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第26章

腿脚不便也得走,反正走不动了,有人乐意背他……

屋内。

空气逐渐灼热。

周忍冬憋得浑身泛红,想起楚毓的话,傅羿岑一咬牙,咽了咽口水,朝他走了过去。

“冬儿,我是为了救你。”

他叹了一声,手一碰到周忍冬的脸,就被他拽过去,贴在脸颊蹭了起来。

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要汲取更多,他爬了起来,迫不及待坐在傅羿岑怀里,歪着头,朝他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救我,快救我。”

傅羿岑眼睛一眯,像对待宝物般,动作轻柔,将他放在床上。

手一挥,烛光熄灭,屋里陷入无尽的黑暗……

翌日清晨。

周忍冬被一缕阳光照得睁开眼睛。

“嘶€€€€”

身体一动,像是被马车碾过,浑身酸痛,那说不出的位置,更是难受得很。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恐惧和绝望逐渐在他眼底汇聚。

他……差点被夏执今碰了。

他被迫吃了药,是傅羿岑……用碰过傅如裳的身体,帮了他。

周忍冬猛地颤抖起来,攥紧被子,将自己包紧,在床角蜷缩成一团。

“冬儿。”傅羿岑亲自端着熬了一早上的粥进门,“醒了先来喝粥,好不好?”

周忍冬置若罔闻,再度被困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发着抖,双目无神。

“怎么了?”傅羿岑蹙起眉头,心咯噔一下,连忙放下粥坐到床沿。

“不要……不要过来!”周忍冬脸上写满惊惧,抱紧自己的胳膊,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掉落,“你别碰我!”

傅羿岑连声道:“我不碰你,别怕。”

周忍冬缩着脑袋,嘴里喃喃着:“我要找娘亲,我不要你了,我……”

“我不想再爱你了。”

第三十五章 我从未碰过她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在傅羿岑心中炸开了。

炸得他浑身一颤,手指不自觉蜷了一下,迟迟不敢靠近他。

“对不起。”

他听到自己重复了几遍道歉的话,周忍冬却一动不动,双目空洞,如没了灵魂的木偶,没给他任何反应。

“冬儿,昨晚……我不得不……”

“不要提昨晚!不要€€€€”

他歇斯底里,拒绝回忆昨晚的种种。

那是一根根扎在他心间的针,一旦回忆起来,它们就齐齐扎过来。

他好痛。

痛到快要窒息。

傅羿岑无奈叹气,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心力交瘁。

他重生回来后努力了那么久,才把人养得胆子稍微大了一点点。

仅仅一个晚上,他又缩回去了。

甚至心病比那时候还要严重。

“我们先吃东西,好不好?”傅羿岑轻声哄着,没有他的允许,不敢碰到他。

周忍冬摇摇头,仿佛失了心智,嘴里一直喃喃着:“我不要……我只要娘亲……”

“娘亲定然不愿看你饿肚子。”傅羿岑忧心忡忡,“你不是要一直跟着我吗?过几日我要去西南,若养不好身体,便去不了了。”

这句话像打开什么开关,周忍冬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眸子突然抬起来,愣愣看了他片刻,转了转,好像回神了。

“我、我问出赈灾款的下落了。”他软糯糯说,“藏在秃鹫山的山洞里。”

傅羿岑心一软,想把他拥入怀里,却什么也不敢做。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周忍冬揪紧被子,乖乖等他回答。

“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等……等周家伏法,你能不能……帮我把娘亲的坟墓移出来。”他的声音还沙哑着,带着浓重的鼻音,听得傅羿岑心一颤一颤的。

“当然可以。”傅羿岑道,“我已经在准备了。”

周忍冬听罢,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兀自开心着。

“这样就好了,我、我就能跟娘亲葬在一起,下辈子……”

“胡说什么?”傅羿岑忍不住打断,“你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周忍冬歪着头看他,眼底都是迷茫:“可是爹……周丞相有罪,我们……我们不是都要……死吗?”

傅羿岑一听这话,心情顿时无比沉重,仿佛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往他心窝上戳。

这么些天来,周忍冬竟然一直以为周家出事,他也要陪葬,可他却心甘情愿。

为了救西南百姓的命。

为了他们少受煎熬!

这比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强上多少倍?

这小家伙,明明从未得过温暖,也未曾被善待,他的心却像一颗小太阳,永远发着光热。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

他到底有多纯粹?!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傅羿岑呼吸沉重,站起来,字字铿锵,“即便周家满门抄斩,我也能护你周全。”

周忍冬歪着头,疑惑地眨着眼睛,几秒后,又垂下脑袋。

“你、你不是要休了我吗?”

“休了你?”傅羿岑一头雾水,“你听谁乱说的?”

周忍冬控诉般嚷了一声:“你说的,你跟傅小姐说的!”

傅羿岑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他不安的根源。

他哭笑不得:“她不会再出现了。”

“嗯?”他猛地抬头,眨了眨眼,“明明……明明昨晚……”

提到这两个字,他的心又狠狠抽痛。

傅羿岑当下明白了。

莫不是昨晚假山后的事,给他看了去?

“昨晚……我们都中了招。”傅羿岑终于能说出来,“她故意诱惑我。”

周忍冬半信半疑,但总算不再抗拒。

“我划伤手掌,用痛感保持清醒。”傅羿岑将绑着绷带的手伸到他面前,“听到狗皇帝将你带走,第一时间赶去了,并没有跟她做过任何事。”

周忍冬愣愣地盯着他的手,半晌不说话。

药性有多强烈他深有感受,普通的疼痛根本无法压制,他……伤得很重吗?

“昨晚……”傅羿岑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没再激动,才继续说,“昨晚若不帮你,怕是……你的身体挺不住。”

“你昨晚……没碰过她?”他试探问了一句。

傅羿岑颔首,无比笃定:“我从来没碰过她。”

周忍冬松了一口气,紧张、无措、恐惧似乎在瞬间抽离。

连支撑着他的一口气也散去了般,他软绵绵往旁边一歪,倒在了床上。

“冬儿。”傅羿岑连忙上前,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吻,“傻冬儿,从来都只有你一人。”

周忍冬笑了笑,缓缓闭上眼睛,在眼眶打转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他靠在傅羿岑胸膛前,心中百转千回。

他唯一的价值,就是找出周家贪污的赃款。

眼下任务完成,他一无所有,傅羿岑若是骗他的,应该像以前一样,将自己一脚踹开了吧。

他……可不可以,相信一次?

就一次!

这阵子习惯了陪伴,他真的变得无比贪心。

他想要占有傅羿岑。

想让他成为自己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他的头靠在傅羿岑脖颈间,蹭了蹭,像依赖大人的小孩,紧紧贴着。

傅羿岑长舒一口气,端过快凉了的粥,一口一口喂他喝下。

“这是压岁钱。”

见他情绪稳定了,傅羿岑从袖口里拿出备好的红囊袋,递给他。

“为什么给我这个?”小时候,娘亲给过他压岁钱,但那不是小孩儿才能要的吗?

“祝我的小冬儿新年安康,平安顺遂。”傅羿岑笑着揉揉他的脑袋:“你以前没有的东西,我慢慢都补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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