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虫一见他就软 第9章

反正秦幼理直气壮的不完成。

他有那么多事要忙,还要看新游戏的建模,哪有时……

嗯……

建模?!

坐在嬴舜腿上理直气壮变成个真正的幼崽被喂饭喂到爽歪歪的秦幼,想到这,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要做的事……难怪一下午没见到菲尔斯。

“您先去休息,我有点事,忙完就回来。”

匆匆结束吃饭,让嬴舜先回房间自己休息后,秦幼立刻奔向自家因为他忽然已婚而焦头烂额的事业合伙虫兼喂水管家。

菲尔斯只给了他一个幽怨的眼神:“我要求升级,我做着不符合我劳动强度的工作,布莱恩都升级了,我也要。”

不远处因为稍许不放心,跟着秦幼过来的嬴舜忽然驻足。

这话……算什么意思?

原本嬴舜也很不解为什么填在雌君配偶栏的是自己,而不是这只陪伴他看起来已经很久的年长雌虫。

是,因为他的出现,所以菲尔斯等级下降?正在闹脾气?

……

菲尔斯用了整整一上午来处理秦幼工作上的问题……公司尾巴下面还扯着其它的小公司,一层一层决策递上来,总要老板拍板才成,秦幼这么撂下就跑,菲尔斯很忧郁。

而眼下的麻烦是,新游是款仙侠种田游戏,虫族世界根本就没有修仙的传说。

反复改了好多版,包括菲尔斯也不清楚眼前递上来的建模设计,他们家这个想法和创意永远不在他想象中的小少爷到底能不能敲定。

平时还好,今天秦幼因为被监察局选上要和罪雌一起做测试,或许年纪小不接触这些,接受不了,还气的摔了手机,继而大战监察局,又陪他雌君跑步……菲尔斯更不敢多话。

只等着他忙完。

结果这一等,就是个大半天,此时满脸都写着:我要升职加薪。

“这个……”秦幼嘶了口气,不好解释。

之前布莱恩升级是因为他以前是副总,人家又是公司坐班选手,明里暗里全靠他传递,秦幼大手一挥直接让他和菲尔斯平起平坐,当了总裁。

公司可以有两个总裁,但是不能有两个老板。

“你再升级,就要爬我头上了。”秦幼哭笑不得的拒绝了他,并换一种方式安慰:“不然,以后都让你说了算,还不行?”

“……”菲尔斯倒是想说了算,可他更擅长执行完成,而不是天马行空的幻想一个世界并打造出来,不过给了面子,他满足的哼哼:“这还差不多。”

心里爽了,菲尔斯顺手给秦幼倒了杯水:“把您给雌君的关心和爱护,挪我身上来一点点,关爱老弱病虫,行吗?”

“哈哈……知道了。”秦幼捧着水杯坐在电脑前面:“所以今天又怎么了,惹你发火。”

“就这个。”菲尔斯打开某个文档,里面都是下属设计公司发来的游戏建模:“你不点头,我不敢敲定。”

“啊……”秦幼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懂了。

生物永远无法想象超过自己大脑范围的东西,所以即使秦幼尽力描述什么是「神仙」什么是「侠客」,那些设计这些游戏角色的画师也还是不能弄明白,他要的都是什么东西。

按当初审查来看,人形方面只需要稍微改改,可BOSS建模却都偏向克苏鲁风……虽然也精致漂亮,但把它们放在仙侠世界,十足的格格不入。

或许,在底下员工看来,这就相当于老板需求五彩斑斓的黑一样无语,这应该是改的第七版了,也难怪菲尔斯狂躁。

“不气,不气,你忘了我老本行了吗?”温柔换来的就是温柔,秦幼对待菲尔斯向来是不同:“等会我全画出来,让他们按照我画的去设计,这行了不?”

“要画不少吧……”

“不涂色。快得很。”

秦幼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涂色的东西递出去,万一被某些事多的发现他的画风是那个画家秦川,给扒了马甲怎么办?

画家就需要一点神秘感,尤其是他走这种异世路线的幻想派画家,被定为到某个独立个体后,带来的麻烦估计想不到。

没多会,在虫族眼中五彩斑斓的黑就画出来了。

还附带了一些鲲鹏穷奇九尾狐之类的山海异兽,都画好了在一边摆着。

菲尔斯叹为观止。

不多时,正在无情唰唰唰的秦幼,忽然听见敲门声。

家里的侍虫都很懂事,一般来说不会在他和菲尔斯工作的时候敲门,秦幼立刻把画整理起来放在一边,示意菲尔斯去开门。

菲尔斯打开门,侍虫有些尴尬的抬眼看了他一下,颤颤汇报:“小少爷,您的雌君他忽然发火……把楼上……砸了。”

第10章

◎“记住了么?这样亲。再来一次。”◎

“啊?把楼上砸了??”

秦幼大脑立刻开始飞速运转。

老婆生气了?老婆为什么生气了?刚才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说了让他乖乖去休息,自己忙点事就回去……为什么气?是没和他说拜拜吗?还是没送他上床?或者是,最后没对他甩两下尾巴?话说的太「命令」了?一点不规矩?

秦幼在想所有可能性,侍虫发现小少爷不说话,尴尬的解释:“是我们听到了一连串摔东西的声音,叮咚咣咣装修似得,也不敢上去看。您要不……过去看看?”

“我……”

都说了叮咚咣咣,那他也不敢啊!!

看了眼菲尔斯,秦幼抬起一只尔康手,吩咐侍虫:“等他消气,他要是没消气,再去搬些给他砸,多来点盘子碗什么的,摔起来比较痛快,然后收集起来还可以化了重铸,砸一卡车也不浪费。”

侍虫瞪大俩眼,「啊啊」两声,回去了。

“不是吧?”当侍虫关门,菲尔斯凑近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家毫无底线的小少爷:“他是雌虫,他发脾气?砸东西?您这么宠着?”

“雌虫怎么了,你不是雌虫?雌虫都精力充沛,摔东西可以发泄精力。”秦幼歪头笑着,又把自己的画作都拿出来继续低着头,一边画一边晓之以理:“再说,你也说过,当初他那事有点冤案,让他在监狱里被关了三年多,出来的时候手脚都不听使唤,谁知道吃了多少苦?而且他身上现在戴着那么多的锁具,翅翼都展不开,他脾气暴躁很正常啊,我早上生气的时候我还摔手机了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明里暗里的护着雌君,菲尔斯竟然有点嫉妒,嘶了一声,解释:“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您对他是不是,有点小小的过线?就比方说……太客气了点?”

“他值得啊。”即使菲尔斯说的十分委婉,秦幼也听明白了,不以为然的笑着解释:“你想想,我只是叫他一声雌主,称呼他一下您,偶尔对他撒个娇耍个赖。就能换来他全身心的爱我。如果有一天有虫敢伤害我,他会不顾一切的把所有虫都杀了。用嘴换心,这多合算的买卖,你怎么就想不通呐?”

这……这买卖明明不太合算?

大多数雄虫不需要「嘴」也能得到雌虫的“心。”

更何况帝国法律明明已经给了雄虫无数的偏袒,如果有虫敢伤害雄虫,不用谁不顾一切,那家伙也会死得很惨。

总之菲尔斯是从来没想到,自己觉得惊世骇俗的流言蜚语和小少爷说了之后,他竟能欣然接受,并且立刻对号入座的给自己找到了角色,开口闭口的管他叫「雌主」。

虽说他家小少爷也是只惊世骇俗的虫,两只与众不同的正负极对在一起,细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这要是给两位老爷看到……说不定要糟糕。

“这年头,婚姻已经是交易了,一颗心剥八百份谁也做不到真诚。想要真诚,就得先付出,这很正常。等以后我和我雌父雄父解释一下,他们也早就期待我找雌君,我现在亚成年,乖点没什么不好,他们也少操心。”

秦幼安静的收了尾,继续把自己还能想起来的几只巨兽给画出来。

当需要的模板大概都成形,秦幼把画作递给菲尔斯,自己快步走回嬴舜睡觉的小楼。

都说边境的雌虫勇武、脾气大些,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前后不过二十来分钟,也不知道老婆足够消气了没?

秦幼在心里进行了一连串的分析,最终敲定了答案€€€€自己临走的时候太匆忙了,说错了话。

这个世界给雌虫的规矩多,一般来说,菲尔斯想离开,那肯定不能像他对嬴舜那样说:“您先去休息,我忙完就回来。”他应该说:“我需要去忙些事,您先休息可以吗?”

要询问,不要命令。

啊-看来以后还要慢慢习惯,注意一下说话的艺术。

楼下的侍虫此时仍然显得有些紧张,楼上已经没了声音,随口吩咐侍虫们弄点软羹之类的夜宵,慢慢上了楼。

到了门口,秦幼看了看紧闭的白色房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腥风血雨的惨状,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扫到台风尾。

“雌主€€€€”他一脸乖乖的推开一小点门缝儿,看到屋里有些凌乱。

此时嬴舜身上落了一些土渣和墙皮,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

因为有墙皮,所以秦幼顺势往上看看……脸色都变了。

好家伙,窗帘架子塌了,天棚做的雕花吊顶都给扯下来了,水晶灯碎了一地。

他在房间里练乾坤大挪移了吗?

听到秦幼的声音,嬴舜眨眨眼,仔细瞄着那门缝里漏出的一双海蓝色贼眼睛,表情怪异:“你……忙完了?”

“呜€€€€”秦幼给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找到点悲惨情绪,推开门,委屈屈的钻进他怀里,看着周围这些杂乱,不由分说先道歉:“他们说您生气了,我是不是临走的时候着急,没和您申请?您生我气了?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我以后做什么之前,一定问问您,好不好。”

“我生气?没有。”嬴舜看着这只小雄虫眼窝红红的钻进他怀里,嘴里说了一大串的傻话,略显尴尬的看着地面上破碎的吊灯:“抱歉。”

“没关系的!”有点震撼他竟然也道歉了,秦幼连忙摆摆手:“房间有很多,可以随便换!”

“不是。”嬴舜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他刚才听见菲尔斯要求升级,猜测大概是照顾小雄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雌君本来就已经默认属于他的……现在被只突然出现的罪雌抢了,他不开心很正常。

这事是小雄主说了算,但偏偏他这小雄主是个小傻子,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不懂的中和,没给他应有的地位,甚至在自己身边一整天,才想起来匆匆去找他。

嬴舜觉得,这对菲尔斯的确不公平,打算回来如果秦幼提起,就顺水推舟把位置让出来,他并不在意这些。

但他在意小傻子嘴里的「唯一」。

当听到他哄菲尔斯的话「你再升级,就要爬我头上了」和「不然,以后都让你说了算,还不行?」觉得他对菲尔斯也确实是有感情的。

心境发生奇妙的变化,为之心醉的「唯一」被破坏,导致精神力发生紊乱,在伸手开窗帘时,腕拷忽然检测到非正常反应并释放了攻击电。

他下意识身体不受控制的扯住窗帘。不自觉的用力导致窗帘架子被扯掉,架子刮到了吊灯,吊灯摇晃拉掉了棚顶坠落一地,当腕拷控制结束后他一脸懵的看着房间变成这样,心里想的雌君问题,忽然变成了该怎么和秦幼解释。

所以,在组织了一阵后,嬴舜开口解释:“是我没控制好自己,我……”

“没事没事!”

秦幼甚至没听他说完,从他的反应已经看出来不是故意的,还很窘迫。

雌虫都一样,家里的保姆虫和侍虫也常常不小心就大力出奇迹,他能理解。立马打断他不需要他再尴尬解释自己怎么干成这样的。

“不需要解释,想砸就砸,不是故意的就更没关系,没受伤就好,有伤到吗?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已经在这个社会和监狱的教育下学会了无论什么原因,错就是错、必须被惩罚的嬴舜,对于秦幼问都不问就忽略了他的错误,显得有些怔愣。

他到底,是不是这个星球的雄虫?投胎时带错了脑吗?

“怎么了?”秦幼看他不回答,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多遍,确认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拍拍他身上的土渣:“吓着了是吧?没关系,摸摸毛吓不着,乖乖跟老公回家€€€€”

听到他口中「老公」这个词,嬴舜从摸着自己脑袋的小手上回过神来,没做声,只问:“要和雄父雌父道个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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