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状元种田考科举 第71章

秋羲站在上首接过掌柜递来的统计结果,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和票数,高声道:“本次三国宴醉风流人物是€€€€”

见秋羲长顿一声,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就怕错过最后的答案,今日他们必须要自己支持的三国人物拿第一!

“醉风流人物是,”秋羲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笺,这才重新道,“周公瑾!恭喜周郎以一万三千八百二十一票获得此次醉风流人物之称!”

“啊啊啊啊€€€€周郎,是周郎!”人群中传来女子们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投了其他人物的则纷纷丧气地垂手顿足:“早知道我就在多写几首诗,多抽几次卡,说不定第一就是孙朗了。”

“唉,要上也是孔明上,怎么就会没卡了呢。”

等到晚上雅宴散去,秋羲拿着珍宝斋掌柜送来的账本一通心算,得出结果后顿时惊呆。

“含章,今日进账竟然有一万六千两!”

第88章

“含章你看,”秋羲把账簿放到柳郁面前,指着上面一条款项,兴奋道,“这次雅宴光是抽卡园那边,刨去成本就入账九千多两,这还是后面来不及补印新卡牌才只有这些。”

说着,他又点了点另一条款项:“这些小玩意儿才是最意外的,我之前都没想到能卖出去这么多,还是珍宝斋的掌柜前段时日跟我说过后,我才让他多备了一批货。”秋羲感叹道,“这做买卖果然还是要专业人士眼光才更毒辣。”

这次三国宴上售卖的小玩意儿除了各种人物的布偶,而且是可以自行更换衣物的那种,秋羲还找木匠做了可以摆在桌案上的人物小木雕,还有绘有人物图像的折扇,总之一些现代的常见周边产品,只要方便做的他都找匠人和绣娘试着制出来了。

至于他让桃花源和王娘子做的那些吃食倒不在主要进账中。

本来雅宴的吃食是该由府上直接提供的,只是定下要来三国宴的人数实在太多,光靠秋府的厨娘和桃花源那边的庖厨根本忙不过来,于是秋羲才想到去外面找摊贩进府。

摊贩们的吃食都是要给钱的,府上提供的如果不给钱,摊贩们的生意会大受影响,索性秋羲便提前在请柬中写明了此事。那些吃食的收入他和柳郁也分文不取,稍后再往里添些银子把这笔收入换成米粮,过几日以这次雅宴上众人的名义去施粥。

柳郁拉着秋羲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我看不是掌柜眼光毒辣,是月白做的这些新奇物什讨人喜欢。”

秋羲喝了一口水润嗓子,打趣道:“确实讨人喜欢,今日叫价最高的要数含章在船上用过的那把琴,”他说着伸手比了个数,“足足被叫到了上千两。”

柳郁听后忍不住扬了扬眉:“上千两?”

雅宴上那把琴不是柳郁平日里用的,而是秋羲为了这次雅宴专门找人制的,样式和周瑜卡牌上的那把一模一样。

现下一把做工精巧的琴也就十几两几十两的价格,能卖到上千两的,那得是前代的名琴才有的价位。

今日这把琴竟能卖出上千两,秋羲着实没想到,这怎么看都是沾了周瑜和柳郁的光。

“是何人买走的?”柳郁问道。

秋羲砸吧了一下嘴,放下盛水的茶杯,手肘支在桌沿上,单手撑着脸颊朝柳郁道:“顾兄买走的。”

柳郁:“顾青书?”

“对啊,”秋羲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没想到吧,竟然是顾兄买走的,而且当时还有还几人跟顾兄叫价,不然的话也不会卖出这种高价。”

秋羲耸了耸肩,继续道:“含章你那会儿正好回屋换衣服所以不知道,我当时担心他和另外几位都是一时情绪上头才叫出这种价,想让掌柜直接叫停来着,结果谁知最后价格定下,顾兄直接让人把琴送回家中又带了银票过来,说是买了送给沈兄的。”

柳郁笑着摇摇头:“顾兄的话倒是能想到,顾氏是皇商,经营瓷器生意,还养着几支通往番邦的商队。”

这事儿秋羲也知道,他只是有些震惊顾青书随随便便就能拿出那么大一笔银子,大齐现在的正一品官员年俸才一千石多一点,折算下来也就是年薪五百多两银子,这都可以给当朝曹相发两年工资了。

“对了,”说到这里,秋羲又想起琉璃厂拿到的那笔款项,“含章当初到底是如何跟陛下说的,陛下怎么会从私库拨那么大一笔钱给琉璃厂?”

柳郁只道:“分利。”

“分利?”秋羲眼珠一转,顿时恍然大悟,“含章是说把琉璃厂的利润分了一部分给陛下?”

柳郁点点头:“确切说是直接分入陛下的私库。”

秋羲立刻明白过来,皇帝的私库和国库不同,说白了就是皇帝的个人小金库,琉璃厂既然要给贞元帝的私库分利,那这个厂子在贞元帝看来就是为他赚私房钱的。

制卖琉璃这生意利润太大,日后说不得会遇上什么大问题,柳郁把琉璃厂的收益分润给贞元帝的私库,这是提前给琉璃厂找了整个大齐最大的靠山。

秋羲顿时乐了:“难怪陛下今日会亲自微服到府上,原来是想亲自看看这新出的琉璃啊。”

他就说怎么贞元帝一来就坐在摘星台上的花房里,感情是视察名下产业来的。

柳郁笑道:“日后月白想用琉璃制什么东西尽可放手去做,不必再提心吊胆。”

秋羲拊掌道:“那感情好,我有好多东西想做呢。”要是能捣鼓出电灯什么那就更好了。

又过了两日,秋羲和柳郁从国子监散学回府时,柳尘送了一封信过来。

“秋公子,这是清阳县那边寄过来的信,随信送来的还有那边来的贺礼。”

“清阳县?”秋羲接过信封见是赵子升寄来的,“看来多半是县学几位同窗有人中举了。”

果然,秋羲取出信纸展开看了一会儿,便笑道:“原来赵兄和严兄都中举了,而且孔兄中了武举,他们三人年后便从清阳县出发来京城。”

柳郁想了想,说:“明日要给外祖父再送一批暖宝宝回清州府,届时正好把贺礼一起带回去。”

秋羲点点头:“都听含章的。”

之前定好给御花园建几座琉璃花房的事已经开始动工了,不过秋羲和柳郁要在国子监中上课,贞元帝便没让他二人亲自去宫里,而是直接从工部调派了人手过去,琉璃厂这边只负责把要用的琉璃制好。

秋羲怕出问题,便让柳尘带着系统以琉璃厂监工的身份一起进宫,琉璃厂的事一直是柳尘在负责,有他在也放心些。

至于跟着混进去的系统,那是这只橘猫的主动要求,秋羲听系统说之前乡试的时候出的那两门皇宫建筑和人物课居然真的有别的系统购买,它要趁这次机会混进宫里完善课程资料。

秋羲倒是没意见,反正他最近除了准备会试就是刷课攒积分,系统不在身边也完全不影响他用系统的课程功能,只是少了一只能帮他跑腿的猫。

十月十八那日,秋羲一早起床便发现屋外变成了成片成片的白色,到处落满了白雪。

“含章快看,下雪了!”

秋羲来不及更衣,穿着一身里衣便趴在窗户上兴奋地朝外探看。

“当心受凉。”

柳郁拿过一件毛绒领的披风给秋羲搭在肩上,他抬头望了望雪落不断的天空,神色有些担忧。

“含章,我们先玩会儿再去国子监?”

秋羲说着便进屋换上厚实的衣物,又给自己和柳郁身上带足了暖宝宝,套上厚实的手套,这才推门去院子里。

“好深的积雪。”

秋羲话刚说完,便直直朝后仰倒,噗的一声砸在积雪上,给雪地留下一个人形大坑。

柳郁笑着摇摇头,半蹲在秋羲身边探手点了点他露在毛绒领外的鼻尖:“顽皮。”

秋羲咧嘴笑道:“谁让我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啊。”

他抓起一把积雪朝空中扬去,只见白雪像细沙一样颗粒分明,在空中飞散出去又坠落到地上。

秋羲见柳郁半蹲在自己身边,一双桃花眼不怀好意地弯了弯,立刻暗中抓起一把雪就地一滚,随即便有一团雪球朝端方自持的柳含章身上袭来。

柳郁轻笑一声退身避开,那团雪球噗的一下砸在积雪上,秋羲见状瞥了瞥嘴,不甘心地说:“含章倒是好身手,这也能躲……”

结果秋羲话还没说完,顿时颈间一凉,竟然被柳郁扔来的雪球偷袭了!

“好你个柳含章,竟然偷袭我!”秋羲立刻捏了两团雪球反击,结果全被柳郁轻松躲过。

柳郁笑道:“月白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

秋羲不依不饶,起身便恶狠狠地朝柳郁扑去。

柳郁稳稳接住撞进怀里的人,抱起秋羲转了一圈后猛地朝雪地上倒去。

秋羲突然被柳郁压在柔软的积雪上,耳边顿时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咚咚咚咚的心跳声在胸腔里鼓动。

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柳郁的。

秋羲缓缓闭上双眼,只感觉一个带着暖意的吻落在鼻尖上,又渐渐朝下移去,在他的唇角边辗转。

身下是冰凉的积雪,身上是温暖的怀抱,秋羲像是置身在冰火两重天一样煎熬,只想身上的人紧紧抱住他,片刻也不分开才好。

过了会儿,不远处传来喵喵声,柳郁翻身坐起,把双眼迷蒙的秋羲拉进怀里。

柳郁点了点秋羲的鼻尖,笑道:“该去国子监了,再晚点可就要‘违者痛决’了。”

秋羲发泄似的一口咬住柳郁的手指,舌尖在指腹上舔了舔,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问道:“含章今早有心事?”

柳郁怔愣片刻,随后叹了一口气,说:“我看今日大雪,恐怕有些乞儿会熬不过去。”

“乞儿?”

秋羲想起来上次雅宴的部分收入确实派人拿去施粥了,他听管事的汇报说城郊有不少乞丐住在破庙里,当时他和柳郁还派人送了一批衣物过去。

只是看今日这么大的雪,如果那些乞丐还住在破庙里,肯定很难熬过去。

秋羲道:“不如再派些人过去看看,送些吃的用的,若是他们自身有些本事,顺便给找份工?”

柳郁点点头:“依月白所言,我让人去安排。”

“柴火和御寒的衣物要备足,”秋羲起身回房写能用上的物品清单,“还有食物,破庙那边若是漏风严重,还得找匠人修葺一番。”

“嗯,”柳郁又看了看天色,“雪暂时不会停,路上积雪越来越厚,需尽早过去。”

两人花了点时间才把这事安排好,进国子监时差点迟到,监丞看了秋羲一眼又看了柳郁一眼,见柳郁咳嗽起来最后才决定放过他二人。

第89章

大雪接连下了几日,道路上积雪湿滑,秋府到国子监的距离虽然不算太远,但到底来回也不好走,秋羲和柳郁这几日便直接住在国子监的斋舍中。

这日刚散学没一会儿,秋羲带着斗笠穿着蓑衣拎着一只食盒从会食堂出来,沿着清扫出来的道路快步回斋舍。

“含章,我回来了。”

秋羲推门进屋后连忙转身将门栓插好,只听呼啸的寒风裹挟着雪花不断在外拍打门窗。

“先暖暖手。”

柳郁说着接过秋羲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将一只温度刚刚好的暖宝宝放到秋羲手里,又替他解开头上的斗笠。

秋羲将暖宝宝塞进怀里,探手扒拉下斗笠上的雪花在手中飞快团成一个雪球,然后两指一捏便在雪球上掐出两只猫耳朵。

“含章快看,”秋羲笑着把那只雪球托在手心里,“雪猫。”

“三岁孩童都没月白爱玩雪,”柳郁宠溺地笑了笑,替秋羲解开身上的蓑衣挂在一边,见他衣摆有些湿润,朝秋羲道,“衣摆湿了,去换身干爽的。”

“哦,这就去,”秋羲把那只雪球放在窗台边的花盆里,麻溜地转到屏风后换衣服,“含章你先吃饭,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柳郁将烧好的炭盆放到屏风旁,好让秋羲换衣服时暖和一点:“等月白一起用膳。”

京城冬日天寒,秋羲这段时间里三层外三层穿得很是厚实,从会食堂回斋舍的路上雪水打湿了好几层衣摆,他只能把那几件全给换下来晾着。

花了点儿功夫,秋羲终于从屏风后出来,两人这才对坐在桌案前用膳。

柳郁盛了一碗热汤放到秋羲面前:“喝点汤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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