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 第3章

宴执陌冷笑了一声,接通了电话。

继母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执陌,听说你出了车祸,还好吗?有受伤吗?”

宴执陌敷衍地回答了两句,没过一分钟就挂了电话,双方都做足了表面功夫。

长孙永擦干净手,感叹道:“成年人啊,就是麻烦,明明互相都恨不得对方原地爆炸,却还要为了所谓的道德礼节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也不嫌累得慌。”

宴执陌嗤笑道:“不管白沐柔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她在宴祖义面前的形象,可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好母亲。”

宴执陌的家庭很狗血,也很套路。

一个逼死他亲妈的渣男爹,一个小三上位的恶毒继母,一个私生子弟弟。还有他嫂子和二伯那边,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长孙永压低声音说:“你那车祸,有没有可能是你继母安排的?”

宴执陌想都没想,直接否认道:“不会,她虽然智商不高,品行也不怎么样,但是胆子很小,做不来买凶-*-杀人的事情。”

长孙永撇嘴:“那不就剩你那个二伯。”

宴执陌眼神沉了沉:“我已经让寒舟帮我去查了,如果真是他,那他只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话题就此打住。

宴执陌低声道:“请进。”

简安眠推门进来,抬眼就看到屋子里除了宴执陌,还有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连忙紧张地低下脑袋,小声说:“您好。”

“哎呀,好乖!”长孙永眼睛一亮,猥琐地搓了搓手,“你就是老宴刚娶回家的小媳妇儿啊,看起来好小啊,你真的成年了吗?老宴他没犯罪吧?”

简安眠被吓到了,下意识朝自己唯一认识的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宴先生……”

宴执陌忽然心情大好,背也不酸了,头也不疼了,朝简安眠招了招手:“过来。”

简安眠连忙哒哒哒地走过去,单薄的身体紧紧贴住宴执陌的床边,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从睫毛缝儿里偷偷瞄长孙永。

我去,宴狗从哪儿拐来的这么乖的小朋友!

长孙永被萌得直吸气,然后就听到宴执陌介绍道:“长孙永,就一死变态,花花公子,乖宝宝少和变态说话,不干净。”

“艹,宴狗,你他妈€€€€”

宴执陌慢悠悠地打断:“乖孩子不能听脏东西。”

简安眠对上宴执陌命令的视线,条件反射地捂住耳朵。

“……你行的,”长孙永对着宴执陌竖了一个中指,朝简安眠笑着伸出一只手,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你好啊小简,我叫长孙永,是你老公的私人医生,你叫我永哥就好,小简你可别听宴狗瞎说,虽然我长得是花了一点,实际上可纯情了,恋爱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简安眠眨了眨眼睛,原来他就是这篇小说里霸总的标配医生朋友啊。

众所周知,每本霸总小说里的男主都一定会有这样一位医生朋友€€€€

他会每周按时去霸总的别墅为患有胃病的霸总调养身体,手机从来不关机,方便在受被霸总弄得奄奄一息的时候,被霸总的一个电话叫醒,然后风雨无阻地去别墅给受看病,而且时间一定要是大半夜。

他就是霸总文里的大冤种,其他的工具人还有霸总的律师朋友、霸总的私家侦探朋友、霸总别墅的管家或阿姨、霸总身边的特助……

简安眠看了一眼长孙永伸出来的手,本能地看向宴执陌。

宴执陌笑着抬了抬下巴,这就是可以握的意思了。

长孙永:淦!

正当简安眠准备伸出手时,宴执陌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不许碰到。”

既然领了证,就是他的人了,连他的手都没握过,还敢碰别的男人?

长孙永简直受不了了,还说他变态,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变态啊!

简安眠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然后把长袖揪出来一截,包住指尖,飞快戳了一下长孙永的掌心,然后回头看宴执陌。

宴执陌笑眯眯地抬起手,朝简安眠勾了勾手指。

简安眠缓慢眨了眨眼睛,试探地在宴执陌床边蹲下来,将脑袋乖乖送上去。

是要……这样吗?

宴执陌像是奖励小狗一样,满意地摸了摸简安眠的脑袋:“嗯,乖。”

简安眠耳朵尖瞬间红了,只差没摇着尾巴汪汪叫两声。

艹,这是什么现场版的小狗文学!

长孙永被宴狗这波儿秀得头皮发麻,彻底待不下去了,双手抱拳道:“告辞!”

房门被再次关上,眨眼屋里就剩简安眠和宴执陌两个人。

简安眠悄悄看了一眼宴执陌,男人虽然坐在床上,但气势丝毫不减,手指有节奏地敲打被面,敛眉思考着什么。

虽然男人刚刚亲昵地摸了他的头,笑得很温柔,但是简安眠还是怕男人的,不敢打扰,更不敢乱动,就蹲在床边,眼巴巴地望着男人敲击在床上的指尖,一下,又一下。

半晌,宴执陌忽地勾唇一笑,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装,推着简安眠的后脑勺让他起来,慢悠悠地说:“走吧,陪我去看看柳秘书怎么样了。”

简安眠连忙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上去,忽然想起来,这位柳秘书,就是这篇文里的第一个虐点。

柳秘书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主角攻的二伯派来的商业间谍,早上的那出车祸也是主角攻二伯故意安排的,只是为了柳秘书在关键时刻保护主角攻,取得主角攻的信任,从而打入他公司的内部。

小说里,柳秘书仗着自己是主角攻的救命恩人,没少欺负主角受,主角攻这个渣也放任不管,后面在一场宴会上,柳秘书还给主角攻下药,让主角攻差点儿和别的女人滚了床单,千钧一发之际被主角受当场捉奸。

然后就是经典的“你听我解释”和“我不听我不听”,看得简安眠血压直线上升,差点儿当场去世,他现在都有点疑惑,自己当时是怎么坚持把那本小说看完的。

所以他这是要目睹美艳秘书和渣攻的奸情初始了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虐了,忽然有点小紧张呢。

简安眠回忆剧情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柳秘书的病房。

宴执陌敲敲门,听到回应,便推门进去,礼貌问候道:“柳秘书,身体还好吗?”

柳秘书面色苍白,将一缕头发绕到耳后,显出一截纤细的脖颈,虚弱地笑了笑:“多谢宴总关心,医生说我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宴执陌点点头,揽着简安眠的腰坐到了对面沙发上,手指自然地从简安眠的耳廓抚过,眼睁睁看着那一块白得近乎透明的薄皮渐渐变粉了。

本来打算安静吃瓜的简安眠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不是,等等……这位渣攻,你是不是摸错人了?

勾引你的是柳秘书,不是他啊!

宴执陌柔声问道:“怎么了?宝贝,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低沉的嗓子响在耳边,好像低音炮,呼吸热热的,简安眠脑袋嗡嗡作响,耳朵尖的红色更浓了,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宴执陌垂下的眉眼柔情蜜意:“要是哪里不舒服,随时叫我,好吗?”

简安眠快要晕过去:“嗯……”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攻你在干什么啊攻!

宴执陌这才看向柳秘书:“柳秘书,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舍身相救,我可能就不仅仅是轻微脑震荡这么简单了。”

柳秘书僵硬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拨到耳后的头发又拢了回来:“宴总客气了,事情发生突然,这都是身体本能,您没事就好。”

宴执陌不置可否:“话说,柳秘书在我们公司待多久了?”

柳秘书一愣,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坐直了一点,颔首:“回宴总,有两年了。”

“两年了啊……”宴执陌手指本能地敲击了两下沙发扶手,不紧不慢地说,“确实应该犒劳一下。”

柳秘书呼吸立刻重了一分。

她现在的职位是生活秘书,说白了,就是一个打杂的。

她硕博连读,名校毕业,自认才貌俱全,对现在的身份早就不满足,现在一看自己升职有望,难免激动。

“你住院这段时间的所有费用,我都给你私人报销,你就安心养伤,等回到公司,先去一趟我办公室,找我拿调职报告,之后你就去行政那边帮忙吧。”

柳秘书轻轻吸了一口气。

行政部,主要拟定公司文书,收发公司与其他方往来的材料和报告,算是正式进入公司内部了,如果操作得好,能知道不少东西。

以她现在的资历,确实进不去,这一身伤受得可真不亏。

柳秘书看着宴执陌,认真道:“感谢宴总的信任,我一定不负厚望,争取为公司谋得更好的利益。”

简安眠忍不住想,你不把你宴总公司里的钱往外面送都是好的了。

“不,是我该谢谢你才对,”宴执陌牵着简安眠的手,站起来,“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祝你早日康复。”

简安眠看着自己被牵住的手,愣愣地想,虽然过程有点奇怪,不过结果确实和小说里的一样的呢。

到了走廊,宴执陌松开了手,垂眸淡淡地看着简安眠,说:“我回病房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可以吗?”

虽然是反问,但语气不容置喙,好像在说€€€€你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宴执陌脸上没有表情,眉眼低垂,眉骨的转折锋利如刀,削薄的嘴唇透露着冷淡,哪里还看得到半分刚才的柔情。

简安眠心跳微微加速,这就是小说中阴晴不定的渣攻,对待主角受就像对待玩物一样,兴致来了就带上床玩弄一下,说些甜言蜜语哄着受,没有兴趣的时候也能一脚踹开,冷漠地看着主角受被各种和自己有关的人欺负,直到结局才讽刺地幡然醒悟。

然而那个时候,一切都晚了。

简安眠怕得要命,他不怕死,只是怕男人的冷脸和强壮的身躯,好像一只手就能捏碎他的胳膊一样,便乖乖点头应下。

他会比文里的主角受更听话,希望在虐他的时候可以轻一点。

不过文里大多是虐心,虐身要么是主角攻做狠了,要么是主角受自己生病了。

虐心他不在意,反正他不可能被虐到。

至于虐身……他连上辈子整整20年的病痛都忍了下来,主角攻的技术再怎么差,都不可能比病魔带来的痛苦更痛了吧?

宴执陌哪里知道,他一个牡丹30年的纯洁处男,已经被自己老婆盖章了技术差。

送走简安眠后,宴执陌打开手机,先给他的私家侦探朋友发去了消息。

宴执陌:[文件]柳秘书的个人资料

一想到柳秘书刚才在病房里对着自己搔首弄姿,宴执陌心里就一阵厌恶,所以他才故意亲近简安眠,给柳秘书难堪。

宴执陌: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人,尤其留意她和我二伯那边的往来,今天早上的车祸应该和他们都有关系

萧寒舟:收到

宴执陌回到自己的病房,手指揉捏眉心,敛神思考起来。

他虽然觉醒了,但是脑袋里只有上帝视角的小说剧情,而这是一篇恋爱小说,主视角是主角受,主角攻那边的事业线很少描写,大多一笔概括,他只知道哪些人有问题,解决过程还是要靠他自己。

柳秘书在小说里只是一个小炮灰,翻不起多大的波浪,真正难搞的,还是柳秘书背后的他二伯和他堂弟。

他跟那一家子神经病斗了这么多年,一直僵持不下,也不知道小说里那个成天只知道和主角受上床的、精虫上脑的他是怎么斗赢的。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