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 第26章

时老夫人哪儿敢让时晏伤了唯一的孙子,当下怒道:“住手!”

时晏一听,上手更重,“我打死你个逆子!”

他越想越气,眼看着他装孙子装了一年,锦衣卫职位即将到手,又被蠢货儿子断了一半可能性。

时老夫人气得捂心口,一旁的侍女惊道,“老夫人!”

后院闹得沸沸扬扬,时柯看完这场闹剧,踩着星光回了西院。

一回去就开始写稻花鱼的养殖攻略。

隔天庄子来人,时柯跟着一块走了。

东院乱糟糟的,也没人关注西院的人去哪儿。

马车走了半天,到了庄子的山脚下。

越靠近山,他才知道自己想象出来的风景有多贫乏。

这里不仅有个小村落,还能看到不远处一个小瀑布,地下有个水潭,一条河从水潭穿过来流到山附近,打个转又向远处流去。

走过河边,车子上了整齐的土路。

一直到了庄子外头,发现这里不是很乱,最外头还有个围墙,裸露出来的地方还能看到大块石头。

走进去能看到整齐的尘土飞扬的道路,路两边是简陋的木屋。

那种常见的简陋到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的木屋。

时柯有点傻眼,外头围墙这么高这么厚,为什么,你们家这么……简陋都是美化过的形容词,这简直不是人住的啊。

时锐上前一步,指着这些房屋道,“门房。”

他话少,时柯转了一圈才懂,意思是门卫值班人员的住处。

时锐往后一指,“外墙必须高且厚,阻挡野兽。这里还有菜地、兔子窝、一排树,野兽进来后用来拖延时间。”

时柯松了口气,他险些要放弃搬到外面住的想法。

是他之前欠考虑,大燕和蓝星情况不一样。

大燕还是古代封建时期,野外风险要比蓝星高80%,除了野兽还有山贼水匪,不太安全。

这种情况下,高厚的围墙是必须品。

这件事给时柯一个提醒,他要从集市上弄点水泥灰过来,铺路也行,建造围墙也可以。

别的不说,安全啊。

此事记在备忘录上,他继续跟着时锐向前。

过了木屋之后土路变成青石板路,木屋向四合院的方向转变。

看起来很有中式田园风。

过了庄子往上上一个不是很陡的坡,半山腰上就是时柯的庄子。

刚上去就看见院子前面的杏树和桃树,大门前还有两个石狮子。

进了大门是一片倒座房,这是门房住的地方。

时柯跟着时锐进了垂花门,微风带来湿润的水汽,门里入眼竟然是一个小池塘。

顺着走廊直走拐两个弯,入眼是一棵柿子树,过冬的柿子还挂在上面。

柿子树对面就是菜地,白萝卜和大白菜还在里面。

很好,这很中式田园。

过了园子就到正院,工匠师傅还在维护换新,有部分人在上面捡瓦。

时柯粗略走了走,没发现需要很大的改动的地方。

只是考虑到山上温度低,比较冷,所以告诉时锐他想请师傅盘个火炕。

时锐疑惑,“小的斗胆,敢问老爷,何为火炕?”

时柯歪头,他也不知道啊。

大燕有地龙难道没有火炕火墙吗?

时锐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噎住,仔细想了想,大燕确实只有火墙地龙。

没有火炕。

他以锦衣卫暗探的身份发誓,大燕没有这东西!

时柯挠挠下巴,他以为西院没有火炕,是时老夫人看他不顺眼,故意想冻死他,没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大燕根本没有火炕。

时柯:“……”

好吧,是他多给老夫人加了一口黑锅。

他告诉时锐要回去找找书,才能告诉他火炕的原理。

等到他回家,大方闹剧落下帷幕。

留下打掩护的长风幸灾乐祸,“今天大房乱作一团,小的在厨房吃了几块豌豆黄,打听到大爷似乎要走马上任。”

时柯点点头,决定要尽快收拾好庄子,等三年之期一过,立刻分家走人。

“再有一年半出孝,便可以离开时府。”

长风听完,疑惑“啊”了一声。

他挠头,不解道,“爷您算错了,再有不到一年就能出孝。”

时柯:?

三年孝期过了一年半,他没算错。

长风一拍脑袋,“爷您那是普通人家,咱时府好歹是四品锦衣卫,孝期只有三十月,过了来年三月就能出孝。”

时柯:!

听到这消息,时柯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年时间,他的室内装修能跟上吗?!

除此之外,他出孝之后要去拜见座师,这相当于是拜师礼,绝对不能马虎。

时府绝对不会给他出这笔钱,他得自己想办法。

如此过了两个月,忧心忡忡地时柯接到许青崖递的帖子,邀他在茶馆一叙。

时柯收拾收拾出门,大房少见的没有跳出来闹幺蛾子,不知道算计什么。

他带着长风去赴约。

刚进门就看到许青崖用喝酒的架势灌了一杯茶。

看出他心情不好,时柯让长风在外守着,警醒一点。

锦衣卫暗探看门,实在是少有的待遇。

时柯又给他添了杯茶,没说话,反倒是许青崖哼了一声,和他说起缘由。

“你那个兄长,真是……”

噢噢,原来是这事把人气到了。

许青崖现在在吏部做事,时晏的任职他有可能经手。

“不是经手,”许青崖冷哼一声,“锦衣卫中有人施压,若非愚兄撞见了,怕是这事儿还要被瞒在鼓中。”

听起来时晏这职位来得不是正常。

时柯拿出一副吃瓜的模样。

可千万别是自家房子塌了。

自家塌房的意思是:施压的人出自北镇抚司。

这一年多他和北镇抚司合作关系还不错,对方无意探查他的隐秘,甚至还会在某些地方行个方便,为他遮掩一二。

时柯暂时还没有换合作伙伴的意思。

但若是北镇抚司出马,他必然要好好考虑,如何在不伤筋动骨的前提下,抽身离开。

许青崖见时柯好奇,挑了两句能说的,“锦衣卫分南北镇抚司,你那兄长承袭职位后,在南镇抚司走马上任。虽是闲职,但一步登天不过如此。”

两个镇抚司当家人不对付,明面上一天和气,下面的人逞凶斗狠。

南镇抚司办事不力,被圣上斥骂,杨林海盘算来盘算去,总觉得自己这边需要一个背锅的。

时晏就这么被迫走马上任。

许青崖气得不是时晏承袭千户,而是锦衣卫的作风。

上司尚且如此,更何况底下人。

有个词叫上行下效。

南镇抚司这般作风,足以证明平日里没少嚣张跋扈,净不干人事!

时柯一听不是北镇抚司,心底稍微松口气。

南镇抚司的情况他也知道一点点,牧掌柜和北镇抚司的人打交道久了,虽然还是怕得要死,却能说几句话。

那做挡箭牌的胡商与之相反。

一开始听闻背后靠山是锦衣卫时还兴致勃勃要将生意做大做强。

近半年不知为何听到锦衣卫这三字便噤若寒蝉,再严重时还会条件反射发抖。

时柯严重怀疑锦衣卫给他留下过于深刻的心理阴影。

在没有心理咨询师的时代,他只能说一声祝好。

许青崖气得又喝了一杯茶,时柯倒是开导他一两句,“且看着吧,账本一年一年算着,东家有数。不若说说我那庄子。”

许青崖从座师哪儿也得知今上的态度,听闻还要再捧一捧南镇抚司才好下手。

他这是气得狠了,加上这事儿和小师弟有关,才来抱怨一二。

听到时柯这么讲,不由暗叹,小师弟不沾朝政都能看明白的事,他又如何不懂,只是这期间又要有多少人被祸害。

许青崖打起精神,“你那温泉庄子可如何了?”

时柯隐隐有些得意,“那温泉庄子了得,占地不小,不远处有个瀑布,在我那半山腰的院里正巧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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