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第84章

傅羿岑跟在他身后,时不时跟他搭几句话。

直到日落西山,温度逐渐变凉,他怕周忍冬着凉才将他拽上岸。

周忍冬坐在石头上晃动白皙粉嫩的脚丫,傅羿岑帮他拎着鞋,单膝跪在他面前,用自己的衣裳将他的脚擦干净,给他穿上鞋袜。

没多久,天色彻底暗了。

周围响起一片虫鸣,渐渐的,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飞了过来。

漆黑的夜色里,它们如一盏盏小灯笼,一闪一闪地围着他们飞舞。

周忍冬伸出手,竟有几只飞过来立在他的指尖。

他兴奋地看向傅羿岑,对他挤眉弄眼,不敢出声怕吓走了萤火虫。

傅羿岑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多么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玩够了,周忍冬累得没力气,慢慢朝傅羿岑挪动,靠着他的胳膊,主动说:“羿哥哥,我饿了。”

傅羿岑心头一喜:“回去吃饭。”

“嗯。”他点点头,朝他张开手,软软道,“我走不动了,要背。”

傅羿岑亲亲他的脸颊,在他面前蹲了下去。

周忍冬软绵绵靠了上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头趴在他的肩膀上,不知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咯咯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

“羿哥哥,我不怕了。”

“嗯?”

“以后我想到的,一定是今天的美景。”

不再是肮脏而腐臭的阴影。

而是你迎着光,朝我走来的样子。

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我好饿啊!”他异常有精神,一路囔囔着,“我能吞下一头牛。”

回应他的,是傅羿岑轻轻的笑声……

第八十七章 怀孕了,要为孩子铺后路

那天之后,周忍冬奇迹般地治愈了。

回到客栈吃了莲子羹,塞了几块糕点,要不是傅羿岑怕他一时吃多了难受,他还没放过那些特色吃食。

歇了两日,他们不得不离开这个风景秀丽的小城,继续踏上回京的路程。

傅羿岑怕走得太快周忍冬又受不了,特意放慢了速度,一路走走停停,小半月后才回到了京城。

离开京城许久,周忍冬再度看到熟悉的街道,心中感慨颇多。

急于探望楚毓的伤情,他没心思多逗留,直奔将军府。

回了府,却扑了个空。

找来下人一问,才知道柳思逸有了宅府,楚大夫回京之后,就从将军府搬了过去。

于是,他们又转头寻到柳府,终于见到了人。

楚毓是被带毒的利箭所伤,伤口在肩膀,本身没有多大的威胁,可这毒剧烈,若非楚毓先自己用药吊着,怕是已经无力回天。

万文元赶回来几日,每天用针灸帮他排毒,倒也没有多大的危险了。

见了周忍冬,他还有精神仔细打量,捏了捏他的脸颊,叹了一声:“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没事的。”

周忍冬回头看了万文元一眼,“我们师徒三人终于团聚了,师兄你快些好起来,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若不是此次中毒,楚毓也有两年没见过自家师父了,加上他给师父收了个好徒弟,是该趁机“打劫”他一番,套一套他这两年可有新的造诣,早点学过来,免得被小师弟抢先了。

见楚毓精神尚可,傅羿岑也松了一口气,与柳思逸对视一眼,出去商量朝堂上的事了。

傅羿岑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受了重伤躲回宫里的夏执今恨得咬牙切齿。

他已有两月没上朝,老臣在殿外跪了一片,请求他对国事上点心。

夏执今气得摔了不少东西,伺候的宫女太监吓得大气不敢出,全都小心翼翼怕被拿去出气。

“朕就不信了!”夏执今咬牙道,“朕斗不过傅羿岑。”

这时,一位大肚子的女人走进宫殿,见他的状况满目哀愁。

“皇上。”

夏执今冷冷看她一眼,半阖着眼睛,压根不理她。

他的这位皇后是林太师之女,是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为了讨父皇欢心娶的太子妃,他对她没有半点感情。

至于他腹中之子,不过也是想留下龙种,日后可以继承大位不得已的行为。

林皇后扶住肚子,艰难跪下行礼,劝道:“皇上离宫多日,不可再这么下去……”

“闭嘴!”夏执今觉得她吵,随手抓起一个花瓶往她身边砸。

花瓶碎片跳了起来,划伤了林皇后的脸颊。

她痛呼一声,摇头道:“皇上……你如此行事,夏朝的天下要亡啊!”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是不是你那迂腐的爹让你来的?”夏执今气愤地瞪她,若不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林皇后摇了摇头,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太子,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只是因为知道了傅羿岑与他同父异母,担心他抢了皇位吗?

可据她所知,傅羿岑原本没有这个心思,若不是……夏执今自己不争气,他们也不必弄到如今这个境地。

“我是不懂朝堂上的事。”林皇后抹去眼泪,“但是我懂皇上。”

夏执今冷冷扫她一眼,咬了咬牙不说话。

“你原本不是这样的。”林皇后道,“当年的你与爹爹论道,是何等心怀天下,又是何等意气风发,如若不然……我、我和爹爹又如何会相中你……”

“你看的,不过是我装出来的样子。”夏执今笑道,“装给父皇看的。”

“你……”

林皇后不信,“你是被荣大师的邪术和傅如裳那妖女迷惑了心。”

夏执今冷哼一声,挥挥手,来了两个太监,劝着林皇后,将她扶回了寝宫。

“皇后娘娘莫要操心,您月份已足,还是安心等临盆为好。”

林皇后望向夏执今寝宫的方向,泪水默默往下流,双手放在肚子上,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先皇真是……料事如神。”她喃喃道,“夏执今……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不得不为孩子铺后路了……”

林皇后回了寝殿,将门关得严严实实,从一个暗格中拿出一份明黄色的圣旨和一封信……

回到京城后,傅羿岑和柳思逸都忙了起来,谷霍有时候也被他们叫走,周忍冬便每天一早就收拾东西,带着袁岳去了柳府,跟楚毓凑在一起,监督他养身体。

终于轮到周忍冬叭叭念叨楚毓调养身体,别提他有多积极,听得楚毓一个头两个大,每天就盼着傅羿岑来把人拎走。

万文元笑呵呵看着几个小辈闹,突然觉得晚年不去游历,在这儿颐养天年也不错。

就这样养了半个月后,几人的身体都恢复得不错。

周忍冬一早让袁岳去京城最大的客栈订了一个雅间,带上楚毓和万文元,欢欢喜喜来了。

楚毓啧啧摇头:“毫无特色。”

万文元疼小徒弟,瞪了大徒弟一眼,摸着胡子道:“我觉得挺好。”

“师父,你难道忘了吗?”楚毓一边给他倒茶,一边揭他老底,“是你教我男人长大了要去喝花酒的。”

“不许带坏小冬。”

楚毓朝他翻白眼,嘟囔道:“偏心。”

说话间,菜已经上得差不多,周忍冬将袁岳也拉过来落座,几人说说笑笑,吃得差不多。

楚毓忌口多日,白天被小师弟和师父盯着,晚上被柳思逸盯着,此刻颇有些馋嘴,也多了一丝反骨,不顾其他几人的阻拦,要了一壶酒。

见他喝得欢快,周忍冬咽了咽口水,往他身边挪,小声问:“师兄,酒好喝吗?”

楚毓挑眉:“馋了?”

周忍冬舔了舔唇:“有点。”

但傅羿岑不让他喝酒,怕他醉了乱来。

“来点?”楚毓知道他被傅羿岑管得死死的,故意撺掇他,“你不能什么都听你男人的,他又不在这儿,你怕什么呢?”

周忍冬摸了摸下巴,转转眼珠子,觉得他说得有理,手蠢蠢欲动地伸向酒壶。

万文元兀自喝着酒,不去管小辈们的闹腾。

倒是袁岳连忙捂住酒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公子,你不能喝!将军知道会生气的。”

“哎呀!他又不在这儿。”

楚毓抢过酒,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你也喝。”

袁岳最终拗不过他们,悬着心选择加入。

待另外三人赶来接人时,他们已经喝上头了,几个酒壶横七竖八倒在桌上,几个人也都面红耳赤,眼神迷离,醉得走出去都要倒大街上睡大觉的程度。

万文元见人来了,笑着摇摇头,起身先行离开了。

谷霍率先上前,把喝醉了乖乖趴在一旁的袁岳抱起来,径直走了。

楚毓属于酒品有些许堪忧的,嘴里骂骂咧咧,从夏执今骂到周恒,转头看到柳思逸也是满腹怨气,指着他就要开骂,被他用嘴堵住了。

周忍冬努力睁开眼,见到这一幕,咯咯笑了出来。

傅羿岑无奈地摇摇头,把他的头转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也可以。”

周忍冬抬头看他,晕乎乎的,看到的全是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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