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状元种田考科举 第32章

秋羲:“动机可能是钱。”

赵子升:“钱?”

秋羲点点头:“我只是根据当初的记忆和李老伯的供词推测,爹回去接娘那天应该是和秋大二人闹了矛盾,矛盾关键在与那之前一段日子秋大郎手里多出一笔钱,没猜错的话那笔钱应当是秋大一家从我家偷拿的。不过没有证据,得看公堂上能不能审出来。”

赵子升若有所思地用折扇敲打着手心,片刻后朝秋羲道:“秋弟你放心,届时定有办法让他二人老实交代。”

知县那边还在审讯查案,并没有立刻升堂。

六月二十这日,院试放榜,果不出所料,秋羲顺利取中案首。

清阳县学出了个小三元,王教谕高兴地当日就给所有人放假庆祝一天,徐弓大手一挥便在自家的醉鲜楼包了二楼雅间宴请县学所有人。

“恭喜秋弟,秋弟如今可是我们清阳县学的小三元!”徐弓几人纷纷举起酒杯朝秋羲敬酒。

秋羲回道:“羲与诸位同喜!”

这次他们外舍五人全部上榜,可谓是县学外舍最风光的一回。

院试只在清阳县取二十名合格者,这回县学光是他们外舍就占了五个名额,王教谕高兴地合不拢嘴,一早就被内舍那边的秀才学子拉到隔壁雅间喝酒去了。

“我们几个还是沾了秋弟的光,”赵子升放下酒杯道,“要不是秋弟之前带我们几个补习课业,我这回怕是难了。”

“就是,这次的题简直极偏极难,我差点没泪洒当场。”高潜点头道。

几人还对院试题目心有余悸,说起来都一阵唏嘘。

酒过三巡,等众人吃饱喝足散场后,赵子升这才把秋羲叫了过去。

“秋弟,衙门这边过两日就要升堂,你好生准备准备。”

第42章

秋羲跟赵子升作别后便回了学舍,打开系统界面一看,之前接到的特殊任务“小三元”果然已经显示完成。

他毫不犹豫地点击任务奖励,四千五百点积分到账,积分代金券增加五百三十点,还得了两张三级课程兑换券。

之前奖励拿到的二级课程已经在给系统刷课升三级时用掉,秋羲看着新到账的三级兑换券,琢磨着要淘两门性价比高的课程出来。

“系统,三级课程最贵的是哪两门?”

系统等级越往上走可解锁的课程内容就越丰富,秋羲不耐烦自己慢慢找,还是让系统直接筛选来的最快。

系统应声道:“正在为宿主进行检索……检索成功,三级课程解锁所需积分最高的课程为《农作物种植大全》和《策问韬略》。”末了系统又望着秋羲,一双猫眼睁地圆溜溜的,“宿主,从三级课程开始就会有大量《策问韬略》这种科举所需内容可以解锁,你已经考上秀才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多解锁一些这种课程呀!”

“想得倒美,”秋羲伸出手指在系统的三角耳朵上弹了一下,一边点开刚才那两门课程一边道,“不要积分的话我可以把你那些课程全部解锁。”

系统立刻蜷起尾巴不说话了。

“你这种地课怎么和策问课容量差这么多?”秋羲点开两边的目录一看,策问课的内容量几乎只有种地课的百分之一不到,两门课还收他一样的价钱。

系统挺起猫头道:“那肯定是因为这些课程在这个时代就值这个价。”

秋羲想了想也是,策问可是后面几场考试的重头戏,他现在缺的刚好就是这个,所以这门《策问韬略》必须得解锁。

至于那门《农作物种植大全》,秋羲回忆起自己刚穿越过来那几天,跟牛家婶子和牛二叔一起下地砍青菜的狼狈样连忙摇了摇头,他就不是能把地种好的料。

“系统,用兑换券解锁《策问韬略》。”

系统应声消耗一张三级课程兑换券成功解锁课程,又推销道:“宿主真的不需要《种植大全》吗?这门课可是三级课程里最全面种植教学,只要这个时代有的农作物,就没有它不能种的,学会这门课程,宿主就可以种遍天下所有地!”

秋羲挑了挑眉,来回划拉一下种地课的目录,果然在里面发现大量他认识的不认识的植物名,每一种农作物都单独开了一个章节从播种讲到收获,确实很详细,对一个生活在古代的人来说也很有用。

可是,他又不种地……

最后隐藏在血脉的种地基因打败理性,秋羲大手一挥兑换下那门巨长无比的种地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

第二天下午散学后,秋羲约了严肃之在醉鲜楼会面。

他把之前牛大壮带给他的第二批稻草纸成品交给严肃之后,严肃之立刻眼前一亮。

两人都没有多说便直接定下合作价格,虽比平常用的纸张便宜点,但耐不住稻草纸原料更便宜,利润空间自然也大。

秋羲朝严肃之道:“最迟明年春作坊就能批量产出稻草纸,届时还请严兄帮忙。”

“贤弟言重了,与你合作对书铺也是好事,”严肃之摆摆手道,“等时机合适我就去相熟的书铺走动。”

“多谢严兄,”秋羲端起酒杯道,“还未恭喜严兄取中秀才,我在此敬严兄一杯。”

“同喜,”严肃之和秋羲碰过杯后笑道,“贤弟连中小三元才是大喜,实乃我辈楷模。”

秋羲仰头饮尽杯中酒水:“不说这些,我从王教谕那里已经拿到升去府学的文书,严兄若有意升入县学还需尽早做打算。县学此次连我在内五名外舍弟子全部取中秀才,我尚且不知这回收录私塾弟子的事会不会有变数。”

严肃之一听县学招录私塾弟子的名额可能有变立刻认真起来,朝秋羲拱手道:“多谢贤弟提醒。”

县学一共有两拨弟子,占大头的是内舍的秀才弟子,剩下的外舍童生弟子只是少数几人,不过每年弟子总人数都是朝廷规定好的,做不得变。

秋羲他们这一届是五名童生,但秋羲要去府学就会空出一个名额,严肃之就有机会填补进去。可这次五人全取中秀才那就都会升入内舍,严肃之也是秀才,如果填进去县学弟子就全在内舍,县学这边就可能有别的考量,秋羲要提醒严肃之的便是这一点。

不过秋羲也不好多说,这事还是只能靠严肃之自己想办法。

等到六月十九,县衙那边终于升堂审理秋大和张春花偷盗一案。

牛家三人今日一大早便从清溪村赶到县城陪秋羲一同前往县衙,县衙里还来了不少看围观的百姓,不少都是听说秋秀才要状告可恶至极的秋大一家,特地前来给秋羲撑场子的。

秋羲负手立在堂下,只见赵知县端坐在前方公案后一拍惊堂木:“传被告。”

秋大和张春花二人被衙役押到堂上,还不等赵知县审问,二人便立刻跪地大喊:“知县老爷冤枉啊,草民什么也没做过!”

“肃静!”

衙役手中的杀威棒一敲,秋大和张春花立刻噤声。

赵知县朝秋大二人道:“本官问你二人,你二人再说,可听明白?”

公堂两边都是拿着杀威棒的衙役,秋大和张春花哪敢不明白。

赵知县又朝秋羲道:“堂下原告何人,所告何事?”

秋羲朝赵知县拱手道:“小民清溪村秋羲,今日状告秋大和张春花二人偷窃我娘遗物一事。”说着秋羲便将当初他和牛家婶子整理出来的余娘子嫁妆清单呈给赵知县,“这是我娘的嫁妆,三年前她去世后这些嫁妆便被秋大二人盗走,后来小民在村长相助下追回其中一部分,如今仍有三件首饰不知所踪。”

张春花听后立刻怒骂道:“好你个野种,当初还你首饰时你可说好不告老娘,你竟敢反悔,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休得猖狂!”赵知县一拍惊堂木,怒道,“公堂岂是你撒野的地方,来人,把这咆哮公堂的刁妇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说完便从签筒中扔下去四支黑头签。

张春花刚一被衙役押走便忙求饶道:“县老爷饶命啊,饶命啊!”

秋大生怕自己也被拖下去打板子,连忙把头埋到地上。

一大早就被秋老太拉来的秋大郎也赶紧躲进人群里,他这几月好不容易从秋老太手里掏出钱,又给他两个小妹找了好人家,一个卖去给县城的有钱老爷做小妾,一个卖去府城做丫鬟,还给他二弟找了个没儿子的富户去做上门女婿。如今他手里捞着不少银钱,眼看着就能找个漂亮娘子过上好日子,哪里愿意被牵连进官司里。

等张春花二十板打完重新被押回堂上,赵知县朝张春花二人喝问道:“堂下被告何人,所犯何事,还不如实招来!”

张春花刚挨了班子,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再也不敢嚣张:“草民是秋大的妻子张春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弟妹的嫁妆。县老爷明鉴,那些嫁妆早几个月前就还给他了,少的那三样被卖出去了,我也找不到在哪儿。”张春花说完瞧见赵知县脸色肃穆,又连忙道,“可以赔钱,我可以赔钱!”

“对,都是她偷的,跟我没关系!”秋大见张春花认罪,立刻指着张春花撇清自己。

赵知县:“张春花,秋大所说可是实话?”

张春花哪里不知道秋大这是想把所有罪都推在自己身上,心灰意冷地看着秋大:“你我多年夫妻,你竟然这样对我?”见秋大埋着头不敢看她,张春花又朝赵知县道,“回县老爷,当初是秋大说二弟和弟妹已死,二弟的家产便是他的家产,所以我二人才拿了弟妹的嫁妆。”

秋大赶忙反驳:“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拿的!”

张春花趴在地上看也不看秋大一眼:“是我拿的,可你和我一起去的二弟家。”

“秋大,张春花所言可属实?”赵知县冷眼看向秋大,厉声道,“你想好了再回答,公堂之上胡言乱语欺瞒本官,可就不是打个板子能了的事。”

秋大一听便开始打哆嗦,张春花皮糙肉厚,挨了顿板子都老实了,他又怎么受得住,于是立刻磕头讨饶道:“知县老爷明察,我家就我和二弟两兄弟,二弟和弟媳过世,侄儿又小,二弟的家产可不就是我的么,这怎么能算偷?我这是好心替侄儿保管他娘的遗物,等他大了再还给他!”

“呸!臭不要脸的!”牛家婶子在公堂外听到秋大的狡辩晦气地吐了口唾沫。

其他人自然也听后纷纷对着秋大指指点点,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兄弟孩子还在呢,居然就惦记起兄弟的遗产,真是谁遇上这种人谁倒霉。

赵知县冷声道:“休得狡辩,是偷窃便是偷窃,大齐律自有断言,岂容你胡搅蛮缠!”

秋大打着哆嗦不敢再开口。

秋羲视线在张春花和秋大之间扫过,见时机已到,便朝赵知县拱手道:“小民记得三年前爹娘还在世时秋大二人便在我家盗抢过财物,被我娘发现后两方起了争执,正因此才使得我爹娘溺水身亡。”

秋大和张春花一听到秋秀才和余娘子溺水的事双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秋羲怎会突然提起这件事,而且他不是在县城读书吗,怎么知道他们那次还拿过钱!

赵知县问道:“可有人证物证?”

秋羲拱手道:“有一人证。”

“传人证。”

见到衙役带着李老汉进入公堂时,秋大和张春花抖如筛糠,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第43章

“草民李大福,从前是在清沧河上跑船的,秋秀才生前需坐船往返县城和清溪村时总坐我的……”

李老汉跪在公堂上娓娓道出秋秀才和余娘子落水那日发生的事。

“这秋大一家真做得出来,吃的喝的用的全找秋秀才拿钱,出个门还摆阔专坐好船,人秋秀才和余娘子自己都舍不得呢。”

围观的百姓听完李老汉的话在一旁交头接耳,谁家遇上这种水蛭一般的亲戚都得晦气死。

“可不,刚才小秋秀才不还说这两人那是还偷了他家财物供秋大郎在县城挥霍么,这是要不着就直接拿啊,早都分家了,这两口子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李大福,本官问你,你方才所言与秋大二人盗窃秋秀才家中财物有何关系?”赵知县朝李老汉问道。

“老爷,草民不知秋大二人盗窃一事,”李大福跪在地上朝赵知县磕了个响头,凄声道,“草民是要举证秋大和张春花两人谋害秋秀才和余娘子!”

“嚯!”

围观的众人一听李老汉说出“谋害”两字顿时纷纷大惊,就连衙役手中的杀威棒也遏制不住众人的议论声。

“谋害,秋秀才和余娘子果然是被害的,否则好端端的怎会在风平浪静的清沧河上溺水。”

“谁说不是,当初打捞秋秀才和余娘子遗体时我还去帮过忙,当时就瞧着秋秀才脖子上有指痕想报官,可那秋大非说秋秀才和余娘子是意外落水,要早些让他二人入土为安。”

“竟有这事?”

赵知县一拍惊堂木,朝秋大和张春花二人厉声问道:“秋大、张春花,李大福举证你二人谋害秋秀才和余娘子一事可属实?”

张春花方才听完李老汉的证词便魂不守舍浑身冒冷汗,此时被一声惊堂木响吓得趴在地上全身发抖,丝毫不敢抬头看赵知县一眼。

“知、知县老爷冤枉啊!草民确实拿了二弟家的银钱来,但那是二弟本就该赡养老母的,草民绝不敢做伤人性命之事,何况还是谋害草民的二弟!”原本瑟缩地跪在地上的秋大突然猛地抬起头,满脸鼻涕眼泪地痛哭道,“弟媳那日是意外落水,我二弟为了救她才跳下船,我为了救他俩也跟着跳下去了。天地良心,我是去救人的,只是我二弟命苦福薄就这么去了!”

秋大越说越理直气壮,最后说完便一声声哀嚎,似乎真是个心疼弟弟的好大哥。

赵知县的审视的视线从瑟缩的张春花身上移到声泪俱下的秋大身上,最后由落到秋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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