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小师弟只想守男德 第122章

裴之涣的呼吸越发不稳,额角沁出薄汗,桃卿攀着他的肩头,将吻落在他的面孔上,顺着眉骨与眼梢啄吻下去,用甜如蜜的嗓音对他耳语道。

“之涣……裴郎,若是我想作弄你,你以为你能受得住吗?”

“嘶啦€€€€”

伴随着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桃卿身后一轻,险些趴伏到裴之涣身上。原来是裴之涣扣在他腰间的手太用力,不慎将他的道破撕坏了。

撕坏了道袍,裴之涣索性将道袍的下摆全扯了下来,只隔着里衣握住桃卿纤细的腰肢。

他掌心热得滚烫,烫得桃卿也跟着面红耳赤的,他知道裴之涣有多渴望他,因为他的反应和他们初见那一夜全然不同了。

那时无论他如何撩动裴之涣,裴之涣对他也只有满心厌恶,哪怕情动,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得如同利剑,若非被情毒缠身,桃卿相信便是自己用上最顶级的媚术,裴之涣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可如今他只不过是随便亲了几下,之涣就忍不住了……

桃卿没法在裴之涣腿上坐着了,赶紧起身后退,后退时还不忘记使坏,顺手拉开裴之涣的衣带,飞快地摸了一把他的腰腹。

裴之涣衣襟大敞,微微低着头,呼吸很沉,前额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如玉的面容遍布红晕。

他再也衔不住玉章了,「啪嗒」一声,红玉章落到了地上。

桃卿飞快地捡起玉章,沟通神念进行感应,发现依旧不是他要找的那枚。

但他一点也不失落,因为他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而是脸红心跳地望着裴之涣,裴之涣被他诱惑,他又何尝不会动念,他们初见时,正是他先看上了裴之涣的英俊,他们后来才会有了那些牵扯。

望着年轻道君惊人的美色,桃卿有点目眩神迷的,丝毫没有察觉到裴之涣已经起身,而后毫无挣扎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这回他用的力道极重,桃卿又肌肤娇嫩,很快就将手腕勒出了一圈红痕,桃卿试着甩了几下未能甩脱,期期艾艾地说道:“你要做什么?玉章你都给我了,我不奉陪了。”

裴之涣垂眸看他,纤长的睫毛都被沁了几分湿润:“你打算丢下我就走?”

“不然呢?”

桃卿心跳如鼓,将视线移到一旁:“我就是要折磨你,让你以后怕了我,谁知道这样你就受不了了,我才不管你,你自己解决……”

“帮我,卿卿。”

裴之涣突然将桃卿打横抱起,嗓音沙哑,带着他向屋内走去:“既然我帮了你,你也理应帮我。”

“不帮,我不帮!之涣,你放开我……”

桃卿胡乱在他怀中挣扎,却根本挣不开他有力的双臂。裴之涣将他放在榻上,将敞开的道袍全脱了下来,扔到一边。

他扣住桃卿的双手,俯身吻了下去。

“你别想逃了。”

……

“吱呀。”

窗户被人从屋中打开,露出了裴之涣的身影。

他黑发披散,赤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单薄的亵裤,胸膛上依稀可见发红的齿痕,在洁白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随着窗户被打开,屋中散发出一些味道,有着淡淡的道家焚香,素雅的青莲香,以及清甜的桃花香气。

远处有宫人洒扫,大扫帚扫地的刷刷声传进屋中,榻上一团鼓鼓的被子里立刻发出带着哭腔的一声:“快关上!”

裴之涣唇角微弯,露出一点笑意,照他所说的将窗户关上了。

他跨过散落在地上的道袍和里衣布料的碎片,来到榻边碰了碰被子团,只是稍微一动,被子团就瑟瑟发抖起来,甜腻的啜泣声也颤得更厉害了:“别碰我……”

裴之涣动作一顿,贴近被子团问他:“你不去洗手,是想一直留着吗?”

听闻此言,被子团刷地打开了,露出了桃卿遍布绯红的泣颜,他眼尾满含泪水,既羞又怨地骂道:“你还敢说,都怪你!”

“嗯,都怪我。”

裴之涣低头吻桃卿,被他气呼呼地推开了,他泄愤地在被子上抹手,但掌心通红的,隐隐发着疼,他又不敢抹了,只好踹了裴之涣一脚:“给我弄水。”

裴之涣穿好道袍去给他要水,趁他不在,桃卿连忙从须弥戒指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了,这禽兽不如的王八蛋,竟然把他的衣服全撕坏了,呜,腿根也疼……

桃卿在心里把裴之涣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有点怕,忍不住走到窗户边打开一条缝隙。

只见窗外天朗气清,他悄悄松了口气,看来天道也觉得不是他的错,没打算降下一道天雷把他劈死,哪怕他和裴之涣是白日宣……那个。

裴之涣端着水盆进来,桃卿连忙把手洗了好几遍,又连用几道除尘诀,裴之涣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在他打算第十遍用除尘诀时将他的手按住了:“用太多遍对你的手不好。”

“那我该怪谁?”桃卿不客气地将湿漉漉的手往他的道袍上抹。

裴之涣拢住他的手,仔仔细细地替他擦好:“你就这么嫌弃?”

他垂着眼睫,道袍干净整洁,拢好的黑发一丝不乱,人如琳琅珠玉般,清隽又俊美,桃卿看着看着就消了气,既唾弃自己没出息,却又忍不住放软语调:“也没有……”

只是第一次弄,难免太害羞了,又怕留下什么气味被人发现。

偏偏裴之涣就是有惹怒他的本事:“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我能不能去司天斋找你?”

桃卿面红耳赤,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你要不要脸!”

“卿卿前辈说要教训我,”裴之涣缓缓地说,“但晚辈愚钝,只觉得道理未尽,还需向前辈讨教。”

他以前也称桃卿为「前辈」,如今却是完全不同的意味,桃卿羞得真是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他承认他玩不过裴之涣,他给宗门丢人了,他不是裴之涣的对手,呜呜……

裴之涣替他擦好手,重新拾起那枚被他衔过的红玉章,将它洗净了,对桃卿说:“这是送给你的。”

这枚玉章尚未被好好雕琢过,裴之涣化形出一把刻刀,将玉章的章钮刻成了一枚玲珑可爱的桃子,又在章上刻了四个字:卿卿之印。

他将桃子玉章递给桃卿,桃卿表面一副生气的样子,板着脸接过玉章,实则对这枚玉章喜欢得紧,只觉得裴之涣真是手巧,刻出了这么好看的印章。

裴之涣打开一盒鲜红的印泥,递到桃卿手边:“试一试。”

桃卿看他几眼,还是忍不住将玉章扣在印泥上按了按:“没有纸吗?”

“往这里试。”

裴之涣解开衣带,拉开衣襟,露出锁骨与胸膛,握住桃卿的手腕,将玉章往自己的胸前一盖,便完完整整地落下了「卿卿之印」四个字。

他低头看了看,露出清浅的笑意。

“我是你的了,卿卿。”

作者有话说:

桃桃以为的:主人逗猫;

实际上的:猫吃桃;

第130章

看着裴之涣胸膛前被印章落下的四个字, 桃卿很不争气地脸红了,连忙抬手将字擦掉,又为他拢好衣襟,小声说道:“你真的是紫霄派的道君么, 不来合欢宫真是可惜了。”

裴之涣握住他的手腕, 轻轻地摩挲着纤细的手指, 低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若是卿卿与我合籍, 我做了你的道侣,也就是合欢宫的半个弟子了。”

“走开, 你想得美!”

桃卿又羞又气地将他推开,说什么道侣,裴之涣真是越发得寸进尺了:“有了这回还不够, 竟然还想着下回,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得逞吗?”

“你可以一剑杀了我, 我不反抗,到时我便不会做了。”

裴之涣垂眸看着他, 轻声问道:“你会杀了我吗?”

桃卿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自然是不行的,别说杀了之涣, 就是打他一下他都不忍心,其实……其实他也不是不喜欢做这些事,只是头一回经历,他当真害羞得厉害,之涣又把他作弄得太狠了,他才训他几句。

呜……他就是太心软, 才总是被之涣欺负, 可是他也改不了自己的性子……

桃卿耳朵通红, 支支吾吾地低下头,既放不出狠话,也不想轻易服软。

可他太容易被看穿了,裴之涣如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便伸手将他揽入怀中,低头与他接吻。

桃卿挣扎了几下,见实在挣不开,干脆随他去了。

亲就亲吧,方才他们荒唐成那样他都没被天雷劈死,亲一下更不会有什么,何况也不是完全没好处,他有合欢功法在身,之涣渡过来的灵力能够帮助他增进修为……

轻微的水声在两人相缠的唇齿间响动着,没一会桃卿就被裴之涣亲得软了身体,只能攀着他的肩头不住地呼吸着,双唇染着水光,若不是被裴之涣握着腰,他早就站不稳倒下去了。

呜,真舒服……

桃卿被亲得泪眼汪汪的,很是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裴之涣天赋太高,明明只跟他这么做过,手段却相当高明。

方才他们两个胡闹的时候也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他摆布成一滩水,整个人都要化了。

裴之涣将桃卿抱到椅子上,轻捋着他的额发,见桃卿把桃子玉章收入须弥戒指中,他的眸光更柔和了,询问他道:“内阁大库中的红玉章只有这几枚,它们都不是你需要的,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桃卿喘匀气息,好不容易没这么害羞了,才小声说道:“除了内阁大库之外,宫中还有什么地方会收藏红玉章吗?”

“有两处。”裴之涣说,“一处是父皇的太极殿,另一处是芳尘仙君曾经居住过的蓬莱宫,我都不曾去过。”

“除此之外,几位皇兄已在宫外开府,应当也收藏了一些珍品。”

桃卿拜托他道:“你帮我问一问几位皇子,至于陛下和蓬莱宫……”他迟疑一瞬,“我先找司天斋的几位道友打探一番是什么情况。”

“好。”裴之涣说。

“你的任务呢?”

桃卿也很关心裴之涣的进度,他可不想之涣因为他耽误了去神梦山的机会:“你想通提示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看一看?”

“不用,我已经想通了。”裴之涣微微摇头,抬手抚摸他的黑发,“只待时机到来时完成即可。”

“如果需要我帮你,你一定要和我说……好了,别摸了。”

桃卿有点羞恼地拍下他的手:“我说正事呢!”

裴之涣微微攥了攥手指:“太喜欢你,我忍不住。”

“少说这些花言巧语……我不会被你骗了。”桃卿红了红脸,虽然是呵斥裴之涣,他的声音却又甜又软的,“不准你来司天斋找我,否则我就把你赶出去。”

裴之涣没应声,仿佛还有别的主意,气得桃卿打他一下:“听见没有?”

“听见了。”裴之涣沉默好久才应道。

“嗯,那我走了,你皇兄那边就拜托给你了。”

桃卿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道袍,确定没有什么露出来的痕迹,又难为情地指着地上的衣服碎片说道:“你自己收拾好了,别叫别人发现。”

待裴之涣应下之后,桃桃就重新做好易容,悄悄地离开了。

一路上他疑神疑鬼,一会觉得自己衣带松了,一会又觉得腿根还是疼,叫他走路的姿势都不太对,又担心身上浸染的青莲香会被人闻到,以至于回到司天斋时,他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好在一路都顺顺当当的,没有遇见任何人。

将房门关上之后,桃卿长舒了口气,从身上摘下草药香囊,换上轻便的道袍,倒热水简单地擦了擦手和脸,这才笑着说道:“九郎,我回来了。”

他出门时没带御兽袋,将幼兔单独留下许久,不知道它会不会生气……要是闻到之涣的味道,可能又要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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