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状元种田考科举 第77章

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最后激动道:“我估摸着到明年开春,商行那边还能再购入五倍数量的暖宝宝。”

“还能卖这么多?”秋羲有些惊讶。

沈家的商行从他们这儿进购的第一批暖宝宝可不是个小数目,若是还能再增加五倍数量,那光是暖宝宝在沈家商行这边的收入,就能给珍宝斋带来上万两的利润。

这东西说实话成本低得可怜,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赚大发了。

四人又聊了聊生意上的事,这才分作两头走。

到了除夕前一日的早晨,秋羲刚从床上迷迷糊糊醒来,睁眼就见柳郁穿着一身绒毛镶边的对襟长袍进屋。

秋羲从床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朝柳郁问道:“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柳郁笑了笑,将一只红封递到秋羲面前:“月白一看便知。”

“红包?”秋羲有些疑惑,“这是含章给我的压岁钱?”

可是今天还不到发压岁钱的日子啊。

结果秋羲一拆开红包就傻眼了,里面足足有三万多两银票!

秋羲差点自己把自己呛到:“含章,一个压岁钱而已,你怎么放这么多银票在里面?”

就算柳郁去打劫了贞元帝的私库,那也不至于放这么多银票进去啊。

柳郁无奈地点了点秋羲的鼻尖:“谁说是压岁钱,这是月白的年底分红。”

第95章

除夕这天,秋羲一大早便忙着在府中贴春联。

倒是用不上他和柳郁亲自动手,但府里的人都说他俩字写得一顶一的好,要贴他二人亲自写的春联才更好看,于是秋羲拉着柳郁在屋里已经写了快半个时辰的对联。

秋羲写完手上那幅对联,放下毛笔,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软的手腕,感慨道:“原来这就是房子太大的烦恼啊。”

柳郁提笔一勾,写下最后一个字,轻笑一声:“累就歇会儿,府上要用的春联已经全部写完了。”

“还没呢,”秋羲转头看了看柳郁,又去抱了一摞红纸幅过来,打趣道,“柳府上要写的更多,不然等哪天柳伯父路过门前,发现秋府大门上贴着自家儿子写的春联,自家府上却没有,那不得吃味啊。”

“既如此,便有劳月白陪郁一起写,”柳郁拿起一卷红纸铺开,朝秋羲道,“父亲之前还夸过月白字写得好。”

“真的?”秋羲得意地挑了挑眉,不枉他苦练毛笔字那么久。

想当初高考的时候语文作文被扣了大分,出成绩后,他们校长帮他想方设法转弯抹角地打听了一下,最后只告诉他让他好好练字。

这事儿秋羲可是一直耿耿于怀。

现在,他可不一样了,是连礼部尚书这种专管科举的大员都会夸一句字写得好的人了,说不定在现代写个字帖发行出去还会有学生抢着买来练习呢。

啧,美滋滋。

等两人终于把所有春联都写完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不行了,脑子都快烧坏了。”秋羲整个人摊在椅子上,他这辈子就没写过这么多春联。

字数都是其次,难的是还要根据春联要贴的不同场合来想对联配对,让他写首诗都要他的命,这回写这么多春联简直是在压榨潜能了。

秋羲只感觉自己的脑细胞都快烧死了,竞赛题都没这么难做。

柳郁打趣道:“一会儿回府让厨娘做些胡桃酥给月白补补。”

秋羲听到这话,一个翻身压在柳郁肩上,修长的手指在柳郁俊美的脸颊上戳了一个浅窝,佯怒道:“胆子不小啊,这就开始嫌我脑子不好使了。”

柳郁拱手笑道:“郁岂敢。”

秋羲双手圈住柳郁的脖颈,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啄:“就知道你不敢。”说着他眼珠转了转,装着一肚子坏水朝柳郁笑道,“一会儿回府给你做六个胡桃怎么样?”

“六个胡桃?”柳郁疑惑道,“是用六个胡桃做出来的点心?”

秋羲摇摇头:“不是点心,是喝的。”

柳郁微微一笑:“倒是要尝尝。”

见柳郁应下,秋羲嘿嘿一笑,收拾完一屋子的春联,拉着柳郁就出门去,让府上的管家带着其他人在府中自在过春节。

已到年关,朝廷各大衙门全部放了年假,只有卫所的侍卫们需要站岗巡逻,还在等着轮流休沐。

秋羲和柳郁坐着马车刚进柳府,管家福伯便迎了上来。

“小公子和秋公子回来啦,”见完礼,福伯又笑道,“刚才老爷还在念叨小公子和秋公子嘞。”

两人和福伯聊了几句,秋羲便从马车中取出他和柳郁写好的春联交给福伯,福伯见是两位公子自己写的春联,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就去把小公子和秋公子写的春联换上!”

离午膳时间还早,秋羲陪柳郁去问候过柳尚书后便熟门熟路地转去府上的膳房,柳郁则被柳尚书留下对弈。

膳房里的厨娘和杂役一见秋羲进门,立刻便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秋公子来了,今日可是又要做什么新鲜点心?”

柳郁摆摆手:“今天做些喝的,有劳诸位娘子帮忙备些去壳的胡桃、红枣、米和长生果。”

厨娘们纷纷应下,没一会儿就把秋羲要的东西备齐,还全挑的上好食材。

秋羲按照分量把面前的食材全部搭配好,洗净之后便端着材料去了膳房旁边的磨坊。

“方才便听见秋公子的声音了,我等还想着公子几时过来嘞。”磨坊的杂役跟秋羲也混得熟悉,见他进门便立刻招呼道。

“正好要给含章做个饮品,”秋羲把装着胡桃红枣等物的大盆放到石磨上,笑道,“就有劳几位了,还跟以前一样加水直接磨就成。”

“行,秋公子直接交给我就成。”杂役拍着胸口保证道。

秋羲见杂役牵了府上养的那头驴过来,又给驴子蒙上眼睛,索性便端了一张小板凳过来坐着看驴子拉磨。

杂役将胡桃和红枣等物一点点倒进石磨上的圆槽中,驴子拉着石磨缓缓转圈,圆槽上的胡桃红枣纷纷滑下去,杂役又往槽中慢慢加水,过了一小会儿,便有乳白色的汁水从石磨下的出水口流到放在下面的大盆中。

“秋公子,这样成吗?”杂役指了指盆中的胡桃汁,朝秋羲问道。

“就是要这样的。”秋羲点点头。

他见这头驴子一边拉磨一边伸长了舌头舔着嘴,笑了笑,转身去膳房端了一盘豆渣饼过来。

等端来的胡桃全部磨成胡桃汁,秋羲揭开驴子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拿了一块豆渣饼喂给这头驴子,驴子一张嘴便把整块豆渣饼全吞进嘴里。

“这可是你今天的小零食,也不省着点吃,”秋羲摸了摸毛乎乎的驴头,朝杂役道,“一会儿你把剩下的豆渣饼喂它。”他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只包好的牛皮纸袋,递给杂役,“这是膳房那边刚做的点心,还热乎着,趁热吃。”

“多谢秋公子!”杂役接过点心连连道谢。

秋羲端着磨好的胡桃汁回了膳房,再加些糖熬煮一下,六个胡桃就算成了。

另一厢,柳尚书在棋盘上被柳郁杀得片甲不留。

“啧,”柳尚书扫兴地扔下棋子,抱怨道,“郁儿就不能让爹赢一次?”

柳郁笑道:“对弈之事,做不得虚。”

柳尚书瞥了瞥胡须,这个幼子下个棋也忒较真。

他没奈何地喝了一口茶,这才朝柳郁问道:“你和秋家小子是如何打算的?”

柳郁看向自己的父亲,认真道:“我和月白愿永结同心。”

柳尚书闻言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你二人打算何时成亲?”不等柳郁说话,柳尚书又道,“余相当初在世时助我柳家良多,如今羲儿孤身一人,你可不能负了他。”

“此生必不负月白。”柳郁沉声应道。

柳尚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端着茶盏又问道:“所以你二人何时成亲?”

柳郁回答道:“我想等科举后,请陛下赐婚。”

“咳咳€€€€”

柳尚书一口茶水呛住,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压低声音斥责道:“你还敢让陛下赐婚,你是嫌活得太舒坦么!”

柳郁不答话,但柳尚书是他爹,怎么会看不出这小子是铁了心要请皇帝赐婚的。

“如果有陛下赐婚,对你二人来说固然少了些流言蜚语,”柳尚书能做到掌管礼部的一把手,自然能知到之前鹿鸣宴上有人借柳郁和秋羲的关系挑衅的事,可他还是摇摇头,“陛下那边频频找机会给羲儿赏赐,很可能已经知道羲儿的身世,你觉得陛下会愿意赐婚?”

柳尚书心想,给你小子赐罪还差不多。

柳郁不改口:“总会有法子。”他不会让那些人再有借口诋毁秋羲。

柳尚书拗不过柳郁,只能由着他去。

等柳郁回房时,秋羲已经在屋里小睡了一会儿,听到房里的动静,秋羲立刻睁开眼睛。

“含章陪柳伯父下完棋了?”

柳郁帮秋羲理了理压乱的发丝:“嗯,月白就等了。”

秋羲翻身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拎着茶壶倒了一碗乳白色的饮品出来递给柳郁,坏心眼地道:“含章尝尝,专门给你做的六个胡桃。”

柳郁接过茶碗便闻到浓香的胡桃味,品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

秋羲嘿嘿笑问道:“怎么样?”

“入口滋润,口味甘甜,胡桃香和枣香浓郁,”柳郁笑了笑,“甚是喜欢。”

秋羲顿时乐了,笑得直接坐到椅子里,他双手交叠趴在椅背上,朝柳郁道:“含章喜欢就多喝点,毕竟吃什么补什么,胡桃最补脑。”

“还记着?”柳郁无奈地笑了笑,将茶碗中的胡桃汁喝完,亮出干净的碗底给秋羲看,“郁着实喜欢。”

晚上,秋羲和柳府的人一起吃的年夜饭,就连系统也跟着蹭上一顿丰盛的猫饭。

用过年夜饭后,众人一起戏三国守岁火,男子围了一桌,女眷围了一桌,小孩儿们围了一桌。

男子这一桌以柳郁体弱多病不宜劳心为由,还没开场就提前把他送到一旁吃茶看热闹,秋羲笑得前仰后合,捋起袖子第一个下场。

没过一会儿,桌上便哀叹连连。

柳沐更是大声阴谋道:“早知如此,便把羲弟也提前送走!”

早就知道秋羲和他家公子戏三国水平不相上下的柳尘在一旁偷笑,他方才很明智地选择让他爹先上场。

秋羲反驳道:“可不许抵赖啊,大哥这把可是输家。”

老老少少都沉浸在戏三国中,府上其乐融融。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悠远的钟声,院子里的小孩们纷纷欢呼道:“要改岁喽,要改岁喽!”

柳尚书作为一家之主,端着一盆银瓜子和各式银制小动物给孩子们发压胜钱,就连秋羲和柳郁也一人一只。

秋羲属猴,拿到一只银制的小猴,柳郁属羊,拿到的则是一只银制的小羊。

因着改岁后是丑牛年,柳沐这个做大哥的又给两位弟弟一人发了一只银制的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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