次对我动手的证据,但是......这些证据现在还需要进行一些证据补充。”
“什么意思?”
“夏少阳用你的名字和身份信息在国外进行的交易。”
“我?"凌子游错愕的指了指自己。
夏少博赶忙解释,”他肯定是盗用了你的身份信息,你别多想。“
凌子游接过夏少博手中的平板,翻看了追查到的资料,眉头皱成了川字。
夏少阳早在三年前,意识到自己不是夏家孩子时,就悄悄在策划蚕食夏家的计划。
夏少博做为掌权人,首当其冲是他陷害的对象。
当时的他除了接触苗易青还不大胆的接触国际佣.兵组织,用的是凌子游的信息注册的账号。
三年前?夏至云和凌子游还在小县城的高中,一个打工,一个住校呢。
就算夏少阳追查到了真的夏家三少是夏至云,不应该用的是夏至云的信号吗?怎么会用凌子游的?
凌子游本人表示很震惊!
这也是夏少博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
私人医院,一间简陋的私密病房内。
夏少阳躺在只有木板和竹席的床上,悠哉的翘着两郎腿,一副游戏人间的态度。
”你们就这么放任他如此惬意?“凌子游站在监控显示器前,高挑眉头。
夏少博没有回答,走出了监控室。很快两个黑衣人先走进了夏少阳的病房。
夏少阳懒懒的看了两人一眼,嘲讽道,”有本事,你们就往死里招呼。不痛不痒的招术,我劝你们别费力气了。”
“夏少阳,苗易青逃回了苗疆,被捉到了。你们很快就能团聚了。”夏少博走进了病房。
夏少阳见到夏少博轻蔑的勾起嘴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那就等他和我见面再说吧。“
“到哪时,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的话,你猜谁能活下来?”
“呵....”夏少阳轻讥一声,神色明显紧张了。
“如果,我母亲只能那样,你这一辈子也只能呆在这里!我不会让你S,不过你也别想舒服!”
夏少博转身又要离开。
“等一等!”夏少阳从床上翻坐起身,叫住了要离开的夏少博,低吼,“夏少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若有事,你母亲也活不了!”
夏少博,”所以,你可以活着呀。“
“你知道我不可能取蛊,取出来我没了依仗,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夏少阳赤着眼睛,怒气在翻涌。
“我就算和你们说了苗易青的秘密,你们也不可能放我走!”
他和夏母的子母蛊,是保命符也是致命的枷锁。
夏少博冷冷看着他,”这些年,你对我下过多少次黑手?“
夏少阳,”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嘛?顶多算倒霉。“
“一个半月前,S市的那场车祸和医院刺杀事件,是你的手笔吧!”
夏少阳犹豫了一瞬,还是无所谓的态度,“我承认了会怎么样?我不承认又怎样?你没证据会怎么样?有证据又能拿我怎么样?”
夏少博突然压制不住体内的怒火,抄起外面护士端盆里的长针,朝着夏少阳猛的扎上去。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做过那么残忍的事,没有半点惭愧?
第176章 前世的凌子游重生了
夏少博心中多年的隐忍和怨恨,在此刻疯狂滋长,无法控制。
夏世辉将夏少阳抱回来,受伤最深的人表面上是被丢弃的夏至云,实际对夏少博的身心有着钝疼的腐蚀。
天生坏种没有感恩之心,有的只是欺凌他人时心里莫名的变态愉悦。
夏少博背负了二十年的愧疚,妥协了二十年,若不是内心足够强大,他现在还能健康的站在众人面前?
夏少博握注射器的手在抖,手上动作却不停,疯狂的,一针一针朝夏少阳刺上去。
监控的室内的夏至云和凌子游,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夏少博,慌忙冲出了房间。
夏少阳已经被逼到角落,被扎得哀嚎惨叫连连。
夏至云上前夺过针管,将夏少博抱住,“大哥,大哥,你冷静一下.....小心把你伤到了。要打他我来!”
夏少博身体在轻颤,阴沉的眸里带着疯狂,一脚又踹向了夏少阳。力气太大,刚站起的夏少阳摔向一旁的桌子上,脑袋一头撞到了桌角,鲜血缓缓留下来。
“啊...”
夏少阳只觉得脑袋眩晕,抱着桌角一时爬不起来。
夏少博用极其厌恶的语气道,“我真该学夏世辉,小时候把你丢掉!把你淹死!贱.人!”
夏少博待人一贯都是温和有礼,是一个自率儒雅的人,懂隐忍顾大局,何曾有过如此失态的行为?
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非黑即白。
夏少阳对夏家的心思不纯,对夏少博也抱有杀心,但全部基于目的。
他会恨夏少博挡了他的路,但有时对夏少博的温柔,也有过恍惚和片刻的内疚。
就算后来知道夏少博内心不喜他,两人都在各自伪装,却从未想过他温文外面下的他,对他藏有十几年的滔天恨意。
夏少阳的内心惊呆了。
夏少博小时候对他就起了鲨心?他维护他的怀抱里裹着尖刀,虽然一直没有刺出,却足以让他后背发凉。
夏少博曾经对他的那些好,都是假的。
假的呀。
虽然他从未在乎过他人给予他的温柔,但和从未给过是两种概念。
夏少阳死死的咬着唇,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自己洋洋自得多年的谋划,也许就是一个笑话。
夏少博凶狠的瞪着夏少阳,脸上的冷漠仿佛隆冬寒霜。
他从未如此厌恶一个人!
他说,“我念你小,一再忍让。”
“可你真的很让人厌恶!”
“眼神!你的眼神里藏着阴暗,虚伪,你知道嘛?”
夏少博在控诉,“二十年的感情就算喂了条毒蛇,它饱的时候都还不咬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
说白了,除了夏世辉,夏家人骨子深处存有一份善意。这份善意,是底线也是吃亏。
夏至云就是那副德性,对宋白明明仁至义尽,但依旧做不到见死不救。
凌子游站在门外面,静静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呵呵...呵..”
夏少阳嗤嗤嘲笑,一边笑一边抽搐。再抬头神情是阴冷的麻木,“你说得对!我就是虚伪,有本事你们弄死我呀...活该你们被耍得团团转!
活该!我还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所有人都死了,我都不可能死!恨我呀,打我呀......我会十倍加注在死老太婆身上!”
夏少阳手指突然用力的扣住桌角,眼珠子瞪圆,眸底崩射出诡异的神态。
“他这是又再催动子母蛊了?”
屋内,看守的保镖一声惊呼。凌子游取了银针,走了进去。
夏少阳已经闭上了双眼,身体在抖动,嘴里念念有词。凌子游取了一根银针扎入了他的头顶。
夏少阳豁然睁开眼,注意到是凌子游怔了一下,伸手便想去薄针。
“按住他!”凌子游冷声道。
夏至云松开夏少博,冲了过去,抓住夏少阳的手,反手就被人按到地上。
夏少阳脸着地,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不服气的直哼哼,眼神中带着不屑,似以为屋里的人拿他没有办法。
凌子游又取出另一根银针,准备再次下针。
夏少阳愤怒中带着怨毒,“凌子游,你干什么?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伤痛,我会如数还给苏彤,不信你们试试!”
凌子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夏少阳,苗易青有没有告诉你,你是阴柔体质?等你稍稍上了年纪,你的身体会变得非常虚弱,必须用药物维持?”
夏少阳嗤笑,“少在那假惺惺的,我再不好,也比不上你们这一顿毒打造成的伤害大!”
凌子游一手持针,一手把脉,嘴上突突就是一波攻击。
“少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养你的二十年,你天天往人身上捅刀子,我们打一顿不是合情合理吗?这里没观众,收起你的茶言茶语!”
凌子游猛的撕开他胸口的衣服,一针扎入了他的心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