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叔,你们听我解释!这是误会!我怎么会是魔门的卧底呢?这块令牌、令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师父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白思文的师父也道:“师兄,思文自小也是在咱们玄清宗长大的,我了解他, 这孩子怎么可能是魔门的人呢?其中肯定是有误会。”
顾琛冷笑:“令牌出现在你的身上,而你居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思文, 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
当初白思文在万象森林里捡到这令牌的时候, 就想着可以嫁祸给燕不野,所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现在他就是说出来, 肯定也没人会信。
哪有那么凑巧?
而且就算有人信了,作为正派弟子, 他为何会随身携带这块魔门令牌?
怎么看都很可疑。
别看顾琛平日里平易近人很好说话,但事情若是涉及魔门就是在碰触他的底线了。
魔门中人虽大多数也是人类, 但在顾琛眼里和魔族无异, 那是一群为了获取力量为了变强毫无底线, 不择手段的畜生。
屠城掠夺、杀人炼尸、以童男童女之血铸剑、夺舍活人……
魔门所做之事全是丧尽天良的坏事儿!
顾琛的亲妹妹就是死在魔门手上的,所以他极其痛恨魔门中人,若不是百年前重伤,导致修为止步不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退居二线,非要去和魔门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是魔门的卧底呢?这是栽赃,对,一定是有人想栽赃我!师叔,您相信我啊!”
白思文跪在地上拼命解释,他的师父也帮他说话。
顾琛强压着怒火,看在他师父的份上才没有直接动手取白思文的性命,他挥挥手让人把白思文带走,准备安排人调查审问。
好在他也没忘记和燕不野的交易,派了一个心腹陪他去取了夜魄石。
拿到夜魄石后,燕不野虽然还很想看热闹,但正事比较重要。
回到房间中,燕不野就麻溜地将夜魄石塞给了洛青舟:“喏!到手!”
按白塔的说法,想彻底摆脱戒指上法阵的束缚还是得破阵,但用夜魄石炼制成的法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阻隔戒指对他的控制,让洛青舟拥有实体,并且长时间远距离地离开戒指。
洛青舟看着在自己下巴前摇摆的小花儿,克制了下去捏一把的冲动,语气淡淡地问道:“你看起来很期待?”
“那当然了!洛大人,这么久了,您还不知道我是什么属性吗?我是您最真诚衷心的小粉丝啊!您知道您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燕不野满眼崇拜,抬起手夸张地指着天:“那就是€€€€星星在天上,而您在我的心里面!您的目标就是我一生的追求!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您,就是我的神!”
燕不野彩虹屁吹得飞起,心里想的却是。
噢耶,等仙男有了实体,就可以更大力地忽悠他吃螺蛳粉了!
洛青舟作为灵体的时候,显然不适合吃东西,大多数时候只是尝一个味儿。
等有了身体,就别想跑了!
燕不野的坏主意一字不落的进了洛青舟的耳朵里。
男人面不改色地伸出了魔爪。
“唔!”
小花又被揪了一下!
而且揪完就跑了。
哼哼,渣男!
洛青舟进了白塔,要在里面炼制法器。
据白塔说,炼制这法器得要八日,最快也要五天。
燕不野虽然可以进去,但他担心会让洛青舟分心导致炼制失败,所以决定还是不进去为妙。
毕竟夜魄石难寻,坏了一块,想找下一块就没那么容易了。
如此一来得有好几天见不着洛青舟了。
平时天天见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突然要分开这么久,燕不野莫名地还有点不习惯。
唉~
系统揶揄道:【才一天没见着洛青舟呢,就开始叹气了?】
燕不野:[才没有,我只是在想下一步计划。]
白思文进地牢这事儿确实是在他的计划之外了。
作为一个自带整本文剧情的穿越者,他是知道白思文并非魔门卧底的,但别人就不一定信了。
毕竟谁会大半夜的不休息不修炼,带着一块魔门令牌尾随副宗主鬼鬼祟祟地摸到宝库里啊?怎么看都很可疑。
除非他坦诚自己处心积虑是想嫁祸给燕不野,否则他解释不了这些事儿。
但这话说出口,白思文经营多年的小白莲人设恐怕就彻底崩塌了。
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不过燕不野也不担心,这不还有白家和顾烬么?
白思文多半准备靠他把自己给捞出来。
不过不要紧,顾烬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
此时在房间里打坐的顾烬突然后背一凉。
他正纳闷是怎么回事儿,房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少宗主!少宗主!”
“谁?”
“是我,桑楠啊!我家少爷出事儿了!少宗主,你救救他!只有你能救他了!”
顾烬打开门。
“少宗主!”桑楠连忙道:“你快救救我家少爷,他被副宗主关进地牢了!”
“什么?”顾烬皱眉:“白师弟怎么了?他怎么会被关进地牢?”
“副宗主认为他是魔门卧底!这怎么可能!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们少爷啊!”
白思文这件事情的消息被顾琛压了下来,在查清真相前不允许外传。
原本桑楠也被关起来了,但他修为低,没被搜身和关进地牢,他便利用一张传送符逃了出来。
桑楠一出来就赶紧来找顾烬。
顾烬立马换衣服随桑楠一起去了地牢。
地牢守卫见是少宗主也不敢阻拦,让他进了。
他刚一进去,就听见白思文委委屈屈地声音:“师兄……你终于来了……”
顾烬忙叫看守打开牢门。
“少宗主,副宗主有令……”
“我叫你开门!”
“是……”看守哪敢得罪他,只能乖乖听话打开了门。
“师兄……”
白思文缩在地牢的小角落里,手上带个封印灵力的枷锁,头发凌乱,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惨白,咬着唇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顾烬看得心疼一酸,忙将他抱起来,再次不顾看守的阻拦,强行将他带出地牢,回了自己的房间。
“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顾烬一问,白思文眼眶里打转了许久的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师兄……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是魔门的卧底?明明是,明明是……”
见他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顾烬不由得皱眉:“师弟,你别怕,你详细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是被……”白思文刚说了一个字,便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着唇,犹豫着摇摇头:“师兄,没什么……”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顾烬眉头皱得更深:“师弟,有我在,你害怕什么?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真的没什么……”
顾烬再三追问,可白思文还是摇头,死活不肯说。
他想起之前桑楠说的那些话,忽然想到:“难道真的是有人栽赃你?!是谁!”
是了,自己这个师弟,平日里最是纯洁无辜,怎么可能突然之间成了魔教的卧底?
果然是有人栽赃他的。
竟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陷害他的师弟!
找死!
顾烬一股火气上头:“师弟,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害了你!你不要怕!师兄一定为你讨回公道!是不是他胁迫了你,所以你不敢说?”
“没有的,他没有胁迫我,燕€€€€”似乎是说到了什么不该说的字眼,白思文忽然噤声,一双眼睛忽闪忽闪,赶紧补救道:“不、不是是!不是的,师兄你要相信我!没有人栽赃我,误会,都是误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那块令牌怎么会在我身上……”
看着白思文颤动的睫毛,再看看白思文那苍白无措的小脸,顾烬心里不由的生出一阵怜惜。
他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来的路上,桑楠已经把事情经过告诉他了。
白思文偶遇燕不野,见他半夜三更行踪匆忙,觉得奇怪,便跟着他进入了宝库,哪知突然被偷袭打倒在地,等再起来,身上就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块魔门的令牌。
还能是谁?
“是燕不野!?难道是他!?”虽然推理出来了,但顾烬还是感到十分惊讶:“他哪来的令牌……对了,葛不逢!”
葛不逢曾经就与魔门对战过,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收缴的令牌,被燕不野拿来栽赃嫁祸白思文了。
“不!”白思文反应极大,连忙道:“不是的,不是不野,他不是这种人……是误会,一定是误会……”
“醒了,师弟,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了,你在这里等我,哪儿也别去,有我在,没人敢进来抓走你!”
顾烬咬牙切齿:“他真的是太过分了,就是个疯子!竟然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你等着,我去找他算账,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别!师兄,你不要这样,我想……我想不野也是有苦衷的,他从小就没了母亲,他的父亲待他也不怎么好,没有人宠他爱他,他太可怜了,你不要为难他……别去,师兄!”白思文作势想拦住顾烬,实际上根本没用力。
等顾烬推开他走出去,刚还哭得稀里哗啦的白思文立马擦擦眼泪露出冷笑。
果然,顾烬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燕不野自以为把他弄进地牢里,他就赢了?他就能得到顾烬了?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