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单手,他的动作还有些滞涩。连套了好几下,才勉强端正地待戴好。
“我们要结婚了,是吗?”他戴完戒指还不愿意撒手,怕郁筠跑了似的拉着郁筠的指尖,问,“我们是不是要结婚了?”
“是,是。”郁筠颇有些无言,“你真的好€€嗦。”
宋呈越垂着头笑。
“没有。”他一边笑一边说,“我只是太开心了。”
郁筠看着宋呈越这副模样,却蓦地想起他几乎忘记的、几年前在猫舍挑猫咪时的场景。
那时他一边看着扑上来舔自己手指的错错,一边却想到些别的事情。
他生来便是对周遭带有浓烈戒备之心的人,不论如何设想,都没办法想象将来会有一个怎样的人,能和自己共度一生。
他设想了无数形形色色的人,多种多样的性格,多种多样的身份和外貌,但没有一个让他真的觉得€€€€就该是如此。
如果找不到,那他宁愿永远独身一人,只找互相解决生理问题的伙伴。
曾经,郁筠就是这么想的。
他并非会轻易改变思路的人,这么多年来都依照着这样的生存规则,执着倔强地往前走。他也曾碰到想要改变他的人,许许多多,形形色色,但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时间悄然回溯到现在。郁筠低头,紧紧看着宋呈越攥着自己指尖的手。
宋呈越松开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郁筠的脸颊。他的指腹粗糙温暖,手心还因为紧张而出了点汗。
他微扬起脸,倾身亲吻郁筠有些干涩的嘴唇。
就是你啊。
温热的呼吸交缠之中。郁筠悄悄地想。
窗外树上响起哗啦啦的声音,有小鸟蹬着枝叶,搅乱安静的树影,向高楼大厦之间狭小的天空飞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