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小师弟只想守男德 第65章

两人距离极近, 身体不可避免地有了碰触, 桃卿能感觉到宿云涯的手臂和胸膛都硬邦邦的, 线条分明,充满了力量感, 隔着两层薄薄的中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热度。

黯淡的烛光映照进来,宿云涯的面容有些模糊, 眼眸却分外明亮, 灼灼地望着桃卿。

桃卿被他看得心慌, 脸闷得红红的,用力地推他一下:“进来做什么, 你快出去!”

“说了替你治睡相啊, 免得你半夜打我。”

宿云涯将他的手抓进自己掌心里,含笑说道:“若是我把你抱在怀里, 压着你的手脚睡一整夜,你是不是就不会乱动了?”

桃卿闻言更惊慌了,连连摇头道:“刚才是我骗了你,其实我睡相很好的,没人说我乱动!”

“「没人说」?”宿云涯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他的手指,“那就是有人见过你的睡相了?是谁?”

桃卿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立刻窘迫得后背出了层薄汗。面对追问, 他支支吾吾地撒谎道:“不太记得了, 可能是我的侍女……”

“是庄宴,对不对?”

宿云涯冷不丁地发问,桃卿被他问得一愣,神情中露出了破绽。

“好你个坏桃桃,居然骗我。”宿云涯看出他说谎了,伸手扣上他的后腰,轻捏了一下腰眼,“你与庄宴是怎样睡的,分开睡还是在同一个被子里?”

“当然是分开睡的!”

桃卿被他捏得腰眼酸软,谎言说得十分坚决。方才他的迟疑出卖了他,这一回就要吸取教训,不能再吞吞吐吐的了。

“真的?”

宿云涯语调微微上扬,眼睛一眨不眨地端详着桃卿,桃卿心里发虚地同他对视,终是忍不住视线游移,又被瞬间识破了。

“你又说谎。”宿云涯目光锐利地说,“看来不罚你是不行了。”

桃卿有点不安:“你想做……啊,好痒,别碰我的腰,好痒!”

伴随着腰间软肉传来的瘙痒之感,桃卿几乎是尖叫一声,像只虾子般弓起身体,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宿云涯居然将挠他的痒痒肉当成了惩罚。

“就要让你记住。”

宿云涯搔着他的腰侧,无论桃卿怎么躲,他的手始终如影随形地瞄准上去,如弹琴般灵巧地拨弄:“你说好与我最要好的,结果还是比不上庄宴吗?”

“没有,不是,我跟你最好!”

桃卿笑得浑身发抖,泪水从眼角渗了出来,断断续续地求饶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啊!”

他想往后躲,碰到的却只有墙壁,躲来躲去,最后竟直直地撞进宿云涯的双臂间,被他抱个正着。

被子终于被他们挣开了,桃卿颤抖地蜷在宿云涯怀里,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面颊如抹了胭脂般泛起艳丽的嫣红,方才他真是笑得半死也憋得半死。

宿云涯终于停手,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抚摸他的后背,帮他平复呼吸:“这下肯与我一条被子睡了?”

“肯了、肯了。”

桃卿实在怕了,指尖发颤地攥住他的衣摆,吸了吸湿漉漉的鼻尖,主动讨好地说:“我和星桥最好了,自然要盖同一条被子睡。”

宿云涯垂眸望着他的脸,低声笑问:“你再说一遍,当初你是如何邀请庄宴与你共眠的,就如何邀请我。”

桃卿不满地腹诽他讲究真多,面上却一副乖乖的样子,软声央求道:“好星桥,今晚你和我睡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着。”

“说得不对。”宿云涯低下脸,贴上他的额头,彼此呼吸交融,“你也该叫我「哥哥」,快叫「星桥哥哥」。”

“你做梦!”

这下桃卿又不干了,挣脱开宿云涯的怀抱往床下逃,他宁可痒死也不会叫星桥一声「哥哥」,明明年纪小他许多,怎么天天想占他便宜!

“想往哪逃?”

宿云涯扣住他的脚踝,将他扯了回来,捉住他的脚搔他的足心:“你叫不叫?”

“不……呜,不叫!啊!”

桃卿像条砧板上的活鱼,身体一弹一弹的,表情又哭又笑,正值此时,沐浴回屋的裴之涣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桃卿被宿云涯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之涣,救救我!”

发现裴之涣进屋的桃卿连忙朝他伸手,望向他的眼睛湿漉漉的,面颊染着薄汗,贴伏细碎的黑发,艳若桃李,活色生香,令裴之涣微一晃神,只觉得他漂亮至极。

很快,他收敛心绪,不赞同地对宿云涯说:“你又捉弄卿卿。”

他朝着床前走去,桃卿犹如见到救命稻草地往他身上扑,胡乱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桃卿用的力气太大了,裴之涣只穿着中衣,这下被他拉得直接衣襟大敞,露出白玉般的胸膛,还被桃卿的指甲不慎抓出几道红痕。

“衡常,你收敛些。”

裴之涣顾不上疼痛或整理好衣襟,直接将桃卿从床上抱了起来,一手揽着桃卿的后背,一手放在他的大腿之下,让桃卿在他身上半靠半坐着,将人抱到一边。

桃卿抱住他的后颈,靠在他身上喘匀气,气呼呼地朝宿云涯吐了吐舌尖,想让他叫他哥哥,白日做梦!

“还是之涣最好了。”他甜甜地夸奖裴之涣,“只有你不会欺负我。”

“他不会欺负你?”宿云涯换了个姿势,侧卧于床,单手支着太阳穴,笑吟吟地说,“也不知和我一起假冒楚道友骗你的人是谁。”

“一定是你带坏了之涣。”

裴之涣坐下来,桃卿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委屈巴巴地朝他抱怨:“你看星桥又欺负我,我都被他磋磨成什么样了。”

刚才在床上的一番挣扎确实让他变得惨兮兮的,不仅发带彻底散开,垂落下柔顺的乌黑长发,他的两层里衣也活生生地掉了一层,只剩一件在身上,变得皱巴巴的。

裴之涣冷冷地瞥了宿云涯一眼:“卿卿已经很累了,若是你精力无穷,不如去庭院中练剑,别打扰他休息。”

“你冤枉我了,可不是我故意折腾他,是他自己骗人在先。”

宿云涯轻笑一声:“况且磋磨人的也不止我一个,桃桃,你自己看看你把清玄弄成什么样了?”

桃卿闻言一愣,低头看向裴之涣的身体,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将他的胸膛抓破了,浅浅的血痕上冒出一点血珠,在净白的肌肤上透出几分妖冶之感。

裴之涣看着虽瘦,身体却是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千锤百炼而来的,不仅环抱住桃卿的双臂平稳有力,胸膛和大腿也很结实,桃卿坐在他腿上,屁股已经感觉有点硌了。

裴之涣抱着桃卿,感受正好完全相反,他只觉得桃卿像是一团棉花糖,身体又轻又软,散发着甜甜的香气,令他一抱就舍不得放开。

他沉默不语地抱着桃卿,桃卿也忘了说话,不由自主地被他胸膛上的伤口吸引了视线,落在这么暧昧的地方,简直就像是……在欢好时抓伤的。

桃卿难为情地红了脸,更悲哀的是,他发觉自己还是喜欢看裴之涣这样,正如他们初见那夜,他对裴之涣又亲又咬的,还在人家的肩上留下了一枚牙印。

好要命,他果然就不该和他们一道睡,他是真的做不到不心旌摇曳……

桃卿痛苦地眼馋着,却又什么都不敢做,只能颤着手取出玉润膏递给裴之涣:“对不起,不小心伤了你,我这里有药,你拿去涂一下吧。”

说着他就打算起身从裴之涣腿上跳下去,可裴之涣没有放开他,反倒将手收得更紧了,因为他不想放开他。

“之涣……”桃卿小声叫他。

裴之涣抿了抿唇,垂眸说道:“你没穿鞋袜,还是不要下地了。”

“可是我不下去,你该怎么上药?”

“那就,”裴之涣轻声问道,“卿卿来帮我上药,可以吗?”

他帮裴之涣上药?

桃卿睁大眼睛,那不就是要碰到之涣的胸口?他怎么可以……

“卿卿。”裴之涣的声音放得越发低了,“有点痛。”

“我这就给你上药!”

一听到裴之涣说他痛,桃卿担心自己是不是抓得太深了,再管不了许多,伸出一根手指挑出一点玉润膏,温柔地涂抹在了伤口上。

他指尖落下的一瞬间,裴之涣的后背微微绷紧了,他的伤口不是疼,而是痒,桃卿的动作太轻了,好似鹅毛轻柔地扫了过去,令他险些忍不住伸手捉住桃卿的手腕。

桃卿按照伤口的走向,轻柔地将药膏抹了上去,伤口有三道,他就这么重复了三遍。

涂到最后一遍时,他感觉到裴之涣的呼吸加重了,胸膛随着吐息而起伏,紧绷的肌肉带动着他的指尖一起微微颤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摸到裴之涣的心跳得很快,但尚未等他来得及深思,裴之涣就轻轻抬起他的手腕,声音略含沙哑地说:“可以了,多谢。”

桃卿立刻缩回手,红着耳朵问道:“不疼了吧?”

“是。”

其实裴之涣本就没感觉到疼,那只是他不想放开桃卿的借口。

三道伤痕已经被玉润膏消除了,侧卧于床榻上的宿云涯笑着说:“好了,桃桃,你消气了没有?”他拍了拍床,“过来,该歇息了。”

桃卿身体一僵,他早就不恼宿云涯了,可是……

裴之涣抱起桃卿,将他轻轻放到床上,他才一坐下来,宿云涯就伸手将他拉倒了,欺身上前按住他的腰。

他身后,裴之涣也脱下鞋履上床了,和宿云涯一起,一左一右地将桃卿夹在中间。

宿云涯哄着桃卿:“睡吧。”

“……”

桃卿欲哭无泪。

可是他怎么睡得着啊……

作者有话说:

桃桃:被猫淹没,不知所措QAQ;

第66章

原本桃卿计划得很好, 就算他跟裴之涣和宿云涯同床共眠也不要紧,反正床够大,又有三条被子,只要他睡在最里面不乱动, 怎么也不会碰到他们, 出不了问题的。

然而现实是, 三条被子被抱下去两条, 剩下的一条不够大,宿云涯相当不见外地叫来了良缘, 让他为他们换一条大被。

良缘笑着应了,哪怕桃卿竭力阻止,依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取来了被子, 说穿了良缘就是希望侍奉自家郎君的人越多越好, 桃卿愤怒地决定要扣光他这个月的月俸。

被子换好, 良缘体贴地为他们熄灭了屋中的烛火,静悄悄关门出去了。

屋内安静下来, 三人躺在同一床被子下, 桃卿苦不堪言地被裴之涣和宿云涯夹在中间,距离近到一伸手就能碰到他们的手臂。

桃卿安静地闭着眼睛, 假装自己要睡觉了,但其实他根本睡不着,呼吸间萦绕着莲与竹的清冽气息,被子里被烘得很暖,甚至是热,不一会他的鼻尖就出汗了。

好在那两人都没说话, 不至于持续刺激他脆弱的心灵, 桃卿保持着平躺的姿势, 一直躺到身体僵硬,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后他开始做梦。

或许是受到了气息的影响,他梦见宿云涯带他出去玩。浩渺的月色之下,宿云涯为他舞剑,他倚在软塌上边吃着葡萄边欣赏,心情十分惬意。

但这个梦很快就变了味道,梦中的他似乎把宿云涯当成了供他取乐的伶人,看到起兴时就往他脚边扔了许多灵石,要求他脱掉上衣后继续舞剑。

宿云涯从善如流地脱了道袍与中衣,赤裸着精悍健美的上身舞剑给他看。

他出了薄汗,身体在月色下泛着迷人的光,细小的汗珠顺着肌肉的纹路向下流淌,隐没于微微露出的人鱼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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